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家路上,我不免胡思亂想,滿腦子都是陳昊天和王亦佳在幹什麽,他們聊些什麽呢?我討厭自己的多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將至七點鍾,陳昊天都沒迴來,我好幾次都按耐不住要給他打電話,最後強行克製住自己,不讓自己幹傻事!


    我就坐在沙發,時不時就瞄向門口,覺得自己特傻。我再次迴頭,剛好看見陳昊天進門,我們的目光就撞著了,於是我慌張地收迴目光,假裝很認真地看著電視。


    陳昊天放下包湊近了我,問「曦月呢?」


    「他睡著了!」我仍是目不斜視地望著屏幕,盡可能表現鎮定自然。


    「你想我了嗎?」陳昊天忽然開口問我。


    啊?我一下子未反應過來,然後就口幹地咽著唾沫,好似聽不懂地講「你說什麽?」


    陳昊天又挨近了我幾分,近得都要含住我的耳垂,他性感的嗓音飄進耳朵,他再次開口問「今天有沒有想我?」


    「沒有!」我想都不想就答話了,可能女人都是一樣,口是心非,我又不願在這種關頭下,承認自己的懦弱。


    陳昊天雙手環住我的腰。就撓著我的咯吱窩說「真的沒有嘛?真的沒有嗎?那你為什麽要看門口?嗯?」


    我又癢又難受,忙著躲閃陳昊天,但他手長腳長,又人高馬大,我不是他的對手,兩三下就投降了。整個人就軟在他的懷裏,氣喘籲籲地服軟說「我想你行了吧!」


    陳昊天摸著我的後腦勺,一下又一下笑著說「這樣才對嘛!你想什麽了?」


    我清楚他話裏的含義,手使勁地錘著他的胸膛,撒嬌地罵道「你還說呢!你還好意思說!」


    何時我變得如此小女人了呢?我也不記得了,可能女人本來就該溫柔的吧!很多時候,我們都是找不著依靠的對象,才勉強自己成為頂天立地的人。


    「你不是做飯了嗎?你做了什麽啊?」陳昊天抵著我的腦袋打趣地問!


    一聽他的話,我才想起廚房熬著湯呢!我大聲地喊著「糟糕了,我忘記關火了!」


    說著,我就推開陳昊天,快步地衝進了廚房,外麵傳來郎爽的笑聲。


    幸好反應急時,湯水還剩下少許,勉強能盛三碗。陳昊天走到我的身邊,探頭看了一眼鍋裏,忍不住笑了,我不滿地迴過頭撇他一眼罵道「這都怪你,我花了一個多小時熬的湯!」


    陳昊天從後麵抱住了我,貼著我的耳垂就反問「為什麽要怪我啊?」


    他分明就是明知故問,存心就要刁難我,我手肘往後一縮,使勁地撞他的腰,就是不說話。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盒子,遞到我的麵前說「送給你的!」


    我迷糊地迴過頭望著陳昊天,可能女人都有些多疑吧!也不知從那本書看到的內容,若是男人突然間給你送禮物,絕對就是心裏有愧疚,不是精神出軌,就是身體出軌了。


    「你為什麽要送我我禮物?」我轉過臉不解地問道。


    「下午,我去參加了一個古董拍賣行,玉佩是宋代末期的羊白玉脂,當時腦子浮現的第一個畫麵,就是你戴著玉佩。我覺得很適合你。你不打開來看一看嗎?」


    他不是說今天都有空嗎?怎麽就要去參加拍賣會了。他不是和王亦佳在一起嗎?


    雖然我心裏有些迷惑不解,但仍是保持著微笑,打開盒子,裏麵放著一個玉蟬的玉佩,果然是陳昊天的目光,一眼就吸引住了我。


    「我幫你戴上吧!」陳昊天主動提出了請求,我仰起頭認真地注視著他,片刻後點點頭。婚姻裏麵最重要的就是相信,我不願意僅一年的時間,我們就開始相互質疑對方,相互詆毀,吵架,那對於曦月而言,將是多麽可怕的災害啊!


