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我快不行了,救救我吧!救人等於救自己。”

    “老伯,你又錯了,救了你,那可就等於害了我自己呀!”

    “年輕人,我給你黃金。”說著老伯從胸中取出兩錠黃金。

    卡西裏用手推了一下,

    “老伯,這水可比黃金貴,買不到的。”

    “那隻要你給我一口水,我就給你一湖水。”

    “老伯,為什麽要用這些條件來誘惑我們呀!我們可不是小孩子,過多的話不要說了,反正我僅靠這一口水是很難走出去的,你要就拿走吧!”

    卡西裏說著將那一個水壺遞給了老者,老者可真是口渴極了,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實際上也就一口水,老者好像喝了好久。喝完水,老者將水壺口擰緊,送給卡西裏。

    “謝謝你呀!你是好人啊,是你救了我,你一定會有一泓清泉的。”

    “不用謝,老伯,我還要趕路,你也快些走吧!”

    道別老者,卡西裏朝前方走去,一路上狂風漫卷,黃沙滿地,卡西裏口渴極了,可是水壺裏的水全讓老伯喝光了,自己哪還有水喝呀!

    “你是好人啊,是你救了我,你一定會有一泓清泉的。”老伯的話不停的在卡西裏的耳畔響起。

    卡西裏真不願相信,哪會有這麽一個好事呀!若是他有一泓清泉,也不會跪地乞求了。不過,寧可信其有。想著想著,卡西裏取下背膊上的水壺,輕輕一搖,裏麵似乎有聲音,卡西裏趕緊擰開蓋子,向裏一望,這可真是神了,真有滿滿的一壺水呀!

    卡西裏興奮極了,猛猛喝了幾口,放下水壺,向裏一看,真是神奇,裏麵果然滿滿的。卡西裏向後一看,哪還有什麽老者呀!全是漫漫黃沙。什麽也看不見。卡西裏迅迅速向前挪動,約莫一個多時晨,卡西裏突然發現前麵有一個沙土堆,樣子呈人形,大概真是人吧!卡西裏用手輕輕刨開沙粒,看來這人倒下時間不長,身上還在微微顫動。卡西裏將那人翻過來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奔徹爾。

    一看眼前之人,卡西裏滿肚子的是氣,這種忘恩負義之人,死了活該,三番五次與自己為敵,本來比賽也無可厚非,可是為什麽要下陰招呢!卡西裏心裏埋怨道。

    我真想看著他死去。

    唉!我是怎麽了,心裏糾得厲害,難道我對敵人也心軟了嗎?算了吧!既是競技,就一定會有人亡。我還是希望我們最後在決一勝負吧,讓上天來做決斷。

    “奔徹爾呀!奔徹爾!今天暫且救你一命,希望你能改過自新。”卡裏斯心裏暗語道。

    卡西裏將自己的水壺輕輕貼近奔徹爾的嘴唇,那水緩緩注入奔徹爾的嘴裏,奔徹爾漸漸醒了過來。

    “卡西裏,是你,是你救了我。謝謝你呀!”

    “不用謝,奔徹爾,我希望我們是朋友。”

    “卡西裏,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奔徹爾,你不用太自責,快些起來吧!”

    “卡西裏,我,我退出比賽,以死謝你。”

    “奔徹爾,不能如此,你一定要繼續下去,我們比的是精神,比的是意誌。你不能退下去,對於女人,我們讓比賽結果來說話。我希望我們倆用實力來比拚。”

    “好,我同意。”

    “這就好,奔徹爾,我還有水,我給你一些。”說著,從奔徹爾的背部取下水壺,將自己水壺的水注入奔徹爾的水壺裏。

    “卡西裏,我們以兄弟相稱吧!”

    “這,好啊。以前,我們不就是以兄弟相稱的嗎!”

