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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非凡漸漸接近了天狗的封印,而另一邊的由乃,也跟著奴良陸生乘著真正的“飛船”——一隻修煉成精的船妖,從鄉下小地方一路飛往京城,一路上吃吃喝喝睡睡倒也沒遇到什麽大問題。


    在剛剛跨入京城近郊鞍馬山的領空之時,果然遭遇了看門的妖怪——白藏主。


    這兩天由乃確實在暗中觀察著陸生的實力,自從從遠野村這個妖怪界的“精神時光小屋”中出山之後,不光掌握了【畏】的使用方法,甚至連妖力共鳴,讓招式威力倍增的技術也摸索的差不多了,心說不愧是本世界的主角,光環夠耀眼的。


    ——但是,這點實力根本不夠看!


    且不說羽衣狐陸生還搞不定,更別說狐姐誕下的【鵺】了——這完全是兩個力量層次,小孩子拿槍或許能幹掉一個大人,但絕對幹不掉超人,這就是差距。


    很快,羽衣狐手下類似於看門狗一類的白藏主不出意外的敗於陸生之手,旗開得勝又是少主發威,下麵自然群妖亂舞,熱穴沸騰,有幾個叫嚷著一路殺到京都最中心把羽衣狐給直接一板磚撂倒,然後大家進城喝花酒去,得到了群眾們熱烈的相應——鬼知道為什麽妖怪還要喝花酒。


    由乃仔細一看,喊得最響的幾個,其中就有納豆小僧,不由得鄙視的吐出了幾個字:“哼~戰鬥力隻有五的渣!”心說就是凡凡在這裏也不敢隨口說就能贏得聊羽衣狐,目空一切的自大,真是無藥可救——轉念一想,要是奴良陸生被誤導了,真以為京妖怪隻有這種水平而放鬆緊惕怎麽辦?


    “那就糟了!不行,我的像個辦法讓他不能放鬆下來!怎麽辦呢?”籠罩京都的陰雲在近郊鞍馬山形成了一道涇渭分明的界限,仿佛世界在這裏被分成了白天與黑夜,幾縷陽光透過雲層縫隙嫋嫋灑下,讓這空中群魔亂舞的景象染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由乃視線落在了跌落一旁,吃了敗仗而有些頹廢的白藏主上——頭上長著兩隻角,麵容幹瘦的妖狐,身著僧袍並且纏著符文布條,武器是枝巨槍茶枳尼。而此刻巨槍已經斷成兩截,槍兵幸運e,看來不是沒有道理的。


    “有了~!看你實力不錯,不知道能夠我發揮幾分鍾~”由乃露出了一個妖豔的笑容,舔了舔嘴唇,利用武器職能的力量,悄悄潛入了暗影之中,誰都沒有發現,獨自頹然的白藏主那被符文布條纏繞的雙目中,陡然露出了猩紅的血光……


    陸生很開心,自打在遠野村子裏被*了幾個月之後難得有精英怪送上來,給自己練練手同時也送些自信心——現在想想遠野的幾日生活怎一個慘字了得啊,就差沒在臉上寫血字了——天天被幾個老妖怪虐待,還要整天劈柴燒水跟個妹抖一樣的伺候幾個大老爺們,要不是晚上沒人踹門睡覺都不敢睡的太熟——怕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被賣了。


    好在總算是熬出頭了,想我一代奴良組總大將……候補,又豈是魚遊淺水之輩?你瞧這不,一出山就有經驗值送來了,輕鬆料理,自然不在話下,果然我還是天資聰穎……誒?這貨跑哪去了,剛剛還在這的?


    陸生看向船頭,那裏還有白藏主那頹廢唏噓,配得上一碗黯然**飯的背影,隻有斷成兩截的巨槍——就在這群妖歡慶之時,陸生卻感到了一股寒意,這是白藏主根本沒給過自己的,隻在遠野村中和那些老妖怪對敵時感受過的妖氣!


    就在此刻,一道猩紅血影電光而來,刺破長空,直取他麵門!


    “什麽人!還不快快現出原形!”陸生一個鏡花水月躲了過去,待到重新站穩時,額前幾縷發絲飄然落下,心中頓時駭然——靠,哪來的老妖怪又來調戲新人了,你還要臉麽!


