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沈則言和袁程在外麵,她不可能不出去,助理是她的,可沈則言,今天自己好歹是他的女伴,自己不能晾著他。


    陳湮瀟抬起眸對上她清冷的眼睛,眼眸深處劃過一瞬幽暗,倏然輕笑:「好。」


    付懿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這狼崽子又湊了過來,伏在她肩上,側著頭對著她耳邊幽幽道:「那姐姐馬上迴家,我等你,姐姐若是不迴去,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什麽。」


    他怎麽可能會讓姐姐和那個男人單獨待在一起。


    付懿瞪他一眼,壓低聲音:「你不要得寸進尺。」


    這小畜生除了威脅她,還能做什麽?若他用別的威脅她,她可以不在意,可偏偏他是拿命來威脅她。


    見過這小子不要命的樣子,她再也不敢對他不管不顧。


    陳湮瀟的目光落在她滿是生氣的臉上,一挑眉,彎起唇竟笑得有些得意:「如果不是姐姐給的寸,我怎麽會進尺呢?」


    付懿一噎,他說得沒錯,要不是自己一步步退讓,哪能讓這狼崽子膽兒這麽大?


    不過他這麽一作,她倒是沒那麽生氣了,隻斜斜地看他一眼,沒好氣:「知道了,你趕緊走。」


    陳湮瀟頓時一改那陰鬱的臉色,笑得陽光燦爛:「好。」


    看他答應,付懿才趕緊低頭整理一下自己的禮裙和頭髮,才打開門,一本正經地朝外麵的袁程點頭道:「你將衣服給我。」


    她迴頭看向陳湮瀟,皺眉:「趕緊走。」


    袁程趕緊將衣服給她,誰也不看,在這沒有血的修羅場裏扮隱形人。


    「好。」陳湮瀟故作乖巧地答應,老老實實地走出門,路過沈則言身邊的時候,朝他勾唇笑了一下。


    正好他是背對著付懿的,她並沒有看到。


    沈則言到底是沉得住氣的,再不爽,他也能忍著。


    他走後,付懿才看向沈則言,歉意地微微笑道:「稍等一下。」


    「沒關係。」沈則言對她笑得依舊溫柔,可那溫柔的表情就快要繃不住。


    他能看出來,綿綿對陳湮瀟的態度,和對他們完全不一樣。


    他將手揣進兜裏,目光深沉地盯著休息室的那扇門,握緊兜裏的絲絨盒子。


    不管怎麽樣,綿綿隻會和他這樣的人結婚,他得快一點。


    沒過多久,門又重新打開,付懿穿著平時工作時一樣的通勤裝從裏麵走出來。


    她剛出來,顧玨又追了上來,她埋怨地看向沈則言:「我說了付懿隻是換個衣服,你偏要跟過來。」


    她東看西看,有些遺憾,那小白臉兒怎麽不在。


    看見顧玨,付懿下意識頭疼地皺起眉,將手裏的紙袋給袁程,淡聲道:「你拿去處理一下。」


    「是。」


    付懿想著剛才陳湮瀟的話,嘆了口氣,倒是還是抬起頭對沈則言淡笑:「今天差不多了,我就先迴去吧。」


    她看外麵的現場都安靜了下來,想來這麽一折騰,今晚的慈善晚宴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她現在離場倒也說得過去。


    沈則言開了開口,最終隻是深深地看她一眼,隨即點頭微笑:「我送你吧。」


    付懿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顧玨就大唿小叫:「誒!我特意讓我爸先走,你去送付懿誰來送我啊?」


    她淡淡一笑,看著沈則言:「則言,你去送顧小姐吧,我讓司機過來接我。」


    「好。」沈則言依然笑得溫爾儒雅,禮貌周到:「我送你出去。」


    付懿往顧玨那邊掃一眼,淡笑著點點頭,隨後往外走去。


    沈則言跟在她身後,顧玨也趕緊跟上他們。


    一行人來到酒店大門外,付懿的車已經等在那裏。


    沈則言往那邊看了一眼,抬手幫付懿理了理耳邊的頭髮,垂眸看她,帶著歉意地笑道:「今天招待不周,等綿綿生日再補償迴來。」


    付懿一挑眉:「好啊。」


    想來,她的生日也快到了,她似乎從來都沒有注意過自己的生日,每次都是身邊這些朋友在提醒她。


    她緩步走到車邊,袁程幫她拉開車門,她才發現陳湮瀟就坐在裏麵,見她過來,仰起頭對她笑得露出了牙齒。


    她想著後麵的沈則言,連忙坐上車關上車門,吩咐司機:「走吧。」


    真是搞出了地下偷情的感覺,生怕被人發現。


    車子啟動開出去,付懿轉頭正準備發作,卻猝不及防地被陳湮瀟一下按在了座椅後背上。


    前麵的袁程聽到後麵的動靜,連忙升起擋板,以免看到不該看的。


    立在原地的沈則言看著遠去的黑色轎車,緊緊握住西裝褲口袋裏的小盒子,他不能再等了。


    從車窗看出去,夜晚的景色快速地倒退著,但車外的人看不清車裏人在做什麽。


    車裏,付懿瞪著近在咫尺的臉,眼神示意:你做什麽?


    等一下能死?


    陳湮瀟像是看出了她的心裏話,湊近她的臉頰,拖著嗓音:「等不了呢。」


    下一刻付懿就感覺這小畜生在添自己,添她的耳朵和鬢角,她皺起眉,帶著警告低聲道:「陳湮瀟!你在做什麽?」


    陳湮瀟的動作絲毫不停,理所當然地開口:「他碰你這兒了。」滿不高興的語氣中濃濃的都是酸味。


    付懿一噎,她突然想起,他添的這邊是剛剛沈則言幫她理頭髮的那邊。她看不到,但能感到少年的動作很專注,真的就像一頭極具領地意識的狼,細細地將別人的味道除掉,換上自己的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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