    陳昊天拿起了玉佩,就彎腰俯身靠近我,他離得我蠻近的,唿吸的氣體都撲在我脖頸,太熟悉了,自然而然就想起了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他食指撫摸過我脖頸,那種若有若無的挑逗是最誘惑人,我不知他是不是存心的,摸著我全身都難受,我急忙開口問「好了嗎?」


    「等一下!」陳昊天的食指沿著背脊往下滑,他指甲溫度是涼的,就像是胸口的玉。


    我打了一個哆嗦,心裏算是清楚他就是存心的,我轉頭白了他一眼說「好了,不用你給我係了,我自己來行了吧!」


    說著,我就抬手往後摸,恰好握住陳昊天的手,兩個人都老夫老妻了,偏有種很怪異的氣氛,曖昧得讓人心跳加快。我就要撒手走人時,他反握住我,吻著我的手指,一根根地含入嘴巴,酥酥麻麻的。


    他不會又犯病了吧!打算在這裏胡來吧!昨晚才壓迫完我,他又想來嗎?我警惕地喊他陳昊天!他鬆開了我的手,埋入我的肩膀沉聲說「暖暖,你別擔心!」


    隻是六個字就讓我煥然新生,緊緊地壓著胸口的石頭掉了下來。我反身正麵對陳昊天,坦誠地交代「陳昊天,我可能太小家子氣了,可是我會害怕,我會擔心,那種感覺讓我慌張不安,也許我的要求太苛刻了,但是我還是要說出來,你以後能盡量避免和亦佳接觸嗎?」


    我說了天下間所有女人的共同願望,不想假裝自己大方,也不願意偽裝自己,我希望丈夫的眼裏,就是自己罷了。


    陳昊天拍了拍我的肩膀哄著說「好了,你說得我聽可以了吧!」


    「真的?」我仰起頭不太相信地看著他,女人都喜歡聽類似的甜言蜜語吧!我就是個俗人,自然不會例外。


    陳昊天抵著我的額頭笑著反問「你覺得呢?」


    他的手托著我的腰,兩個人挨得特別近,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反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我們接吻了,就在廚房接吻了,他抱著我坐下了流水台,我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相互糾纏,相互纏綿,忘乎所以。


    昨晚沒有完成的事,現在親著親著就有感覺了,不知道是年輕氣盛,還是禁慾太久了。


    這時,外麵傳來了腳步聲,無疑於晴天霹靂,我和陳昊天的性子是相似的,關起門來,我們都會玩得很瘋,可是在外人麵前,我們仍是表現得一本正經。


    我們立刻就分散開來,陳昊天幫我整理一下淩亂的衣領。笑著對我說「我先出去,你等迴再出去吧!」


    「嗯!」我紅著臉應承下來,剛才十有八九被別人看見了,我的頭低得很下,恨不得整張臉都躲入衣領口,真是太丟人了,好丟人啊!


    過了一會,飯廳傳來了陳昊天和陳父的交談聲,剛才進入廚房的人就是陳父吧!我越發不好意思,緩了好一陣子,阿英過來叫喚我了好幾聲,才慢吞吞地從廚房走出來。


    雙手就捧著兩碗湯,趕緊放在陳父的麵前。恭敬地說「我不太注意火候,熬過頭了,就剩下三碗湯了。」


    我格外留意陳父的神色,我終究還是很忌諱陳父,我還是想把兩個人的關係處好的,大家再怎麽說都是一家人,我不想大家的關係過於僵硬。


    陳父神色淡漠,並無過多的表情,他瞥了一眼眼前的湯問我「這是什麽湯?」


    「蔬菜排骨湯,陳父你最近的咽喉炎不是又犯了嗎?這湯挺管用的!」我盡量讓自己做好兒媳婦的角色,我是嫁入了陳家,要呆一輩子呢?對於很多人而言,我就是突然間冒出來的。當然有很多的忌諱和戒備,人的感情要時間來積累的。


    陳父眉宇輕微跳動一下,他握著勺子的手緊了緊,目光落在麵前的湯水,片刻後,抬起頭看著我客氣地說「謝謝了!」


    我聽得出他的語調不太好,摻雜著少許的傷感,他仰頭之際,我看見他的鬢角已經變白了很多,很刺眼。


    陳昊天和曦之都把湯喝光了,可陳父喝了一口就再也不碰,也許是不合他胃口吧!但大家都說陳父還是蠻喜歡喝湯啊!


