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好歹是個人榜十九,別這麽慫啊……”白知心底無語道。


    “即便同為人榜,十九與第二的差距也實在過於巨大……葉無修為邯鄲葉氏後人,也算的上是青年一代翹楚,不過相比起明教聖女趙清絕,根本沒有可比性。”張善水傳音入密道:“上一次人榜更新時,葉無修的實力預計是先天四重,有著越級挑戰之能,而趙清絕則是先天九重,傳聞她甚至重創過萬象境的高手。”


    “這有點兇殘啊,萬象境……按照分級而言,至少也是五星級巔峰。”白知沉吟道:“不過她似乎是受傷了,戰力發揮不出三成,這葉無修難道就沒有一點勝算麽?”


    “那就不清楚了,但是明教聖女的名頭不是說著好聽的,未必她沒有後手。”張善水搖頭,麵色上的沉重之色揮之不去。


    “淡定,張大哥,我們隻是看戲的路人罷了,別陷進去,他們想怎麽打怎麽打。”白知端起茶杯,笑道:“圍觀一場,他們還能殺人滅口不成?”


    張善水表情一囧:“白小弟……那畢竟是明教眾,外九道之一,殺人不眨眼。”


    “安啦安啦,我可以打包票,他們沒時間管我。”白知斜著眼睛,神秘道:“這邊才是一組人罷了,另一邊還有幾個人沒說話哩。”


    場麵中。


    紅衣男子楊峰表示我驚呆了,一臉懵逼。


    季南鬆開他的衣領道:“現在你明白了吧,這女人可不好惹,萬一發起瘋來,恐怕連我們都會殺了,你還妄想英雄救美,想太多。”


    葉無修拱手道:“趙姑娘,我們隻是路過罷了……這四人不長眼尋你麻煩,沒必要遷怒他人,可否放條生路?”


    “你既然一早就清楚是我,為何……不離開?”趙清絕輕聲道:“葉家人,口蜜腹劍,沒一個好人……賣相良好,金玉在外敗絮其中。”


    葉無修聞言,不由得升起慍怒之色,旋即掩去。


    “看來趙姑娘對我們家族成見很深……我們葉家世世代代都安於一方,應該沒什麽地方與明教有過瓜葛和糾結吧?”葉無修聲音微冷,依舊風度翩翩道。


    “少來這套,你作為家族長子,不可能不清楚明教與葉家的恩怨……你的父親有名最小的弟子,是你的四舅,他年輕時也稱得上是風流倜儻,不小心迷倒了明教中一名女子……她是我的姑姑。”趙清絕徐徐道來,聽得葉無修是目瞪口呆,甚至那幾名追尋而來的賞金人士也瞪大了眼睛。


    “他在得知了我姑姑的身份之後,選擇背離而去,選擇了家族,放棄了她,害的她一生孤苦,終身不嫁,愁容不展,直至現在依舊獨居在思過崖下。”趙清絕冰冷道:“你們這些世家之人,就是無情!說好的山盟海誓,說好的生死不離,結果都是虛妄之言,可笑……知道這些,你還認為你們葉家的男人有個好東西麽?”


    葉無修麵色迥異,他表情甚是精彩,誰能想到這茬?


    他家裏的確有個四舅,平日比較孤僻,孑然一身,獨自居住,誰知道他居然年輕的時候把明教的聖女給拐到手了,還犯下這種情債……話說姑娘因為這件事情恨上了我們一個家族,是不是有點太過分冤枉人了啊?


    四舅的事情歸他的,關我毛事啊!


    葉無修苦笑出聲:“這……這江湖恩怨,男女****之人,又豈是因為地方不同而不同的,即便不是四舅,換做其他世家弟子未必會有所不同,趙姑娘你這麽差別看待,未必好吧?”


    “哼……不論如何,我對葉家半點好感也無,原本沒打算找你們晦氣,可如今身份暴露,我也無心扮演旅人,幹脆……一同殺了!”趙清絕殺氣十足,清冷的眸子一掃那四名刺客:“要怪,就怪這幾人不長眼啊。”


    “那看來……趙姑娘真的不打算放我們一馬了?”葉無修歎息道。


    “夠了!你們還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那商販打扮的刺客大吼道。


    趙清絕和葉無修一愣,瞥了一眼之後不說話,表示本來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裏。


    “找死!”商販低吼一聲,陡然出手。


    他練的是一手不錯的暗器,手掌一會,密密麻麻的烏光飛出,尖銳的破空之音響徹。


    白知在他出手的刹那看清了他打出的暗器,狹長的尖銳釘子裝暗器,有著相當可怕的穿透力,在江湖之中人稱——透骨釘。


    趙清絕不動聲色,她身後老嫗邁前一步,攔在趙清絕身前,雙掌一握,抱胸一攬,真氣雄渾,先天境界展露無遺,真氣滾滾呈鯨吞之勢,將暗器盡數收納其中,隻見她雙手一震,烏光流走一圈後,紛紛齊射,按照原本軌跡射向商販男子。