    紅色的劍光越過陸生之後毫無停頓的穿過了船頭,桅杆,一直到船尾,整個都被精致的一分為二,而除了幾個實力較強的首無,黑藏主之外全都來不及反應,隻好驚慌失措的隨著裂成兩半的船妖緩緩墜落——一刀,隻這一刀就把白藏主和他手下攻打了許久也沒打下來的船妖給一劈為二,毀在了這裏!


    待到眾人看向空中時,隻有白藏主沉默不語的身影,迎風而立——充滿了寂寞高手的裝逼範兒。


    “你不是白藏主,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對我們奴良組出手!”抱著半截船木努力不讓自己掉下去,首無怒喝道,他也是嚇得不輕,剛剛這一刀要是衝著自己來,心生大意之下估計就跪了。


    空中的白藏主沉默,手中長柄巨斧在光照下閃耀著晶瑩的血紅,仿佛剛剛斬殺了數不清的生命,紅的都快滴下血來了。似是不屑於迴答,但又沒了下一步動作,兩邊就這麽互相幹瞪眼,一時間氣氛尷尬起來。


    而附身於白藏主的由乃心中有苦自知,附身本是武器職人中一種歪門邪道,當武器強大到了一定程度之後便可無視職人自行選擇人類進行操控,憑借由乃的實力控製普通人倒也綽綽有餘,本來打算利用白藏主教訓陸生一番就放過他,自己也好去找凡凡,卻沒想到這貨意誌竟然非常強,被由乃控製之後還有不少力氣能反抗,之所以不說話也是怕露出馬腳。


    氣氛越來越不對勁,下麵的奴良勢力有幾個膽子大的都準備飛上來質問她了,由乃隻好強自打起精神,有模樣有樣道:


    “咳,本……大人之前隻用上了五成功力,結果敗於你手,今日我便要使出十成功力全力應戰——剛剛那一劍隻是警告,現在,奴良陸生你還要和我打麽?”


    ——你丫坑爹咧!這是所有奴良組妖怪的心聲,剛剛是誰輸了要死要活的,有實力誰會隱藏,你這分明就是被某個老妖怪附身了啊,扮豬吃老虎小心扮豬成豬!


    不過陸生還是扯了個笑容,道:


    “前輩您說笑了……這一刀驚天地泣鬼神,如此威力陸生自認還達不到,晚輩還有要事在身,他日學有所成之後必定前來討教一番。”說罷拱了拱手,陸生心道傻子才和你玩呢,爺爺說得對,這種時候果斷認慫啊!


    那個平日玩世不恭,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糟老頭子,在他心中形象也越發高大起來——這都是人生閱曆啊……


    陸生果斷認慫,由乃糾結白藏主這貨精神不斷反抗也是有些煩躁:


    “我隻是羽衣狐大人手下一員看門小將,在我之上更有八大金剛,六天魔王,五護法,四天王,兩儀式……憑我的實力,根本不值一提,今日看在你態度誠懇,實力低微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今後若是遇到了其他京妖怪,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應對,當然在這之前,你的實力必須提升上去……”


    陸生隻好苦笑著點點頭,誰都知道要提升實力,但這玩意哪裏是說提升就提升的?搞不懂這“老前輩”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過點頭總沒錯,那些建議和廢話自然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聽多少忘多少。


    “你一個勁的點頭幹嘛?我知道了,一定是前恭後倨,心裏肯定瞧不起我的?忠告對不對?”由乃眼睛一瞪,看穿了陸生的小心思。


    “不不不,晚輩不敢,前輩諄諄教誨晚輩必當牢記於心,不敢自忘!”陸生臉色越來越苦,真怕這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老前輩盯著自己說上個十天半個月的書。


    “好,那你把我剛才的話複述一遍!”


