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炎驚天訣,原世界之中,為天器‘靈炎’和誇父神脈的配套神功,論品級而言,前幾式為五星級武學,但實際破壞力依舊足以半隻腳踏入六星級之中。


    想要獲得這套功法,難度不可謂不高,它不能自行修煉而成,需要由誇父留下的元神進行傳功,如果不以元神傳功,難以獲得其真意所在。


    想要煉成這套功法,條件有三,一是天器靈炎,二是誇父神脈,三是元神傳功。


    但……這三者,師緣祈一項都不具有。


    她沒有天器靈炎,更沒有所謂的誇父神脈,也沒有元神傳功。


    但她練成了,不僅僅隻是練成,而且進一步完善了這套武學,將其威力進一步推演到了六星級之中……沒有天器靈炎,她就將自己的雙手淬煉成‘靈炎拳鎧’;沒有誇父神脈,但她自身體內流淌的星靈之血比起誇父神脈更加高貴;沒有元神傳功,她就自己推演研習。


    她用了六個月時間,掌握了這套武學,恰好是兩場任務的時間。


    ——簡直變態!


    這樣的天賦足以羨煞旁人,卻也是再怎麽羨慕也無法得到的。


    誰能想到,她才數月之前也隻是一個一星級的輪迴者呢?


    在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之下,潘多拉已經徹底被烈火給吞沒,她毫無反擊的機會,連防守都顯得笨拙起來,隻能淪為挨打的靶子,一時間竟是被師緣祈窮追猛打,摁在牆角,動彈不得。


    真氣無形卻有質,但她卻能將其轉化為無窮烈火,而且每一招每一式之中均是蘊含著可怕的炎陽真火,足以媲美鳳凰的涅槃之火,別說是人了……就算是一座冰山,也早已化成水蒸氣了。


    等待師緣祈收斂了拳勢之後,她定睛一看,整個體育場已經凹陷了數十米的深度,錐形的坑洞黑漆漆一片,焦黑的泥土上泛著青煙,連一片塵埃都見不到。


    “……又跑了。”師緣祈恨聲道:“你就不敢站出來正正堂堂的打一場嗎!”


    “讓一個魔法側跟你武力側正麵交手,誰會這麽做?”潘多拉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循聲看去,她竟不知何時已經升入高空之中,指尖把玩著單薄的雲層,垂下眼眸,望著下方的師緣祈,低聲道:“原本還打算打發一些時間,不過現在看來……我也需要認真一些了。”


    話音落下,師緣祈微微一怔,她這才想起……方才的確是她窮追猛打,但潘多拉至今未曾還手,哪怕一次!她隻是在防禦罷了!


    潘多拉揚起唇角,平淡的眼眸裏浮現出冰冷與肅殺之意,她就仿佛她的名字那般,伸出纖細蔥白的手指,輕輕一點虛空,清脆的叮鈴之聲迴響。


    禁忌,被觸犯;咒文,在詠唱。


    書寫——


    終結者啊,冰狼啊,請將你的氣息賜予我,比死亡更寂靜的冰凍


    生者必滅是世間法則,是神明定下的不可避免的宿命


    就如水流向低處一樣,剝奪所有生命


    就如時間被停滯一樣,像我展現完全停滯的世界


    無人能破滅,甚至不存在試圖破滅之人的永恆瑰麗之極致


    吾是拒絕理解之人,一味追求絕對之人


    多麽醜陋啊!


    生命蠕動成群,繁衍,散播腐臭,繁生出魑魅魍魎


    吾不能理解,吾無法認同


    吾期望純白寂靜的世界


    吾期望永恆美麗的死亡世界


    吾期望醜陋萬物皆被埋葬的世界


    吾所期望一切……停滯!停滯!停滯!


    指尖描繪的太古文字已經抵達十三行,超越了理論上存在的暗術階梯,這便是被稱之為禁忌的禁咒,它超越了常理而存在,正如武道之中的神功絕技,不被常人所認可,也不被常人所能擁有,它是魔法側之中絕對力量的代言詞,即便是強者多如狗的無限書庫之中,真正能做到以五星級之身吟唱禁咒之人,不超過百人之數。


    潘多拉停下書寫,輕輕一點身前的太古文字,最後一聲叮鈴之音成為禁咒的絕唱。


    【摩訶體特摩地獄】(絕對零度的霜寒地獄)


    天空的顏色改變了,烈焰當空,卻白日生寒,萬裏冰封,千裏飄雪!


    明朗的天空被一片純白色給覆蓋,無窮無盡的寒氣憑空升起,不知從何而來,不知從何而生,它們仿佛西伯利亞平原吹來的冰寒季風,將大氣溫度降低,將天空染成銀白。


    天候在改變!