    “卡西裏,無論結果如何,你我都將有一人要離開人世,我希望活著的人能造福帕裏斯王國,能好好的活著。”

    “還有,奔徹爾,我還希望活著的人能好好對待蓋西公主。”

    “好!我同意。”

    兩位漢子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這大概就是人力的偉大吧!天界的任何一位天神想要施力,都是特別難的。

    奔徹爾留在原地還在休息,卡西裏背著水壺向前行進。

    卡西裏勝利地完成了第二局馬拉鬆長跑的任務,勇士們熱情地歡唿。蓋西公主興奮地拍著父皇的肩膀,這種場麵人們流出的是激動的淚水。

    奔徹爾很快也迴來了,他與卡西裏親切擁抱,這種舉動讓在場的人異常興奮。這麽殘酷的比賽,兩個男人竟然成了朋友。

    米大將軍大聲唱諾:“第二局馬拉鬆賽跑卡西裏勝。宣布第三場比賽之前,我有點感慨,這樣的比賽實在是太殘酷了,兩個孩子在艱難的比拚中形成了深厚的友誼,尊敬的國王陛下,我希望以後的比賽我們隻以輸贏來定就行了,沒有必要再下生死約。”

    帕裏斯國王隻是微微笑了笑,沒有迴答。

    “孩子們,讓我們為他們的友誼而自豪吧!”

    競技場外人聲鼎沸,大家一一應和著。

    “兩個孩子打成平局,我們不得不用第三局,生死訣呀!我真不想宣布,因為我的宣布將會讓一個走入地獄,我怕呀!多麽勇敢的孩子呀!我多麽希望你們每一個都能好好地活下來。”

    “第三局,你們各帶五人進行實戰拚殺,首先被刺死者既為敗者。記住了沒有。”米大將軍的話說得很慢,全場的人淚流滿麵。

    “不要哭了,哭泣不是我們帕裏斯國的產物,勝利是英雄,失敗者也是英雄。兩位選手,蓋西公主想給你們餞行。”

    米大將軍望了望痛苦流涕的蓋西公主,招了招手:“來吧!跟你未來的男人說兩句話,我們的公主可是最堅強的。”

    聽到米大將軍的話,蓋西公主哭得更傷心了。

    “賜酒!”

    勇士遞給卡西裏、奔徹爾每人一杯酒。又遞給蓋西公主一杯酒,接過酒杯,蓋西公主輕抹了一下淚眼。

    全場靜得出奇,大家靜靜地看著這三個人的一舉一動。蓋西公主首先走近奔徹爾,與奔徹爾碰了一下杯,說道:“奔徹爾,好好活著。”

    聽著公主的言辭,奔徹爾用手一抹淚眼,一飲而盡。

    “謝公主。你也一樣,好好活著。”

    與奔徹爾碰完酒杯,蓋西公主又走向卡西裏。蓋西與卡西裏碰了一下杯,說道:“卡西裏,好好活首。”

    這一句話與對奔徹爾說的一模一樣,到底是什麽意思,每一個人的滋味不盡相同。

    卡西裏將酒杯舉過頭頂,然後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謝公主,你也好好活著。”

    看著這種悲壯的場麵,大家都不敢言語,隻是等待米大將軍的命令。

    餞行完畢,公主慢慢退到了後台。米大將軍又開始說起來。

    “下麵的各位勇士,請出列十人分成兩隊,由卡西裏勇士和奔徹爾勇士率領著進行最後一輪比賽生死訣。”

    這個“訣”字米大將軍調子拉得很長很高,米大將軍話音剛落,就見隊列中走出十人,穿著一色的的戰袍。自動分成兩列。

    “開始吧!”

    兩人的戰袍早已準備妥當,卡西裏與奔徹爾穿上戰袍,手裏拿著長茅,步入戰場。

    兩人剛剛站穩,又放下武器,走至場中,擁抱在一起。

    這一刻空氣似乎凝止住了,大家都希望時間能在這一刻停下來。他們多麽希望這場比賽能突然終止,這大概是不可能的,希臘人從來沒有這麽孬種過,哪怕是流血犧牲,希臘人從來也沒有怕過。

    若是沒有這場比賽,卡西裏和奔徹爾一定會成為最好的朋友。

    若是沒有這場比賽,卡西裏和奔徹爾一定會成為——最——好——的——朋——友。兩個人心裏默想著這一句話。

    “開始吧!”卡西裏對著奔徹爾說道。

    “好吧!”

