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個時辰的飛行,羽生終於迴到了自己的家!

    昆侖山瓊華山門依舊透著威嚴的氣息,山門口的兩頭猙獰巨獅,衣著藍白道袍的守山門弟子,一切的一切對於羽生來說都是那樣的熟悉!五天之前,羽生從這裏出發,意在破魔族的泗水之陣,還人間以安寧;五天之內,羽生經曆了成長,超越與挫敗;今天,他再次迴到了屬於自己的家,心中自然是感慨萬千!

    守山門的弟子看見羽生這個可疑的人正在接近,大聲喝道:“來者何人?”

    羽生摸了摸臉,心中暗道:“難道是自己已經老了,不對啊,才五天吧!”隨即用充滿威嚴的語氣說道:“我是你們羽生師叔,怎麽?我不穿瓊華派的道袍,你們就認不出來我了麽?”

    守門弟子大驚,定睛一看,可不正是羽生麽!其中看似極其機靈,急忙躬身施禮,說道:“羽生師叔好,弟子昨夜挑燈夜讀,所以今天眼神不太好,還請師叔原諒!”

    羽生哈哈一笑,說道:“挑燈夜讀?看的未必就是瓊華的修煉心法吧!聽其他弟子說,你倒是收藏了不少小說啊,有空大家可以研究研究!”說罷,便大搖大擺的通過了山門,朝玉清殿去了!

    正午時分,一向是掌門整理幫派事物的時間。“師傅現在一定被煩雜的日常事物弄的焦頭爛額,看到我迴去,他說不定又會把什麽事推給我,讓我當義工,想都別想!”想到這裏,羽生改變了路線,向後山劍舞坪方向去了。

    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到羽生的視線當中,嬌小的身軀,可愛的臉蛋,頭發紮著兩個俏皮的辮子。不過往日裏那個活潑開朗的小女生,今日卻是完完全全的換了一個樣子,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似乎心中還有事掛念著,即便是與羽生擦肩而過,也對身邊這個師叔毫無覺察!

    羽生對這種現象也是很不理解,他悄悄的跟在小女生的身後,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陰陽怪氣的說道:“弦歌小妹妹,猜猜我是誰!”

    哪知道弦歌絲毫不給麵子,怒氣衝天的說道:“誰這麽看不出火候?不知道我現在有要事在身麽?”

    羽生一驚,自己從未想到這個小丫頭也有脾氣這麽不好的時候,他緩緩的鬆開雙手,冷冷的說道:“大膽孫弦歌,居然敢對你羽生師叔如此無理?”

    弦歌身子一顫,急忙迴頭,麵前站著的真的是他那可愛又可敬的羽生師叔!小丫頭感情來的很快,眼睛裏依稀閃著淚花,她撲到羽生的懷裏說道:“羽生哥,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羽生撫了撫她的頭發,說道:“你該不是咒你羽生哥吧?我哪有那麽容易死啊!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這兩天還在西北。。。西北的一個地方特意練了練肌肉,不信你摸摸看!”

    小丫頭對他的話倒也是一點也沒在意,但是她的話卻讓不羽生不得不在意了!弦歌頓了頓,似乎在給羽生心理準備的時間。她慢慢的說著:“羽生哥,你還是趕緊去看看雪兒姐姐吧,她。。。她快死了!”

    弦歌的話簡單而明了,但對於羽生來說簡直就似五雷轟頂一般,他狠狠的抓著弦歌的肩膀,說道:“雪兒她要死了,這怎麽可能?”

    肩膀上劇烈的疼痛,讓弦歌的聲音都有些失真了,“你們出發後的第三天,雪兒姐姐和瑤仙師叔都是受傷而迴,當然雪兒的姐姐的傷要重的多,她的心脈受了極其嚴重的震蕩,而且她還不肯吃藥,我們都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羽生呆住了!在他的心中,雪兒一向是個外表柔弱內心堅強的女孩子,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她連生的勇氣都放棄了?

    弦歌一見羽生焦急的表情,心中暗自竊喜,“看來我這個羽生哥還是個多情的種子嘛!身邊有著瑤仙師叔,還對雪兒姐姐牽腸掛肚的,有戲有戲啊!”她一把拉住羽生的胳膊,向雪兒的屋子那邊飛奔而去!

    雪兒的房間,羽生以前從來沒進去過,即便是知道雪兒現在有性命危險的時候,羽生還是有些顧及的問身邊的弦歌,“我就這樣直接進去,好像有些不太妥當吧?”

    顯然是對羽生的懦弱有些憤怒了,弦歌近乎用吼的音量說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我的羽生哥,要知道現在對於雪兒姐姐來說,瓊華派的所有良藥都沒有你一句話好使,快進去吧!”雙手在羽生背後猛然一推,羽生便踉踉蹌蹌的進了屋。

    背後的門砰的一聲被關死了,羽生隻好硬著頭皮向前走了!雪兒的房間沒有經過太多布置,不過整體上還是以暖色調為主,使得整個房間的氣氛都顯得恬靜而和諧!床上的女子靜靜的躺在那裏,蒼白的臉色卻與整個房間的低調完全相反!

