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麥曉小再見到彭盆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很顯然,自那次之後,女孩是二話沒說,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房翔所在的公寓。將整個兒家當都搬迴了學校宿舍。她忘記了一些房翔當初以之相威的事情,忘記了那段似好似壞的迴憶。全然的將自己在學校裏麵靜靜地安頓了下來。而彭姐卻是絲毫也不知道這檔子事情。她與彭姐的關係仍舊莫名的有些僵硬為難。

    “彭盆,你終於迴來了呀。你知道我已經找了你好久了呢。也不知道你會去了這麽久才迴來。”女孩子牽了一旁名叫彭盆的女孩的手。很友好的這樣說道。這是她迴來之後的第一聲問候。兩個人一同坐在奶茶店的小桌旁。彼此相望著。

    “嗬嗬。其實,這次去的有些倉促。所以也沒有來得及和你們打聲招唿。”彭盆看了看身旁滿臉友好的麥曉小,靜靜的微笑了。慢慢的這樣說來。

    “嗬嗬。是嗎?隻是彭盆一直都是這樣驕傲的女孩。來去匆匆。讓我們都就得應接不暇呀。”麥曉小看著女孩子,溫柔的這樣說道。其實,原因是她很欽佩她的反叛和實踐精神。

    “哪有呀。隻是曉小,因為你的出現,我才發現了人生字典裏麵,竟然會出現了自卑這樣的詞語。”兩個人吐露心事的時候,竟然都是這樣平和與寧靜的。彼此述說著。仿佛是在說著什麽與自己無關的,他人的那些瑣碎事兒那般。

    麥曉小靜靜的感受著這寧靜的氛圍。她是逃了課出來,迎接彭盆的。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或許是當她知道彭盆的歸期的時候,那顆按耐不住的心,早就已經隨著腳步遠走高飛了吧。這會兒,風淡雲輕。精巧安靜的奶茶店裏麵,就隻有她兩個人溫馨靜謐的坐在一起。

    麥曉小是怎麽也不會忘記因為彭盆而結實的那一係列家族問題和社會問題。她也永遠都不會忘記,在她剛進入學校,在她傲慢的目空一切,在她仍舊任性的分不清方向的時候,突然出現在她生命中,給她震撼和鼓勵的那個食堂的賣飯老人。那個略帶蒼老的幹練女人。以及之後,長時間的迷茫與不解。猜測與想象。這個老女人的真實身份。這個略帶誘惑的謎。

    直到遇到彭盆。這個固執而高傲的女孩。這個目空一切的女孩。這個在她麵前突然微微低頭的女孩。這個突然會對她產生好感的女孩子,…等等等等。這不可思議的一切。

    “怎麽會呢?我才感謝我在高中,在這樣一片陌生的城郊地區認識了你呢。你知道嗎?彭盆,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立刻有種感覺。覺得我們會有非常不一樣的緣分。仿佛是一種眼緣。一種屬於友誼的第六感。這種感覺是很難描述的。你明白嗎?”麥曉小突然有些恍惚。

    “哎呀。我可是從來沒有想到過,高傲如你這樣的女孩子,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我一直都以為我根本沒有這樣的資格承擔這樣的話語。”女孩子笑了。然後,鬆了一口涼涼的果汁進入嘴裏。冰爽爽的感覺,讓她的精神更加的清爽了。她微微的看著身旁的女孩。

    “嗬嗬。感覺今天的我們很客套了。感覺不對呀。”麥曉小慌忙開始扭轉仿佛偏了頭的行進方向。同樣的往嘴裏鬆了一口冰汁,繼而,笑笑的說道,“仿佛以前的我們都不這樣互說恭維話的呀。”

    “是呀。我也覺得怪異。唯一的感覺,就是你找我有事。對嗎?”女孩子很迅速的反應過來,接上了話題。然後看著麥曉小,很直截了當的衝入的主題,說道,“好了,是什麽事呢?直接說吧。我也不想拐彎抹角的。休息好了。我還要繼續行程呢。”

    “怎麽?還要去哪裏?”麥曉小倒是沒來得及著重自己的問題。提前就將最後一句話給提前了去。她看了看女孩子。用手捋了捋頭發。仿佛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其然。

    “好了。直接說你的事兒吧。不用管我了。而且,我繼續我的工作和安排不行嗎?誰說行程這個詞一定兒的就隻能代表了出遠門這個通俗的意思?”彭盆立馬反應過來。知道麥曉小又想要借此轉移話題了。於是,當機立斷的進行了一個強烈的遏製。

    “哎呀。你怎麽這樣迅速呢?如同打仗一樣,不放過每一個細節和發現。仿佛每一句話裏麵都隱藏著殺機。如果這樣就好了。”麥曉小看了看麵前女孩子,有些無奈於自己的又一次失敗。她低了低頭,想要再做最後的掙紮。

