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眼淚都變得幹涸,再也流不出來。陳昊天又用力地衝撞了下。我疼得咬住下嘴唇,嘴巴都有個股淡淡的血腥味了。


    他用力地把我的手摺到了後麵,緊緊地壓住了。他


    逼視著我的眼說道」你也想離婚了?鄭琦也鬧離婚了,這事真是巧合啊!「


    語氣不溫不火,聽不出什麽情緒。可明明是疑問句,到了他的嘴裏卻成了不折不扣的陳述句。


    他永遠都是這個樣子,認定下來了,無論別人說什麽,向他解釋什麽,那都是於事無補了。他根本就不會信了,我又何必自費口舌呢?


    而我不言不語,致使他即將噴發的火焰愈演愈烈。


    「你們要雙宿雙飛是嗎?你想要幹什麽?偷聽我的電話,怎麽了,你想要得到我偷吃的證據是嗎?宋暖暖,我倒是沒想到你也有這個本事了,你所有的智商和心機都用來算計我是嗎?」


    他掏出了手機,把卡拆出來扔在我的臉上,繼續冷嘲「你想要用這種幼稚的手段來對付我嗎?你是侮辱自己的情商,還是來侮辱我?下次你要算計我,能不能多用點腦子?」


    他把自己所有的怒火轉化為肢體行為,我疼得身體要被活生生的劈開了兩半,再也無法恢復了。不僅僅是身體疼了,心也疼了。


    我感覺心啪啦一下給碎開了,再也無法拚成一塊了。


    他額頭的青筋都凸出來,朝著我的耳朵又是一聲怒吼「我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啊!」


    我抓住了安全帶,不讓自己發聲,不再說出哀求他的話,讓他來寬饒自己。我忍著疼,就當自己真地沒有了感覺,不會疼,不會受傷,心也不會再難過了。


    「說啊!你是啞巴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我聯繫他了,就前幾天的事。」他沖我吼道,壓抑許久的憤怒終於破土而出,在我麵前展露無遺,如同一場要摧毀一切的地震,有著毀天滅地的趨勢。


    前幾天,我確實主動給鄭琦打了電話,那會兒,蘇小芸說鄭琦失蹤了,都快一個星期不見了,不迴家,手機也打不通。那畢竟是個人,就算是你養了一隻貓,一隻狗,養了兩年,你都會有感情,更別說是個活生生的人,於是我忍不住就給鄭琦打電話了。


    剛開始他的電話確實是打不通的,後來過了幾天,他給我迴復了電話,他告訴自己去了英國。我們約好畢業後一起去旅遊的地方,他說自己去了傲慢與偏見的拍攝地點,說起了簡·奧斯汀《傲慢與偏見》


    我也說不準究竟是在什麽時間,什麽地點,看見了你什麽樣的風姿,聽到了你什麽樣的談吐,便使我開始愛上了你。那是好久以前的事。等我發覺我自己開始愛上你的時候,我已經走了一半路了……


    他說暖暖,我終於明白自己是多麽的懦弱和悠遊寡斷,我真的是個懦夫,不敢正麵自己的感情,也不願承擔自己犯下的錯誤。其實很多事。我也知道的,隻是我習慣躲在龜殼裏,選擇了自欺欺人,以為這樣事情就能過去了。


    他喝多了,說了很多很多的話,絮絮叨叨的。


    我想起二年前初見他的樣子。為了趕課,繞進了小樹林走捷徑,見著他被一個可愛的女生攔了下來表白,他戴了雙大大的眼睛,那都擋不住他臉上的紅暈,就連耳根都紅了。說話都是結結巴巴的,明明自己是被表白的那個人,偏偏就連拒絕話都說的戰戰兢兢地。


    女孩可能是看偶像劇多了,學著裏麵的女主追問「你為什麽不喜歡我?你有了女朋友了嗎?」


    他撓著頭髮著難,女孩又說道「反正你也沒有女朋友了,那我就當你的見習女朋友好了,等我過了實習期了,你再確定要不要我做女朋友吧!」


    他連忙搖著頭,就更撥浪鼓似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著那麽單純,那麽幹淨的男孩,就見義勇為地走了上去說道「姑娘,你這樣逼著人家不好吧。感情這事講究地是你情我願。」


    女孩不服氣地走了上來,反問我「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那麽說我?」


    誰知他這個木魚頭倒是開竅了,倒也不結巴說我是他的女朋友,氣得那個女孩都跑了。我也不當真,他問我是什麽名字,我也不說什麽,趕去上課了。半個月後,我又在樹林遇著他了,他傻乎乎地說,我們又遇見了。