    羽生緩緩的走了過去,輕輕的坐在了床邊,似乎不想打擾女子的休息,看著雪兒那美麗的臉龐卻是血色全無!羽生心生悔意,“假如自己當初沒有帶著雪兒去執行任務,說不定雪兒見到自己的時候,還是會溫聲細語的叫我一聲羽生哥吧。林羽生,你真是個笨蛋!”他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雪兒的臉龐,沒人知道這一舉動是出於愛還是出於憐惜!

    似乎是感到了熟悉的氣息,雪兒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依舊是那雙美麗的雙眼,今日卻有些失神。一絲驚喜劃過臉龐,但是痛覺似乎來的更快,她硬撐著,溫柔的說道:“羽生哥,你迴來了!”

    羽生點了點頭,關切的問道:“雪兒,你身上的傷是怎麽弄的?”

    雪兒在痛苦的夾縫中擠出了一絲笑容,她緩緩的說道:“那天追殺我和瑤仙姐姐的魔人很厲害,我們能夠逃出來,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突然間,又是一陣劇痛,雪兒向羽生擺了擺手,說道:“我沒關係的,瑤仙姐姐也受了傷,你還是去陪她吧!”

    羽生搖了搖頭,安慰她道:“我已經聽弦歌說了,瑤仙她的傷並不礙事,倒是你,為什麽不肯吃藥呢?”

    雪兒慘淡的笑著,似乎這一刻她正在忍受著心理和身體上的疼痛都在重壓著她,她動了動幹涸的嘴唇,說道:“我吃藥有什麽用呢?我已經對這個世界絕望了,也許我快些死去會更好!”

    羽生一驚,果然雪兒心裏有事,急忙說道:“雪兒,你怎麽這麽說呢?我答應過你哥哥,要好好照顧你的,我不會讓你死的!告訴我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雪兒痛苦的搖了搖頭,可以看出她在拚命的壓抑自己的情感,但是她卻控製不住她的眼淚,即便她還是能平靜的說著:“我哥哥的囑托麽?羽生哥,你要照顧我,僅僅是因為我哥哥的囑托麽?以前我一直幻想著,有一天我能做你的女朋友,和你一起麵對煩惱,和你一起憧憬未來,但是我錯了,當我看到你為了救瑤仙姐姐而全神貫注的與對手較量的時候,我發現我錯的太離譜了,畢竟我隻是個妖精而已,我不配擁有你的愛!”

    羽生終於恍然大悟,怪不得弦歌剛才說自己才是治好雪兒的良方!

    看著雪兒失落甚至有些絕望的眼神,羽生並沒有急於給予迴應,而是默默的撫著自己的良心,問了自己幾個問題,“自己照顧雪兒,真的是因為狼王的囑托麽?大概不全是吧。。。雪兒在自己心中的位置真的是可有可無麽?應該不是吧。。。如果雪兒真的就這樣死去了,自己的生活會不會因此而黯淡無光呢?肯定有這個可能!”

    羽生默默的閉上了眼睛,違心的抑或是真心的,緩緩的也是虔誠的獨白道:“雪兒,為了我,我命令你必須要好起來!一直以來,我一直逃避著,不敢正視和你的關係,但剛才我仔細的想了想,我發現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也許剛開始的時候,我照顧你是因為狼王的囑托,但後來,我發現照顧你已經不再是一種責任而是一種衝動,這種原始的衝動也許我們可以稱之為愛吧!我承認,你還沒有達到瑤仙在我心中的地位,但是你已經擁有挑戰她的本錢了!還有,我也是一個半魔半仙的怪胎,所以請不要妄自菲薄!我願意給你,也給我自己一次機會,但前提是你必須好起來!請你一定要好起來!就當時為了我!請你一定要好起來!”

    一切的一切,來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雪兒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驚訝的看著羽生,渴望得到羽生的肯定!

    羽生卻是非常配合的點了點頭,用手拂去雪兒眼角的淚水,說道:“明天我來的時候,要看到你按時吃藥,我們這麽說定了!”

    雪兒幸福的點了點頭,忽覺身上突然多了份力氣,想要給羽生來個熱情的擁抱,卻聽“咣當”一聲,弦歌破門而入,臉上的表情更是極其的誇張,她故作嘔吐狀,說道:“羽生師叔果然是神通廣大啊,這幾天師傅,師爺也來過,就是沒人能勸動我雪兒姐姐!不過師叔,你剛才的表白也太直接了吧,人家惡心的都快受不了了!行了行了,既然你已經勸動雪兒姐姐吃藥了,你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了,迴你自己的屋子好好休息去吧!”推搡著,就把羽生趕了出去!

    羽生這才真真切切的體會道,什麽叫做卸磨殺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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