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鄭琦相識2年,相戀1年,我與每個初戀的女人一樣,純真地幻想過兩人白頭偕老,也用過情的。


    我好幾天晚上都是哭著度過的,可白天就裝得若無其事,忙著考各種證書,去兼職各種商演主持人。上次奶奶生病花了快一萬,所有的存款都花了,年底又要還債。


    我正在為錢發愁,有個活動策劃人給我打電話,說上次我的現場主持效果不錯,他們那邊緊缺一個主持人,想邀請我去客串一下。


    我並不是正規的主持人,大學專業是翻譯,算是半路出道。我偶爾兼職過一次主持人,覺得那活兒輕鬆,賺錢也快,於是多進修了一個學位,又考了幾個證書。


    剛開始我我沒成為大牌主持人的野心,畢竟那個圈子水深,就簡單地要賺多點錢。隻是待久了,人也有了貪心,產生了要出人頭地的庸俗念頭。


    我們雙方也是合作過幾次,我也沒猶豫就答應了,收拾好自己下樓。我剛到了樓底下,手機響起,來電人是鄭母,她有事要和我談一談,已經到了學校大門口。


    我快步到了校門口,看到了有輛黑色的大奔,車窗打開了,露出鄭母那張雍容華貴的臉。


    我和鄭琦在一起時,鄭母並不嫌棄我,她對我挺親切的,還時不時會送我小禮物,俗話說拿人東西手短,以至於我再看到鄭母覺得很抱歉,羞愧地喊了聲「伯母!」


    鄭母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冷淡地吩咐「你上車吧!」


    她的態度轉變太大,我多少有些不習慣,不過轉念一想,我甩了人家的寶貝兒子,自然不會給好臉色。


    我小心翼翼地上了車,想要說些什麽來緩和氣氛,但鄭母的身上散發著高高在上的氣息,我隻好把客套話吞咽下,忐忑不安地坐著。


    鄭母撇頭過,斜睨著我,眼裏全是厭惡,她嫌棄地說「以前我不想管你和阿琦的事,至於你爸是殺人犯,你媽是個賤人,而你高中就會勾搭老師,這些我也不在意。阿琦才22歲,多見識些女人總是好事。可他居然會為了你這種女人不出國。」


    後麵那句話鄭母提高了音調,聲音變得格外尖銳刺耳。我以為早就習慣別人的惡毒言語,可人心是肉長的,人家拿刀去捅你的心窩,怎麽會不疼呢?


    我忽然間明白了,她所謂的親切,原來是演過自己的兒子看的,裝得有模有樣。我還信以為真,覺得人家是真心對自己好的,我果然還是太嫩了點啊!


    我是對鄭琦抱有愧疚的,可我也容不得鄭母那麽說自己的父母,他們再不堪,終究是我的親人。


    於是我轉過頭看向鄭母,冷漠地反擊「我和鄭琦已經分手了,他出不出國與我無關。我要是你,就迴去好好管兒子,讓他不要死乞白賴的來找我。」


    車子在酒店前停了下來,我拉開車門就要走人。


    忽然鄭母從後麵緊緊的扯住我的頭髮,也不知掉了多少頭髮,頭皮都疼得發麻了。我痛得迴頭看過去,就被她一耳光扇過來,打得我耳朵轟鳴,頭暈目眩,並重重的撞到玻璃上了。


    鄭母完全丟棄了自己貴婦人的形象,發瘋似的撲上來,掐住我的脖子,指甲都劃破了脖頸的皮膚,麻辣辣的。她那樣子恨不得要把吃我肉喝我的血,我都不明白自己那裏得罪她了,如此恨自己?


    她反差太大了,我根本沒反應過來。


    她破口大罵起來「果然有媽生沒爹養的賤人,你算什麽東西,誰讓你這樣對長輩說話。你家裏人不教你,那我就教你怎麽學規矩。」


    說完,她真的掄起手,又給我一巴掌,我已經聞到自己口鼻裏的血腥味。她還嫌不夠,伸手就要去抓我的臉,陰毒地要毀了我。


    我忍無可忍了,再不反擊,她能把我活活給弄得半死了。我使出渾身的力氣,猛地推開鄭母,又抬腳狠狠的踢向了她的肚子。


    誰知她重心不穩就從車子裏摔了出去,還伴隨著一聲尖叫。


    我趕緊下了車,也用不著和她裝客氣了,指著她激動地大聲反問「我長這麽大,沒有利用過別人,沒有背叛過別人,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們都那麽對待我。我比誰都渴望有父母疼、兄長愛、親戚關照,可我沒這麽好的投胎技術。如果我是你的女兒,你還會對我說那些話嗎?」


    我情緒有點失控了,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止住嘴,不願再揭開自己的傷疤,去乞求別人來憐憫自己,那樣太悲哀了。


    可鄭母並不為所動,抬起頭惡狠狠地怒視著我,咬牙切齒的咒罵「我才不會生你這個賤種,就算生了,也用手給掐死了。」


    說完,她轉過頭朝著司機大喊「你還愣著幹嘛?我雇你來看戲的嗎?快點給我教訓這個死丫頭。」


    我見著高大的司機氣勢洶洶的下車了,看來是要收拾自己的,再不溜走,又要挨揍了,我腳下生風,不管不顧地快步衝進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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