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若寧看著對方英俊的樣貌,比起年齡稍大樣貌平庸的攝政王來說,高大俊朗的段樞白更像是人們心中的佳婿,簫若寧不曾想對方還能有如此樣貌儀態,他原本心中以為要對著酒囊飯袋邀寵的屈辱要少了一點。  段將軍對和他容貌相像的蕭玉和情深不悔,那麽對著他呢,是不是也有幾段柔情?  蕭若寧在心中想,也許他此時的不說話,是因為見著自己的容貌,心頭大震,反而沒有能及時迴應。  簫若寧微微低了眉,輕咬自己的下唇,抬著自己的眼睛用一雙含情的目光去看身邊的男人:“將軍……”  段樞白已經能感覺到蕭玉和化成實質的目光,覺得自己這一趟,來得就像是上刑,還不如守著團團,看小胖墩睡覺,他現在要怎麽樣,才能讓他家玉和滿意?  他輕咳了一聲,隨意敷衍道:“有事?”  簫若寧:“……”  簫若寧不是個主動的人,他深深知道,男人要吊著他才行,他習慣於拋出自己的橄欖枝,等著男人主動湊上來對他噓寒問暖,他再勉強抬眉愛理不理地迴幾句話,一般來說,這群賤骨頭的男人,聽到他偶爾的幾句迴答,會讓他們興奮不已。  但是眼前這男人,又把話頭丟來給他,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是癩皮狗,纏著對方說話一樣,極度讓簫若寧不適。  慣常都是別人來討好於他,何時又見他還討好別人。  段樞白此時的反應,倒是激起了簫若寧強烈的好勝心,不管怎麽樣,他現在是要想辦法走進對方的心,逐步擠開蕭玉和,等他將這個男人玩弄在手掌心後,就能把他當做狗一樣使喚。第111章 像誰  曾經有人對簫若寧說過,隻要那個男人喜歡雙兒, 那就絕對抵抗不了他的誘惑。  簫若寧對那些垂涎他模樣的男人不屑一顧, 卻又時常將容貌當做自己的武器, 美貌一直是他向上爬的工具。  簫若寧見段樞白不上鉤,心中驀地一陣沉吟後,決定換一種方式來應對。  他縮減了自己身邊清冷的氣質, 兩條秀眉向中間攏,做出一副柔弱而略帶憂愁的神色, 淡雅的瞳孔中, 宛如有秋水在夕陽下閃爍出光芒。  他咬著唇,低聲柔情道:“將軍……若寧在北邊就聽聞過將軍的累累戰績, 心中無限敬仰將軍, 對傳說中戰無不勝的段將軍心馳神往, 這次得知能有機會侍奉將軍, 若寧喜不自勝, 一心隻渴望能夠留在將軍身邊。”  “隻要將軍願意, 若寧一輩子都跟在將軍身邊,將軍讓若寧做什麽都行。”  段樞白:“……”  段樞白被他看得胃裏一陣泛酸, 一股強烈的不適感從心底冒出, 一個姑且算是好看的“男人”來對他擠眉弄眼送秋波, 嘴上還說著違心的奉承話, 他是看得眼疼, 聽著耳朵也難受, 他是腦子抽了才來遭這種罪。  他實在是搞不懂這些“好看”的美人都喜歡玩同一種套路, 仿佛隻要這些美人主動投懷送抱,對他表露心跡,他就一定要接收似的。  一個兩個三個,都是這種套路。  他,段樞白,從不欣賞柔弱清高的美人。  和他們浪費口舌,真不如迴家抱著酒壇子睡大覺——這是以前段樞白的光棍想法。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是有家室有夫郎有兒子的人,受了蕭玉和的影響,他開始學著對愛人體貼,但他也僅僅隻學會了對蕭玉和一個人體貼,對於其他的人,段樞白還是持著以前的光棍想法。  沒耐心和這些人玩什麽你憐惜我我仰慕你的情情愛愛小把戲。  “你想留在本將軍身邊?”  簫若寧麵露喜悅,眼睛裏仿佛能放出光來,“隻要能留在將軍身邊,無論讓若寧做什麽都願意。”  這邊兩人的騷動,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蕭玉和以及其他的雙兒,全都看向了他兩人,夏蘊喬偏過頭來注意蕭玉和的臉色,蕭玉和臉色未變,靜靜地看著他們的事態發展。  