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試著去喜歡你,可以嗎?”我給葉慕白一個機會,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


    葉慕白很高興,他的手指,近乎顫抖的摸著我的臉說道:“瀾清,我會對你好的。”


    我知道,葉慕白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人呢,他真的很好。


    我和葉慕白的關係公開之後,媽媽很高興,田珍也很開心,她經常打趣我的時候,就叫我表嫂。


    一個星期之後,秦瀧找到我,說手術的事情已經準備好了,讓我馬上進行抽取骨髓的手術。


    我沒有和葉慕白和媽媽說,一個人去了手術室。


    我以為,就隻有秦瀧一個人,卻在手術室外麵,看到了正在和孟亭郎說話的龍慕淵。


    他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西裝,五官依舊冷漠倨傲,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身上那股冰冷霸道的氣息,令人畏懼。


    看到他的時候,我的心,難以抑製的再度一陣跳動,他也看到了我,眼神很冷漠,仿佛我隻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我依稀記得,我們在床上互相纏綿的感覺,我還記得,他的唇瓣,吻過我的身體的那種感覺,可是現在,全部都變成了冰冷。


    “躺在上麵,什麽都不用想,很快就可以結束。”孟亭郎看了我一眼,對著我安撫道。


    “好。”我抿唇,脫掉鞋子,躺在了病床上。


    在被推進去的時候,我看著倨傲的站在那裏,像個帝王一般的龍慕淵,淡淡道;“龍慕淵,這一次之後,我們……互不相欠。”


    也不要……在見麵了!


    但是,這句話好像是多餘的,因為,龍慕淵自然不會將我放在心上,說不定,過了一兩個月,他連薛瀾清是誰都不知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被人從手術室推出來。


    身體出了有些微微的疼痛之外,就沒有別的感覺了,孟亭郎說,可能後麵身體會有些虛弱,讓我多攝取一些營養就可以了。


    我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拖著有些眩暈的大腦,離開了病房。


    我走出去的時候,龍慕淵靠在牆壁上,手中拿著一個打火機正在把玩著。


    龍慕淵見我出來,隻是目光冷淡的掃了我一眼,才起身,朝著我走過來。


    我以為,他是有什麽話想要和我說,我的心猛地一跳,手心也正在不停地的冒著冷汗。


    但是,很顯然,這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因為龍慕淵越過了我的身體,直接走向了我身後的孟亭郎,聲音沉冷的對著孟亭郎問道:“將骨髓送到研究所去。”


    “嗯。”


    他和孟亭郎聊著關於怎麽治療龔月身體的治療方案,我自嘲的笑了笑。


    用力的掐住了手心,麵無表情的拖著疲軟的雙腿,離開了醫院。


    到了今時今日,我要是還沉浸在一切的虛幻中的話,隻能說,我真的是……天真的過頭了。


    我打車去了醫院,因為不放心醫院裏的媽媽,我過去的時候,葉慕白正在照顧媽媽,和媽媽不知道在說什麽,媽媽笑得很慈祥,媽媽似乎很喜歡葉慕白,已經將葉慕白當成了自己的女婿了。


    “瀾清,你迴來了。”葉慕白扭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精神恍惚的我之後,俊逸的臉上帶著淺淺的溫柔,叫著我的名字。


    我壓下身體裏的難受,朝著葉慕白和媽媽走過去,葉慕白見我臉色難看,擔心的抬起手,摸著我的臉詢問道:“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沒什麽,可能有些累了。”我搖搖頭,沒有避開葉慕白的手指。


    媽媽握住我的手,目光複雜而無奈道:“瀾清,你和慕白,什麽時候將婚事辦了?”


    結婚嗎?媽媽很想要我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之前我任性的嫁給淩天,後麵又被淩家人欺負,這件事情,在媽媽的心裏,一直都很愧疚,她總是說,沒有好好照顧好我。


    可是,這一切,都是當初我的選擇,怎麽可能怪在媽媽的頭上。


    “阿姨,不著急的。”葉慕白見我沒有說話,也沒有生氣,反而對著媽媽安慰道。


    媽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靠在床上,不說話了。


    我看著媽媽滄桑的樣子,鼻子酸澀道:“我和慕白會盡快結婚的,媽,你就不要操心我們兩人的事情了。”


    “我啊……就是擔心你會讓慕白從你身邊跑了,慕白可是一個好孩子,知道嗎?”媽媽看著我,有些無奈的笑道。


    “才不會,他的心一直放在我這裏,想要逃走也要看看我肯不肯。”我故意用促狹的語氣,對著葉慕白說道。


    原本我隻是想要媽媽放心下來,可是,葉慕白卻握住我的手,笑得一派俊雅溫和道:“嗯,我的心都在瀾清的身上,要是瀾清不將心還給我,我哪裏都去不了。”


