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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算不上上架之前感言,最多隻能算提醒吧。


    暢銷大神們的新書上架時,雄心豪邁,因為那意味著又是一次豐收,所以會寫感言;初次寫文的新人作者,飛舞激揚,因為夢想還沒被猙獰的現實雕刻,所以會寫感言。而我隻有拖著疲憊的身心,身後放著的是破碎的幻想以及荒蕪的曾經,哪裏敢說是什麽感言!


    至多隻能算是麻木、幹枯、微弱、呻吟的提醒罷了。


    提醒的立場是善意,角度是旁觀,原則是看淡利益,或者說在其間沒有利益。


    當然,每一個人做每一件事,必定是被目的所驅動的,說得直白一點也是利益。就像我最開始寫小說一樣,為的是一個庸俗的目標——賺取一百萬。


    有了這一百萬,我追求經濟的人生就算到達目的地了,而以後順氣自然,走走就好,沿途看看風景。


    我不是特別追求物質生活的那種人,這一點體現在了我的擇業上。


    大學畢業之後,就像我早就打算好的一樣,通過千軍萬馬的考試,進入了一個公共部門工作。


    嗯,這個千軍萬馬一點都不誇張,因為專業的硬性缺陷,我和一千人爭過、和三千個人爭過、和七千個人爭過、和一萬個人爭過。遠北河北、山東,至南廣東、廣西,夾心湖南、江蘇,都曾有過我考過的身影,目前也沒算塵埃落定。


    目前雖然在公共部門做事,但打心底來說,隻能算是:好說歹說也是一個站吧。


    說到這裏,我得說道說道社會上普遍存在的一個誤區:


    很多人認為機關就是養老場,福利好、待遇好、還庸政懶政不做事,屁大點事都能拖上個十天半個月。


    是的,我承認。機關處理某些事情效率是慢了些,但是這並不是工作人員偷懶,而是為了嚴謹、公平、公正的需要,有的時候甚至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因為時間的特殊性,還得要刻意拖一拖,這拖的時間其實就像是公示期一樣,潛意思是等存在的問題冒出頭,等沒有事情冒出頭了,再來解決這件事情。政府和企業不同,企業發布什麽出錯隨時可以改,都是沒關係的,企業的高效率也是源於這裏。它改來改去,沒有誰會有意見。但是政府不一樣。


    辦了什麽事情,印發了什麽文件,政府不能改嗎?也能改。但是每改一次都是對政府威嚴的一種傷害。從而會滋生出很多不必要的問題。


    事情沒有兩全其美的。政府隻能是兩權其害,選其輕。與出錯相比,慢效率要付出的代價更能被政府所承受,也更輕,所以也隻有選擇慢下來。


    舉一個例子.......


    唉,算了,不舉了,跑題了。


    題歸正轉。


    其實,在公共職能部門,和社會上謠傳的一杯茶、一張報紙、一天不同,這群人是不受勞動法保護的一群人,拿著到手兩千的工資,活在房價七千的城市裏,忙碌的時候五加二白加黑,上麵千條線下麵一根針,要文件了,看電腦屏幕眼睛都看瞎;要下鄉了,深山野林曬得和民工一樣,有時為國家財政減少不必要的流失據理力爭,不被理解,還受厭惡。


    但是,這就是工作,工作還是要做,太陽落下的時候,不一定會下班;太陽升起的時候,基本上要上班。


    在這樣的條件下,如果沒有一百萬這個庸俗的目的驅動,我是一定不會有勇氣開這一本書的。就算我是大神都不敢,更別說在寫手裏麵我還隻能算是一個撲街。什麽是撲街?撲街就是付出沒有收獲的一群人。


    沒遇上繁忙的時候,晚上八點多迴到每個月要耗費我三分之一的月薪的單間出租房裏麵,洗個澡,九點多,開始碼字,碼到十一點多,做幾分鍾的眼保健操,滴兩滴眼藥水,睡覺,然後早上五點多起床,洗漱,接上昨晚的碼字,碼到兩章,七點半準時出門,然後這就是我的一天。


