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真是不明白。這管你什麽事了?”有些抑製不住的。我突然對著對麵大喊起來。聲音那樣尖利而不容反抗。而正對著我的,其實是怎樣溫柔可人的一個女孩子呀。她單薄的身子骨,在飄逸著的衣擺之下猛烈的顫抖了。在我震耳的聲音之下。她有些不能自持的閉了閉眼睛。這是怎樣的一個不容忽視的個體呀。而我?卻這樣毫無顧忌地殘忍的傷害了她。

    “是嗎?好像真的不關我的事額。”女孩還有些倔強的嘴硬。她看著我,有些固執的這樣說著。仿佛是在以一種隱形的方式,以一種溫柔的刀法在向我宣戰。我呆呆的歎著。無言。

    “總之,你知道我討厭那些呆板而無聊的老師們。你不應該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我真的很生氣!”這會兒,我們彼此離科教樓辦公室應該還有一層樓叫一個拐彎的距離。我不知道是被什麽給折磨住了,壞了心情,因此才會如此的不能自已,以至於太過任性和狂妄。

    “麥曉小,麥曉小——”身後,女孩大聲叫嚷著。身前,腳步卻越來越迅速。我這樣傲慢的走開了。不管身後發生的一切。我不知道自己進入者所學校以後栽心的遇到了多少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太過傲慢和無理。隻是一貫的任性包圍著我。讓我有些不能自已。雖然我明白,自己的做法不太對。可還是會那樣固執的去做。

    一股腦兒甩開身後汙濁的空氣。大大的做一口深唿吸。感覺一切的清新起來。一切都變得美麗起來。這天遇到的這一係列奇特的人和事,都讓我陡然忘懷。隻是尋覓著心中的那一塊淨土。尋覓那一塊屬於自己的世外桃源。對於這個向往已久的學校有著那麽些微的失落和不快。這就是我心中夢的天堂嗎?為什麽,感覺不是?為什麽,又留戀著不忍離開?

    到底在如何的糾結呀?我不知道。突然。聞著身後有一個深沉的男聲叫住了我。那是一句有些沉悶的英文。夾雜著微微的猶疑和思索:“waitamoment,maixiaoxiao。”

    “what''sthematter?”我微微反轉過頭去。靜靜地看著站在我麵前不足兩米遠的那個男人。他身高有足足一米八的樣子。是一個典型的德國男人。我呆呆的站在空氣中,兩旁飛揚的樹枝打撒在我的肩頭。讓我有些微的醉意。雖然,我是一個滴酒不沾的人。我沉悶的看著。這個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德國男人。這個在考核中間顯少沒有對我進行掠奪式侮辱的男人。

    “iloveyou!iwanttochatwithyou。”雪白的日光中,男人突然略帶些激動的這樣說道。他不經容許的,徑直向我走過來。一腳踏過碧綠的草地。向我這邊踏了過來。那般毫不客氣。

    “oh。idon''tknowwhatthismean!theteacher,grace。maybeishouldcallyou?(哦。我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老師,恩。或許我應該這樣稱唿你吧?)”麵對這樣的情景,我有些莫名的慌張。男人理我的距離越來越近了。而我卻不知如何是好。麵對這牙膏直白的話語和眼神。所有一切都讓我有些應接不暇。傻傻的,我低下了頭,用手死死的捏著衣角。

    “hungry。notnecessarily。canicallold。cancallmybrother?(餓。沒有這個必要。會把我叫老了。可以就叫我的哥哥?)”男人聽了我的話,微微的低了低頭,有些激動地看著我,表情動作都很是誇張。所有一切的動作都讓我有些費解。正想解釋些什麽,卻又聽見他很跳躍式地說起了話來,“ah。understand?maixiaoxiao,ifinallyintheboundlesshugecrowd,findagirllikeyou。youcangivethedepressingschoolinjectedfreshblood。letmyeyessuddenlyabright,soastoseethenewcontinent!”語氣那般激動而不能自已。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抬頭看著他。他的臉因為激動而泛出顏色。他淺淺的眼睛裏也因此而泛出光芒。可是,對於他說話的內容我卻沒有太過明白。他的聲音因為激動和迅速而變得並不清晰。我沒有足夠的能力將他有些支離破碎的句子組合完整。於是,我的目光中出現了不解與困惑的表情。看著他。

    “whatyousay?idon''tunderstand。”我又問了一遍。強烈的不解寫在我的臉上。

    “我說,你是一個優秀的女孩。我很喜歡你!”終於,他用不流利的中文說了一句話。他安靜了,我也安靜了。相信在那樣一個年歲,我壓根也就不懂得他的意思何在。我也壓根就沒有就此事而有任何多想的念頭。隻是淡淡的,我有所震驚罷了。雖然我向來是一個受歡迎的女孩子。可是,在這樣的學校裏,受到這裏的老師的欣賞,我還確實有點不敢恭維。

