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裏的幾天裏,周小汐把阿希的qq拉到了黑名單,空間裏屏蔽了所有跟他有關的信甚至把阿希的手機號也刪掉了,還好她根本就沒有用心去記過他的號碼,所以刪了就再也不會有聯係的可能了。再到後來她幹脆把手機號也換了,要斷就要斷得幹幹淨淨,徹徹底底。

    她心裏唯一有點慶幸的就是自己這一次仍然沒有在他麵前流眼淚,她還慶幸自己在想他的時候並沒有進他的空間而是進的阿超的空間,即使輸掉了所有,至少在他麵前尊嚴還在。即使在他麵前沒有很華麗的轉身,但至少可以讓他看到一個挺拔的背影,就這樣永遠走出他的世界,留下一個讓他疑惑的背影,至少讓他少了一份炫耀的資本。

    周小汐不記得在哪裏看到過這樣一句話,一個人快不快樂,隻需要看他早上醒過來的那一瞬間的表情。在這段時間裏,周小汐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心底都會劃過一絲傷痛。為安撫這一瞬間的痛,她需要用一整天的時間來調節自己的情緒,或者用工作來麻醉自己,或者找點樂子自我娛樂一番。

    這樣機械地過了有一個月左右,周小汐終於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她瘋狂地想要改變這種狀況,她開始厭倦這個世界。

    周小汐開始想要離開這樣的生活,開始不相信這個世界,她想離開這個城市,想去流浪,去她想去的每個城市流浪。她隻想做一隻最可愛的流浪貓,不再悲傷,不再流淚,孤獨卻不會寂寞的流浪到生命的盡頭,昂著頭看著天邊的落日。

    可是,所有願望的實現都是需要錢的,到如今,她也隻相信錢了。如今的周小汐,不管把枕頭抱得有多緊都已經溫暖不了她的心,唯有大家既向往又鄙視的東西——錢,才能溫暖她的這顆冰封了的心,隻有錢才能帶給她些許安全感。

    她還想起了自己所欠下的債,才還了很少一部分,有的已經欠了快兩年了。雖然朋友並沒有催促,可她都沒臉麵再拖下去。但是,她心裏明白,照她現在的收入,再過兩年她也省不出那幾千塊錢來,更何況是遠行旅遊呢。

    在周小汐抱著枕頭想這個問題想了整個晚上後,她終於笑了,笑得那般燦爛迷人,笑得自己的眼淚就那樣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她在笑自己,在笑曾經見到過的從單間裏出來的男人們,她在笑那些在家苦苦等候晚歸男人的女人們,她在笑這個世界。

    笑到筋疲力盡的時候,周小汐心裏做了一個她曾經會鄙視到底的決定。也是後來讓她一身命運轉折的決定。

    隔天恰逢周末,周小汐去理發店花了血本把自己的頭發做了個很適合她的發型,飄逸的直發把她襯托得更加清純而又青春靚麗,然後迴家化了一個精致而不妖豔的妝。換上了她平常不太穿的吊帶裙,再拿出下午特意去買迴的一雙高跟涼鞋。

    周小汐想起當初去江西看當時所謂的男友時,他卻把她關在一個別墅裏好幾天,最後給出的解釋是他忘了,忘了有個她的存在。

    而到最終了解真相,周小汐問他:“為什麽你寧願去陪一個妓女都不願意陪我?”

    “妓女可以玩了就扔,你呢?”他給的答案是如此的理直氣壯。

    男人們,你們到底想怎樣?

    周小汐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她此刻正站在“婕婕”門口,“婕婕”是天津很豪華的一家夜總會,也是在這個圈裏口碑最好的一家夜總會。

    周小汐習慣性地抬頭看著天空,天津的夜空從來看不見星星或者月亮,永遠的都隻是黑壓壓的一片。駐足一小會後,周小汐帶著冰冷的笑容邁進了“婕婕”的大門。她來這裏,不是再來唱歌,這裏隻有單間,沒有演藝廳。但是,她一直都知道這個口碑最好的夜總會,很有自主權,而且小費比別的小地方高很多。

    周小汐剛走進去,門口迎賓的兩個男服務員就走過來跟她說:“對不起,你是不是走錯了?”