    這種親密甚至是曖昧的語氣,讓我的指尖微顫,我不自在的想要將手從葉慕白的手中抽迴來,可是葉慕白卻緊緊的抓住我的手,不讓我抽迴去。


    媽媽累了,便讓葉慕白送我迴去。


    我和葉慕白走在醫院的走廊,誰都沒有說話。


    “瀾清,我可以等你。”在我們走進電梯的時候,葉慕白扭頭,溫柔的眸子滿是堅定的對著我說道。


    “謝謝你,慕白。”葉慕白的話,讓我的心髒一陣跳動起來。


    我啞著嗓子,吸了吸鼻子,對著葉慕白低喃道。


    “傻瓜,和我說什麽謝謝?”葉慕白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裏,將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


    “不管多久,我都會等著你,我會一直愛你,所以,不要害怕。”


    人的一生中,能夠遇到多少個像是葉慕白這樣默默付出的男人?我不知道,我現在……隻想要抓住這一抹的溫暖,不管我愛不愛葉慕白,我想要……試著去愛葉慕白,然後忘記……


    龍慕淵!


    ……


    我們迴去時候,已經很晚了,葉慕白送我到了住處的時候,讓我好好休息,我點頭,讓他開車小心一點,然後便想要扭頭去開門,葉慕白卻在這個時候叫了我一聲,我疑惑的扭頭,一個溫暖而濕熱的物體,落在了我的唇瓣上,很幹淨,很溫柔。


    我呆呆的看著印在我眼前的這張溫潤好看的臉,心髒猛地一跳。


    我迴過神,想要推開葉慕白的時候,葉慕白已經退出了我的唇瓣。


    “晚安。”葉慕白笑得很溫柔,就像是黑夜下的一盞溫柔的燈光,將我整個生命都照亮了。


    我掐住手心,深深的看著葉慕白離開,轉身開門。


    家裏沒有人,大哥也不再,就連大嫂都不在。


    我沉下臉,想到大嫂將媽媽推倒,現在卻連一個人影都不在,一個有良心的人,怎麽也應該去醫院看一下道歉什麽,可是,大嫂實在是太過分了,就是因為媽媽的一再忍讓,還有我的一再忍讓,才會讓大嫂這麽肆無忌憚。


    我走道大哥和大嫂的房間,裏麵空蕩蕩的,衣服什麽的都沒有了,房間也打掃的很幹淨,仿佛從來沒有人居住一樣,我心下頓時一冽。


    我迴到自己的房間,找媽媽給我的木盒,但是,我翻了整個房間,都找不到那個木盒了?


    我記得我的木盒就是放在我的梳妝鏡裏麵的,可是,現在找不到了,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被人拿走了。


    我壓下心中的怒火,拿起手機,撥打了大嫂的電話,大嫂的電話沒有接通,我便打大哥的。


    “喂,我是薛風。”大哥粗粗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聽到大哥的聲音,我繃著臉,冷著臉道:“我的木盒,是不是你和大嫂兩人拿走的?”


    我冷漠的對著大哥問道。


    “是又如何?我告訴你,那一千萬我和你大嫂要了,你告訴媽媽,不要來找我們,我們兩個人不會見你們的,這些,算是這些年,她虧欠我的賠償。”大哥一貫都忠厚老實,就是性子很懦弱,總是被大嫂拿捏著。


    “大哥,你捫心自問,媽媽什麽時候對不起你了?你不要太過分,那筆錢,你可以拿走,但是,那個木盒還給我。”大哥要那筆錢,我可以給他,從此我們兄妹恩斷義絕,以後他和大嫂出什麽事情,我都不會插手。


    但是那個木盒是我的,是媽媽給我的,她說過,這個木盒很重要,我怎麽可能讓大哥帶走。


    “休想,媽媽真是偏心,不僅給你留了這麽多錢,竟然還給你留了這麽好的一塊玉佩,我他媽的還是她兒子,她倒好,將所有好東西都留給你,我算是什麽?我現在工廠倒閉了,欠了一屁股債,都要被人砍成十塊八塊的,她都不肯拿錢幫我?可是你呢?卻給你留這麽多財產?”


    “將木盒還給我……”我不知道大哥說的玉佩是什麽,但是,那個木盒,一定要拿迴來。


    大哥沒有理會我,很快便將電話掛斷了。


    我氣的將手機扔到床上,大哥和大嫂是財迷心竅了,竟然偷走我的木盒還有支票,甚至是,家裏唯一的一些現金,都被大哥他們給拿走了。


    我被大哥和大嫂這種卑鄙無恥的行為,氣的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都沒辦法睡著。


    我明天一定要拜托葉慕白,將大哥和大嫂兩人找到。


    半夜,我好不容易睡著的時候,門口外麵有人敲門。


    我有些疑惑,沒有理會,但是,這個人再度敲門,我隻能從床上起來。


    我打開燈,披了一件衣服,打了一個哈欠之後叫道:“誰啊。”


    但是,沒有人應我,我沉下臉,走到玄關的時候,拉開門,就想要看看是誰,但是外麵一片的漆黑,什麽人都沒有。


    我以為是哪個人故意這個樣子玩,便想要將門關上繼續睡覺的時候,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隨後便將燈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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