    “你會說中文?”我這樣看著他。有些沒話找話的感覺。又有些明知故問的傻氣。

    “不會很多。說起來有些困難。”男人這樣說著,很明顯,他說起中文來再也沒有了說英文時那樣流利的表情和語氣。隻是簡簡單單地就事論事而已了。再也沒有了多餘的話語。

    “哦。這樣呀。那你還存心讓我出窘?”有些埋怨了。我抬了抬頭。此時,我兩個已一同走在了學校某濃密的花園內。綠樹掩映中一切都顯得異常清新美好。我靜靜地唿吸著這上午的空氣。天那樣高遠而美麗。涼風習習的。在這炎熱的夏日裏有種別樣的感覺和風味。

    “不是讓你出窘。我不過在盡我的職責,考核你的英文能力。”男人說了。話語變得不多了。這和方才那個開放的大男孩相比,卻是另有一種感覺。因為語言的不通而造成的種種。

    “那麽結果呢?其實,英語也並非是你的母語。我可是懂一些些德語的哦。”我驕傲的揚了揚頭。這樣說道。用一雙純淨的眼睛很是自信的看著麵前的德國男人。

    “haha,ifeelgood。atleasthavesurpassedthelevelofyourage。(嗬嗬,我覺得還不錯。至少已經超越了你這個年齡本有的水平。)”他又說迴了他的英文。對於英文的表達及運用都讓他有些不習慣於用中文進行表達。看著我,他繼續說道,“althoughenglishisnotmynativnguage。however,becauseofthesettlementintheuktimelong。so,forthesamekindofenglishipared。(雖然英文並非我的母語。可是,因為在英國定居的時間還比較長。因此,對於英語同樣有著比較親切的感覺。)”

    “oh!sothat''sit。asforchinese。sodisdainlearning?(哦!原來如此。那麽對於中文呢。就這樣不屑於學習嗎?)”我看著他。眼神有略微的大量之感。很明顯,他是一個同樣很聰明,並且語言學習能力很強的人。可是對於中文的生硬和迴避,卻讓我有些不解和疑惑。

    “learningisnotdisdain。becauseiwanttofindagoodteacher。(並非是不屑於學習。是因為我想要尋找一個好的老師。)”他說話了。語氣有些輕微的轉變,帶著一種我揣測不出的感覺。同時,伴著長久的停頓。這停頓仿佛是在給人理解的空間和時間,就如同考英語聽力的時候,每播放完一段之後,就會停頓下來,給你做題。我默默的思索著他的意思。正準備放鬆下來發表些意見什麽的。卻又聽到他叫了起來,“butnow,ifind!”

    “who?”

    “wanttoknow?”

    “ifyoucan?”

    “so,areyou–”

    “i?why?”

    “becauseofloveatfirstsight。ithinkyouaresuchavalueoftreasure。(因為一見鍾情。我覺得你是這樣的值的珍惜。)——”簡短的對話。男人看著我。眼中有說不出的感情在流淌。隻是對於我而言,當時的我並沒有在乎這麽多的過節所有。隻是有些微的好奇心在萌芽而已。

    他的表情向來有著西方式的激動和狂野。這會兒,卻漸漸平靜了下來。看著我。眼神深深地。不給我半點喘氣的機會。隻讓我感到一個應接不暇的世界和一個眼花繚亂的表演。

    “哦。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一些障礙。我並不明白你匪夷所思的語言和行為。或許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根本就不了解你這個所謂的德裔英國人!”我愈發的不明白了。看著他,我那任性的小脾氣又來了。這樣倔強的,我是一個多麽不懂事而易怒的孩子呀!有著絕對的自傲和衝動。太過舒適的生活把我慣壞了。讓我不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單純的好孩子。

    “哦。為什麽就算你衝動的時候,還是可以將自己的言語修飾的這樣完美?真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孩子。你明白我為什麽會追著你跑出來嗎?你明白我為什麽會在你到達科教樓的那一瞬間就迅速的奔了出來而不顧一切嗎?因為你吸引了我!”男人的激動不亞於這個幼小的女孩子。不過同樣不容忽視的是,他的中文水平也同樣的不亞於這個本土的女孩子。方才的這一大堆讓人有些應接不暇的話語,很難讓女孩將他與他聯係在一起。這是怎樣的一個青年?他的身上有著一種揮之不去的優秀和氣質將陽光掩蓋。他有著一種不屑於張揚的美麗與自信。這一切都那樣平淡平淡的在這個有些稚嫩的女孩麵前展現出來。這一切猶如虛幻——

