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舒服地盤腳坐在棉被上,輕揉著腦袋,舒服地輕笑著。

    喝完最後一口茶,可憐的發,不知要綰成什麽樣子,她任由披著,一會兒去請教趙真真好了。

    推門出去,古代的空氣可是清新極了,沒有什麽工業上的汙染,尤其是趙家的大花園中,鬱鬱蔥蔥的樹和草將其遮蓋得嚴嚴實實,清新潮濕而甜膩,吸一口如飲甘霖,心中暢然。

    朱朱眼裏浮上笑意,一天會有好心情的。

    晚上去采些花來泡泡,弄些花來做做麵膜,說實在的,這丫頭的肌膚可真不怎麽樣,蒼白沒有血色,瘦瘦小小的就營養不良。

    噙著一抹笑,步入林間,打算來個小跑鍛煉一下身體。

    看見林子裏走出一個男子,身高約莫一百八十五公分,媲美模特兒的體格精瘦、頎長,古銅色的肌膚,一頭黑發束在頂上,棱角分明的濃邃五官輪廓,他的一隻耳垂上,吊著一隻金環垂著十字架的小巧耳飾,無形中透露出一股詭異而又不平和的神秘氣質,青藍色的衣服,襯托出一股優雅而又內斂的氣息,可是,那眼神卻是威嚴懾人的。

    要是現代的帥哥,她會吹口哨,這男的,看上去不錯。

    朱朱笑笑,搖搖頭朝一邊跑去。

    趙大少覺得奇怪,這是一個丫頭吧,為什麽看見他就跑。

    心裏生一個念頭,莫非,是賊。

    見她跑,他就追上去。

    朱朱一看,天啊,這男人怎麽了,不會趁早上沒有人,想幹些什麽事吧,聽說古代的男人很醜惡的,一個妻子不夠,還得花娘啊小妾啊,夫人的,一大堆。

    養起來就嫌花錢,這趙老爺還十二房妻妾呢?

    當然不能讓這些玩人的男人抓到,她跑得起勁了,長長的黑發,在背後起伏著,像是一匹上好的黑緞一樣。

    天啊,這男人想幹什麽?跑得還不是一般的快。

    加足馬力跑著,邊跑邊叫:“九小姐,色狼啊,快起來啊。”

    趙熙長手一抓,揪住她的長發,痛得朱朱直呲牙,不得不停下。

    “你這丫頭,幹什麽的?”趙熙一臉的掃視。

    朱朱拉迴一些發,痛得眼淚差點流出來:“痛啊,你好大膽啊,我是大少爺身邊的丫頭,你要再不放手,我告訴大少爺,讓他跺了你的手。”

    趙熙有些好笑了,扯了扯唇角:“大少爺身邊的丫頭?”

    “是啊,怕了吧,還不放手?”好痛,這男人真是粗魯,她跑步,關他什麽事,非要來抓她不可。

    她說話的時候,一股子的茶香淡淡的,有些熟悉,趙熙湊近鼻子,輕聞著她唇角的氣息。

    讓朱朱心跳如雷,天啊,這是不是誘惑。

    “是茶葉的味道。”他危險地半眯著眼說。

    朱朱一瞪他:“你幹什麽?你狗啊,聞什麽聞,聞喝茶關你什麽事,這是九小姐賞給我的參茶。”

    “不不不。”他擺擺手指,輕輕地說:“這是紅茶的味道,醇厚,香濃。餘息香寧清長,清心又舒暢。”

    想不到這男的還懂一些,想秘是趙府裏排第幾的執絝之弟吧。

    做茶的,當然也會品一些啦,不然,豈不是連趙真真都不如。不過,這不是重點,朱朱奪迴發,卻讓他抓緊了手,抓得生痛,她惱怒地一瞪眼:“你幹什麽?發情一邊去,一大早就追著我跑。”

    “你又跑什麽?不是做了虧心事,你跑什麽?”他輕淡地說,要是了解他的人,就會知道,越是輕,其實,他就越是惱火了。

    朱朱無力:“我就早上跑個步健壯身體的,招誰惹誰了,你抓著我不放,你神經啊,你看到一個人跑,就你抓啊。”暈死。害她頭皮亂痛了一把,惱恨地看他一眼,輕輕地揉著。

    趙熙攏攏眉:“你是一個丫頭,也敢這般大膽的說話。”

    朱朱挺直了腰板,正兒八經地說:“我是大少爺最信任的丫頭。”

    他輕笑,有些意思,這丫頭。

    這時候,趙真真揚起掃帚出來,看到二人,將掃帚一丟,馬上就小媳婦一樣可憐地說:“大哥,我能不能不要去送禮,我會贏的。”

    大哥?朱朱猛吸氣,看一眼這男的,昨兒個晚上,不是看上去很壯觀的嗎?怎麽一早上就縮水了。

    大哥?她剛才的大話連篇,是不是自打嘴巴了。

    暈吧,她不要玩下去了,她要迴去做茶莊的小老板了。

    可是,頭皮發麻還發麻,讓人狠狠地掃視了幾迴也沒有暈過去。

    “這是你的丫頭?”趙熙看那頭越垂越來的丫頭,輕聲地問著。

    趙真真點點頭:“是啊,朱朱,這是我大哥。大哥,我會贏的,朱朱說,她有辦法讓我贏。”

    朱朱現在有一種衝動,想要抓把泥堵上趙真真的大嘴巴。

    “會讓你贏,還要瞎鬧到什麽時候?”趙熙一個怒吼。

    讓朱朱往旁邊挪了挪,這一吼,非常確定,不一定是粗人,才會總是用吼的。也確定,這聲音,就是昨天晚上教訓趙真真的。趙家的萬能大少爺,趙家的神靈。

    唉,早上沒有上香啊,這麽早就遇上神靈了。

    估計,一會兒就炮轟她了。

    好像跑也跑不過他,不知道裝可憐行不行。

    男人的雄壯心理中,都會對可憐的女人,更寬容些,這樣會讓他們覺得有一種如天人的感覺,說白了,就是沙豬主義。

    不過,還是希望他慢慢訓趙真真,她慢慢地往一邊縮著。

    頭皮一痛,又一縷發落到他的手中。他輕笑,眼中寫滿了不懷好意:“朱朱?”

    “嗬嗬。”她扯起難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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