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欠下司徒施主的父親一個人情,司徒施主和李施主此次前來便是要為師還這個人情的……”

    啊?就這麽簡單?錢多多有些失望,這也太平淡了一點吧?這麽小蝦米般的事,師傅幹毛那副內疚自責難以啟齒的樣子?切,害她白雞動一場。

    撇了撇嘴,錢多多表示自己滿心的失望,隻是她的嘴才撇了一半,戒色大師下一句話成功地讓她的嘴就那麽生生停留在似撇非撇的半空中。

    師傅大人說:“你這就去拾掇拾掇,明天就隨司徒施主和李施主他們下山去吧。”

    咦咦咦?這是什麽情況?!這情節跳躍性也忒大了點吧?

    “師傅,你這是要趕我走麽?”錢多多頓時眼眶一紅,嘴一歪,就差沒哭出來了。

    你說她一個小姑娘,千裏迢迢從二十一世紀穿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時代,她容易麽?醒來睜開眼見到的是一群小光頭歡蹦著拖著一個大光頭進來的樣子,他們眼裏那紅果果的歡欣,她至今都沒忘。那時候她就想著啊,還好,沒穿到什麽人情冷漠的地方去,譬如皇宮王府軍營之類的,她很慶幸這個身體有個疼她的師傅還有一群可愛的師兄造福了她。

    可如今這也才不過一年的時間,這也不過就來了兩個人模狗樣的白眼兒狼,師傅就要趕她下山了,這叫她如何不傷心,如何不難過?

    “丫頭,胡說什麽呢?”戒色大師伸出大手摸了摸腦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在師傅的臉上找到那麽一絲絲關於羞赧的痕跡,“要不是司徒施主和李施主指名要你下山,為師還不樂意讓你去呢……”

    終於,錢多多算是聽出了那麽一點點膩味,“師傅,您的意思是……他們要我代你還人情?”

    “咳咳,也可以這麽說,總之,他們答應過為師,一年之後便把你平平安安送迴山上來。你且安心隨他們去,記住不要隨便跟山下的男子搭話。要知道這山下不比山上,壞人很多,尤其是這男人,簡直猶如豺狼虎豹,千萬不要去招惹。你可聽進去了?”

    聽師傅大人這麽一說,錢多多頓時轉憂為喜,忙著點頭。

    師傅這段話很熟悉啊,原來老和尚對下山的小和尚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理論,也可以被演繹成這樣啊。看在師傅大人是真心對她好的份上,她也就不把他這幾日的野蠻行徑寫到自己的小黃本兒裏去了。

    於是錢多多心裏的幽怨散去,很有義氣地拍了拍師傅大人的肩膀,意思是——師傅你放心,師債徒償嘛,我一定不會讓你老得連青菜都快啃不動了,還得出山重操舊業、打家劫舍去的!然後她雄糾糾氣昂昂地去打包收拾去了。

    隻是她還沒神氣一會兒呢,師傅大人的聲音又從背後傳來了:“你身為俗家弟子卻為自己起法號,還丟人丟到客人麵前去的事,等你迴來咱們再好好算算。”

    這一聽,錢多多同誌剛平息沒一會兒的怨氣又上來了,於是就有了前邊她窩在房裏邊收拾包袱邊抹黑戒色大師以及那兩隻狼的那一幕。

    一邊鼓著腮幫子,一邊把自己吃飯的家夥——筆墨本,塞進包袱裏,錢多多嘴裏還不忘碎碎念:“哼……也不曉得我這隻小白兔還能不能從那兩隻狼嘴裏逃出生天……”

    念完,還不忘唱一首《農奴翻身把歌唱》以表達自己的滿腔熱血。

    “姑娘好興致。”

    忽然,一聲略帶笑意的聲音從錢多多腦門前方傳來,她這一抬頭就發現那李姓怪蜀黍正從那扇似開非開的窗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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