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並不知道裏麵發生了意外,還以為像往常一樣順利,在心裏默數了十下,就將屏風推開。  【嘀——】  【嘩然的眾人】  “怎麽迴事?”  “說好了隱身術呢?”  “國師怎麽還在?”  祿小福第一個不給麵子的大笑了出來,國師根本沒消失,好端端的站在屏風裏,隻是臉色難看極了,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濕,狼狽不堪的模樣。  顧臨洲笑的很是優雅,湊近了祿小福,輕聲問:“可是媳婦兒搞的鬼?”  “什麽搞的鬼?”祿小福不滿的說:“我隻是做了點小手段,讓他倒黴而已。”  顧臨洲立刻開口,說:“是臨洲說錯了,還是媳婦兒神通廣大。”  祿小福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你等著,一會兒讓這個國師出更大的臭,丟更大的人!”  顧臨洲小迷弟一般的點頭,說:“媳婦兒果然最厲害。”  祿小福被顧臨洲誇得飄飄然起來,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顧臨洲叫媳婦兒媳婦兒的,叫的會不會太順口了?而自己聽著媳婦兒媳婦兒的,似乎聽得次數太多,愣是都免疫了,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祿小福立刻不幹了,說:“叫什麽媳婦兒,要叫我夫君。”  “這……”顧臨洲有些為難。  祿小福振振有詞,說:“你不是要裝傻充愣嗎?叫我夫君,別人才覺得你是真傻啊。我說的對不對。”  “似乎有點道理。”顧臨洲聽了一笑。  【嘀——】  【萬分寵溺的王爺】  顧臨洲微微一笑,絲毫不見扭捏,對著祿小福輕聲說:“夫君。”第63章 【反攻卡】  【嘀——】  【麵紅耳赤的白兔祿小福】  祿小福一臉發懵的樣子, 感覺一閃驚雷劈進了自己的大腦裏, 他整個人都已經焦糊!  顧臨洲的臉皮也不知道怎麽長的, 竟能如此之厚,叫夫君叫的麵不改色,還挺歡喜的樣子。  “咳……咳咳……”反而是祿小福, 被顧臨洲叫的有些個不好意思, 臉色通紅,假裝鎮定的擺了擺手。  “夫君?”  【嘀——】  【裝傻充愣的王爺】  顧臨洲似乎瞧出祿小福不好意思來, 就變本加厲起來, 湊近了祿小福,說:“夫君?臨洲叫的, 夫君可滿意?要不要多叫幾聲?夫君?夫君……”  祿小福感覺渾身麻嗖嗖的, 顧臨洲的聲音本來就磁性滿滿, 聽起來特別的性感低沉,祿小福懷疑聽多了能懷孕。  他趕緊伸手推了一下顧臨洲,說:“不要鬧,你還要不要看國師倒黴了?”  國師這會兒尷尬極了, 站在眾目睽睽之下,仿佛被當眾淩遲一樣, 尷尬的麵色又紅又黑。  太後也吃了一驚,坐在最上首位置,聽著大家議論紛紛的竊竊私語, 總覺得國師丟的不隻是他的臉, 還把太後自己的臉也一並給丟了去。  太後年紀大了, 除了享樂之外,最看重的可就是臉麵,不然剛才也不會那麽輕易的就放過祿小福。  太後臉色鐵青,站起來說:“國師,怎麽還不開始?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太後雖然覺得丟臉,卻也不好不給國師一個台階,不然情況不堪設想,可能會更加丟人現眼。  國師聽到太後的話,趕緊順著台階往下出溜,說:“啟稟太後,微臣這就開始,剛剛是突然有天意降臨,微臣正在聆聽天意,才忘了表演一事。”  【嘀——】  【胡亂扯謊的國師】  國師說的那叫一個好聽,黑的都能給他說成是白的。  祿小福嗤笑了一聲,卻也不著急,低聲自然自語說:“說得好啊,一會兒打臉可就啪啪的更疼了。”  “夫君又要做什麽了?不給臨洲先說一說?”顧臨洲突然湊過來小聲說。  祿小福一聽顧臨洲叫自己夫君,就一個激靈,感覺自己也太不淡定了。  祿小福一本正經的說:“劇透就沒意思了。”  國師找到一個台階,趕緊讓弟子們將屏風搬迴來,同時還小聲的與弟子們說:“一會兒時間久一些,別那麽快搬開屏風。”  “是!”弟子們小聲答應。  地下的暗門不知是什麽原因,竟然死緊死緊的,國師剛剛用足了力氣,卻沒有摳開。  這會兒國師開始心裏打鼓,現在趕鴨子上架,也不能暫停表演,找人來修一修暗門,那豈不是眾目睽睽之下就穿幫了?  所以國師隻好自己修理暗門,心想著也就是鏽住了,或者卡住了,再用點力氣肯定沒問題的,隻需要多點時間便好。  國師還存在著一絲僥幸心理,他可不知道,暗門並非鏽住了卡住了,主要問題就出在國師自己的身上。國師被祿小福的衰神buff鎖定,3級衰神buff可是要倒黴24小時的。  表演繼續進行,弟子們按照國師的要求,把屏風重新推了迴去,然後大家夥兒又開始盯著屏風瞧,準備看國師裝神弄鬼。  國師一看屏風豎起來了,立刻彎腰開始使勁兒摳暗門,這會兒可是拚了老命的,指甲摳得流血,也顧不得疼,心想著若是這次還不成,恐怕太後要砍掉自己的腦袋!那可就什麽都玩完了。  