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樁案件的案發地點距離h市市區的距離很遠,大約有著七十公裏的距離,並且沒有直接相連的高速通道,隻能走環城公路轉城郊公路,期間輾轉就需要一兩小時的時間。


    途中,白知也沒有閑著,邢鋒負責開車,墨心蘭查看案件卷宗,將需要注意的情報一一說給他聽。


    “第二名被害人,姓林,也是比較有名的千金大小姐之一,今年剛剛讀完高中,即將升學,性格方麵大方開朗,有著家裏人招撫加上本身有些才能,在市級的許多舞蹈繪畫比賽中取得過較為出色的成績……十天前,也就是她失蹤的當天晚上,是為了慶祝升學考試結束而舉辦的同學集會。”


    “千金小姐,沒有帶保鏢麽?”


    “平日裏是有的,不過這名小姐不太喜歡保鏢,隻是一兩次的疏忽,卻讓她送了性命。”墨心蘭歎息著道:“我以前也見過她一次,可沒想到……”


    “節哀順變……等等,為什麽跑題了。”白知輕咳了一聲:“接著說吧,將兇手繩之於法,就是對她最好的祭奠了,其他的做得再多也不能成為安慰。”


    墨心蘭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輕輕‘嗯’了一聲。


    “關於她死亡時候,有沒有什麽細節需要在意的?”


    “有,她死亡時,身上並沒有衣服,不著片縷,傷口與之前的死者一樣,都是脖子上的動脈被割開,隻是這次不同的是,被害人的髒器不見了……少了心髒。她的胸口被切開,心髒在沒有傷到肋骨的情況下,被完好的取走了。”墨心蘭盯著那張照片,捏緊了手指。


    “髒器?”白知一怔,陷入了沉思。


    (心髒是人體最重要的中樞之一,但也不是什麽高價值的東西,移植是非常困難的,很可能會產生排異反應,如果是為了錢的話,為什麽不取走更有價值的腎髒……因為不是為了錢,否則的話,完全可以在殺了她之前,實施一次綁票計劃。)


    “不是為了錢,那又是為了什麽呢?”白知按著眉心,疑惑不解。


    “很可能是愉快犯,或者是心理變態的殺人犯。”墨心蘭作為犯罪心理學的顧問,自然有著自己的一套斷案方式,她可以斷言:“這種類型的案件,並不是單純的殺人案,一旦涉及到‘弓雖女幹’‘放血’等,這樁案子的犯人,一定擁有一定程度的精神症狀。”


    “換而言之,他就是個變態。”白知一言拍定。


    “是的,他就是個變態。”墨心蘭輕笑著頷首。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麽?”


    “屍體上發現了少部分的淤青,證明被害人被侵害的時候,有過一定程度的激烈反抗,她的手腕被束縛住過,脖頸上也被套上過項圈,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了。”墨心蘭說著,見到白知突然俯下了身體,一臉沉思,她問:“怎麽了?”


    白知沉吟了一會兒:“淤青,項圈,手銬……犯人有虐待癖?”


    “屍體上沒有鞭痕之類的虐待痕跡,大多都是硬物挫傷。”墨心蘭輕輕搖頭:“屍檢的證明表示是被害者自己反抗的過於強烈而導致的。”


    “我想也是,畢竟之前被害人的身上是沒有淤青的。”白知道。


    “任何一個花季少女被綁架了之後,都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吧,不足為奇,更何況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邢鋒插口進來。


    “也許是……也許不是。”白知模棱兩可的說著:“如果是犯人一開始就將她帶到這裏實施了殺人,她的反抗也不足為奇,但萬一並不是這樣……”


    墨心蘭一驚:“你是說,犯人並沒有立刻殺害被害者,而是將她留在這裏了一段時間?”


    “否則他沒有理由一定要逃到這麽遠的地方來,他肯定有什麽特殊的原因……而且警方用了三天才找到了屍體,他有足夠的時間處理幹淨這裏的任何跡象,隻需要挖個坑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根本連殺人案都無法成立,可他偏偏留下了這麽多的線索,為什麽?”白知十指緊扣,沉聲道。


    “挑釁?”邢鋒猜測。


    “不是……”白知猛地抬起頭來,恍然道:“是為了聯係,讓我們將所有線索聯係在一起,殺人,放血,強女幹,出租車!這一切線索構成了整個連環殺人案!”


    “這不就是堂而皇之的挑釁麽!”邢鋒重重一拍車前架,怒道。


    “能不能用點腦子?”響亮的聲音使得墨心蘭不快的皺起眉頭:“別打擾白先生思考,如果真的是挑釁,為什麽不直接將人體肢解了送到公安局裏去?”


    “他敢過來,我掏槍斃了他!”邢鋒瞪眼表示不服。


    “隻怕他在你麵前跳草裙舞,你都不知道。”墨心蘭秀眉一揚,下巴抬起:“瞪什麽瞪?沒能力就是沒能力,一群刑警用了一周的查證,還不如白先生三十分鍾推理的東西多!”


