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錫山指了指天空說道“依照我的意思,水上不行,我們就走天上麽。,這江河不是大海,不好躲避,隻要我們的飛機夠多,就可以炸沉他們。”


    這也是閻錫山對八路軍空軍的自信,在這幾個月,時不時日軍的航空兵就會來偷襲山西,但在雷達的護衛下,每次八路軍都後發先至,將來犯的日機打得一架不留,漸漸日軍也感覺不對,一邊懷疑是自己有內部間諜,一邊又懷疑是蘇聯給了什麽神秘武器,最後幹脆停止了空襲。


    朱老總笑著不說話,左權說道“南方太遠,我們管不到,這幾個月,戰士們都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是該準備下一步的計劃了。”


    彭老總說道“這小鬼子現在都在東北窩著呢,我們要是打河北,搞不好就出關了,我看還是先打遊擊戰,按老毛的來,農村包圍城市,把所有的鄉村和小鎮都搶下來,把大城市丟給鬼子,我們要麵,給他們點。”


    朱老總讚同的說道“要的,而且不僅僅是河北、山東,我看河南也可以進入了,並且山東要和江蘇新四軍遊擊區連成一片,日軍打到哪裏,我們的遊擊區就建立到哪裏。”


    閻錫山看著說的熱鬧的三人,心中是五味雜陳,一邊為看到勝利的曙光而開心,一邊又為紅黨的擴張而煩惱。


    “既然如此,我們就在山西留下十萬的兵力做陣地戰的訓練,十萬輔助,其他的部隊就全部散出去吧。”說了一會,朱老總一錘定音的說道。


    “同意”“同意”彭老總和左權讚同的舉手道。


    衛立煌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認為如果要出關,那麽就應該北上,攻下綏遠,用兵之道,無外乎各個殲滅,先易後難罷了,綏遠貧瘠,日軍人少,又北靠蒙古,一旦打通就可以和蘇聯守望相助,即使不勝,也可以退迴山西,以保萬全。”


    朱老總讚同的點點頭說道“這個想法和中央一致,那麽就定下來了,下一步我們的主要進攻方向是綏遠。”


    方向確定後,八路軍和晉綏軍立刻開始行動了起來,山西的各個關卡每到晚上都偷偷打開,放出一隻又一隻的部隊,背負著大量的武器裝備和彈藥補給,穿山越嶺的向華北諸省奔去。


    ——贛州


    青年軍經過十幾天的穿山越嶺後終於迴到了國統區,又一路奔波迴到了贛州。


    ******看著低著頭的胡璉和馬威龍連聲說道“迴來就好,迴來就好啊,你們看看,我這身子也不方便,否則我應該在城外去迎接你們的,你們都辛苦了,受委屈了。”


    胡璉不再嬉皮笑臉,而是一臉愧疚的說道“專員,屬下無能,隻帶迴了9213名弟兄,其中重傷和截肢的有一千多人,這些都無法歸隊了。”


    ******感歎的點點頭說道“弟兄們都辛苦了,你們迴去要好好安慰大家,大夥的撫恤金我一定會盡快爭取到的,另外,我們要總結這場的經驗教訓,為什麽我們會失敗。我們為什麽會傷亡這麽大,要想清楚,問明白,下次我們才能不輸。”


    說著,******拿出電報遞給胡璉二人說道“這是薑先生的電報,看看。我們青年軍在海外揚名了。這多虧了你們啊,你們二人迴去就要開始重新招兵,相信這次大戰,我們部隊也有不少人可以提拔了。”


    胡璉聽到可以擴軍,不禁眼睛一亮,又問道“那武器裝備...這次我們丟了不少裝備在前線啊。”


    ******有些為難的看著王升問道“你說讓顧全兄再出點怎麽樣?”


    王升吸了口氣說道“薑先生本就是我們的人,讓他出錢,相信他也是願意的,但這愛國畢竟不能當飯吃,我們最好還是要給點好處比較合適。”