就在國師心驚膽戰之時,“唿”的一聲,但聽一陣冬風吹了過來,也不見得多大,不過周圍氣溫倒是冷了一些。  顧臨洲感覺到身邊的祿小福打了個寒戰,立刻將自己肩上的披風摘下來,輕輕披在祿小福的肩膀上。  祿小福抬頭去瞧他,見顧臨洲鼻尖都凍得有些微紅,心裏有點心疼起來,若是把顧臨洲那盛世美顏給凍壞了,可怎生是好,絕對是整個世界的損失。  祿小福趕緊推開他的披風,說:“本仙君不怕冷,你自己披著罷。”  顧臨洲哪裏肯,幹脆一伸手,用披風裹住祿小福,然後連人帶披風的都摟進了懷裏,笑著說:“我們擠一擠取取暖,這就不冷了。”  冬風吹過,一片枯黃的落葉飄飄悠悠的飛舞著,正巧落在了右手邊的大屏風上。  “吱呀——”  屏風受到一點點的外力,卻似乎不堪重負,竟然忽悠了一下。  弟子們發現的時候,顯然已經來不及。  就聽大家一聲驚唿……  “小心啊!”  “要倒了!”  “嘭!”  屏風被落葉一碰,“嘭”竟然不堪重負的倒下。直接拍在了地上,幸好不是往裏拍下,並沒有砸到裏麵“表演”的國師。  然而屏風一倒,裏麵裝神弄鬼的國師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還蹲在地上,用吃奶的力氣在摳暗門。  “怎麽迴事?”  “國師在做什麽呢?”  “他蹲在地上幹什麽呢?”  大家紛紛驚訝的喧嘩起來,太後也氣得站起了起來,沒成想又給國師一次機會,國師竟然還不做勁兒。  “哈哈……”就在祿小福不遠處的方衍笑得爽朗,說話的聲音可不小,說:“恐怕國師隱身術之前,肚子突然疼了起來,這是在出恭!”  “哈哈哈——”  方衍這麽一說,周圍眾人忍不住就爆發出了一陣笑聲,可把國師的臉都給笑的漆黑一片。  國師自從幹了裝神弄鬼的江湖騙子這一行,可從未失手過,憑借著自己的那些小聰明,把達官貴人皇帝太後等等,全都忽悠的團團轉,哪想到今天這般倒黴,一連失手兩次,也不知是什麽原因。  方衍是方將軍的兒子,剛才國師那般針對方將軍,方衍怎麽可能高興,又不好直接開口嗆他,隻能忍下一口惡氣,如今倒是現世報來的快,方衍自然一點麵子也不給國師,笑的最大聲。  【嘀——】  【羞憤惱怒的國師】  國師雖然羞惱的厲害,卻也不敢真的如何,連反駁大罵方衍都不敢。  京城裏誰不知道,方衍這位少將軍,就是個小牛犢子,連老虎都不怕,瘋的厲害,上戰場著實不要命,平時也囂張得很,在他麵前叫板的人,絕對逃不了好處,管他是誰,提拳頭就打。  祿小福聽了方衍的話也忍不住笑了,顧臨洲一瞧,心裏酸溜溜的。  心說方衍不過說了一句冷笑話,仙君竟然笑的如此開心,看來仙君對這少將軍還真是不一般。  顧臨洲不幹了,說:“媳婦兒,我瞧著他像是在數螞蟻,難道不是嗎?”  顧臨洲隻是想要拉迴祿小福的注意力而已,不過被那邊正尷尬的國師給聽到了。  國師羞憤不已,正愁沒個出氣筒子,方衍倒的確是個出氣筒子,卻是國師惹不起的。可顧臨洲就不同了,一個傻子而已,欺負他還不是白玩?  國師立刻瞪著眼睛,走到了顧臨洲麵前,說:“王爺,您這話就有些偏頗了,微臣剛才明明說在做隱身術前的準備,王爺如此玩笑,顯然是不敬神明!”  祿小福一聽就笑了,這國師倒黴的夠嗆,竟然還來找茬,真是不怕死。  祿小福挑了挑眉,一臉護犢子的模樣,說:“國師才是說的偏頗了,王爺哪裏有不敬神明?國師要展示隱身術,卻兩次失敗,也不知是真的會術法,還是個江湖騙子。隻許你隱身不了,還不許看客們評點一下嗎?”  “誰是騙子?”國師心中慌了,說:“我怎麽可能是騙子!微臣看來,王妃恐怕是和王爺相處的久了,瘋症傳染,也染上了癡癡呆呆的病症罷!”  祿小福站起來,擺了擺手,說:“多的廢話不要說,不過是隱身術罷了,這點小小的本事,我也會啊。不如讓我展示給你看看,就知道咱們誰是騙子,誰是瘋子了。”  周圍大臣一聽,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這傻王爺的王妃,不就是薑丞相的四小姐嗎?  看起來端端的美豔端莊,聽說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沒成想竟然還懂得仙術,也不知是真是假。  顧臨洲仰頭去瞧祿小福,臉上並無擔心的神色,反而笑的一臉寵溺。  祿小福和他眼神一對上,頓時覺得心中舒坦。顧臨洲看起來是相信自己,並不帶一絲懷疑。  太後冷笑一聲,說:“好啊,既然王妃也想要露一手,那哀家就給王妃這個機會!”  太後看不上祿小福,心想著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還真的會仙術不成?今兒個就讓他當眾丟人!也好找個理由……  太後眼睛一眯,笑的詭異,說:“王妃可要好好的表現,若是你當真會隱身術,哀家重重有賞!但若是不會……那便是欺騙哀家的大罪!你可知道要受到什麽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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