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習慣這種親密的舉止,還有這算是什麽事?我掙紮著要下來,陳昊天啪地打了下我的屁股威脅「你還鬧不鬧?」


    他拍打的力度不是很大,卻發出很大的聲響,在寂靜的走廊傳開。正好有三個人從對麵走來,也不清楚他們有沒有看到剛才的畫麵,我羞惱的耳根都發燙了,不敢再看人,將整張臉都埋入陳昊天的懷裏。


    我心裏有一萬個不樂意,為什麽遇著了他陳昊天,我總是那麽丟人的,難道他不覺得很難堪嗎?我自認為臉皮厚,他都可以當牆來使了。


    陳昊天將我抱進了貴賓病房,裏麵豪華得不似病房,反而像是高級酒店,電視、冰箱等等一應俱全,有錢人就是有這些福利,怪不得所有人都想成為有錢人,就連生病也能享受。


    可是我享受不了,發愁住一晚要多少錢,已經沒有什麽存款了。


    我正尋思著呢,有什麽不安分地撥弄著自己的睫毛,我迴過神發現自己和陳昊天躺在了床上,他半撐著身子玩弄我的睫毛,我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他的頭又往下低了低,湊到了我的麵前,饒有興致地瞅著我的眼睛,目光專注而認真,看得我心慌慌的,於是我也瞪大眼睛,兩個人大眼對著小眼大半天。


    他忽然笑開了,笑得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帥氣又迷人,他說「原來睫毛是真的,這麽長的睫毛都可以用來趕蒼蠅了吧!」


    其實我是遺傳了外公,他是個俄羅斯人,但後來他迴國了,再也沒出現,所以我算是一個混血兒,也因此打小成為同學們口中的異類,不少吃苦了,如今倒成為別人羨慕的對象。


    說著,他又伸出另一隻手要拉我的睫毛,我連忙用手阻擋住他,往外推了推說道「你給我下去,這兒是病床。」


    陳昊天轉了下身子,整個人都壓了下來,還反客為主把我的雙手都反扣在床頭,邪氣地笑著調侃「怕什麽?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


    他還故意把同床共枕四個字咬重音,引得我腦海主動浮現某些不健康的畫麵,我窘迫得又想去推他,又動不了,隻能生氣地說道「我要迴去了,你放開我,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


    「我是個好人?」陳昊天仿佛是聽著天大的笑話,嗬嗬地大笑起來,然後伸手摸了摸我頭頂,用哄孩子的口吻說道「好吧,我就做個好人,你安心躺著,我今晚不碰你行嗎?」


    我還是不太放心,謹慎地開口詢問「你真的不碰我?你發誓。」


    「我說了不碰就不碰,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老子從來不發誓,你愛信就信,不信拉倒。」陳昊天從床上爬起來,跑去陪床躺著,拿起手機玩起來。


    我真不信陳昊天是個君子,可又覺得他不是個壞人,起碼他幫了自己。可今晚我們要共度一夜,仍是很不安定,再說了,我們的關係非常尷尬好嗎?


    我喊了聲陳昊天,小心翼翼問他「你真的不迴去嗎?我不需要人陪的,醫院太多病毒了……」


    陳昊天的視線從手機轉移至我,冷冰冰地說道「老子想在那睡,就在那睡,你要是再念叨,我去你的床上摟著你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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