    “我!¥#@¥※*……”


    脾氣再好也有個限度,陸生剛要發作,卻看到空中的白藏主放出了一股無邊殺氣,立刻低頭不語。


    由乃心中一凜,精神契約上傳來了一陣讓她不安的感覺——自從成為梁非凡的武器之後,兩人經常精神共鳴之下,她自然的了不少好處,上次的反向召喚術是其中之一,這次,她感覺到梁非凡又遇到麻煩了。


    “奴良陸生,前路多舛,你好自為之吧——世界的存亡和安危,你要肩負起一半的責任,在打倒羽衣狐之前,不要死了!”幾下掐掉白藏主的反抗意識,由乃控製著他的軀殼玩兒似的往京都中心飛去。


    在奴良組的妖怪麽看來,空中的尋常無奇的白藏主背後一對血翼猛的張開,血光中閃耀著七彩晶芒,邪異中透著瑰麗——血之枝,控製身體血液來形成外物的能力,隸屬死囚樂園世界。


    翅膀煽動,血影搖擺,刮起一陣腥風的同時,白藏主的身影已經在千米開外,這一手讓奴良組又是驚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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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梁非凡來到公園中心,一眼就看出這是那天的封印陣,事後也問過黃泉,下麵封印的的確是臭名昭著的天狗妖怪,古有天狗食月的傳說,隻知其身形龐大,遮天蔽日,張口便能吞吐日月,卻不知這恐怖妖物乃是伴隨著地球靈氣所誕生的靈妖,正是日本民眾所信奉的神道教八百萬神明之一,而且,就封印在京都的正下方——靠著日積月累人類越來越旺盛的香火,才鎮壓住了這貨。


    不過雖然封印解開的差不多,但除了她以外沒有人打這家夥的注意,黃泉當初解封完全是為了利用殺生石強大的怨念來控製這頭已經被時間和封印把神智消磨的差不多的怪物,好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但現在顯然超出了控製,梁非凡也不托大,當時就通過精神契約聯係了黃泉,詢問了幾個關鍵點。


    而對麵也傳來了黃泉確定的聲音,裏麵摻著濃濃的憂慮:


    “沒錯,天狗的封印已經完全解開,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還不出世——這滿城的鬼氣就是封印中泄露出的部分能量,一旦天狗出世,隻能用備用的封印陣集合數十位強者共同封印,但這也是治標不治本,一旦封印鬆動或者有心存邪念的退魔師動手腳,幾十上百年之後又是一場浩劫;至於另一種方法算了,沒有或者”黃泉頓了頓,隨後又搖了搖頭,這種第二種辦法,根本沒人做得到。


    教室裏,給了神樂一個安心的眼神,黃泉自顧自的和自己的“空氣朋友”說話。


    “……或者什麽?”梁非凡卻不信邪,他也許辦不到,但隻要給予時日,把吉爾伽美什召喚過來什麽不好辦?到時候一棍子ea下去管他什麽天狗還是地狗,保證乖乖躺地上叫死狗。


    “唉或者正麵粉碎他的元神,一旦元神被毀,即便是地球意念靈氣所生也不得不重迴混沌,虛弱之下被封印住就根本別想出來了——這個辦法就連當年封印他的安倍晴明都沒辦法做到,我們也……”


    黃泉說到這裏突然愣住了,主神空間的輪迴者,搞不好擁有什麽大殺招也說不定,眼睛一亮就把知道的倒豆子一般說出來了。


    梁非凡聽完也是一愣,心說搞不好還真得召喚娘閃閃——自己現在對付土蜘蛛有一定難度,而這天狗比土蜘蛛何止強了十倍?單從體型上看就不是土蜘蛛比得上的——這等妖物,也就ea開天辟地和月落能夠搞定。


    塞爾提聽聞神色一暗,上次在這裏和黃泉交手時,就是因為感應到了頭顱的氣息才誤把她手裏的石鎖當成了腦袋,而今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這封印下麵不光有天狗,還有她那被隔絕了幾個世紀的腦袋——就是不知道為毛會在這種鬼地方了。


    自己一行人不過是來打探情況,根本犯不著為了這天狗拚死拚活,主人隻要還有點腦子就不會為了一點不確定的可能,而壓上這麽大的賭注,如此看來,又要和這做夢都想找迴的腦袋說拜拜,不由得臉色一苦,或許這就是命吧,自己注定就是一名不斷尋找,卻又不斷擦肩而過的無頭騎士。


    注意到塞爾提情緒有些低落,梁非凡又怎會猜不到她的心中所想,連忙朝saber使了個眼色——執著於腦袋的無頭騎士,吉翁島上也是小有名氣的仆從了,saber自然是知道的,瞥見梁非凡看過來,連忙心領神會,裝模作樣的咳了咳:


    “……master,我有一事相詢——”正經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國王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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