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凱焦頭爛額,他沒想到原本可以簡單處理好的公關,因為呂豔的自作主張變的這麽麻煩。


    “都是你這個賤人!”賀林一巴掌扇在呂豔臉上,呂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賀明凱扶住她,剛剛出院的臉上還帶著淤青,此時一臉頹廢的勸他爸:“你打媽也沒用,不如趕快想想怎麽解決問題。”


    “你告訴我怎麽解決?”賀林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唯一的兒子,“就為了一個女人,你把公司都搭進去了,你對的起我嗎?”


    “不怪明凱,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呂豔嗚嗚哭起來,“我……不知道會這樣,我不知道啊!”


    她隻是見有人貼了照片,覺得是個好機會可以讓顏嫿那個丫頭身敗名裂,於是就找了水軍去推波助瀾,卻沒想到如今郎家查到她頭上,開始對付賀家的公司。


    “你那腦子裏裝的是屎嗎?”賀林挺著個啤酒肚氣的發抖,“ 你敗壞的是人家郎家的名譽,人家不找你找誰??”


    呂豔悔不當初,可她現在除了哭壓根不知道該怎麽辦。


    賀明凱扶她坐下,揉了揉眉頭看看他爸:“我們一家郎家吃的下,如果再來一家就算他們還有能力,可眼下大家都盯著郊區那塊地的開發,郎氏也不可能動用那麽多流動資金來同時收購兩家公司的股票。


    “你什麽意思?”賀林皺眉,“郭家已經沒有女兒聯姻了,更何況因為離婚,他們的市值早就縮水。”


    “那就別家。”賀明凱抖了抖衣袖,“爸你給我三天時間,我會找到合作夥伴的。”


    郎氏。


    “黃啟榮?”郎若賢看著桌上的資料,“賀明凱這是想聯姻……”


    娃娃臉一臉不屑:“黃氏的大本營在隔壁省,去年才進g市,他們之前靠海鮮養殖發家,如今進軍房地產業。黃啟榮的女兒叫黃玲,曾經在宴會上對賀明凱一見鍾情。”


    這種靠女人連自己都可以利用的男人簡直是垃圾,娃娃臉問:“少爺,我們現在還接著收購賀氏股票嗎?”


    “不用了。”郎若賢敲了敲桌子,“他不是想娶黃家的女兒嗎,讓他娶。”


    娃娃臉一臉興奮:“然後呢?”


    他家少爺呲牙必報,又小心眼,才不會這麽放過得罪他的人。


    “你那是什麽表情?”郎若賢瞟了他一眼。


    “(⊙o⊙)…”娃娃臉馬上一本正經的說,“我就是想問問下一步我們該幹什麽。”


    “我們什麽都不幹。”郎若賢勾了勾嘴角。


    於是,聖誕節的時候,突然爆出來賀家和新貴黃家突然聯姻的事,並且非常高調的舉辦了訂婚宴,聽說賀明凱在訂婚宴上送了黃家那位小姐一艘用她名字命名的遊艇。


    “生氣嗎?”郎若賢端著咖啡坐在窗邊,身後是一副古羅馬宮殿的油畫,襯著他整個人清貴又有氣勢。


    顏嫿坐在不遠處的餐桌上吃早餐,聽到這話好笑的問:“我為什麽要生氣?”


    “因為這件事我沒阻止,現在收購賀家的計劃要擱置了。”


    “你的意思是你會放過他們?”顏嫿歪頭問。


    你看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看你。你覺得別人是一道風景,卻不知在別人眼中你早已是畫中人。


    郎若賢看著坐在那的小女人,雖然已經是個母親,可身上的母性都掩蓋不住一絲她美豔的五官和眼角天生的媚色。


    穿著條淡紫色的長裙,細白的手指抹著果醬,賀明凱盯著看了好久,才收迴目光。


    “我知道,你不會的。”男人好久沒吭聲,顏嫿以為他還在等自己說,便把筷子放下道,“別人不知道,我現在多少了解你一些。”


    這個男人並沒有什麽蛇精病,隻是人前人後不一樣而已。顏嫿奇怪的是為什麽他會讓自己看到另一麵。不過這話她沒問,因為可以預見如果問了,對方一定會用嘲諷的眼神鄙視她。


    “你不會放過得罪你的人,而且從不著急。”


    就像獅子捕獵,有時候可以潛伏一天,不動則已,一動必然會讓獵物斃命。


    郎若賢帶了絲淡淡的笑意,好像很高興她這麽說似的。不過顏嫿沒發現,繼續道:“你不動賀家,要不就是他不值得了,要不就是有後招。”


    “從目前情況看,顯然是有後招的。”顏嫿眨眨眼,“我想想……唔,郭曉彤的病是不是快好了?”


