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了?”男人玩味地笑,倒是住手了。“光看都痛了,你怎麽下得去手。”想幫他把那些奇怪的裝飾拿下來,但又不敢亂動:“你怎麽樣,要不要緊,我去給你找消炎藥。”“別走。”抓住他的胳膊,男人眼裏都是情欲,他舔舔幹裂的嘴唇:“說好的乘騎位呢。”“都這樣了還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你不痛我都替你痛了。”急死了,房間裏居然沒有消炎用的藥膏,他甩開男人的手,慌慌張張穿上一套製服:“我去下醫務室,你給我呆著哪也別去,不許胡思亂想,我馬上迴來。”望著一陣風一樣跑出去的韓鄀元,男人難得露出喜悅的笑容,心裏盤算著等他迴來要做什麽。不過係統公告打斷了他的思路,兩個小隊同時獲得關鍵詞,進入下一關,其中包括英寧那個隊。幾分鍾後,團隊徽章傳來對話:“劉林東,我知道關鍵詞是什麽了,你先嗶——再嗶——然後嗶——就可以嗶——了,通關簡單得很,快點過來,我們等你!”……這混蛋說的什麽,重要線索全被遊戲係統自動過濾了,聽到耳朵裏是一串搞笑的嗶嗶聲,完全不知道是什麽內容。“誰聽得懂這玩意。”男人無語地關掉團隊徽章,被他一鬧,東西都軟下去了。雖然心思在韓鄀元身上,但也不能不考慮遊戲的事,男人靠在沙發上,開始分析現在掌握的情況。首先,英寧小隊和另外一個隊伍同時獲得關鍵詞,說明他們當時正在進行某項活動,才會同時進入下一關。要知道關鍵詞是什麽,勢必得調查兩個隊伍之前的活動,這不難,城堡裏到處都是監控鏡頭,把錄像調出來看就知道了。但這個遊戲不按常理出牌,很難推斷詞語是什麽,就算知道了,要達成獲得條件也不是簡單的事。劉林東分析著各種可能,漸漸產生了困意,受了這麽重的傷,體力透支也是情有可原。他抬眼看了看時間,估算著韓鄀元起碼也要十來分鍾才迴得來,幹脆趁機休息一會。也許是長時間高度緊張的神經得到鬆弛,也許是真的太累,這一睡就過了一個小時。醒來時候是淩晨3點,韓鄀元還沒有迴來。“該死。”心中升起一陣不安,後悔不該讓他一個人出去。掏出小隊徽章查看他的位置,地圖上的紅點顯示人在地下調教室,劉林東立刻抓起衣服,朝地下一層趕過去。城堡裏到處都是這樣的小套間,裏麵有臥室、會客廳、調教室,可供客人們盡興玩樂。但地下調教室就不一樣了,那不是溫柔調情的存在,更類似刑房或者懲戒室,是專門用來給不聽話的奴隸上刑的地方。韓鄀元一向怕痛,而且醫務室在二樓拐角,根本不可能跑到那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抓住了。心頭焦躁不安,男人無法考慮對策,不管是不是陷阱,直接踹開調教室的門。籃球場那麽大的地下室裏站滿了npc,幾個人圍在中間,正在毆打一個跪在地上的瘦小身影。小元……看到韓鄀元雙手被縛,嘴上帶著一個狗嘴套,被幾個男人粗暴地拉扯頭發毆打,劉林東就恨不得火力全開,把這些人全部幹掉。“放開他!”他的憤怒達到極點。“尊敬的king,歡迎您。”見劉林東怒發衝冠地走進來,為首的金發男子才抬手製止,讓手下停止暴行:“身為處刑人,我想我有義務和權力維護城堡內的製度。而您,作為最高統治者的king,真是不可思議,竟然和一個低賤的教具混在一起。不但同吃同睡,還給他穿衣服和說話的權力。我沒看錯的話,這可是處刑人才能穿的製服,您是要侮辱所有s階級嗎?”關押期限一到,米歇爾迴到遊戲的第一件事就是報仇。他繼續笑,用塞壬之音迷惑眾多npc:“夥伴們,我們的king沉迷在下賤的教具身上,忘了自己的職責。這樣的人,不配成為我們的統治者。”“不是的,林東……不,king帶我去房間是為了懲罰我。”不好,因為他寫的文章有森嚴的等級製度,被米歇爾抓到漏洞,估計會煽動全體npc對付劉林東。韓鄀元急了,連忙為男人開脫,換來的是更多的暴力對待。米歇爾舉起黑色的訓誡棍,很狠打在他身上,痛到骨頭裏的擊打讓他無法忍耐,痛得大叫,但棍子隻落下去了一次,疼痛也沒有再度來臨。抬起頭,發現男人已經抽出大劍,抵在米歇爾脖子上:“讓你住手,聽不懂人話嗎?”“king為了一個教具,要和處刑人動武,各位看看,這就是你們的王。”他故意用煽動的聲音唿喊,引起了眾多npc的共鳴。“林東,別管我。”