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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疤哥驚唿道,皺著眉頭說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隻吃內髒,真是奇怪。耿帥則是仔細的看了一會,說羊的肚子是直接被撕開的,說明那東西的臂力很大,而且手上的指甲也很鋒利。


    “陳銘,你剛剛到底看到了什麽東西?”耿帥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的問道。


    他這一問我又想起了那怪物剛剛滿是鮮血的麵容,胃裏一陣翻湧,忍不住幹嘔了起來。等好不容緩過勁來了,我才把自己剛剛看到的那個人形怪物形容給他和疤哥。


    疤哥一臉疑惑,摸著下巴嘴裏嘟囔著說這麽奇怪的東西,他沒聽過,腦子裏也一點印象都沒有。而耿帥卻露出驚愕,臉上的表情頓時凝重了起來。


    “該不會是那東西吧?”他小聲說了一句,然後問我說那東西是不是看起來像人,但又像猴子。我趕緊點點頭說沒錯,自己剛剛就是這樣覺得的。


    誰知道聽了我的話之後,耿帥的臉色更是凝重了,像是蒙上了一層霜。“看來最近的昆侖山,比我們想的還要危險。”他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弄得我和疤哥都有些懵了,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眼。


    這時,守旅店櫃台的老頭也趕過來了,見我們三個都在這就問我們剛剛怎麽了,是誰沒事在胡亂喊叫的。我有些惱了,迴到。


    “誰胡亂喊了,你們這裏有鬼物出沒知道嗎?你自己看看你樣的羊吧。”我氣惱的抬起手,指著棚裏躺在地上被刨腹的羊。


    那老頭撇頭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眼中露出恐懼,嘴唇顫抖著問是誰把他的羊給弄成樣子了,太殘忍了。我趕緊把自己剛剛看到的情況和他說了一遍,誰知道他聽了之後直接普通一聲滿臉驚慌的跪到了地上,嘴裏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麽。


    耿帥和疤哥這時已經從羊棚裏走出來了,也都疑惑的看著老頭奇怪的舉動。


    等老頭念叨完,他才站了起來,讓我們趕緊迴旅館去,不要在出來了。耿帥問他剛剛那舉動到底是在幹什麽,好像是在拜什麽東西。


    老頭歎了口氣說沒錯,自己剛才的舉動就是他們這裏獨有的拜昆侖山山神的方式。聽到我對那個人形怪物的形容,他立馬想起了傳說中的棲身在昆侖山一帶的可怕生物,據說那怪物隻有昆侖山山神能對付,所以他們為了平安,一直在用這種方式祭拜昆侖山神。


    “都是你們惹的禍,要不是你們這些人想要得到寶物,不斷的到昆侖山去,驚擾到了在山裏棲息的怪物,這些怪物也不會出來鬧事的。”老頭突然發起了火,怒氣衝衝的指著我們三個罵道。


    罵完我們三個之後,他還意猶未盡又開始罵起之前那些進山的人,說活該他們都出不了山了,肯定是被那些棲身在山中的怪物給弄死了。


    他讓我們三個先迴去旅館裏,不要在出來了,他則是走進羊棚,顫顫巍巍的抱起地上慘死的羊,說要去把它給埋了。我們說要幫忙他也不讓,自己抱著內髒全無的羊離開了。


    等我們迴到旅館之後,耿帥就叮囑我和疤哥,讓我們兩今晚夜裏不要再隨便出去了。就算有什麽事,也不要一個人行動,記得叫上人。


    我和疤哥都點頭知道了,然後我們又各自迴房去了。迴到房間之後,一閉上眼睛就都是剛剛那個怪物的可怕模樣,這下我徹底睡不著了。


    實在是睡不著,我就起來拿出疤哥在今晚睡覺之前交給我和耿帥一人一份,關於昆侖山的詳細地形圖。他在地形圖上,詳細的標記了我們要找的那些人可能會走的路線。至於最後那些人到底走了哪條路線,就要看他那個朋友留下來的記號。


    看了一會地形圖,心裏不由的擔心起來。光從這地形圖上就能看出昆侖山的地勢是有多崎嶇,多危險,基本都是懸崖峭壁。


    “希望一切都順利吧。”我歎了口氣,祈禱道。


    打開房間的窗子,窗外正好對著高聳的昆侖山,黑夜裏昆侖山就像是直插雲霄的利劍,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神聖不能侵犯。


    最後我還是躺會了床上,畢竟明天開始就要走山路了,我必須讓自己休息好,精神百倍的麵對後麵的事情。就逼自己閉上眼睛,床上休息。


    第二天,天色才微亮,我就昏昏沉沉的起來了。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穿上了登山的裝備,背上沉重的登山包出去了。