    “我確定我沒有走錯!”周小汐口氣冰冷卻又不失禮貌地迴答。

    “哦,你是不是來應聘的?”那服務員似乎恍然大悟。

    “是的。”

    “好的,你請跟我來。”

    服務員把周小汐帶到了一個單間裏,裏麵有個男的正在埋著頭算著什麽賬單。

    “濟哥,有個女孩過來應聘!”那服務員說完便退了出去。

    “好的,你先坐吧!”那個叫濟哥的男子對周小汐點頭並說到。

    周小汐有些彷徨地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四周環顧了下,既然是天津排名前五名的夜總會,裝修的氣派自然是不同反響。

    “你來應聘的?”濟哥終於抬頭看了看她。

    “是的。”

    “叫什麽名字?”

    “小汐。”

    “以前有這方麵的工作經驗嗎?”

    “聽說過。”周小汐本想說見到過,話到嘴邊又改了,

    “哦,那對我們這裏的規矩都知道吧?”濟哥站起來繞著周小汐看了一圈。

    “聽說過,這裏對平台或者高台都會以小姐自願為主,所以,在這個圈子裏,“婕婕”的口碑是最好的。”周小汐把她所了解到的說了個大概。

    “不錯,有備而來呀,具體該怎麽做,我會找個人教你!一會換上衣服,就跟她們一塊試房去吧!”濟哥似乎對周小汐還算滿意。

    “好。”

    “阿紅,去拿套衣服來給小汐換上。”濟哥對門外吆喝到。

    沒多會兒,一個胖嘟嘟的女孩拿了一套橘紅的衣服進來,挺友善地對周小汐打著招唿:“你好,我叫阿紅,你先換上這套衣服吧!”

    “好的,謝謝!”周小汐接過衣服。

    “你先到衛生間裏去換吧,試衣間今天正好有工人在整修。”

    “好!”周小汐拿著衣服走進房間配套的衛生間。

    大約是因為周小汐本身長得比較嬌小吧,衣服穿在身上竟然沒有她想象那般裸露。各個關鍵部位點到為止,若隱若現,更給了人幾分想象的空間,媚而不妖,竟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沒想到這樣的衣服穿你也能穿出純情的味道來,真是不得了呀!”阿紅一見到周小汐出來便驚歎道。

    “紅妹妹說笑了!”周小汐臉微紅,本想叫她紅姐,可一想人家不一定有自己大呢,便改口叫了聲妹妹。

    果然,阿紅一聽更是喜歡眼前這個看似純情的女孩了,“走吧,跟我試房去!”

    “快快快,3、4組的跟我走!”一個男服務員模樣的男孩正在外麵扯著嗓子喊著。

    阿紅拉著周小汐小跑過去跟在了這組人後麵,就這樣跟著前麵的大溜美女們浩浩蕩蕩地往某個單間進軍著。

    周小汐在這一刻竟然忘記了羞愧,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很激動而又充滿了好奇,記得在電視上或者在“現代”看到的女孩們都是羞答答,扭扭妮妮的樣子。哪像現在這幫美女們這般士氣十足,像是上戰場衝鋒殺敵般勇往直前的感覺。

    也不知道這家夜總會到底有多大,有多少個單間,周小汐隻知道她跟著這支“隊伍”拐了一個彎又一個彎,剛換上的高跟鞋,有點讓她走得腳酸疼。

    “停!”終於,前麵傳來這樣一聲命令。

    於是,整支隊伍就這樣齊刷刷地停了下來,周小汐一個重心不穩,竟然差點跟前麵的女孩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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