    “啊。你的中文竟然說的這樣好!”感歎式的。我這樣說了出來。麵對這樣的一個青年。陽光下,他巍峨的肌肉透過衣服淡淡的顯露出來。目光淡淡的,卻透著陽光的味道。

    “嗬嗬,很驚訝嗎?其實不過是你對於我能力的一種懷疑罷了。”保羅椰爾這樣說道。語氣中不乏有某中強烈的力度在張揚著自己的自傲。這在當時,在這樣一個小女孩麵前顯得那樣蒼白無力。那般沒有感覺和共鳴。這屬於青年的固有的情感體現,有那麽些雄心勃勃。

    “我想不會是這樣的。你應該是誤解了我。原本你就在誤導我。我真不明白。你不是也同樣在懷疑我的判別力嗎?”漸漸變得有些強烈的日光下,女孩怔怔的看著麵前高大的男人。烏黑閃亮的眼睛中有種揮之不去的自信與不甘落後的強硬。兩個人彼此對視著。

    “哦。我投降。好嗎?我真不明白為什麽,你隨時隨地都要擺出那麽一副誓不罷休的表情。其實你原本應該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中國女孩子。”男人這樣說道。流利的中文從他的嘴中滑過,仿佛記流水賬那般不需要打草稿。女孩靜靜的驚訝於他的學習能力。不明所以。

    “我也不明白。為什麽你們總是要這樣說。如果我真的不適合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校園。那麽,為什麽你們都還要留我呢?其實,我也並非是很留念你們這樣的學校呀!有什麽好的呢。我或許應該向你們所說的那樣,尋找一個更適合自己的地方去生存發展…”

    “哦。麥曉小。你安靜。安靜下來!”男人看著女孩,聲音異常深沉而有力。他伸出了那有力的雙手,緊緊的扣著了女孩的雙肩。她顫抖的身體,她因為激動而有些發紅的臉頰都在他的雙臂之下顯得略微失色了。接著,他的聲音如同他的雙手般,變得緊了,“不要這麽任性,好嗎?我欣賞的麥曉小。其實你沒有這樣高傲的原型。你是一個溫柔的女孩。”

    “哦。你放開我。放開我!你根本就不理解我。我也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所以請不要將你的主觀意念強加在我的身上!”空氣中,強烈的陽光又淡了下去。就這樣反複交錯著,女孩繼續著她的強悍的論辯,“不管你是誰。我不會領情的!你是我未來的老師,或者是教管人員?哦。我並不在乎的。你不可能改變我。不要再打腫臉充胖子了!”

    “曉小。對不起——”突然,他橫手抬起這個不聽話的女孩。固執的將她整個抱起,並迅速的向前走去。他們在這耀眼的日光中逗留了太長的時間了。麵對這樣枯燥無味的論辯,一切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了。這是一個固執而不聽話的小女孩。她漂亮而可愛的臉蛋下有著一種怎樣的倔強和任性。她溫柔婉轉的唇片兒,卻始終因為過於刻意的修飾而變了形。

    “你要做什麽?你要做什麽?放開我。放我下來!”女孩驚了。麵對這樣一個蠻橫的男人。她顯然有些慌了神了。他壯而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握住她小小的屬於女孩的身體。穿過她修長柔軟的小腿,穿過她美麗迷人的背脊。他將她整個控製住。那般狠毒的。沒有一點餘地。

    “哦。安靜點!”男人大肆鎮壓者這個在他身上活蹦亂跳的孩子。甚至在一瞬間狠狠的撕下了一塊膠帶,封住了女孩的嘴。這是怎樣一係列粗魯而又蠻橫的動作呀?女孩心中慌了神,這到底是要幹什麽?感覺就像是綁架!!甚至比綁架更為狂妄和無所顧忌。這到底是誰?

    “啊啊——”女孩高聲尖叫著。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唯一剩下的就隻是掙紮!她目光狠厲的看著眼前這個惡毒的男人。不明白他會作出什麽樣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而如今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孤身一人,要如何與一個如此強悍的德國男人進行鬥爭?如何擺脫他的魔爪。一切混亂著。而女孩卻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因為她不的不想辦法來對付這可怖的事情。

    安靜了。風靜靜的吹拂著。男人手中顯得不起眼的小女孩終於累了,她不再掙紮了。美麗而澄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澤。漸漸地她最終完全放棄了與之對抗。放下了那個任性的裝扮,高傲的超出了年齡的靈魂。變成了一個有氣無力的失去了靈魂的驅殼。

    男人的腳步變得迅速了。朝著某一個已定的方向,奮力的向前走去。也不管女孩有了怎樣的情緒變化。原來他的身上始終帶著德國法西斯所慣有的粗魯氣息。是那蠻人的後代?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這樣對我?你不覺得自己是在綁架少女嗎?你這樣可使違反了國際法律。要受到嚴厲製裁的——”終於,女孩說出了話來。在一間明亮而幹淨的屋子裏。當這個青年男人放下了她之後。當她嘴上的貼條終於被解開之後。她再次揚起了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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