    到周末了,如果沒被逮去加班,我得多睡兩個小時,七點多起床,因為一周這麽下來,不補充一下睡眠,真的很累。


    周末空閑的時間,除了睡覺,我得拚命碼字,爭取一天碼出一萬字來。


    因為繁忙的工作日我是沒有時間碼字的,起碼就算我再拚命也碼不出兩章來。


    同時趕上加班的周末,也是沒時間碼字的,因為加班可能會比正常的工作日更加的任務繁重,特別是在現在檢查這麽多的情況下。這一點我想基層業務部門的同學們應該會深有體會。突擊的檢查要應付,正常的工作也得做。


    所以我得有空閑就拚命的趕稿,趕稿要趕在加班前頭,否則隻能斷更。時間富裕的時候,存稿一定不能嫌多,因為事實證明,時間有緊有鬆,在保持正常更新的情況下,永遠都不會有存稿越攢越多的情況發生的,這個盡管要放心。


    就是這樣的人生,感覺有些壓抑,最近總覺得身體有些被掏空了。


    賺一百萬,是我學生時代就定下的既定目標,為的是不怕公共部門的低工資。而對這個目標的執念加深,則是源於一次同某個熟人坐車遇上了。


    這個熟人的兒子跟我是同屆,車上遇見我,他問我在哪裏工作。


    我說某某地方某某局。


    他說:呀,是公務員啊。你們工資多少?


    我說:很低。


    他說:我兒子現在在某東工作,就是物流快遞的那個,是很大的公司,月薪幾萬,年薪二十多萬。


    我說:恭喜。


    他說:你們公務員工資能有多少,當到縣委書記也沒有五千吧。對了,你要多少年才能當得到縣委書記?


    我沒話接。我什麽時候當縣委書記,又不是我自己安排的。哪裏是勾著手指頭就能算得出來的?


    他又說:你不知道吧。我兒子準備在省會某沙買房了。


    他顯得很高興。學生時代,讀書他兒子大都不如我。現在他終於覺得我遠遠的不如他的兒子了。


    我笑而不語。我追求的不是錢,如果以得金錢的數量來衡量,我確實不如。


    他見不不答,換了一種表情,認真的道:你這輩子買得起房嗎?


    瞬間,我沉默了。


    因為我自己也是深深的懷疑著,並且很早之前就懷疑了,在這些個隻住單間、隻吃最簡單的、隻穿最便宜的也照樣一貧如洗的日子裏,我一直對這個問題用肯定的方式懷疑著。


    也正是基於這個懷疑,我甚至不敢談女朋友,每一次單位同事要給我介紹女朋友的時候,我都會笑著說我不急來委婉拒絕。


    其實哪裏是我不急,隻是我的錢包和存款不急而已。從來都是簡單、清爽的它們,根本就經不起物質生活的汙濁。


    然而。而沒有物質的愛情,又能走到哪裏?


    所以我才開了這本書,它承載著我一百萬的目標。


    有了一百萬,我得有套房,或許不需要裝修;我得有輛車,幾萬塊的國產就行,我實在忍受不了每次過年過節迴老家上班車像是買彩票一樣、坐班車像是榨油一般的感覺;同時,我還得有十來萬的存款,以應對突發的不時之需。這樣我就不用去關心工資多少了,隻要能吃上飯就好了。


    社會上不是很多人希望體製內的人基本不拿工資,靠喝西北風活著嗎?這種人是最難交流的。既然他們這麽迫切希望,那就隨他們吧。不加工資就不加工資,反正其他開銷還有點存款,沒有其他開銷,工資也能吃飽飯了,還能吃點水果。


    說到水果,我想起了一件事。


    前些日子,我和一個同事去菜市場買水果。


    今年的水果實在是太貴了,我們問了幾個小販後挑了最便宜的一樣——香瓜,準備買點。


    我同事選了四個不大不小的,我選了兩個最小的。


    小販一個勁的叫我多買一點,還不由分說的拿起一個大的放進袋子裏麵,最終我還是堅持拿了出來。


    小販用看窮逼的眼神看著我,而我已經習慣了。有些眼神看多了,總能承受的。並且我也沒自卑,所以也能坦然麵對。


    最後,稱出來,還是嚇了我一跳。


    我的十三塊,平均下來六塊五;我同事的三十二塊,平均下來正好八塊。


    我看了下,我同事挑的也不是最大的,還有很多更大的。那種大的估計得要十塊錢。


    於是我笑我同事每個月做牛做馬隻值一百個香瓜,我同事笑我也一樣。


    七千的房價、十塊錢一碗的粉、十塊錢一個的香瓜、隻有到手兩千不到的工資……


    這個城市太瘋狂了!


