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夢到郎若賢下半身全是血。


    “夢到什麽了?”斐衫沒聽清顏嫿說什麽,碰了碰她的額頭全是汗。


    顏嫿搖了搖頭:“沒事……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喝點水。”斐衫也沒追問,安慰她,“都是假的,夢都是反的。”


    “對……”顏嫿接過水杯低下頭,不讓斐衫看到她有些渙散的眼神,“都是假的……假的。”


    旁邊的小毯子蠕動了幾下,冒出個圓乎乎的小腦袋。


    “麻麻?”滾滾揉了揉眼睛。


    顏嫿喂他喝了口水,斐衫遞了塊毛巾過來,顏嫿給滾滾擦了擦嘴還是抱起他:“我帶他去洗把臉。”


    “好,慢點!”


    廁所裏,滾滾眨眨眼看著她:“麻麻,我剛剛夢到大伯了!”


    嘭!顏嫿把洗手台旁邊的小花瓶碰掉了,咕嚕嚕滾在地毯上,最後轉著圈停在滾滾腳邊,滾滾小心的撿起來:“麻麻,沒有破!”


    “謝謝滾滾!”顏嫿把花瓶放迴去,蹲下看著他,“滾滾夢到大伯了嗎?”


    滾滾點點頭:“嗯,大伯說他要去很遠的地方,說滾滾是男子漢以後要照顧麻麻!~”


    顏嫿站起來,抬頭對著鏡子,發現自己一臉彷徨,眼底有著藏不住的焦慮。


    “斐衫。”斐衫正準備點餐給她們吃,見顏嫿抱著滾滾急忙忙迴來以為怎麽了。


    顏嫿特別嚴肅的說:“我要打個電話。”


    “……好。”斐衫什麽也沒問,把電話遞給她。


    他的電話是開通了飛機wifi的,顏嫿說了聲謝謝:“幫我照顧滾滾,我去前麵打。”


    “叔叔……麻麻是不是不高興了?”滾滾被斐衫抱到座位上,小聲問。


    斐衫想了想反問他:“剛剛在廁所你和媽媽說什麽了嗎?”


    “唔……滾滾說夢到大伯了。”滾滾踢了踢小腳丫,“媽媽還不小心把花瓶掉到了地上。”


    斐衫皺眉,大伯……就是郎若賢。


    “滾滾夢到大伯什麽了?”


    “大伯說要去很遠的地方……”滾滾想了想,還想說自己是男子漢,突然眼睛一亮叫了聲麻麻!


    斐衫扭頭看到顏嫿臉色難看的走迴來。


    “出事了?”他直覺的問出口。


    顏嫿坐下後壓低聲音說:“郎若賢在東歐失蹤了,書生找了兩天還沒消息。”


    “他怎麽會失蹤的?”斐衫一愣,“李毅呢?不是一起去的嗎……”


    “書生的意思對方就是衝他去的,從酒店把人帶走後就失去了蹤跡。”


    滾滾一臉驚恐的冒出聲:“麻麻?伯伯去哪了?”


    “伯伯出差了,過幾天就迴來。”顏嫿把滾滾抱到身上,摟著他軟乎乎的小身子。她盡量讓自己不發抖,昨晚的夢到底什麽意思,郎若賢在哪?


    “你先別急。”斐衫見他臉色還是很難看,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郎若賢離開了還要來這麽一出,他曾經私心的想如果這一年和顏嫿朝夕相對,是不是可以有機會讓她喜歡上自己。


    可現在……


    顏嫿對郎若賢的擔心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喜歡一個人,是不可能有這種反應的。


    “郎若賢本事不小,又有手下再找 。”斐衫也知道現在不是妒忌的時候,安慰顏嫿,“再說如果真是針對他的綁架,那麽對方應該是要錢。”


    顏嫿點了點頭:“我也這麽想。”


    要是衝他那個人,直接殺了就好了。幹嘛還要大費周章的綁走……


    “可是……已經2兩天了也沒人聯係。”她又說,“而且就算是為了錢,那些人萬一反悔了……”她不敢想下去。


    斐衫歎了口氣:“我去和節目組說,等飛機落地我們就迴去,這次的行程取消吧!”


    “不用。”顏嫿搖搖頭,“你要怎麽和人家說?反正就兩天,拍完了再迴去。”


    主要是她就算迴去也幫不上什麽忙,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到窗戶上看雲的滾滾發出咯咯的笑聲。顏嫿看了眼兒子:“滾滾這麽高興,別讓他失望。”


    昏暗的小木屋裏,地下是亂七八糟的垃圾,房頂的吊燈被一根繩子掛著,時不時微微晃動,照在牆壁上的影子跟著忽明忽暗如同鬼魅。


    “你們到底是誰。”郎若賢就坐在燈下麵,他的手和腳都被綁在椅子上。


    已經一天一夜了,他醒過來以後很冷靜的分析了局麵。目前隻能猜測不是為錢,就是尋仇。為了錢好說,可如果是尋仇……


    “已經這麽久,顯然你們不是為了錢。”郎若賢肯定的說,“誰讓你們抓我來的,讓他出來說話,我沒有時間跟他耗在這。”


