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夢坐在床上,一邊緊扯著被子一邊開始嚎啕。她多希望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場噩夢,哭一哭,她就會從噩夢中醒來。


    “你先是想盡辦法勾引我兒子,後來你成了別人不要的破鞋,就又來找我兒子接盤,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個賤貨,可我真是萬萬沒想到,你隨你那個婊子媽隨得半點都不帶差的!”


    罵也罵了,該發泄的也發泄了,盡管心中的恨和怒一點都沒少,但陸母還是走出了房間。


    她要給蔣思夢收拾東西的時間,再之後,將她這徹底趕出這個家!


    房間門被重重地重新關上,蔣思夢臉上還掛著淚痕,她滿心都是不甘。


    在這短短幾分鍾裏,她的大腦飛快地運轉著,想著事到如今還有沒有能夠翻盤補救的辦法。


    這個豪門少奶奶的位置,還有這些奢華夢幻的生活,她還沒有過夠,她怎麽能就這樣被踢出局!


    ……


    陸母坐在樓下,整個陸家的傭人都隻敢遠遠看著她,大氣也不敢出一個,深怕會惹火燒身。


    大概過了將近一個小時,蔣思夢才不緊不慢地從樓上下來。她已經換好了衣服,也精心梳洗打扮過了,在樓上與陸母對視的時候,隻是瞳孔微縮,倒是沒有了先前的惶恐不安感。


    “收拾好了?那就快點滾出我家!”陸母冷笑了一聲。


    蔣思夢卻是站在那裏,語氣堅定:“我不走,我哪兒也不走,這裏是我的家。”


    陸母才壓下去的火氣又在瘋狂湧上來,她手撫著胸口,對蔣思夢的不要臉震驚得難以言喻:“你的臉可真是比城牆還厚!這房子是我和皓陽他爸爸買的,跟你這個賤貨又有什麽幹係?!”


    “皓陽是我的丈夫,他的家,自然也就是我的。”蔣思夢還在逞強著,“在皓陽沒有和我提離婚之前,我就不可能離開這個家。”


    “你以為皓陽還會繼續要你這個破鞋?你們離婚,不過就是三五天的事!”陸母起身,叫來了陸家的幾個傭人,脫出口的話毫不客氣,“把她給我轟出去!讓她滾得越遠越好。”


    幾個傭人自然不敢違抗陸母的命令,再說,她們平時也都沒少受過這個狗仗人勢的大少奶奶給的氣,這會兒正好能泄憤一把。


    蔣思夢看著幾個向她逼近的傭人,表情慌張起來:“你們幹什麽?我是這個家裏的大少奶奶,我看你們誰敢碰我一下!”


    幾個傭人看著她,眼中隻有輕蔑和一點可憐。


    又有誰不知道,她在這個家裏根本就不受任何人的待見,不管是陸父陸母,還是她的丈夫陸皓陽,即使他待她各方麵都無可挑剔,可她們這些局外人又怎麽會看不出,陸皓陽對她,早就沒有了感情可言。


    他做的一切不過是出於責任,而現在,她的醜聞鬧得滿城風雨,陸皓陽自然也不會再寬容饒恕她。


    畢竟,自作孽,不可活。


    “放手,放手!”被幾個傭人抓住了胳膊衣領,蔣思夢連忙大怒著掙紮打人,“你們這些下賤的東西,平時見了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就敢來落井下石,你們不得好死!”


    幾個傭人聽了,都冷下臉,手上的動作更重了一些。


    蔣思夢沒一會兒就吃痛得擰起五官,恨恨看著陸母,她索性徹底撕破臉:“老太太,你現在這麽對我,你信不信我出門就接受媒體的采訪,說一說皓陽先背叛我在先的事情!你應該清楚,輕輕這孩子是在陸皓陽和趙離笙離婚之後才有的,生的時候更是在我和皓陽剛舉辦婚禮不到一年的時候!”


    陸母一聽,就扭曲了表情,“你還想倒打一耙?我真想讓皓陽也聽聽你的這番話,讓他看一看他到底到底娶迴家個什麽東西!”


    蔣思夢冷笑著,趁幾個傭人不注意,一把掙開她們,順便給了一個離她最近的傭人一記響亮耳光。


    “就算我現在被媒體黑得體無完膚,可我也不是你們這群下賤東西能碰的!我還是那句話,在皓陽和我領完離婚手續前,誰也別想把我趕出這個家!”


    蔣思夢說完,就整了整衣服,在陸母震驚的目光下冷笑著重新上了樓。


    客廳裏短暫安靜了一會兒,幾分鍾後,在陸家年頭最多的傭人走到陸母身邊,在她耳邊輕聲勸慰:“您也別氣了,凡事都等少爺迴來再說吧!這女人作孽太多,早晚會有人收拾她。”


    陸母順了一會兒氣,終是長歎一聲,擺擺手,暫時就此作罷。


    ……


    蔣思夢上了樓,把電話打到了王斯天那裏。


    目前她還不知道那那篇曝光新聞究竟是誰的意思,如果是陸皓陽,那後果真的不敢想象……現今唯一能夠幫她的人,恐怕也就隻有王斯天了。


    “你怎麽還敢給我打電話?你的事情我聽說了,但我幫不了。”電話剛一接通,王斯天就直接堵死了她全部的話。


    “斯天!你不能這樣對我,之前你不是說過,怎樣都會幫我的嗎?”蔣思夢顫抖著聲音,“畢竟,我也是因為你才……”


    “你可算了吧!新聞上明明白白地配著圖,你車震那一張好像不是和我吧?不過我也不怪你,畢竟我們都隻是玩玩而已,而且我爸聽說了我和你有染,也是把我給狠狠臭罵了一頓,這下你心裏平衡點了沒?”


    蔣思夢怎麽也沒有想到,王斯天這事不關己的姿態擺得這樣快。


    胃裏瘋狂往上返著酸水,蔣思夢直接幹嘔了長長的一聲,惡心的感覺揮之不去。


    王斯天聽著就想笑:“思夢,你別這樣吧,你該不會是想說你懷了我的孩子,想讓我對你負責?”


    蔣思夢起先還對他的話感到憤怒,可之後,她的心就驀地涼了半截。


    月經……好像有一個多月沒來了。


    “王斯天!”蔣思夢的聲音更加焦灼恐慌起來。


    “就算你真的懷了孕,那也和我沒關係,你的小情人那麽多,我怎麽知道你懷的是誰的野種。”王斯天的語氣已經吊兒郎當不再客氣,“不過還真有你的,那種低賤的家境居然也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不過你如果想翻盤洗白,那你最好是省省,你就算用膝蓋去想,也應該能知道這次的新聞背後是誰的授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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