    ******摸了摸下巴點點頭說道“我們贛州多礦,你發電問顧全兄,看他看得上哪個礦,我撥給他。”


    王升不禁搖搖頭,這贛州的礦值錢的都在宋子文、孔祥熙等人手裏,剩下的鎢礦是不能動的,再就沒什麽值錢的玩意了,也隻能說聊勝於無吧。


    ——南京


    南昌的勝利使得南京偽政府的大大小小官員都長舒了口氣,為了這場戰役,南京可是集中了最為精銳的偽軍力量交給了岡村寧次一起指揮,慶功會上,陳璧君端著酒杯不斷的和其他偽政府官員喝酒慶祝,坐在主位的汪精衛則是微笑的看著菜,卻一動不動,不知道的人以為他是故作矜持,知道的人卻明白這是為了讓他不出洋相而特意囑咐他的。


    “恭喜你,汪先生,陳女士,皇軍對貴軍這次的配合作戰十分滿意,相信之後我們的合作必將更加出色。”中西攻走了過來,對汪精衛和陳璧君敬了一杯酒說道。


    陳碧君得意的看了一眼陳公博等人,笑著說道“其實這次我們也很意外,岡村將軍隻是說要我們的部隊集合整訓,誰知道就這樣打起來了,也是岡村將軍威武才可以大勝。”


    中西功聽罷,心中的一塊石頭得以落地,這次的戰事他一點風聲也沒有聽到,還害怕是自己露出了什麽馬腳。但現在看來。這不過是岡村寧次太過小心的緣故罷了。


    中西功點點頭問道“既然拿下了南昌,就應該讓南昌安穩下來,這方麵要多做努力,我聽說杭州的市長被殺了,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


    說道這裏,陳公博站起來說道“這都是一些刁民做的,他們不理解我們的苦心,被重慶蠱惑了,我們的人想去抓人卻找不到,我看還是我們的政策太過寬鬆了。”


    陳璧君看到陳公博想搶功你,也說道“這還不好辦,老百姓隻有吃飽了才會有心思亂想,我們完全可以把所有的糧食都征為軍糧,按人口分配糧食,小孩和老人的不給,當然說是不給,其實是老百姓從自己的嘴裏省給老人小孩,這樣一來,他們沒有多餘的糧食,也就不會去支持什麽遊擊隊了。”


    中西功愣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麽好,陳公博立刻說道“這樣不行,陳先生畢竟是女子,對一些事情考慮的不夠周到,這做事要有獎有罰才行,我看隻要是配合我們的,支持我們的,就應該多給糧食,不支持我們的,就少給糧食,而且也要連坐,一家如果減半,周圍五家也要受罰。這樣才能有威懾力。”


    中西功看著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琢磨著怎麽對付老百姓和遊擊隊,這一個一個的計策比日本人還狠毒,不禁搖頭無語。


    “有趣,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我相信在各位的幫助下,我們中日一定會合作愉快的。”一個調侃的聲音傳來,中西功迴頭一看,卻是一個沒有見過的日軍軍官,那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和其他的日軍軍官都拿著清酒不一樣,他手中的紅酒微微蕩漾著,散發出妖豔發光芒。


    “你是?”中西攻不記得南京日軍中有這麽一個人在。


    “你...你是竹下學長?”一個人聲音中帶著顫音問道。


    中西攻看去,卻是頭山閣明,他還從來沒有在頭山閣明的臉上見到如此驚恐的神情。


    “哦,這不是頭山君嗎?幸會,幸會,我還在想什麽時候能見到你呢,這位大概就是中西君了吧,你好,我是竹下重雄,以後多多指教。”


    頭山閣明似乎想到了什麽問道“竹下學長你不是在南昌麽?怎麽迴來了?”


