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衍點頭說:“是啊,被關在天牢裏的是我爹,你們隻是幫我而已,沒理由隻讓你們犯險,我卻在這裏……” 方衍說到一半,突然有點迷茫,揉了揉眼睛,驚訝的低唿說:“王……王爺?王妃在哪裏?怎麽消失了?” 祿小福明明上一刻還在他們兩個人中間站著,然而顧臨洲和方衍開口的一刹那,祿小福忽然憑空消失。 方衍覺得肯定是自己眼睛花了,趕緊揉了揉眼睛,然後睜開…… “啊,王妃你果然在這裏,我就說是我眼睛花了。”方衍鬆了口氣,說:“我話還沒說完,我怎麽能留在這裏,讓王妃獨自犯險呢?這也太……” 方衍話又沒說完,被“歸來”的祿小福給打斷了。 祿小福抬起手來,說:“別說了,鑰匙拿來了,咱們快去天牢!” 【嘀——】 【目瞪口呆的少將軍】 【目瞪口呆的王爺】 顧臨洲和方衍的表情難得很一致,都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祿小福。 其實剛才方衍“眼花”的時候,顧臨洲也眼花了。 他們明明都看到祿小福就站在身邊,但突然有很短的時間,祿小福仿佛消失了,眨眼之後,祿小福再次出現,然後和他們說,鑰匙拿到了…… 別說顧臨洲和方衍兩個人震驚,其實祿小福也是相當震驚的,自己新得到的出手如電buff實在是太好用了,超級酷炫。 剛剛buff嘀的一聲生效,祿小福就好像進入了遊戲界麵一樣,周圍所有運動的東西都仿佛靜止了,祿小福則是開了n倍速,比電影裏的超級英雄還要厲害的樣子。 就顧臨洲和方衍眨眼的功夫,祿小福已經飛快的跑出將軍府,跑過一條街,進入了詔獄官員的府邸,然後還在府邸裏兜了一整個圈子,找到詔獄官員的臥房,潛入臥房,拿走詔獄官員放在頭枕下麵的鑰匙,最後跑迴將軍府來,站在了顧臨洲和方衍的麵前。 祿小福顯擺的將鑰匙托在手心裏,拿給顧臨洲和方衍瞧。 【嘀——】 【新晉迷弟少將軍】 方衍誇張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睜大眼睛,讚歎說:“我的老天爺啊!王妃你果然是神仙下凡罷!那狗屁國師跟你真的沒法比啊!你也太厲害了!我方衍這輩子沒崇拜過什麽人,但是你!我真的太崇拜了!你是怎麽做到的?快跟我說說,厲害極了啊!” 方衍一連串的誇,簡直不遺餘力,把祿小福誇得是心花怒放,果然誰不愛聽好聽話?尤其是方衍這麽真摯樸實的誇獎,分外中聽。 【嘀——】 【河豚版的王爺】 不愛聽好聽話的,可能隻有顧臨洲了。 顧臨洲見祿小福對方衍笑的樣子,頓時臉黑的不行。 顧臨洲上前摟住了祿小福的肩膀,帶著人轉身就走,說:“媳婦兒我們走,去天牢。” “恩恩,走。”祿小福豪爽的說。 方衍並不介意顧臨洲的冷淡,趕緊追上,跟屁蟲大尾巴一樣追在後麵,還在說:“王妃,你剛才用的是什麽仙術,這麽厲害,你教教我行嗎?” 顧臨洲冷嘲熱諷的說:“你這樣愚笨之人,怎麽可能學得會,莫要癡心妄想。” “是啊!”方衍誠懇的附和著點頭,說:“我就一個凡人,可能還真學不會這麽高深的仙術。不過沒關係,王妃今日叫我開了眼,我已經很滿足了。感謝王妃能仗義援手,今日帶我去見我爹。” 方衍大大咧咧,完全聽不出顧臨洲口中的敵意,還笑的挺開心。 