    兩個人退了迴來。

    拿上長茅,分別擺開陣法,對決起來。每一個人都緊握長茅,兩眼死死盯著場中的動靜,生怕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而讓對方有機可乘。

    看著前麵的架勢,卡西裏靜靜地盤算,必須瞅準空檔,方可進攻,可是看看對方情形,也和自己是同一種想法,這樣長時間的對決不會有什麽好處。

    “得想點法子了。”卡西裏心裏暗語道。

    卡西裏用右肘稍微動了一下,右邊的護衛明白了,“呀”的一聲直攻對方主將,一看此種情形,對方右路三個人包括奔徹爾圍過來進攻卡西裏的右護衛。

    “機會來了。”卡西裏說道。

    一看機會來了,卡西裏長茅一動,其它四個護衛緊隨其後圍了過去,直逼對方左路那兩個護衛,奔徹爾一看左臂寡不敵眾,忙迴轉過來救架,四個人又如何敵得過五個呀!

    隻見卡西裏舞動長茅,直向奔徹爾頭部刺去,那奔徹爾也不示弱,腰一彎,頭向後一壓,這一長茅從胸前平穿過去,剛躲過第一下,左路又飛來一長茅,這可如何能躲得過去,奔徹爾迅急用長茅去橫擋,隻聽“啪”的一聲,對方的長茅被彈了出去,再一細看,不僅有長茅,還有人,被甩出幾米之遠。

    奔徹爾一看自己如此勁道,心中暗喜。揮起長茅直刺卡西裏,卡西裏用手將長茅一橫,將奔徹爾的長茅架在上方。未及卡西裏反應過來,奔徹爾突然將長茅向後一抽,直取卡西裏下盤,這一招可真是太快了,卡西裏哪能來得及用茅尖去架呀!眼看對方茅尖已貼近卡西裏,隻見奔徹爾右路飛過一長茅平刺。那奔徹爾如何能不理會,這一平刺雖則勁道不大,可是,要是不及時迴防那可是要丟掉性命的呀!奔徹爾趕緊收茅迴擋。

    卡西裏總算逃過一劫,要不是護衛及時解圍,自己說不來,已被對方長茅擊中。

    又是“啊”的一聲,左路這個護衛又飛了出去。

    趁著奔徹爾收茅之際,卡西裏縱身一躍,將那長茅從奔徹爾頭頂直劈下來。這勁道、力度可全都是最強的。這一突如其來的攻勢可把個奔徹爾給嚇呆了,這可如何能抵得住呀!看那卡西裏的臉色,奔徹爾已經猜出來了,這人用了十成的力量,可算是孤注一擲了。完了,奔徹爾暗忖道。那長茅尖眼看就要劈在奔徹爾的頭上。隻見奔徹爾麾下五護衛一齊掙脫糾纏,齊將五把長茅從上中下三路直取卡西裏性命。這魚死網破之術如何能行,卡西裏趕緊收槍迴防,他在半空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隻聽“啪啪”數聲,這五大護衛的長茅齊刷刷被彈了出去。

    站在一旁的其它人可比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傻了,一個個舉著長茅站在原地癡癡著看著卡西裏與對方比拚。“快上。”這幾個人如夢初醒,這可是極好的機會呀!卡西裏與五大護衛一齊衝上前,共同圍攻奔徹爾。這種架勢奔徹爾如何能應付得來。沒等幾下,那奔徹爾就被卡西裏活擒了。

    卡西裏小勝一局,奔徹爾趕緊整頓人馬,與五護衛安排部署。希望下一局能取勝。

    雙方整頓好人馬,又開始對決起來。這一次,奔徹爾的護衛死死的盯著相應部位的人。奔徹爾明白,上一局輸在沒能把人盯好,采取多打一戰術,反倒使自己吃虧,雖則五護衛救急有攻,可也使自己終難避過一劫。所以這一局必須把人盯死。

    卡西裏也看明白了,剛才的戰術是不能在用了,這一次對方一定會吸取上一次的教訓,不會輕易再上當了。我得另謀他法。

    卡西裏左肘突然一動,左路衝出一護衛直逼敵左路。敵人左路開始迎擊。卡西裏的右肘緊接著又動了一下,右路又衝出一護衛下直逼敵右路。兩路開始狂鬥起來。卡西裏一看並未亂了敵人陣角,忙將左手一揮,左路護衛退了迴來,卡西右肘突然晃了兩下,右路護衛又衝出兩個直取敵右路。左路護衛忙從後麵穿插而過,補充成右路護衛,呈一半圓狀將敵右路包抄在裏麵。奔徹爾一看,不救不行呀,趕緊揮師向右救急。

