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離笙挺直著脊背,在一群人或譏誚或鄙夷的目光下走過“華宇”一樓的大廳,乘了電梯,直奔十七層的總裁辦公室。


    陸皓陽的秘書快步走過來,臉上掛著公事公辦的笑。


    “趙小姐,總裁正在和人‘談事情’,恐怕一時半會談不完,您還是迴去吧。”


    趙離笙提起手中的湯罐,聲音低低地:“我煲了些湯,等送到他手裏我就走。”


    秘書的眼裏閃過一抹不同尋常的神色,唇邊的笑也有了幾分輕蔑。


    “趙小姐,不是我不通融,是總裁真的在裏麵‘忙事情’。”


    話音剛落,緊閉的辦公室門忽然從裏打開。


    趙離笙眼帶一抹欣喜地望過去,而裏麵的景象卻讓她如遭雷擊般地懵在原地。


    陸皓陽衣著整齊,整個人俊朗精神得仿佛隨時能去拍雜誌封麵,而在他身後的辦公桌上,卻是一個女人坐在上麵,衣著繚亂,裙擺褪到了大腿根,上麵還有些白濁痕跡,她紅著臉,眼裏猶有未褪的情潮。


    這一切,已經不難看出陸皓陽剛才在裏麵是在“忙”什麽事情。


    趙離笙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


    “什麽事?”陸皓陽不耐煩地看過來,在看到趙離笙那張不知所措的臉後,他的眼神霎時變得厭惡不屑。


    “你出去吧。”他對尚在陶醉的女人說,之後便勾著冷笑,看向趙離笙,語氣輕薄,“換你進來。”


    這已是再明顯不過的羞辱,可趙離笙卻早就習慣,她白著臉走進去,在秘書勞拉和那女人怪異的目光下,顫抖著關上辦公室的門。


    “上去吧。”陸皓陽下巴一昂,指向剛才那女人坐著的地方,手也開始扯著皮帶。


    他竟是要她坐在剛才那女人的位置,以同樣的姿勢和他……


    她搖著頭,牙齒都在打顫,一雙大眼裏滿是驚懼難過,“陸皓陽,你不能這麽對我!就算你再怎麽恨我……”


    “啪!”


    一聲淩厲風響,陸皓陽狠狠揮了下皮帶,沒有打中什麽,可那響聲卻震耳得像是打在了她心上。


    “你憑什麽認為,你這種貨色配讓我去恨?”


    趙離笙捂著唇,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聲音。


    陸皓陽卻很喜歡看她這幅樣子,眼裏蓄滿淚,卻不敢真的哭出來的樣子。她總是喜歡演這一出無辜楚楚的戲,好像她真的就如她表麵上那麽純真。


    在扯開她的腿粗魯挺身進入的時候,趙離笙終於忍不住疼痛,眼淚大顆大顆掉下來。


    聽著她喉間發出的痛苦嗚咽,陸皓陽沒有一絲憐惜在她身體裏抽送,麵無表情著:“你哭什麽?明明心裏開心死了吧,你給我送湯,不就是想讓我弄爽你?”


    趙離笙麵如死灰。她身下還有方才那女人的餘溫,甚至還有絲絲黏滑的液體,而陸皓陽的那裏,也才剛進入過那女人的身體……


    屈辱,痛苦,種種滋味讓她痛不欲生。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要經受這些懲罰。


    漫長的折磨過後,陸皓陽終於釋放在她身體裏,他整理好衣褲,一如剛才衣冠楚楚的樣子。


    而她,雙腿大開,衣著淩亂,就像剛才那個女人。


    慢慢地,她從辦公桌上下來,抽了幾張桌上的麵紙清理著自己。


    幾處白濁已經在黑色裙擺上幹涸,無論如何都擦不掉了,那點點白色,像是烙印般刺眼、羞辱。


    那是事後陸皓陽故意蹭上去的。


    她抖著聲音,近乎哀求:“皓陽,我能不能……借用下你的洗手間?”


    陸皓陽輕啟了唇,惡魔般地:


    “不能。”


    趙離笙咬著牙,眼淚又湧上來,“可是,可是裙子髒了,我要怎麽出門?”


    “髒?那不是正配你。”陸皓陽冷笑一下,看著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倒下的模樣,心中竟奇異地有些不忍。


    但一想起當初她是如何用卑鄙無恥的手段逼走思夢時,他的那一點不忍就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出去。”


    他拎著她的胳膊將她甩出辦公室,像丟一件已經利用完的垃圾。


    看著重新關上的門,還有秘書台上被遺忘到現在的湯鍋,她擦了擦眼淚,忍著身體的不適,拎起湯鍋走向了電梯。


    秘書勞拉注意到她裙擺上的痕跡,在她經過時似笑非笑地動了動嘴唇。


    “賤貨。”


    ……


    所有人都以為是她逼走了陸皓陽的女友,一心想要自己上位。沒人知道她是陸皓陽指腹為婚的未婚妻,更是他現在明媒正娶的妻子。


    下了電梯,在走出華宇一樓大廳的過程裏,“賤女人”“送上門的免費雞”,這些詞匯就沒有從耳邊斷過,那些人看出她不過是陸皓陽心情好時才玩弄幾次的玩具,也就不怕她把事情捅到陸皓陽那裏,於是怎麽狠毒怎麽罵,絲毫不避諱她。


    在一片碎語裏,趙離笙感覺一陣陣頭暈目眩,之後,昏倒在地。


    醒來時是在醫院,病床旁空蕩蕩的,沒有人。


    “護士小姐,是誰送我來的?”她虛弱地叫住查房的護士。


    “救護車啊!”護士怪異地看了看她,“你血糖那麽低,怎麽不自己多注意點?搞不好可是會死人的!你家人呢?看你年紀,也該結婚了吧?老婆住進醫院了,當老公的也不來看看,真是……”


    趙離笙拔了手上的針頭,用膠布貼合傷口,捂著底下滲透出的血珠,輕聲:“他忙。”


    自己交了醫院費,趙離笙走出醫院,想攔一輛出租車迴家,卻發現自己連打車的錢都沒了。


    她蹲在路邊,把頭埋進臂彎裏,眼淚一顆顆往下掉。


    “滴——”身後的喇叭聲刺耳。


    她慌慌張張站起來給車讓位置,那人按下車窗,本想罵她幾句,但看她單薄流淚的樣子,還是悻悻地閉了嘴。


    手機鈴聲在包裏響起,“皓陽”兩個字,刺得她眉眼更酸。


    “你在哪兒?”


    “……迴家路上。”


    陸皓陽的聲音冰冷,聽不出情緒,“從醫院出來了?”


    “是,隻是低血糖而已,不要緊的……”


    “沒人關心你是低血糖還是高血糖。”陸皓陽截斷她的話,“晚上跟我參加一個晚宴,別給我丟臉。”


    說完,電話就嘟嘟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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