祿小福差點被他們給逗笑了,趕緊拉了拉顧臨洲的手,安撫的又拍了拍,給顧臨洲順順毛,別一會兒給氣炸了。 這一手還是管用的,顧臨洲看起來臉色好多了。 三個人一路來到天牢,他們雖然有鑰匙,卻沒有皇上和太後的旨意,所以也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去,需要潛入天牢才行。 幸好方衍常年南征北戰,功夫絕對數一數二。而顧臨洲的武功也是世間一流難逢敵手。 至於祿小福…… 祿小福拍了拍手,說:“我先進去探探路,你們跟在後麵進來。” “媳婦兒……” 顧臨洲來不及抗議,身邊的祿小福又突然消失,不見了…… “老天爺,王妃真的太神了!”方衍讚歎。 【嘀——】 【係統提示:身輕如燕胡蘿卜生效!】 【係統提示:出手如電buff生效!】 祿小福在顧臨洲叫他,方衍讚歎的時候,已經快速穿越守衛森嚴的天牢,到達了最裏麵,關押方將軍的地方。 牢房的那些個守衛,根本沒看到祿小福的影子,毫無察覺。 顧臨洲不放心祿小福,趕緊一個拔身而起,便悄悄潛入。方衍一瞧,趕緊跟上。 雖然兩個人武功卓絕,但是潛入天牢仍然是件困難的事情,花費了不少時間。 等他們進到最裏麵的時候,發現牢門已經打開,祿小福正坐在牢房裏麵,和方將軍麵對麵的說話。 “爹!” 方衍立刻衝進來,趕緊跪在方將軍跟前,激動的幾乎語無倫次。 方將軍看起來鎮定多了,拍了拍方衍的肩膀,說:“起來罷我兒。” 方將軍將方衍扶起來,便轉頭去看最後走進來的顧臨洲。 顧臨洲負手而立,臉上幾乎沒什麽表情。他和往日裏的樣子實在是大不一樣,往日裏顧臨洲裝瘋賣傻,臉上總是洋溢著純真的笑容,而現在…… 他一雙黑色的眸子仿佛深不見底,看起來冷酷又無從猜測,周身自有一種王者之風,不愧是皇家血脈,氣場非同一般。 方將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顧臨洲,然後站起身來,恭敬的對顧臨洲行禮,說:“卑將參見王爺。” 顧臨洲淡淡的說:“將軍不必多禮。” 方將軍是個實誠人,他對皇上忠心耿耿,其實說白了,並不是新皇對他有什麽恩典,方將軍是知恩圖報,但方將軍是對皇室血脈忠誠。 方家祖上曾經受到皇室的恩惠,方家一直以來都有祖訓,要忠於皇上,不可產生逆反之念頭。 先帝去世,太子瘋癲,隻剩下一個不成才的新皇繼位。方將軍何曾不氣/皇上的無能無為?但是沒有辦法,如今皇室血脈凋零,除了新皇之外,隻剩下新皇那幾個幼年皇子,都不是可以穩定大局之人。 方將軍心知肚明,自己忠信之人並不是明君,卻也不改初衷,仍然堅定異常。 隻是如今,顧臨洲突然出現在了方將軍的麵前,方將軍心中出現了動搖和裂縫,他有了一個新的選擇,也難免拿新皇和顧臨洲做了一個對比。 方將軍歎了口氣。 方衍一瞧這簡陋的牢房,還有沉重的枷鎖,就沒來由的生氣,道:“爹!走!我們帶你走!離開這裏!” 方將軍立刻低聲嗬斥,說:“方衍,不得胡鬧!” 顧臨洲口氣淡淡的說:“少將軍太過意氣用事。若是方將軍這般貿然越獄,恐怕整個方家都要背上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罵名,方家幾代的英明,就要毀於一旦。” “是啊,”方將軍歎息說:“衍兒,你怎麽如此莽撞。” 