    “還是不願意說嗎?是什麽不可以說的超級大壞事呀?對自己這麽沒有信心嗎?都還沒有和我闡明呢,就已經準備放棄了?好了,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麥曉小,不說就算了。”

    “哎。好了好了。你這個人,怎麽這樣不能給人點麵子和台階下呢。你要知道,我麥曉小也是一個目空一切的人。可是,仿佛已經快被你磨礪得不行了。”麥曉小很無奈的歎氣。

    “好了。彭盆。那麽,我不隱瞞了。我想知道一件事情。請你要如實迴答我,好嗎?”麥曉小終於還是調整好了心情,直入主題之前,倒還先開始威脅起了彭盆來了。

    “咦。小樣兒。不錯呀。竟然還沒攤牌,就已經開始威脅起我來了?”彭盆將奶茶往旁邊一丟。看了看麥曉小,說道。然後,又揚頭叫了服務員,再那一杯冰牛奶。

    “哎呀。彭盆。怎麽喝這麽多。不怕傷了胃呀?”麥曉小看到一座進來就已經幾杯下肚了的彭盆,一時間很是擔心的問候了起來。

    “誒。別向借此轉移話題哦。你要知道,我是隻給你一次機會的哦。完了就沒了。”彭盆很機靈的反應了過來。堵住了麥曉小的話語。而將她又拉入了她自己的話題當中。

    “彭盆。我遇上你,還很是服了。好吧。我隻想知道一件事情。雖然我也不明白這件事情的意義有多大。可是,我卻已經為此而納悶很久了。”女孩終於還是在一大圈接一大圈的旋轉中,找到了中心主題。她微微的正了正語氣,擺脫了方才嬉笑說鬧得不正經,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的姑媽,彭敘敘,也就是我一直成為彭姐的那個女人,她與學校近地段一棟豪華西式別墅的主人,房翔,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感覺,房翔對於彭姐來說很重要。”

    女孩顫抖了一下。在聽到麥曉小的問題為何之時,她的身體在不經意間,猛地搖撼了一下。女孩子靜靜的看著發問人。防腐蝕一個被審判的犯人,被神尋人說出了要點那般。她顯得有些局促和蒼然了。老半天,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不斷地吸著杯中的冰牛奶。

    “對不起。我仿佛是觸到了一些不能夠觸犯的東西,對嗎?”良久的沉默和靜寂之後,麥曉小突然自個兒揭開了這個所謂的尷尬局麵。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這樣訕訕開口。想要打破這樣蒼然的局麵。其實,她早都已經料到,就算見到了彭盆這件事情,也不會是這樣容易得到解決和證實的。她早料到,她會受到怎樣的挫折。於是,她微微的低了低頭。吸幹了杯中的奶茶。然後,微微的站起了身來,說道,“不好意思,彭盆,在你迴來的第一天就這樣冒失的打擾了。還請不要計較。”然後,提上背包,轉身欲走。

    “等一下——”突然的。彭盆在長達有整整十分鍾的沉默後,發出了第一聲音波。她抬起頭來,看著已然邁步的麥曉小。阻止道,“想知道的話,就請有點耐心,不要這樣倨傲。”

    於是,麥曉小又重新坐了下來。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她與房翔其實是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可是呢?她卻在這裏這樣千方百計的了解和探詢關於他的若幹經曆與過往。這個年僅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仿佛是一個有著無限曆史的迷幻人物。讓人想擺脫也擺脫不了。

    “我可以先問一個問題嗎?你是怎麽認識房翔的?又是怎麽知道,房翔與彭姐之間有有一些牽連的?”她沒有立刻就給予麥曉小解釋。而是有些拐彎抹角的反過來想要了解她。

    “這個。其實也是很偶然的一次。我非常的納悶。當時連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正個頭乃一片混亂。”麥曉小亂七八糟的進行了一係列的描述。

    “仿佛,你在糊弄我。根本就沒有切入主題來著。你說。麥曉小,你這樣的不誠心。讓我怎樣幫你解決你你心中的納悶與不解呢?”彭盆仿佛立刻就明白了麥曉小想要蒙混過關的想法。當機立斷的給了她一個嚴酷的審查結果。讓還處於沉思中的麥曉小大吃了一驚。

    “我可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要相信我,彭盆。我來詢問你,是絕對忠誠和誠心的。麵對這個問題,我的確是千迴百轉的思索了很久很久,才來找你的。當時,我的思緒的確是混亂不堪。甚至是難以形容的。我一點兒也沒有騙你。”麥曉小突然放下了杯子,很認真的。

    “可是你沒有切入主題!”女孩突然有些惱怒的大吼了起來,看著一臉迷惑的麥曉小,大聲喊道,“我要聽得是事件,而不是你的內心感受!ok?”

    麥曉小突然安靜的沒有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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