    總有一天我會逃離這裏,逃離這裏的瘋狂,逃去其他的城市裏為人民服務,這裏誰愛去誰去!


    不談這個城市,談談日常。


    經常在網上看到王思聰一幹人等幹些什麽傻缺事,我每次都會在心底都會不屑的說上一聲:“傻逼!”


    然而,有時我為沒錢而煩惱的時候,我就會挺羨慕他們的。


    甚至有時我還會懷疑:這個世上,是不是傻逼才是最幸福的。因為有錢人的才會傻逼,才能傻逼啊!


    當然,這種羨慕也是一時的過激情緒,大部分時間是不會的。


    雖然,我與那種傻逼相差很多錢,然而卻與我想要的那種生活隻相差一百萬而已。


    曾經,我離這一百萬的目標隔得很近:畢業的時候,由於有個比較有檔次專業證書,我是有過起始月薪一萬去北京發展的機會的。不過我放棄了,這不是我想要的路。


    後來,這本書,它承載了我這個目標,我也是特別寄予了厚望的。


    但是現在看來,它明顯是承載不起。


    並且不但承載不起,反而成為了我的負擔。


    就目前來說,動力漸漸消退的我維持的有點累。


    我已經決定,寫完這本小說以後,我不會再開新書。


    哪怕有賺取一千萬的機會,我也不會再開了。


    再這麽無節製的兩頭維係下去,總有一天我身體會垮掉的。


    到時如果我有一些富裕的時間,我會寫寫過往的眼淚,我發現我不會哭了;我會寫寫時事論文,我想和這個世界談談;我會寫寫史事評論,我想發出一點智慧的光芒。


    當然,那都是未來的事。


    活在當下,還是繼續說說當下。


    我有事業編製的同事,工齡二十多年了,到手工資依然隻比我目前多幾百塊錢,還差好幾百才到三千。活在這個性價比極差的高消費的小城市裏,他們也是月光族。為了子女上大學、買房很吃力、很憂愁,但卻很無可奈何。每每聽見他們說以前不如他們的親戚怎麽樣了、朋友這麽樣了,臉上更是自暴自棄、靈魂缺失、就像是一具隻裝著不平衡的行屍走肉......


    我仿佛看到了我未來的自己......


    事實上,我已經漸漸的和他們同化了。疏遠朋友。


    說到這裏,我想起網絡上曾經流傳過的一個笑話:我吸煙很兇,有一次我看某個電視節目,電視上說吸煙有害健康。於是為了我的健康、為了我的幸福,我一狠心、一跺腳,就把電視節目給戒了。


    我覺得現在的我可以用這個笑話的模板類比:我很窮收入很低,有一次同學聚會,朋友們都有很高的工資和收入,買了小汽車,有的還買了房,有的替我不值,當初怎麽就選擇了這麽一條路,人生完全沒價值了。為了我的人生價值,為了我的幸福,我一狠心,一跺腳,就把朋友給戒了。


    既然戒不掉的是選擇的這條路,那麽就選擇戒掉朋友吧。


    同時,我戒掉的不隻是朋友。


    我可以戒掉一百萬、不需裝修的房、國產汽車、十來萬存款,我還可以戒掉女朋友,戒掉結婚生子,或許吧。也或許戒不掉。我覺得我父母可能不會答應。或許條件降低到村姑層麵,總會有人願意和這點物質的我結婚吧......


    我唯一戒不掉的,就是我選擇的路。


    而戒不掉的這條路,讓我跟我的朋友們、同學們在物質上差距越來越大了,這是個問題嗎?


    事實上,一開始我的收入跟我的同學們就有差距,現在差距也越來越大了,但是我卻從來沒有後悔過。


    說宏觀一點、說高尚一點、說虛一點是:為人民服務!


    說現實一點、說真實一點、說個人一點:為了理想、為了抱負!為了內心最深處的湧動!


    我朋友們譏笑我享受的廣度,而我嘲笑他們人生的深度。


    最後,我想說的,就像林誌炫在《浮誇》裏麵唱的:


    幸運兒不是我,因為我選擇的路很難走。如果夠出色,卻不能出頭,至少也做到沒第二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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