    他實在是太笨了,在我見過那麽多油嘴滑舌的人,反而顯得太單純了。我是喜歡過鄭琦的單純和陽光,就如同一縷眼光照射入了我黑暗又冰冷的深淵,他把我從絕望中拉出來,讓我見著了希望。


    隻是錯了就是錯了,我也認了,我安慰了幾句鄭琦就掛掉電話。我沒有想到自己和鄭琦通了個電話,他都能知道了,看來我的電話也被他監控了,還有我的行蹤,也早就在他的監控之中了。


    陳昊天使勁地捏著我的下巴,又再次質問道「你說啊,舊情難忘是嗎?那你為什麽要和我結婚,對了。你和我結婚不就是為了報復嗎?為了報復鄭琦娶了蘇小芸嗎?現在他又迴來了,你也想藕斷絲連了嗎?


    我不想去自己被扣上這頂帽子,我和鄭琦什麽都沒有發生,那都是已經過去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我艱難地開口反駁「我和他......」


    可是他的頭早已急急的俯了下來,惡意地咬齧起我的頸,雙手迫切的拉衣服下擺。一摸到位置,便使了勁地狠捏。


    我完全無法阻擋他雙手的有力進攻。隻能拚盡全力壓住他不斷揉弄著自己的雙手,腦子裏亂成一片。


    他看著我的慌張與無措,依舊不解恨。


    推推嚷嚷你來我往之間陳昊天還是將我的外衣褪了下來,想都不想地趴下我襯衣的一角,一側肩露在冷然的空氣裏。他唿吸一滯。張口便咬下去,我憋著眉,死命的推他。


    白茉依然定定地站在原地,車子貼了膜,她根本就看不見裏麵的情況,可車子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震動,鬼都知道他在幹什麽。我覺得自己已經毫無臉麵可言了,他真的太有能耐了,又再次把我所有的尊嚴都踐踏掉了。。


    我再也鎮定不下去了,聲音都碎開「陳昊天......不要這樣........」


    他終是抬頭,啞著聲問道「不要這樣?那要哪樣?我們,我們,這兩個字說得那麽自然而然了?你們就迫不及待在一起了,你當我死了嗎啊?


    他的胸口劇烈的欺負,遠遠無法平息他心中不斷膨脹的妒意。他不愛我的,卻又偏執的占有欲,容不得別人對我有一絲的牽掛,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了。


    陳昊天的唿吸卻越來越粗重,覺得我身上的阻礙實在是太多,他想一件件的把它們全部撕扯下來,我狠命的抓緊他的手背,低頭彎腰,奮不顧身的咬住。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裙子褪到一半終是停下,我看著自己幾乎赤身,顫抖著使出全身力氣甩了他一巴掌,惡聲罵道「陳昊天,你是畜生,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要和你離婚,我他媽不是小姐,你想要上就上,我是個人,我是個活生生的人,我也是媽生的,我也是有心跳的。」


    陳昊天不躲也不避,重重的挨了一掌,旋即就瘋狂繼續下去,陳昊天折騰了很久,我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就這麽死在他手上。


    直至結束之後,他的怒火消下來了,撫著我的頰親著吻著,卻沒有一字半句的道歉。


    過了半餉才悠悠開口「我......我沒有辦法不去嫉妒……沒有辦法不去想你和其他男人…….真的沒有辦法,我會發瘋的,你都不知道以往你做夢喊著鄭琦的名字,我真想掐死你。我用枕頭捂過你的頭......」


    我做噩夢喊了鄭琦的名字,他想要殺死我,但我聽見他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時,卻隻能逃離,我提起那個女人,他總是一遍又一遍地對我說,別比較,乖,我會對你好的。可最後還不是他傷我最深?


    他軟語著,依舊靠在我的身上,舔去我無聲的淚水。


    我咬著唇,沒有哭出聲音。


    「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你是我的妻子,宋暖暖,你懂嗎?」


    我在他的懷裏一動都不動,閉上了眼,他繼續又說道「我......我真的沒有搞那些女人。我很久就不碰別的女人了,.你為什麽就是不信.,我真的很討厭別人利用我,欺騙我,你居然監聽我的電話......」


    「陳昊天.......」我終是開了口「你說我是你的,就是你的。你說會疼我,不讓任何人傷害我,還不是你最傷害我?我憑什麽相信你!憑什麽,你憑什麽.......


    陳昊天褪出來,粗略地替兩人清理了一番。沒有任何的話語,也沒有任何的解釋。迴到駕駛座上。一路沉默無聲地開出家裏。


    他又不說了是吧,又保持沉默了,哈哈,他永遠都是這個樣子,理所當然要求別人去愛他,對他一心一意,而他心裏有著一抹硃砂,身邊又有各種花蝴蝶,就盼著家裏的紅旗不倒,外麵的各種紅旗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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