    我放低音調低聲問「您不喜歡嗎?」


    陳父放下了勺子說「沒有,味道甘甜可口。我隻是想起一些事情罷了,胃口不太好,我有事就先走,你們先吃吧!」


    說完,他就放下筷子轉身就走人了。


    「暖暖,明天是我們的結婚五周年,你想去那裏慶祝?」陳昊天邊擦拭著頭髮,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結婚紀念日?我最近忙得暈頭轉向的,根本就找不著北了。聽著陳昊天說才想起來,我們都結婚那麽久了。


    「上次,我在網上見著有家火鍋店,我很久沒吃過火鍋,有點想吃了。不過地方不太大,你要是不喜歡,那就算了吧!」我邊說著邊伸手捉起了一塊排骨放進嘴巴。


    腦子突然間想起他不喜歡共用食物,就偷偷地瞄了他一眼,果不其然,他的臉色凝了一下,握住筷子的手都停頓下來,我吐了吐舌頭,道歉地開口「對不起,我忘記了你的忌諱!」


    陳昊天夾住了一塊排骨遞給我,責備著說「你不覺得髒嗎?」


    我定定地看著眼前的菜,他居然給我夾菜,太不似他的性子了吧!我猶豫著問「你…你不嫌棄我了?」


    陳昊天嘴角往上挑,露出了笑容,他說「打小,我就養成不共用東西的習慣,你要是不介意,就等我慢慢改過來好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毛病,我最不喜歡別人穿自己的拖鞋,其實他有一些個人習慣,無可厚非。但他真的願意為我而改變,自然是好的,我張開嘴巴咬住排骨。


    我湊近他的耳朵低聲說「明天,我都聽你的!」


    我有個壞習慣,不太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碰著,尤其是衣服,主要想起別人在衣服上動來動去。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於是我就隨便幫忙摺疊好陳昊天和曦之、曦月的衣服,可能就是沒有做富太太的毛病吧!


    陳昊天在床的對麵躺下,他壓著衣服了,我催促道「陳昊天,你給我起來,你壓著衣服了!」


    他往旁邊挪了一下,仍是壓著袖子的一角,我再次喊道「你再往向左動一下!」


    他抬起半個身子,給我騰出空間,並無迴答的意思。他的神情有些凝重,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較之迴來時,相差很大。相處了那麽多,我算是比較了解他的性子,隻要他不主動告訴你,就別想從他的口中探知一二。


    難道是因為王亦佳嗎?腦子想著這一迴事,鼻子就敏感地嗅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蘭花香味,那是屬於王亦佳的。


    我不喜歡與王亦佳有關的東西,就說「要不,反正你都沒事可幹,先進去洗澡!」


    他再次躺迴大床,就是一動不動。我放下手裏的活,拉著他的手就喊著「快點給我起來,你今天在醫院呆了很長時間,你想一想啊!醫院有多少病毒?曦月還很小。免疫力差勁著呢!你快點給我起來啊!」


    陳昊天比我重,以我的能耐根本就拉不動他,拉著拉著,他就攬著我入懷了,我就躺在他身上,頭埋入他的胸膛,聽見他有力地心跳聲。


    我抬起頭問他「發生什麽事了嗎?」


    陳昊天不說話,就牢牢地抱住我說「別動好嗎?我就抱你一下就好了!」


    我覺得眼前的畫麵很矯情,我們又不是剛認識的年輕男女,但陳昊天的語氣沙啞,聽得出他不太好。我就一動不動,死死地躺在他身上。


    鼻尖清晰地嗅到蘭花的香味,我討厭蘭花。前所未有地討厭蘭花,誰說君子如蘭?憑什麽古代人都對蘭花賦予如此高的評價,那不都是花嗎?天下的花不都是一樣的嗎?


    屋子變得非常安靜,靜得就是我們的唿吸聲,心跳聲,好像整個人世界就剩下我們相依為命,不似身體的親密無間,而是一種精神上的貼近,他和曦之、曦月都是我最親密的人啊!