    商販男子施展身法避開,與此同時,其他三人陡然逼近。


    一人持雙刀斬落。


    一人舞匕首刺向要害。


    一人掌心泛起烏黑,拍落而下。


    這幾人都可以稱得上是江湖上不錯的好手,都有獨到的獨門功夫,特別最後一人,他是將自己的雙手練就成了兵器,淬毒掌,每次運功雙掌烏黑,即便拍不死人,也能毒死……隻不過這種陰毒武功代價不小,每日子時都會發作一次毒癮,疼痛難忍,非大毅力之人不能練成。


    三人攻勢呈掎角之勢,封鎖住了逃避的死角,而那名老嫗即便防禦也擋不住三人聯手,眼看趙清絕就要命喪當場,隕落黃泉。


    這時,無形的氣流運轉而起,黑裙搖曳,清冷眼眸釋放出冰冷殺意。


    趙清絕手掌虛壓,無法言喻的死亡之感籠罩了整個樓船大廳,漆黑如墨的真氣猶如宣紙上的墨跡,那般此言,它們恍若鬼魅般竄動,營造出可怕的幻覺,仿佛惡鬼臨世。


    在座之人紛紛陷入這種幻覺內,隻覺得那三人已是死定。


    白知微微睜開眼眸,黃金瞳釋放出一瞬的璀璨光華,旋即掩去……他嘀咕道:“武力側真是怪物,不僅包辦了打鬥和治愈,居然還能影響五感,這也太過分了吧……”


    這一刻,眼看那幾人就要橫死當場,卻聽見一聲高昂的龍吟聲乍起。


    始終未發一聲的健壯男子出手了,他沒有拔出背後兵器,隻是揮出一掌雄渾掌力,浩瀚真氣席卷大廳,將門窗全部震開,滾滾風聲唿嘯而出,也將那抹詭異的漆黑真氣擊成了碎片。


    那幾名刺客在這聲之下迴過神來,但與此同時也感到不可抗拒的巨力卷起了身體,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騰空,順著勁風被拋出了船外,一個接一個落入寒江裏,變成落水狗。


    “又是一個先天高手?”張善水無語默然,為什麽隻是坐個船就能碰到這麽多高手。


    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那名背負斬龍大刀的男子,隻見他依舊不聞不問,隻顧喝酒,一副不管事的模樣,可如今卻沒人敢小覷他。


    他的年紀依舊超過三十歲,不算年輕一代的翹楚,但實力卻無疑是先天,不亞於人榜高手。


    他灌下一口烈酒,迎上趙清絕冰冷的視線,道:“灑家喝酒時不喜歡見血,倒胃口……你們打打殺殺去別處,別礙了灑家的性子。”


    他口中帶著江湖人士的流裏流氣,動作放蕩不羈,看上去是個老江湖。


    白知見到他這副模樣,卻是笑了。


    “白小弟,你笑什麽?”張善水不解。


    “我笑他裝的挺像,剛剛出手時那股殺氣是騙不了人的,隻有久經沙場的人才會有那麽濃烈的殺氣,他說不想見到屍體,自然是見的太多了感到反胃惡心了……”白知收迴視線:“這麽一推測,他那副模樣根本就是裝出來的,不出意外,應該是官府的人。”


    張善水一愣。


    果然,白知剛剛說完,便聽見場麵中趙清絕冷哼一聲:“走狗。”


    大漢放下酒壇,瞥了她一眼,甕聲甕氣道:“小丫頭片子不會說話,少放肆了,灑家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


    “嗯,看來他不是追著明教聖女來的,肯定別有其事。”白知了然。


    場麵再度詭異了起來,沒有了刺客,這幾人一時間也沒了動手的理由。


    就在這時,忽然幾人麵色紛紛一變。


    不論是那名老嫗,還是趙清絕,亦或是持大刀的男子,還是葉無修,季南和楊峰,他們都身體一陣搖晃,隻覺得天旋地轉,頭重腳輕。


    他們紛紛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驚駭。


    中毒了!


    可,什麽時候?


    在座的幾人都是老江湖,每次都會檢查再三後在吃飯菜,隨身都攜帶解毒丸,想下毒,遠遠沒有那麽容易,可在座幾人分明都是著了道……


    他們都分外驚疑不定,到底是誰把他們都給坑了。


    “沒中毒的人……一般都是下毒者。”葉無修低聲道。


    刷刷刷——


    話音落下,幾桌人同時將目光看向始終打醬油的兩人,白知和張善水對視了一眼:“蛤?”


    ps1:讓你們別打賞,別打賞,偏要打賞,我真是……


    ps2:段子:曾幾何時,我自認性格溫和,學識不錯,不抽煙,不喝酒,不去夜店,這樣的好男人,應該挺搶手的。在社會上混了幾年我才明白——這樣的男人注定是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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