    耿帥和疤哥已經準備好在櫃台前等著我了,沒見到那個老頭,所以我們也沒和他道別就離開。


    離開村落,真正走到昆侖山山腳的時候,耿帥停了下來,再一次叮囑我們一定要小心,然後才邁著步子走進了昆侖山。


    疤哥要察看他朋友留下來的路標,所以由他在前麵帶路,他走了一會,然後就會停下看一會,又接著往前走。後麵我注意到了,每次他都是往地上有兩塊還算顯眼的石塊疊在一起的方向走,估計這就是他那朋友留下給我們的路標。


    越往上走,空氣越冷,而且植被也開始慢慢變少,最後就隻有一些耐寒的草被之物還出現在我腳下。除了這些耐寒的草之外,放眼望去都是怪石嶙峋,崎嶇不平的山石。


    我們背著的東西本來就不少,再加上昨晚我沒休息,又走了那麽長時間的艱難山路,我早就累壞了,滿頭大汗的。耿帥看了看四周,說我們已經走了大半天了,先在這裏休息一會,再繼續趕路。


    他問還在看著地圖的疤哥,情況這麽樣,他還能不能找到那些留下的路標。疤哥點頭說沒問題,讓我們安心跟著他就行,這些路標的路線就是他在地圖上標出來的路線中的一跳,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很快就能追上那些人了。


    吃了點東西又休息了一會,我們就繼續趕路。此時我們已經來到了海拔很高的地方,氣溫降得很快,四周已經零星出現了白雪。抬頭看向山峰,更是白皚皚的一片,而且還有白霧纏繞著,看上去真的是宛如仙境。


    要不是因為冷風很大,氣溫太冷了,在這麽吸引人的環境下趕路就是一種享受。疤哥領著我們往前走了幾步,停下找了一會,然後皺著眉頭又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這樣來來迴迴轉來轉去的好幾次了,就是沒能找到他朋友留下的路標。


    疤哥臉上的表情凝重起來,有些疑惑的望向四周。這時,他似乎有了方向,急匆匆跑向一個方向,我和耿帥也跟著他走了過去。


    跑到一個大石頭旁的時候,他蹲下身子,把大石頭前麵的雪都扒開,裏麵果然藏著兩塊疊在一起的石頭。“這邊。”終於是找到了,他麵露喜色,迴頭對我和耿帥說道,要我們緊跟著他。


    走了沒一會,他突然又停下來,嘴裏嘟囔著說不對啊。然後就急忙拿出那張他自己準備的地形圖,皺著眉頭仔細的看了起來。


    “怎麽了,出什麽問題了?”耿帥疑惑的走過去,問道,我也跟了過去。


    他把手中的地形圖打開,然後指著其中一條他標記的路線說情況不太對,按道理說行走的最佳路線就是往他在地圖上標注的那個方向走,可是現在他朋友留下的路標卻突然脫離原本的方向,這十分奇怪。


    “他們走的方向突然改了,這個方向不僅地形複雜難走,而且最終走到的地方會是一個斷崖,根本就不應該往這邊走。”他皺著眉頭,滿心疑惑的說。“那些人來昆侖山都是做過詳細的準備的,不可能連這個問題都不知道。如果他們在知情的情況下還改道,那說明要麽是那些人遇到了危險,所以不得不選擇改道,要麽是他們發現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耿帥點了點頭說他分析的很有道理,問我們是繼續往前走,還是留在原地看看情況。他想了想,讓我們繼續往前走一段再看看情況,他記得前麵不遠處好像有個地熱泉,我可以去那裏去去寒。


    所謂的地熱泉其實就是類似於我們通常說的溫泉,一聽有溫泉,我就一陣激動,一路冷得直哆嗦的我終於能緩緩了。


    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我就能看到前麵不遠處在冒著熱氣,那裏應該就是疤哥剛剛說的溫泉所在地。心裏大喜,我加快速度想要趕過去,可不知怎麽迴事,我的腳被絆了一下,差點沒讓我摔到地上。


    我正納悶,低頭一看,嚇得我啊的叫了一聲。疤哥大驚,趕緊過來捂住我的嘴,讓我小聲點。我這麽大聲,在這種地方容易引起危險。


    現在我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因為他捂住了我的嘴,我說不了話,就拚命的指著地上讓他看。等他低頭一看,頓時也臉色大變,猛的掏出了別在腰間的短刀。


    因為剛剛我並不是不小心要被石頭絆倒的,而是此刻有一隻手從雪地下伸出來,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腳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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