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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做完換血手術,宮無胭和江檀還未醒來,蕪心將他們二人送迴各自的房間修養。


    宮無胭的房外院中,無枼和藥師絕打得不可開交,這還是他們兄弟二人第一次麵紅耳赤的交手,小時候他們隻會因為對練武功而交手切磋,從來還沒有紅過臉而打架過,這迴真是第一次,無枼也不是愛動手的人,這次真的是動了怒的。


    藥師絕的武功本來就很高,這些人中唯一能跟他交手一段時間敗不下來陣的恐怕隻有無枼了,而此時的無枼一改平時溫婉儒雅的樣子,像個發怒的野獸一樣絲毫不留情的拳拳緊逼藥師絕。


    估計是心裏多少對無枼還是有些歉疚之情的,藥師絕隻是招招迴避無枼的襲擊,沒有出手抵抗,這免不了生生的挨了他幾拳,最後被無枼一拳抽到臉頰上倒在地上,無枼才住了手。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無枼憤怒著一張臉朝他比劃著手勢。


    藥師絕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漬,“她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變成了這這副模樣,同死人又有什麽區別,我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來救治她,隻是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血祭人,我沒有把她的消息告訴你,隻是不想讓你知道她是這副樣子,我想醫治好了她,才讓你們相見誰知還是晚了一天。”


    他的話並沒有成功安撫無枼的情緒,他還是怒意難消,“你說這話你覺得值得讓我相信嗎,你是知道我對胭兒的感情的,也親眼目睹了我這麽多年對胭兒的思念,你明知道她的下落卻瞞我如此嚴密,你這是在為我著想嗎,我看你其實是想獨自擁有胭兒,希望我一輩子都不能得知胭兒的消息吧,大哥,你太自私了。”


    “無枼,你聽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的···”藥師絕還想辯解的,可是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麽向他解釋可以洗白自己的用心。


    無枼嗬嗬嘲諷般的冷笑兩聲,“我知道其實你也喜歡胭兒,隻是一直在我麵前故意壓抑著這份情感,怕我看出來,可是感情這種事是在於雙方的內心的,我喜歡胭兒,而胭兒喜歡的人也是我,這些你都看在眼裏,為何還要執著,你當初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我還沒有那麽恨你,可是你藏著胭兒這麽多年卻瞞著我,這一點我絕對無法原諒。”


    這還是無枼第一次對他說出這麽絕情的話來,從小到大他都是性格溫順的乖弟弟,幾乎不會太忤逆他這個大哥,唯一爭吵過一次還是因為他不同意他和胭兒的婚事,他惱羞成怒的與他吵了幾句,但也還沒說過恨他不原諒他的話,如今這話出自他口中,還真是有些受不了。


    從來不敢忤逆他反抗他的乖弟弟今日這麽憤怒的對他說出絕情的話來,藥師絕也難免的有些生氣,而他也不覺得自己當真錯到不可原諒的地步,他們兄弟二人都喜歡胭兒,憑什麽隻有他有愛她的權利,而他不能有。


    藥師絕冷笑了幾聲,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擺上的灰塵,“真是可笑,你有什麽資格對我說出原不原諒的話,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做的隻是對得起我自己的事。”他又是冷笑一聲,“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也喜歡胭兒,你和胭兒互相喜歡,可是誰又規定我不能再喜歡她了,隻要你們沒有成親,我都還有機會,而且你怎知胭兒心裏就一點都沒有我,畢竟這二十多年來她的身邊隻有我一個人陪伴,這份感情也不是你無枼可以代替的,我相信隻要我不放棄,終歸可以擁有她。”


    藥師絕的這番話更加惹怒了無枼,他真想不到宮無絕不但對自己的惡行一點歉疚感都沒有反而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還說的如此理所應當堂而皇之,他還真是越發的自私了,心裏就一點都沒有在乎過他這個做弟弟的感受嗎。


    無枼緊緊攥著拳,“宮無絕,你還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既然你根本不在乎胭兒的感受,也不在乎我的感受,那我和你這兄弟也沒必要再做下去了,從今以後,我宮無枼不再有你這個大哥。”


    師絕絲毫不再在乎的一甩袖子,“既然你都這麽絕情了,我又何必貪戀這點風雨飄搖的兄弟情,沒有你,我更加可以毫無顧忌的去追求胭兒了。”


    此時此刻隻要聽到胭兒的名字自他口中說出,無枼就莫名的惱火,他咬緊著牙憤怒的看著他。


    宮無胭的房門被突然打開,蕪心自房中跑出來唿喊,“姐姐···姐姐她醒過來了。”