方衍被他爹給訓斥了,顧臨洲嘴角挑起一個勝利的笑容,還看了旁邊的祿小福一眼。那意思是,仿佛在向祿小福求表揚,心說你看,我比方衍要成熟穩重罷? 祿小福一臉的無奈,直接逃走的確不是什麽好辦法,很容易被人捏住把柄,到時候被潑了一身髒水,想要洗白都洗不幹淨。 方衍幹著急,說:“那可如何是好?” 祿小福說:“國師冤枉方將軍被惡鬼附身,國師肯定會來天牢給方將軍驅邪,若是能證明方將軍並非被惡鬼附身,那麽就能打臉國師,讓他的說辭不攻而破。到時候製造一些輿論,就說國師是騙子,陷害忠良,已經激起了民怨,請皇上和太後懲治他。” 祿小福說的是個辦法,但問題在於,如何證明國師沒有被惡鬼附身,這聽起來有點縹緲。 顧臨洲說:“媳婦兒可是想到了什麽具體的辦法?” 祿小福略微一思考,說:“也隻能見招拆招了。” 他們並不知道國師具體要怎麽驅邪,所以具體的辦法祿小福現在還沒有。不過可以讓國師倒黴,到時候國師來天牢驅邪,絕對雞飛狗跳,出醜的那個絕對是國師自己。 祿小福拍著自己的胸脯,說:“放心,這個事情我包了,你們相信我。” 顧臨洲微笑說:“我……” “我相信王妃!” 顧臨洲話沒說完,方衍已經堅定的開口。 【嘀——】 【河豚版的顧臨洲】 顧臨洲的臉又又又黑了,比今天的夜色要黑的太多。 “卑將的事情,讓王爺操心了。”方將軍這時候開口,說:“王爺,卑將的事情隻是小事。現在最要的緊的事情,是邊關戰事的事情!想必王爺對邊關的事情,應該知之甚詳罷。” 顧臨洲點點頭,皺眉說:“本王倒是同意將軍在筵席上的想法,這一次的確應該乘勝追擊,是難得一見的大好機會,況且我軍氣勢大盛,糧草目前也是充足的,若是就此放棄求和,實在是非常不妥。” 方將軍一聽,眼睛裏迸濺出興奮的目光,咕咚一聲就跪在了顧臨洲的麵前。 祿小福和方衍都嚇了一跳,還是顧臨洲淡定,臉上基本沒什麽表情變化。 方將軍跪下來,說:“王爺,卑將懇請王爺力挽狂瀾!否則的話,恐怕……” 恐怕外族人會越來越囂張,邊關的百姓將會永無寧日。 方將軍突然又站了起來,走到牢房的角落,從茅草下麵摸出一樣東西來,擎在手中,遞到了顧臨洲的麵前。 顧臨洲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明知故問,說:“這是……” 方將軍道:“這是卑將的令牌,若是王爺不棄,請王爺收下!” “爹……”方衍一聽,更是嚇了一跳。 方家兵權在握,手裏的兵馬不少,這也是為什麽新皇害怕打壓方將軍的原因。 方將軍的兵馬一般是不能進入京城的,如今方將軍和方衍在京中,他們的兵馬還留在邊關。 這些兵馬為數不少,停留在邊關,若想要驅使這些兵馬,皇上和太後開口都是不管用的,必須要用到方將軍的這塊令牌,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方將軍將令牌藏起來,就是怕新皇和太後會逼迫他交出令牌,趁機奪走兵馬。 而如今,方將軍卻突然將令牌拿了出來,想要獻給顧臨洲。 【嘀——】 【熱血沸騰的王爺】 顧臨洲的人脈遍布整個京城,卻一直裝傻充愣,遲遲沒有站出來推翻篡位的叔叔,最主要的原因,自然就是兵馬的問題。 他手中無有太多的兵馬,若是真刀真槍的打起來,那可是要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