    看著他的三個人,每天輪班,但是一定會保證其中兩個在。不過誰也沒有說過話,也不知道是不會說中文,還是不想說話。


    一個大胡子外國人走過來把他手上的繩子解開,遞給他一瓶水。


    郎若賢看都沒看,直接喝了半瓶。


    “你就不怕我們下毒嗎?”另一個長的很像東方人,但肯定不是華國人的男人問。


    聽到他們終於開口了,郎若賢咳嗽了幾聲似笑非笑的道:“都喝了兩天了,下毒也早就下了。看來,你們老板要來了。”


    “你怎麽知道?”縮在角落裏的小個子問。


    郎若賢剛想晃晃手腕,大胡子已經把繩子撿起來:“手放到後麵!”


    幾下又給他綁住了。


    “你們肯說話,難道不是這趟活要結束了嗎。”他也不在意,配合著綁好,“找你們綁架我的是華國人吧。”


    “你怎麽知……”


    “胡子!”矮個子打斷了大胡子的話。


    大胡子操了一聲,抬手給了郎若賢一拳:“你他媽的套我話?”


    “是你自己蠢!”那個亞洲人攔住他,“別打了,人家特別交代過不許碰他。”


    郎若賢呲了呲牙,吐掉一口摻著血的吐沫:“他給你們多少錢,如果你們隻是為了錢,我想我可以給的更多。”


    那個小個子從陰影裏走出來:“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我們要是壞了規矩,以後誰還敢找我們。”


    “沒人知道你們壞了規矩。”郎若賢勾了勾嘴角,“我自己離開,你們受傷追不上,不是很正常嗎……”


    亞洲人嗤了一聲:“雖然我們不了解郎先生在國內的情況,但是雇傭我們的老板特別交代過,說你陰險狡詐,絕不能因為你的外表就小看你。”


    “不過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我們不是一錘子買賣,以後還要在道上混的。”


    “三倍!”郎若賢心裏著急,可麵色依舊淡淡的道,“我出三倍的價錢,你們自己考慮。”


    大胡子和矮個子都看向亞洲人,亞洲人瞪了他們一眼:“出來說話。”


    三個人關上門出去了,郎若賢這才皺起眉頭。他知道這三個人一定會答應,因為他們並不像老手。他擔心的是他們在墨跡下去自己就走不了了……


    “給他解開繩子。”亞洲人抬了抬下巴,大胡子哼哧哼哧過去一邊解繩子一邊問,“你打算怎麽付錢?”


    郎若賢掩住眼底的神色:“電話給我,我馬上轉賬給你們。”


    “你別耍花樣啊!”矮個子把手機遞給他。


    “我還在你們手裏,能耍什麽花樣。”郎若賢接過手機,“卡號。”


    離這裏幾百公裏的公路上個,書生表情凝重的坐在車裏,他們已經沿路找了一天,對方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和所有保鏢都知道這並不是好兆頭,對方的目的不是錢……、


    “滴滴……”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這種信息多半都是銀行的,書生一開始沒有看,後來想到什麽拿起手機打開,然後眼睛驟然睜大,馬上撥通電話。


    “小凱,我發給你一個賬戶,你馬上查。少爺剛剛往這個賬戶裏轉了三千萬!”


    遠在g市的娃娃臉掛了電話就開始查,他是今天早上剛迴到g氏的。他們封鎖了郎若賢失蹤的消息,他迴公司坐鎮,以防一些牛鬼神蛇的跳出來。


    幾分鍾後,他給書生迴過去:“查到了,是一個叫梁昆的中泰混血,他之前 一直在泰國活動,上個星期突然去了東歐。”


    “應該就是他,馬上找人。”書生想了想說,“我們人手不夠,你去找斐先生幫忙。”


    三人聽到到賬提示後,才解開郎若賢腿上的繩子。


    “外麵有輛車,祝你好運。”梁昆把煙掐滅,“走吧!”


    郎若賢走到門口,突然聽到一聲慘叫,大胡子一條胳膊耷拉著,梁昆手裏拿著棍子。


    “戲要作全。”梁昆淡淡的說。


    郎若賢勾了勾嘴角轉身離開。


    然而,一打開門他的神情就變了。


    “你要去哪?”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十幾個人圍上來,十幾把槍對著他,最中間的輪椅上,一個帶著口罩墨鏡的人笑了笑:“你還真厲害,我再晚來幾分鍾,可就抓不到你了。”


    “我們認識。”郎若賢肯定的說。


    對方好像動了動眉毛:“你覺得呢?”


    “不認識,你就不用把自己捂這麽嚴實了。”這都是他玩剩下的……


    “你別怕,我隻想讓你認個人。”對方抬了抬手,一個老太太被架過來,看到郎若賢時先是一愣,然後叫了聲二少爺?


    郎若賢皺眉:“二少爺?”


    “啊!你是大少爺?”對方又改了口,“你們長得真像啊!”


    輪椅上的人笑了笑,一把槍頂住那人的腦袋。


    “郎若賢,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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