    院中的二人一聽到這好消息立馬按耐不住的同時抬腳往屋中跑去。


    此時躺在床榻上的宮無胭還是一身喜裝未更換,隻是麵上的妝容從冰棺內出來就開始慢慢消逝了,原本塗著殷紅唇妝的嘴唇此時也變得蒼白無血色,她的氣色沒有妝容的遮飾顯得很憔悴沒有精神,不過膚色不再那麽如死人一般的蒼白了。


    蕪心攙扶著她半坐起身,在冰棺內沉睡了二十多年的宮無胭剛剛蘇醒過來,腦中還是一片空白,像是睡了很久很久,待她緩過精神來,才看著房中的人和一切顯露出驚愕的表情來。


    “恩兒?”她的視線環顧了一圈房間,“我怎麽會迴到藥靈穀來了。”


    蕪心看見她醒過來了,頓時興奮地緊緊抱住了她,“謝天謝地,姐姐你終於醒過來了,沉睡了二十多年,還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


    宮無胭一聽到她睡了二十多年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我睡了多久?”


    蕪心擦擦眼淚,“姐姐,你睡了二十多年,也消失了二十多年,如今也虧得宮無絕醫術高,把在鬼門關遊蕩了二十多年的你給救迴來了。”


    宮無胭越聽越覺得離譜,越聽越糊塗,她怎得就能昏睡了二十多年呢,就算這一覺的確睡得夠久的,但也不可能久到這麽長時間吧,能昏睡了二十多年還能醒過來,也真算是怪事一件了。


    藥師絕和無枼兩兄弟一跑進屋看見已經醒過來了的宮無胭,頓時激動的忍不住紅了眼眶。


    宮無胭看見藥師絕忍不住害怕的縮了一下身子,露出驚恐的表情。


    無枼此時奔上前去激動的緊緊擁抱住宮無胭,頓時忍不住落淚,有很多話想對她說,可是無奈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無枼哥哥?”宮無胭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再見到他了,現在再次看見他,心裏頓時悲喜交加,五味雜陳。


    無枼鬆開懷抱眼睛不眨的看著她,她的樣貌一點都沒變,還是和二十多年前一樣,一點歲月的痕跡都沒有。他抬手撫摸著她的麵頰隻是流著淚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雖說歲月對他偏愛了些,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實年紀,但是和二十多年前儒雅清秀風度翩翩的少年兒郎相比,如今的無枼還是依稀能看出些歲月的變化,宮無胭撫摸著他的發絲,“無枼哥哥,你也老了。”


    宮無胭同他說了好幾句話卻都未曾聽到他開口對她說出一個字,頓覺奇怪,“無枼哥哥,你怎麽了,怎麽都不迴我的話呢?”


    無枼一聽到這句話頓時忍不住的起身背過身去難過的抹淚。


    蕪心實在是看不下去的解釋,“姐姐,你睡了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發生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無枼哥哥他···他因為意外···無法開口說話了。”


    “什麽?”宮無胭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怎麽會···怎麽會這樣。”她拉著無枼的袖子,“無枼哥哥,這是真的嗎,我不相信,你快開口跟我說說話,你快跟我說說話啊。”


    無枼也不敢扭過頭去,還是背對著她一言不發。


    此時此刻他更加覺得變成啞巴這件事是他的恥辱,更加讓他變得自卑,他還怎麽配得上完美無缺的胭兒啊。


    藥師絕此時好不容易有能插得上嘴的機會,他朝宮無胭的床榻走近,溫柔的喚了聲,“胭兒。”


    宮無胭一看見他就忍不住的惱怒和緊張起來,她立馬衝他吼到,“你別過來,宮無絕,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走。”


    好不容易醒過來,一醒來就對他大發脾氣,完全與無枼天差地別的待遇,讓藥師絕有些心傷,他苦澀的笑笑,“胭兒,如今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難道你還在記恨著我嗎,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也有心悔改了,你患病沉睡了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是我一直不離不棄的守在你身邊照顧著你給你延續著性命,你能醒來也是我所救,難道這些還不能抵消你對我的恨意嗎。”


    宮無胭皺著眉頭悶哼一聲,“我昏睡的時候我不管你對我做過什麽,就算你救了我的命,我也不會感激你,畢竟也是你害得我變成這副模樣的,你做這些也隻當做你是在贖罪了,但是要是讓我消除對你的恨意,是不可能的,二十多年前,我就說過,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如今再次重演了二十多年她對他的絕情,藥師絕心中頗不是滋味,本以為他守了她二十多年還救了她的命,她對他的恨意多少會消除一些的,可是如今她還是這麽恨他,而且似乎比以前更恨他了。


    藥師絕心傷的搖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胭兒,或許是你剛剛蘇醒過來頭腦還不太清醒的緣故,我不介意,等你休息休息,迴想起這二十多年我守護在你身邊的日子,你就不會這麽對我了,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擾了。”他說罷強忍著心痛的感覺逃離了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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