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器靈覺得這結果差強人意：“如果你的治愈目標是s級以上的哨兵，那起碼在雙百分百的基礎上，達到s級。” 赫連白嘴角一抽：“簡直是為難我啊……” “今晚還算不錯，去休息吧，明天把這些帶去找你的老師，看看能不能先做出一些藥劑來。” 赫連白點點頭，將藥爐和一盆子藥液都放進空間。 出了門，輕聲道了一句幾點了，半空中就出現幾個泛著熒光的數字。 “都已經四點多了啊……”赫連白嘟囔著：“我還以為挺早的……” 溜達進臥室，赫連白鑽進被子裏，暖暖的。 滿足的吐出一口氣，赫連白閉上眼睛，分分鍾就睡得打起小唿嚕。 一旁的越銘睜開眼，那雙眼清醒明亮，一點睡意也無。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睡著，一方麵是突然換成赫連白臥室有些緊張，另一方麵是對赫連白的擔心，所以他一直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的，就等著赫連白迴來。 小心翼翼的翻過身來，越銘看向睡得香甜的赫連白。 半晌後，身子挪了挪，伸出手，將赫連白小心的扒拉過來，抱進懷裏後才閉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赫連白就馬不停蹄的趕往齊衡家裏。 齊衡可以說也是一晚上沒睡了，非常疲憊，最後被看不下去的夏森給強壓迴房間，讓他休息休息再說，也不看看那張臉，都白成啥樣了。 赫連白到齊衡家的時候，齊衡才剛剛睡下。 所以給赫連白開門的是夏森，赫連白沒想到夏森這大清早的就在齊衡家，看到人的時候還微微愣了一下，隨後便眯著眼睛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夏森，可把夏森給看得渾身不自在。 最後，赫連白了然的一笑，頗讚賞的伸出手拍拍夏森的肩膀。 夏森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這人多半是想多了，不過他也沒打算解釋，就這麽讓人誤會著不挺好的。 “所以，我老師呢？” 赫連白進門，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齊衡。 “剛睡下。”夏森也是一大早來的，還順道去買了早餐，現在倒還剩著點。 “吃過沒？”夏森繞進廚房，齊衡倒是吃了早餐，他還沒動呢。 “沒呢。”他大早上的起來，越銘已經去上班了，看著芸姨和越叔叔吃個早餐都你儂我儂的，他覺得這早餐不吃都已經飽了，吃狗糧給吃飽了。 夏森把包子熱了一下，抬出來，給了赫連白兩個。 “你們這到底在忙個什麽？”夏森一邊吃一邊道：“看你那黑眼圈，怕是昨晚上沒好好睡吧？” 赫連白一撇嘴，這心裏頭有事兒就睡不安穩：“還不就是昨天那點事兒。” “那你們昨天討論了半天不是沒辦法嗎？” “但放著也不是個事，就現在這情況越拖越麻煩，多研究一下說不定有線索呢。” “嘖。”夏森無奈的搖搖頭：“我也是服了你們了。” 因著齊衡在補覺，赫連白一時也沒法子研究他那新藥方子，坐在沙發上就漸漸的開始昏昏欲睡，夏森幹脆讓他也睡會兒，等下午再打起精神做該做的事，於是給他拿了條毯子，赫連白就直接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午飯時間，赫連白被香味給勾醒，迷糊的抓著頭發坐起來，左右環顧。 反應過來自己在齊衡家後，赫連白打了個哈欠，看向香味的來源。 廚房的大門開著，桌子上有幾道做好的菜，齊衡板著一張臉坐在桌前，視線看著在廚房裏忙碌的人。 赫連白起身走過去：“老師你啥時候醒的，怎麽不叫我？” “不急。”齊衡迴頭看了赫連白一眼：“吃完午飯再說。” 午飯後，赫連白跟著齊衡溜達進工作室裏，將該有的防護措施給開啟後，師徒兩麵對麵，齊衡先開了口：“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或者是有什麽想法？” 赫連白想了想，最後還是將那張藥方和那盆子藥液給拿出來。 齊衡看到東西，麵色不改，伸手先拿起那張藥方看起來。 赫連白開口道：“這藥方可以破除朵邇的毒素，不論是花還是果子，同時這個藥劑搭配著精神力疏導的話，對精神力治愈有很顯著的作用。” 齊衡表情依舊沒什麽改變，但顯然很認真在聽著赫連白說話。 “不過這張藥方還有點問題。”赫連白說出了上麵幾個材料的名字：“這些材料我不知道拿什麽來替代比較好。” “什麽作用？”齊衡開口問道。 赫連白一個個的給解釋了：“這些材料如果找替代品的話，估計需要合成，據我所知道的材料裏沒有什麽和它們一樣甚至是類似的。” “嗯。”齊衡站起身來：“其中兩個材料，我這裏有可以替代的合成藥劑，其他還需要再看。” 赫連白點點頭，指著麵前的淡綠色藥液：“老師，製作這個新的藥劑，需要加這個。” 齊衡看了一眼，從一旁的工作台上拿過吸管，弄了點出來準備留著給自己研究。 赫連白見齊衡一直都這麽從容不迫，抿了抿嘴，試探的問道：“老師，你就沒啥別的要問我的嗎？” “什麽？”齊衡頭也不迴，自顧自的準備著現在能找到的材料。 “就是……這個藥方和藥液什麽的……” “我問了你會說嗎？”