其他的雙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說話。  他們心中都在好奇,段將軍真的會收下簫若寧嗎?若果是這樣,有一兩個人心中又秘密起了小心思。  蕭玉和一邊注意段樞白那邊的情況,一邊留意著旁邊這些雙兒的臉上的神色。  段樞白笑著繼續問道:“無論讓你做什麽你都願意?”  簫若寧點頭,柔情似水道:“當然願意。”  “你會用槍嗎?”  簫若寧麵色一怔,槍?這是什麽意思,“若寧不會使槍,但是若寧會彈琴,會唱曲,要是將軍願意,若寧現在還可以給您跳一支舞。”  “本將軍不需要你彈琴跳舞,你會用刀,會練劍,會刺長矛嗎?”  跟這些有什麽關係,簫若寧被他的一通問答給打蒙了,“若寧需要會這些嗎?”作為將軍的妻妾,他還需要練這些東西?  段樞白鄭重其事地一點頭:“你要知道,作為一個將軍,手底下最需要的就是能上陣打仗的士兵……”  簫若寧的表情僵在了那裏,啞著嗓子大聲道:“你要我去當士兵?”  “你自己不是說仰慕本將軍的累累‘戰功,我想你要是作為士兵上陣,自己攢點戰功可能更合適,雖然你是個雙兒,但你到底還是個男人,長得還挺高,去軍營裏曆練曆練,不必一般男人差。”  蕭玉和聽見他家夫君一本正經的調調扯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了,果然還是他熟悉的夫君。  夏蘊喬:“……”  簫若寧被段樞白一陣話給堵的,心情大怒,將自己原先的計劃拋開腦海,對著前麵的男人怒道:“我是一個雙兒,怎麽能進軍營那種地方?蕭玉和也是雙兒,你難道也讓他去跟一群下賤的臭男人一起舞刀弄棍?”  下賤的臭男人。  段樞白看著前麵這個跳腳的人冷笑了一聲,“玉和他是我的夫郎,是名正言順的將軍夫人,而你呢,你是什麽身份?”  “說別人下賤,我看你自己倒是賤的可以,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多麽惡心,廢物一個,還敢侮辱我的將士,我手下的將士,個個都是光明磊落的大英雄。”  “你要是不想待在這裏,我送你去個更好的地方,來人,給我把他帶下去。”  守在一旁的侍衛得了段樞白的話,左右架住簫若寧,好不憐香惜玉地將他帶了下去,場上的其他雙兒噤如寒蟬。  簫若寧的話讓段樞白動了肝火,侮辱他收下的將士,那正是撞了槍口上,戳中了他的逆鱗。  蕭玉和見段樞白真的發了火,心中萬般後悔把他拉來了這裏,他打發走其他的雙兒,廳堂裏隻剩下他和段樞白兩人。  蕭玉和看著前麵坐在喝茶,已經連他都不理的段樞白,懊惱和後悔占據了蕭玉和的心神。  他反思自己是不是越來越恃寵而驕。  作為一個夫君,段樞白已經對他足夠好了,別人送的美人都不要,獨寵他一人,答應了他一生一世一雙人,說到做到,從之前的蕭月晴到現在的這些雙兒,他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什麽,反倒是自己,疑神疑鬼的鬧騰了許多事。  段樞白一直都不喜歡和這些事情多攪合,能維護他到這種地步,足以見得他對自己情深似海。  “夫君。”  蕭玉和走到段樞白身邊主動做到了他的大腿上,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看在我今天生日的份上,別生氣了好不好,是玉和做錯了。”  段樞白拿起桌上的杯盞,看著低頭做小的蕭玉和,心中的怒火早已散去大半,“我沒生氣。”  “還說沒生氣,你看你都不喝酒改喝茶了,肯定是氣糊塗了。”  段樞白:“……”  並沒有這種事。  他捏了捏蕭玉和的臉,“今天是你的生辰之日,我本來不想弄成這樣的。”  “夫君,我錯了。”  段樞白歎了一口氣:“我也有錯。”  “不,是我的錯,我不該拉著這群無關緊要的人來煩你,本來打發這群美人,就是我這個主君應該做的事,我失責了,你罰我吧,就算你對我用家法我都毫無怨言,夫君,我錯了,要不我去找迴那根細棍,你打我吧。”  蕭玉和自暴自棄閉著眼睛認錯。  段樞白看見他這幅“隻要你不生氣你打我罵我都無所謂”的樣子,差點給氣笑了,他認真看看向蕭玉和的眼睛:“玉和,以後不許說這種傻話,上次親手打過你之後我一直很後悔  ……”  蕭玉和握著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裏畫圈:“夫君你打的不疼的,我犯了錯誤,活該受罰。”  “我知道其實你心裏更難受。”  段樞白把他抱進懷裏,“這是原則問題,我不該打你,那一次之後我就在心裏發過誓,我再也不會對你動手。”  蕭玉和貼在他的胸膛,在上麵蹭了蹭,小小聲說:“你可以不動手,動其他的……”  說完之後,坐在大腿上的他往偏下的那個地方磨蹭了一下,段樞白抽氣一聲,覺得他家玉和已經越來越大膽,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紅著臉不許他在廚房裏動手動腳的白胖胖。  段樞白抱著蕭玉和的臉揉了揉,在揉紅了的臉蛋上親了一口,“我真的沒生氣,生誰的氣也不會生我家玉和的氣。”  “你這樣子,我會恃寵而驕的。”蕭玉和終於也笑了出來,抱著段樞白的臉,在上麵也親了一口。  “你啊,哪天不驕?”  蕭玉和滿臉笑著窩在段樞白懷裏蹭,活像一隻調皮的小奶狗,段樞白伸手抱穩他,怕他把自己摔下去。  蕭玉和很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你就不覺得那個若寧長得像某個人嗎?”  段樞白挑了挑眉:“長得像誰?”  蕭玉和一指自己,他心底很想知道,段樞白是如何看待與自己樣貌相像的簫若寧。  段樞白笑著搖了搖頭。  “你覺得我們不像嗎?”  “你們不像,反正我沒看出什麽相似的地方。”  蕭玉和眨了眨眼睛,“可我自己怎麽覺得一點像?”  “估計是你眼瘸,你自己就是個大夫,給自己治治。”  “你才眼瘸,這麽明顯你看不出來,我作為一個大夫,給你治治還差不多。”  段樞白抱著他的臉,左看看又看看,“你們哪裏像了?你看看你的眼睛,這麽漂亮標誌性的狐狸眼,輪廓這麽深,我還從沒在其他人臉上看到過。”  蕭玉和的這一雙狐狸眼極其出眾,勾心奪魄的,你要是看著他的臉,就總是不由自主被他的眼睛吸引過去。  “你這雙眼睛最特殊,尤其是哭起來的時候,最好看……“  蕭玉和掰開段樞白的手,讓臉蛋從對方手中脫離,聽了段樞白的話後,眼睛慢慢凝成一條線,再次心生疑竇,“你就是在陽城那個漏風的小破屋裏開始喜歡我的吧,你一直記得我哭的樣子,明明之前還在罵我呢,看見我哭了就馬上心軟了,那個時候,我是不是已經哭進你的心了?”  “所以你在我喜歡你之前,就已經喜歡上了我,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對不對?”  段樞白:“……”  不知道為什麽,蕭玉和總是執著的想找到或者確認段樞白早就喜歡上了他,好像確認了這件事,會讓他極其高興。  這種相似的話,都說過好幾迴了。  說的段樞白自己,差點都要信了。  段樞白正要開口說話,“你——”你知不知道你還有其他哭著的時候?  蕭玉和仿佛搶先知道了他要說得話,徑直耍賴道:“今天是我生辰,你就承認了吧,讓我開心開心。”  段樞白無奈:“行行行,是是是,你說的對,是我當初看見你第一次哭了的時候就動了心,再也忘不掉你了成不成,滿意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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