    左路兩個護衛意欲也跟著主將去救急,還未邁開步子,早見那長茅尖一閃,左右一分,把兩個人擊倒在地,卡西裏這一招分水術那可是奇快無比,速度有多快,幾乎幾個動作是在一秒鍾之內完成的。而那兩個左路護衛幾乎未及思考,就被卡西裏擊倒了。

    摧毀了對方左翼,卡西裏一個長刺直逼奔徹爾,一看卡西裏如此迅急,奔徹爾開始佩服起這個帕裏斯國的第一勇士來。這右路的戰急還未救下,奔徹爾又開始迴防起來。

    我一定要在短時間內戰贏卡西裏,要不然,我可就慘了,眼看三大護衛難敵五大猛士,我必須在短時間內擺平卡西裏。奔徹爾擋過卡西裏這一長刺,然後縱身一躍,躍至卡西裏右邊,突然反手來了一個橫刺,卡西裏哪敢怠慢,趕緊用長茅一架,誰知未等卡西裏站穩,奔徹爾的長茅又反轉了方向,向卡西裏下盤橫穿過去。這一招欲實於虛的殺法著實厲害,若不是卡西裏用長茅向下一擋,一個縱身跳躍,卡西裏可能早已又腿殘廢。

    “好懸啊!”卡西裏額頭直冒冷汗,這奔徹爾近些日子確實厲害了許多,這幾招他可很難對付。

    卡西裏正在思考間,突然奔徹爾用長茅在地上一點,一躍而上,然後倏地用茅尖向下直刺而來。這長茅尖離卡西裏的頭頂隻有三吋距離,卡西裏可真是傻了,思想一跑毛,倒把正事給忘了,怎麽沒來得及迴防呀!這一下可是要丟掉性命了,卡西裏感覺再沒其它法子了,唯有等死了。

    說時遲,那時快,奔徹爾的槍尖眼看就要插入卡西裏的頭部,隻見奔徹爾突然間將身子一擰,那茅尖向外圍旋了開去。茅尖不偏不正從卡西裏胸前衣服上穿插而過,再看卡西裏的戰袍,一道長長的劃痕清晰可見。因為用力過猛,奔徹爾沒能控製住自己,整個身子被甩了出去。奔徹爾向後退了幾步才算站穩了腳跟。

    正在原地等死的卡西裏突然感覺到茅尖向外圍飛去,知道一定是奔徹爾手下留情了,要不是如此,自己早已性命不保。

    看著剛剛站穩的奔徹爾,卡西裏忙抱拳致謝。

    “多謝手下留情。”

    奔徹爾也忙抱拳致意,“不謝。”

    看人界的打鬥,阿瑞斯和阿波羅,還有雅典娜看得讚不絕口。

    “不愧是帕裏斯國第一、第二勇士,功底真是不錯。”

    “阿瑞斯,你也這麽說。”阿波羅說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這兩局比賽太精彩了。”

    “就是,真是神了,沒有我們助威,他們倒比先前更威猛了。”

    “不過,有點可惜的是,剛才第二局,明明奔徹爾一個直刺,就可以輕而易舉取得卡西裏的性命,為何卻又改易了主意,真是不懂。”

    “阿瑞斯,你呀!太偏心吧!你也不看看第一局,那卡西裏明明也是可以要了奔徹爾的性命的,可是他也放過奔徹爾一迴呀。”

    “阿波羅,你說得對,來而不往非禮也,奔徹爾應該讓卡西裏一步。”

    聽著兩兄妹的話,阿瑞斯特別驚奇:“你們倆個今天是怎麽了,說話挺怪的,怎麽是該不該呀!競技場就是戰場,必須殘酷,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心慈手軟可辦不成大事呀!這奔徹爾可要吃大虧了。我真替他擔心。”

    “阿瑞斯,你就不要擔心了,時至現在,他的運氣可真是不錯,許多災難都被他躲了過去。”

    “運氣不能當飯吃,得有真本事,你也不想想,卡西裏排第一,他排第二,這不就說明了一個問題嗎?我們的奔徹爾根本就不敵卡西裏。”

    “阿瑞斯,你的分析不無道理,的確有此一說。我們一定得贏,一定要讓你當福禍使者。”

    聽了阿波羅這一席話,阿瑞斯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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