    聞言,邢鋒眉頭一豎,猛地迴頭來,一臉表情又是憋屈又是窩火。


    他還真不能罵……不然肯定要把小白也給罵了,那是他兄弟,他舍不得;但如果不罵,他又憋的窩火。


    最後還是白知打了個圓場:“好了,你們也別吵了……我思緒有點亂,總感覺撲朔迷離,犯人很聰明,但有的地方卻表現的讓人看不透他的目的,再思考下去,線索也不夠了,安心開車吧。”


    “哦。”


    邢鋒轉過頭去,對著墨心蘭哼了一聲,表示男子漢不跟你一般見識。


    這漢子似乎也故發萌態了。


    白知不願多聽,閉目養神,靠在了真皮的座椅上,不多時就發出了輕輕的鼾聲,或許是作為盲人早已習慣了黑暗的世界,他從來入睡都很快。


    墨心蘭微微驚訝的看著旁若無人已經入眠的白知,心中的好奇心就猶如貓爪子撓著,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第一次對異性產生了好奇感。


    睡著的白知很安靜,本身那股書卷氣息和稚嫩之感更是加倍的體現而出,一如嬰孩入眠……望著身側大男孩的睡顏,墨心蘭有些做賊心虛的伸出手去,內心蠢蠢欲動……可就在這時,邢鋒假裝不經意的咳嗽一聲,使得她立刻縮迴了右手,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裝出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姓墨的,才認識不足一小時,就春心萌動了?”邢鋒透過後視鏡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來。


    “略有好奇,隻是覺得他真的很聰明。”墨心蘭鎮定道。


    “那你最好收斂了你的好奇心,離我兄弟遠一點為好。”邢鋒順手掏出一根煙來,叼在了嘴上,墨心蘭見此皺起眉頭,她不喜歡煙味,可很奇怪的是邢鋒也沒有點煙,隻是叼在嘴上,他慢悠悠的說:“我從他六歲起就認識他了,從十三歲起,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盯上了他,從來不少一些不懷好意的女人。”


    “你的話題跳躍的有點過分了。”被猜測成不三不四的女人,再好的教養也難忍住。


    “好吧好吧我道歉,你聽著就是了,反正幾乎任何打算一個接近小白的女人,我都會這麽親切的跟她說上這一句話……”


    後視鏡內,邢鋒麵無表情,收斂了所有的情緒,給人一種冰冷的雕塑感。


    “他這輩子的苦吃的夠多了,如果有誰再敢讓他吃一點苦,老子會親手崩了它!”


    那一刻,墨心蘭內心也有了一瞬的窒息感!


    她心中暗道,這家夥……明明隻是個普通人,居然有這麽可怕的殺意。


    “有你這種朋友,白先生也是活的有點辛苦啊……”墨心蘭眯著狹長的眼睛,冷冷吐出三個字來:“死基佬!”


    “彼此彼此!”邢鋒冷冷的傲然一笑,同樣還以惡毒的話:“小花癡!”


    ……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


    “小白,到了。”邢鋒停下車子。


    白知立刻睜開了眼睛,他坐起身來,短暫的休息恢複了許多精力,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腳步踩在地麵上,滿地的碎石觸感分明。


    “現在的現場依然在封鎖中,但幾乎沒人願意來這個偏僻的地方。”邢鋒看著身前的山莊,灰暗的天色,破敗的殘垣斷壁,枯死的樹葉飄零,渲染出了一種陰森敗落之感,他將大衣裹緊了些,嘀咕了一舉:“難怪當地人都不敢靠近,真是個邪門的地方,每次靠近,我都覺得空氣降溫了。”


    白知立在原地,駐足不前,他定了足足半分鍾,麵色漸漸凝重。


    不僅是他,墨心蘭亦是收斂了放鬆,默默的低語了一句‘兇宅’。


    “怎麽了?”邢鋒不明所以的迴頭。


    “沒什麽,先進去吧。”白知邁前一步,走入了宅子大門。


    僅僅隻是一步踏出,在‘心眼’構建的視野裏,整個天地都煥然一變。


    昏暗的天空化作漆黑,宅子裏流淌的空氣都顯得汙濁,腳下的泥土大地裏竟是一片焦黑,無數的黑色怨氣交纏在此地,是名副其實的……極兇之地!


    (真是可怕的怨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讓這裏殘留了這麽多的怨念……但為什麽擁有這麽強的怨氣和怨念,居然感受不到一隻惡鬼的氣息?)


    白知內心漸漸生出了一種想法——將殺人地點選在這裏,這恐怕不僅僅隻是一個巧合。


    ps1:你們情人節缺電燈泡麽?對,就在桌子旁邊看著你們秀恩愛不說話超~~~可愛的那種,我吃完就走,真的……不妨礙你們辦事的。


    ps2:老爹老媽去過二人世界了……留我一個孤零零的在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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