    在耳邊的寒風之聲像是大自然的怒吼,咆哮著要給這座城市一些顏色看看。


    師緣祈吐出一口氣息,鼓起真氣,化作一團赤色火焰護住身軀,但吹來的冰寒溫度卻依舊帶來微涼,這讓她心頭驚駭莫名。


    炎陽真火的溫度足以媲美行星地核,表麵溫度可達三千攝氏度!但依舊感到寒冷,難道這禁咒帶來的冰寒,難道已經接近絕對零度了麽?


    禁咒的威能這隻是開始,天候的改變,氣溫的降低,冰冷的吹息,一切都是它抵達的前奏——真正的冰寒大紅蓮地獄即將降臨。


    寒風怒號,天降霜雪,一隻巨大的白龍在霜白色的風雲之中昂起身軀,它的每一寸肌膚,每一片鱗甲,均是霜白色的冰雨,它探出身軀的刹那,天空揚起無數鑽石冰晶,霜白的氣溫籠罩了這座城市。


    它墜下身軀,在潘多拉下壓的指尖之下舞動身軀。


    每距離大地近一米,凜冽的寒風,霜寒的凍氣,厚實的冰雨並且不斷侵襲著這座守望之城,四周堅實的牆壁此時此刻已經不再是堡壘,反而是像是量身定做的棺材,它將所有寒風霜凍都壓縮在了城市之中,城外依舊豔陽高照,而城內卻風霜交加,冰封千裏。


    終於,冰寒巨龍墜地而落,每一寸身軀都化作無窮無盡的冰寒雪暴,從落地的位置,一點點延伸至整個城市……仿佛崩塌的雪山,無可阻攔,無可抵擋。


    這一幕,足以讓任何看見的人心生絕望,恨不得拍一拍自己的臉頰想確認是不是幻覺,但……他們不論怎麽拍打臉頰都毫無反應,因為雙手雙腳早已凍得僵硬。


    冰寒好似異形猛獸一般四處起舞,謳歌著,頌唱著,歡唿著,迎接著隻屬於它們的永恆世界。


    這一禁咒的前任使用者,曾經在舉手投足之間就冰凍了一個國度,將一切冰封在凍土之中,永遠長眠……潘多拉雖然目前達不到那種程度,但也足以冰封千裏大地。


    即便強若師緣祈,也無法在這可怕的天威之下有所反抗,她位於禁咒的中心,根本無從躲閃,短短數次唿吸之間,真紅的烈焰便被無窮無盡的霜凍寒氣吞沒一空。


    一切都被終焉的冰霜吞沒。


    白色吞沒一切,高樓大廈,玲瓏小築,文明造物,廢棄荒土,一切都無一例外的被凍結,正如禁咒之中所詠唱的一般無二。


    這是她所渴望的純白世界。


    這是她所渴望的死亡寂靜的世界。


    這是她所渴望的沒有腐朽生命的世界。


    不在霜寒之中死去,便在冰封之中永眠。


    冰寒的溫度會持續多久?也許數日,也許半月,也許一月,也許數年不化。


    至少,在如今的這座城市之中,地圖已經被徹底改寫,並且在戰鬥結束之前,它不會輕易融化,隻要潘多拉還在這裏,禁咒的效果就會不斷持續下去。


    除非她的魔力消耗殆盡,可作為神靈種,她的魔力儲量是同級魔法師的百倍以上,跟她拚藍耗?


    兩個字——嗬嗬……


    寒風之中,潘多拉解除了飛行魔法,落入地麵,在一片純白的世界裏,難覓任何一點生命的氣息,冰寒的禁咒大範圍籠罩之下形成了感知上的幹擾,但這並不是太大問題,她用了數秒就找到了僅存的幾人。


    顯然查穆拉,沈嚴依舊生龍活虎,打的你死我活,地形的改變隻是停滯了他們十幾秒罷了。


    另一方麵,蘭瑟仍然在繼續著貓戲老鼠,突如其來的冰寒禁咒打斷了他的遊戲,讓他感歎了一下隊長的任性,不得不化開身上的堅冰,重新追上去。


    這些都跟潘多拉無關,她關心的隻是師緣祈的死活。


    固然禁咒的破壞力恐怖絕倫,但想要就此殺了師緣祈,顯然不可能。


    冰和火的相合性最為糟糕,相互克製,如果太陽之火也能被冰封的話,那師緣祈一早就死在她的手裏了。


    冰天雪地,黑衣緩行。


    潘多拉望著眼前的一幕,微微出神,旋即唇角揚起,笑出聲來,她無言的看著冰封之中的師緣祈,似笑非笑道:“你這麽快就忍不住了,打算動用星辰之證了麽?”


    ps:段子:記得在學校的時候,宿舍中有一個兄弟過生日,大家出去喝酒。這哥們喝醉了,不小心一屁股坐到啤酒瓶上,正中菊花,然後我們幾個扶他迴宿舍了。第二天看他獨自坐在床上,倚著牆,手捂著菊花抽著煙看著我們,任憑我們怎麽解釋都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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