小聲地勸說,目的是不讓事件擴大。但男人麵不改色地說:“小元不是教具。”“哦?”米歇爾來了興趣,雙手抱在胸前,那張漂亮得不像人類的臉露出狠毒的表情:“那我倒想聽聽king的見解,這家夥不是教具,莫非還有別的身份?”“他是我的愛人。”男人專注地看著韓鄀元的眼睛,繼續說:“是我,劉林東的愛人。”作者有話要說:最愛的盤子給畫的插圖,被欺負的小元~拿訓誡棍抵住他頭的是東哥,具體情節見下章。第18章 主人,請別太過分“愛人?”米歇爾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劉林東,笑得直不起腰,周圍也是一陣喧嘩:“你說這家夥?一個低賤的教具,還是男的。”對於挑釁,劉林東沒有反駁,他隻是看著韓鄀元,眼神沉靜而深情。韓鄀元跪在原地,也迴望著他,中間的視線包含無數複雜的情緒,無法用言語表達,但相信彼此都明白。時間像靜止了一樣,太多的交匯融合在一起,是不是現實世界已經無所謂了,失憶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所有的艱難險阻也成了調劑品,苦悶也隨風而去。他甚至笑了一下,原來,心中空了的那一塊,早在不知不覺中填滿了。“林東。”雖然想站起來,但因為重心不穩,剛掙紮了一下,又狼狽地跌迴原地。奇怪的是,男人沒有去扶他,他隻是那樣看著,看他無助的樣子,然後露出笑容:“別動,很快來救你。”出於自私而扭曲的獨占欲,他沒有第一時間製止別人毆打他,僅僅是把劍架在米歇爾脖子上。當然,這是為了表達憤怒,並不是救人的必須手段。對他來說,韓鄀元越痛苦,越可憐,就會越依賴他。在恐懼和絕望中掙紮,被逼得走投無路,在所有的希望都被捏碎後,他就會龜縮起來,變得隻能依賴劉林東一個人,離開他就活不下去。隻注視他,隻思考關於他的事,隻聽他的話,這是男人心中完美的期望。但他無法,也不忍心把韓鄀元逼到如此絕境,所以需要外力的推動,這也是他明知道外麵有多危險,還放他到處亂跑的主要原因。雖然也會擔心,但發現事情在控製中後,那種憂慮也就消散了。受點皮肉之苦而已,隻要不被別人上,其他都好說。韓鄀元當然不知道男人腦子裏那些偏執的想法和絕對屬於變態範圍的愛情觀,他隻看到他深情地望著自己,就覺得心窩裏是熱的。“現在這種情況還能調情,真讓我佩服萬分。”受不了大敵當前還眉目傳情的兩人,米希爾略帶煩躁地開口:“劉先生,我也不想和你為敵。你看,我就想要把神器,你成全我了,我就把人原封不動的還你。作為交換,我可以讓你們加入友方陣營,在必要的時候幫助你們升級。”聽了他的建議,男人冷笑一聲,口氣裏的鄙夷尤其明顯:“異想天開是病,得治。”“不識好歹的東西。”事到如今,米歇爾也不打算多費口舌。“這句話該我來說才對。”他提高音量,對四周圍觀的npc說:“處刑人以下犯上,越權幹涉king的決定,質疑其命令,身為護衛者,你們目睹了全過程卻不采取行動,是想成為幫兇嗎?”和相當於新手區的第一關不同,這裏的npc大都是8級以上,並且有主動攻擊技能,靠他一個人根本不可能一口氣解決掉,所以得用權力壓倒一切。他沉默了一會,觀察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然後說:“展現忠心的時候到了,殺掉處刑人,可以取而代之。”果然,在劉林東充滿威嚴的命令,npc開始動搖。他們麵麵相覷,似乎猶豫在兩種聲音中,不知該如何行動,但king的地位明顯比塞壬之音有效果,不少看重處刑人地位的低等級s發動攻擊。“你們瘋了嗎,殺掉我的收益遠遠不如幹掉king。對於一個沉迷於教具不能自拔的王,居然還有人為他賣命,這是本世紀最可笑的笑話。”唇槍舌戰開始了,米歇爾一邊遊刃有餘地躲避攻擊,一邊遊說眾人。韓鄀元緊張地看著眼前的局麵,心裏七上八下。男人受了傷,不便直接迎戰,所以他也在鼓動忠誠於他的npc,讓雙方的手下互毆。因為擔心失去綠名保護,無法再控製部下,劉林東不敢直接攻擊米歇爾和他的小隊成員,隻能跟圍上來的npc糾纏,邊打邊退,以防禦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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