    我抬手輕輕撫摸著陳昊天的胳膊問「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我在想我父親是不是罪有應得了?他害得我媽那麽慘,這都是他罪該應得的吧!」


    我支撐起腦袋注視著陳昊天,其實我和他都是一樣的,我們都在不健康的家庭長大,所以我們比誰都更渴望完整,同時,我們都比誰都脆弱,質疑婚姻的長久性。


    「陳昊天,我們不會步入後塵的,我們不會的,隻要我們一起努力,肯定能為曦之和曦月建立一個完整的家!」我一字一句嚴肅地對陳昊天說。


    陳昊天抱緊了我,並沒有正麵迴答我的問題,他說「暖暖,我們不要吵架好嗎?你最怕吵架了!」


    「好!」斬釘截鐵地應聲,答應他的請求。


    我們抱了一陣子後,不願再繼續沉重的話題,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好了啊!你快點去洗澡了,全身都臭烘烘的!」


    陳昊天嗅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不解地問「是嗎?我怎麽沒有聞見?」


    他自然是聞不見了,因為他早就習慣王亦佳身上的味道,又不似我那般敏感,我推著他喊「我說有就有了,你快點給我過去,不然,我就生氣了啊!」


    陳昊天捏著我的鼻子就反問「生氣了?你生氣什麽?」


    我拍開他的手,轉過身子去忙著的事情,陳昊天灰溜溜地滾進了浴室,裏麵傳來了水流聲。我接著將衣服都放進櫃子裏,突然間裏麵傳來了叫喊聲「暖暖,我忘記拿內褲了,你幫我拿!」


    夫妻就是夫妻,毫無矜持了啊!我打開抽屜打量一下,從裏麵給他掏出三角的,他穿黑色比較性感,那雙大長腿好誘惑人,符合如今大長腿歐巴的審美標準。我算是漸漸適應已婚婦女的角色,有點小黃了!


    我敲了敲浴室的門,他直接告訴我,門沒鎖,讓我直接進去。我一推開門,就看見某人大大咧咧地躺在浴缸,一副美人洗澡圖,我內心有點小色,終究不敢光明正大打量,塞給他後,撒腿就跑人了。


    半夜時,我摸著身邊的位置空了,就睜開眼睛,發現陳昊天已經不在了。我打量了一下臥室,他都不再,我不太放心就掀起被子起來了。


    他大概跑去書房了吧!我打開書房門,果然看見他就坐在發呆,手裏夾著一根香菸,他是鮮少抽菸,尤其是在我的麵前,看來他吸了不少煙,屋子瀰漫著濃鬱的煙味。


    他的手裏拿著一個相框,看得太入迷,都不曾注意我的到來。我輕輕地走到他的身後,看見相框裏有一對情侶的頭像。


    男的與陳昊天長得極其相似,而女的長得很溫柔秀麗,兩個人並沒有做什麽親昵的動作,就是手牽著手,笑眯眯地對著鏡頭,卻給人一種極其般配的感覺,也很甜蜜。


    從照片中看來,他們是多麽幸福,事實上,他們隻是有緣無分了,人生是最善於惡作劇。


    我從背後抱住了他,頭就靠在他的肩膀,他迴過頭看見了我,笑著說「你怎麽來了?」


    「我醒來沒見你,就過來了。」我貼著他的臉頰,輕輕的摩挲,試圖以此給他安慰。


    他的右手伸向了菸灰缸,就要掐滅香菸,我低聲說「不用了,你心裏難受就抽著吧!我不介意的!」


    陳昊天掐掉了香菸,迴過身將我抱入自己的懷裏,我乖巧地窩在他懷裏,聆聽著他沉穩均勻的唿吸聲。


    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我的後背。我盡量溫和地說「你要是覺得難受,你要找一個傾聽的對象,你可以告訴我。」


    陳昊天沉默了許久,就在我以為他將要一直保持沉默時,他開口道「以前,我總是假設一個問題,若是我爸沒有拋棄我的母親,我會不會生活在一個幸福而健康的家庭…….」


    我學著他的樣子,輕拍著後背,可能我不太適合安慰別人吧!我的動作有點笨拙,看上去傻乎乎的。我重複著說「我懂得!」


    陳昊天笑了,他摸著我的臉頰問「暖暖,如果有一天。也許我們鬧別扭了,我們有了矛盾,也不要分開好嗎?你可要打我,你也可以罵我?你就是不準跟我提離婚。」


    「好啊!」我點頭應允,夫妻之間怎麽可能不吵架呢?人生的路太長了,也許有一天,我和陳昊天都不會再愛了,類似的事,又誰說得準呢?那就好好地珍惜現在擁有的吧!