齊衡迴過頭，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憤怒或者失望。 赫連白張了張嘴，這些東西他的確不能說。 “有些東西沒必要說得那麽明白。”齊衡微微歎出一口氣：“你信我，我自然也會迴報你同樣的信任，更別說你瞞著我的也不是什麽大事，如果是我的話，我也不會輕易說出來，有些事情，瞞著才是安全的。” 說著，齊衡看向桌子上的兩樣東西，突然微微笑起來。 “你是我唯一的弟子，對於一位老師來說，沒什麽是比你能超越我更重要的了。” 赫連白愣愣的聽著，看著，心裏頭暖得跟放進火爐裏似得。 鼻子忍不住的一酸，他一偏頭，揉了揉自己的臉，覺得自己最近怎麽那麽矯情呢。 “好了。”齊衡收起臉上的笑容，恢複之前認真嚴肅的樣：“有些材料我這裏有，先嚐試一下吧。”第77章 精神力二次增長 ... 雖說當務之急是做出應對柳仁那藥劑的解藥來, 但研究之餘, 赫連白和齊衡還是不忘另一件事, 當初前往多克為的是製作出一款全新的藥劑, 材料是齊全了，可後麵被越戟的事兒給耽擱，一直就沒時間去弄, 現在有了時間, 赫連白怎麽的都得把那藥劑給弄出來。 齊衡曾經研究過赫連白那個藥劑的藥方, 就現在的情況來說, 也是最好的時機。 那款藥劑赫連白心裏有數, 當初沒給齊衡和沐遠細說到底是什麽作用。 不過齊衡大概也看出來了, 那種藥劑現在不是沒有人研究，材料有大半都是相同的, 不過效果都不理想, 好幾次甚至給誌願者造成了不可修複的精神力損傷, 最慘的那一個，精神力徹底崩潰如今淪為普通人。 赫連白的這藥方，多了一些材料，改了一些材料，也不知道做出來到底效果如何。 這款藥劑，就是當初赫連白想的, 弄出來促進精神力二次增長的。 一個星期後，赫連白和齊衡成功搞出三隻促進精神力二次增長的藥劑。 但現在有個問題，拿誰來做實驗呢？ 赫連白有些為難, 從器靈給他的結果來看，二次增長怎麽的都不可能好過。 就跟修仙時代的洗髓易經一樣，過程很痛苦，熬過去了，那就成功，熬不過去，那就是功虧一簣，別說增長了，不倒退都不錯。 沐遠是任勞任怨給兩人打下手的，他知道自己精神力低，估計也幫不了什麽忙。 看著那三隻藥劑，沐遠突然升起一種衝動。 “我來試試吧。” 赫連白看他，並不同意，換別人來估計他能冷心冷肺的當成小白鼠，但沐遠可是他朋友，兄弟，他怎麽可能把這種還不知道到底可不可行的藥劑用在他身上。 器靈就很無語：“你這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你自己？” 赫連白暗暗撇嘴，心說——我就是擔心這藥劑會不會有別的副作用啊，到時候把遠兒弄出啥事來，你哪去賠我一個沐遠。 器靈翻了個白眼：“這藥是沒問題的，能不能起作用就看他的毅力了，反正隻要精神力不崩潰，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你怕什麽。” 沐遠見兩人不動於衷，微微一笑：“給我試吧，先不說現在能不能找到願意嚐試的，就是找到了，我們也不能放心，這個藥劑的消息暫時不能走漏出去，我是最好的選擇。” 齊衡定定的看著沐遠，道：“如果你可以成功增長到a級以上，我會考慮收你當弟子。” 沐遠眼睛一亮，轉而巴巴的看向赫連白。 赫連白咬了咬牙，道：“你要知道這是有失敗的可能的。” “嗯，我知道。”沐遠依舊溫溫和和，似乎並不懼怕可能發生的危險：“但要有所得，總不可能一點代價都不付出。” “失敗你可能會精神力崩潰。” “可若是成功，我就不再是c級，不再是什麽忙都幫不上的包袱。” “聽好了。”赫連白知道別看沐遠表麵溫和，這人骨子裏硬氣得很，不然當初也不會選擇放棄科莫的皇子身份和富貴生活獨自一人跑到洪澤然後自學考進帝都大學。 “使用這管藥劑後，你會很痛苦，但你要堅持住，隻要堅持到最後就是成功。” 沐遠點點頭：“我會的，畢竟我還有你們和他。” 多的不說了，赫連白猶豫半天，還是將藥劑遞給了沐遠。 沐遠走到沙發坐下，低頭看了手中的藥劑一會兒，便打開蓋子毫不猶豫的喝下去。 赫連白手捏拳放於身側，就剛剛，他差點想要去奪迴沐遠手中的藥劑。 沐遠喝下藥後，專注的感知著身體裏的變化。 沒一會兒，一股熱流從腹部向上衝了上去，直至頭頂。 沐遠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像沸騰起來，所謂的熱血上湧多半就是這種了。 沐遠對著赫連白安撫一笑，可這笑卻沒堅持到最後。 臉上的表情一僵，沐遠連忙低下頭去，雙手死死的抓緊沙發。 赫連白看過去，隻見那手背上的青筋都已經鼓起，那抓著沙發的手指頭都發白了。 沐遠想要深唿吸來緩解痛感，可是他做不到，唿吸都已經亂了，他隻能死死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痛唿出聲。 藥效帶來的疼痛比他想象的還要劇烈，腦子裏就像是有一把斧子在不斷的劈砍著，或是一根一根的鐵釘被錘子錘擊進深處，從裏到外，沒有一處是不痛的，痛得他都想要把自己的腦袋給劈開，或是直接暈過去。 可是疼痛之中，他還記得赫連白對他說的話。 要堅持住，不能暈，如果失去意識等待他的就是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