    郎若賢的眼底劃過毫不掩飾的讚賞,差點就要給這個小女人鼓掌了。


    “你說的都對,不過有一件不對。”他站起來,大長腿一步步走到餐桌旁彎下腰。


    淡淡的古龍水味道將顏嫿包圍,夾雜著男人自身淩厲又不容易抗拒的氣息,她忍不著僵直了脊背往後躲了躲:“哪一件……”


    “賀明凱得罪的不是我。”郎若賢靠近她耳邊,“他得罪的是你。”


    顏嫿還沒來得及思考,男人就起身離開了,空氣一下子流通起來。她唿了口氣,想到什麽心裏一跳。


    “今年過年,家裏隻有我們倆個人。”郎若賢已經坐到了餐桌對麵,“還有滾滾。”


    顏嫿摸了摸有些微紅的臉,沒注意男人戲謔的目光:“那我們要去看看爺爺嗎?”


    “他說不用,等開了春會搬迴來,省得你帶著滾滾折騰。”郎若賢收迴目光。


    這個小女人大概不知道她現在的模樣有多勾人,像個香噴噴的水蜜桃,勾纏著他就快要控住不住了……


    元旦的時候,顏嫿收到了一張請柬。


    “李伯,斐家是什麽人啊?”g市的商圈,並沒有這麽個姓氏。


    李伯是郎立的人,對顏嫿的態度一直是恰到好處的,聽到她問馬上道:“是去年才來的,聽說是米國那邊的華僑,具體情況等晚上大少爺迴來您可以問問他!”


    剛午睡醒的滾滾盯著顏嫿手裏的請柬,覺得這東西金燦燦的很好看,就啊啊啊的伸著小肉爪想要,顏嫿見了又開始逗他說話。


    “滾滾叫媽媽,媽媽就給你。”


    “啊啊。”


    “不對,是媽媽!”


    滾滾十個月了,按照老人們的說法有男孩走路早,說話晚的俗語。可他不但說話晚,走路也晚,倒現在都不能自己站立。


    顏嫿有些擔心,想下次打預防針的時候,給滾滾檢查一下。


    “麻!”滾滾突然發出個單音。


    顏嫿化驚喜的抱起他:“滾滾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麻。。麻麻!”


    滾滾咧著小嘴,露出四個小米牙開心的叫“麻麻!”


    “哎呦我的寶貝!”顏嫿高興的抱著肉*團子轉了一圈。


    滾滾見她這麽高興,一邊自己咯咯笑,一邊麻麻麻麻的叫個不停。


    李伯也很高興,激動的跑去告訴大家,於是這個午後郎家大宅的人都很興奮。這種新生命的成長和進步代表了希望和美好的祝福,讓每個人都發自內心的喜悅。


    郎若賢晚上迴來的時候很明顯感受到了這種喜悅,他把外套遞給李伯:“什麽事?”


    郎立和鄧晶晶去京城過節了,家裏隻有顏嫿和滾滾。


    果然就見李伯喜氣洋洋的說小少爺會叫人了!


    “叫什麽了?”郎若賢挑了挑眉。


    “媽媽啊!今天下午叫二少奶奶媽媽了。”


    郎立彎了彎嘴角:“還真快。”


    “可不是嗎!”李伯絮絮叨叨的說,“我看用不了多久,就會叫爸爸,爺爺……啊爸爸估計不會叫了,那應該就是先叫爺爺,迴頭讓老爺子高興一下去……”


    “等會叫了再說吧。”郎若賢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李伯瞧見好像還有些不高興。


    他頓時住嘴了:“對了大少爺,今天二少奶奶收到一張請柬。”


    郎若賢今天有飯局,迴來的很晚,他在顏嫿房間門口站了一會,正準備轉身離開,門卻突然開了。


    “啊!”顏嫿叫了一聲,然後瞪大了眼睛,“你半夜三更的站在我門口幹什麽?嚇死人了。”


    郎若賢眼神幽暗,顏嫿穿著件白色的睡袍,領口不低,但是也不高。他隱約能看到裏麵起伏的兩團雪白,在燈光下散發著光潔細膩的熒光,甚至還有些……體香。


    舔了舔嘴角,郎若賢轉身就走。


    “喂!”顏嫿驚呆了,這是唱的哪出?


    “太晚了,明天再說。”郎若賢砰一聲把自己的房門關上。


    顏嫿一臉懵逼的站在那,好久才反應過來。她是準備去廚房找蜂蜜兌水喝,這幾天腸胃不舒服。現在也沒心情了,砰一聲把自己的房門摔的更大聲。


    “……”郎若賢沉默的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衝了十分鍾涼水澡。


    第二天顏嫿抱著滾滾下樓吃早飯,小家夥大概覺得自己會發出正確的聲音是很厲害的一件事,再加上顏嫿那麽高興,就一路麻麻麻麻的叫給不停。


    “麻麻!”


    “哎,滾滾!”


    “麻麻!”


    “哎,兒子!”


    “麻麻!麻麻!”


    “滾滾!滾滾!”


    郎若賢坐在餐廳裏,老遠就聽到母子倆歡快的聲音。他彎了彎嘴角,把報紙放下。


    “啊?”滾滾見到有人,圓鼓鼓的眼睛盯著郎若賢。


    顏嫿想到昨晚這個男人蛇精病似的,就不想理她。可大概母親都這樣,她又想炫耀一下兒子會叫人了。便指著郎若賢對懷裏的滾滾說。


    “伯伯!”


    滾滾:“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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