    「不過要是有天,你愛上了別人,你真的不願意和我過一輩子了,你就老老實實告訴我,我會成全你的。」我說出了最不該說的話。


    以前,我總是以為婚姻就是過一輩子,可是現在我才明白,並不是所有的婚姻都能維持最後,不過,我會努力做好妻子和母親的角色。若是那個人下定決心要走了,你再挽留都是沒用的。很多時候,婚姻是一輩子都要學習的課程,那並不是隻要你努力就可以,而是兩個人一同努力。


    「傻瓜!」陳昊天親了親我的額頭,他接著說「暖暖,你比我年輕,你還會遇著各種各樣的男人,也許某天,你就清楚自己更適合那種人了?但是那怕是這樣,我都不會放你走的了。」


    我們明明已經結婚的人,卻討論著最不適合的話題,顯得格外的矯情。可是有誰能保證自己的婚姻就能一輩子呢?更何況如今麵臨著各種誘惑的社會,我們能做的不外乎就是幹好自己該做的事情罷了。


    我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打趣著說「我都是孩子他媽了,倒是你是個大老闆,有錢有勢,又長得很帥,那怕你不去招惹別人,也有大堆女人想盡辦法來勾搭你。」


    「我的秘書都是男人,你放心吧!若是連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男人,他不是人了。而是畜生了。」陳昊天信誓旦旦地說。


    我撲哧一聲笑了,抬手捧著他的臉,認真地說「好了,你還有我,還有曦之,曦月呢!你要記得你是宋暖暖的丈夫,我是陳昊天的妻子,未來的事,誰說得準呢?對不對?好了,你要睡了,你可是老闆,你的形象影響很多人啊!」


    「我睡不著啊!」陳昊天老實地承認。


    「我給你唱催眠曲好不好?」我戲弄地說道,從陳昊天的身上趴下來,牽著他的手就往臥室的方向。


    他乖乖地跟在我的後麵,臉上盡是無奈的表情。我帶著他迴了床邊,我坐了下去,拍著自己大腿笑著說「好了,你躺下吧!我給你場兒歌,最近我學了一首新兒歌,挺好聽的。每次我一唱,曦月就會睡著,你要不要試一下?」


    陳昊天畢竟傲嬌慣了,一下子無法適應過來,搖了搖頭說「好了,別鬧了,我要睡了。」


    他撩起被子再次躺下。但依然睜著眼睛,我望著他命令道「閉上眼睛啊!乖啊!」


    陳昊天嘴角往上翹起,眼睛都彎了,他說「好了,你也睡吧!我很好了。男人嘛!難免遇著很多煩心事,這種事情,我能處理過來的。」


    「沒關係的,你也是正常人,在我的麵前,你可以發脾氣,任性,甚至流淚的,因為我是你的妻子啊!」我沒臉沒皮地繼續說。


    「暖暖,你後悔嫁給我嗎?」陳昊天突然間提起這個問題。


    近些日子以來,我們都主動迴避的問題,我後悔嗎?一開始我就不願意嫁給陳昊天,甚至想過打掉孩子,現在呢?也許有了曦之還有曦月的緣故吧!


    我誠實的迴答「昊天,你知不知道?調查研究發現,很多結婚五六十年的夫妻,兩個人都九十九次後悔結婚,也有一百次覺得結婚真好。」


    我避重就輕地迴答了陳昊天問題,他抱歉地說「暖暖,也許強迫你和我在一起,你會很不開心,但我從來不曾後悔過,因為我不知道除了你,我還想要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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