    竹下重雄搖脖子無奈的說道“我也想休息一下呢,我剛剛在南昌得到了個不錯的玩具,沒辦法,被嚴令調往北方了。我也是來這裏交接一下的,我的玩具還要你來照顧一下呢,等我迴來的時候,要好好的還給我哦。”


    頭山閣明連忙點頭表示明白。


    竹下重雄又看了看中西功,突然走進他聞了聞說道“你身上有一種讓人討厭的味道,就...像是老鼠一樣。”


    中西攻瞪著竹下重雄揮手就想打,卻被頭山閣明攔下,死死的抓住中西攻的手,笑著對竹下重雄說道“學長就不要戲弄他了,中西君,玩笑,玩笑罷了。”


    竹下重雄退後了兩步,聳聳肩膀,走出了會場。


    中西攻對頭山閣明問道“這個討厭的家夥到底是誰?為什麽你那麽怕他?”


    頭山閣明擦了擦汗說道“這是一個瘋子。也是一個天才,他是二天一流的皆傳,我和他曾經一起在中野學校學習過,你知道的,那是一間專門培養特工的學校,我們當時為了練膽,專門找來活人練習砍殺,其他人都有些不適應,唯獨他是邊砍邊笑,甚至花樣百出,連經驗豐富的教官都受不了嘔吐了,後來他被保送去德國學習,最近才迴來,聽說一迴來就被岡村將軍看重,立了大功,現在不知道又要去哪了。”


    中西攻聽著不禁感覺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他皺了皺眉頭,下定決心要想辦法除掉這個禍害。


    時間飛逝,轉眼間就到了六月,香港,這個懸掛著米字旗的東方之珠,雖然和大陸隻有一江之隔,卻宛如兩個世界,為了躲避戰亂,大量的中國人想辦法進入香港躲避,其中不少都是名人貴紳,也都攜帶了大量的金錢細軟,使得香港變得愈加繁華,同時,做為英國的殖民地,這裏也成為了中國和日本間諜活躍的地區,無數的情報在這裏交換發出。


    在一間會議室裏,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手握到了一起。


    “這位是小川平吉先生,這位是今井武夫先生,為我方的全權代表。”一個日本人介紹說道。


    “這位是杜石山先生,這位是柳雲龍先生,順帶一提,柳雲龍先生是蔣中介先生姨媽的孩子,是我方的全權代表。”


    介紹完畢,小川平吉首先說道“我方首先對貴方釋放我軍軍官的行為表示感謝,同時,我們認為你們提出的條件實在是過於苛刻,且不顧實際。這樣的條件是我們絕對不能答應的。”


    柳雲龍問道“那先說說你們的條件吧。”


    小川平吉笑道“(一)承認滿洲獨立;(二)華北、內蒙劃為‘特殊地區’;(三)對日賠償;(四)經濟合作,共同開發(中國)資源;(五)在某些地區駐兵;(六)中國接受日本顧問或其他指導者。隻要這六大條件全部滿足,我們日軍自然會撤軍,同時宣布南京政府解散重組,並且願意幫助你們對付延安的紅黨。相信蔣中介先生也在頭疼這個事情吧。”


    柳雲龍皺著眉頭說道“這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希望貴方要明白,我們是為了和平而來,你們這樣的條件實在是看不到一點誠意。”


    小川平吉一臉不解的問道“哪裏沒有誠意呢?而且貴方剛剛在南昌經曆了一場大敗,你們不是戰敗的一方。難道我們是戰敗的一方不成?”


    “勝敗乃兵家常事,山西之戰,貴方好像也沒贏吧。”


    “這是你們打得麽?恐怕這戰你們還巴不得我們贏吧。”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氣氛一時緊張了起來。


    最後,小川平吉笑了一下說道“既然我們的條件如此不接近,我看還是先各自問一下國內為好。”


    柳雲龍點點頭表示同意說道“也好,如果貴方是這樣的態度,我看我們的談判也很難進行下去了。”


    小川平吉突然想到來之前,石原莞爾對自己的再三囑咐,便說道“其實我們不是不可以退讓,隻是需要看到你們的誠意。”


    柳雲龍狐疑的問道“什麽誠意?”


    小川平吉說道“很簡單,華北事變的時候,我們就說過,我們是因為抗日勢力在中國越來越大,對我國造成威脅才會被迫出兵,而貴國現在抗日最為堅決,也讓我國最為仇恨的便是延安的紅黨,隻要貴方願意進攻紅黨,我方自然會大幅度的讓步。”


    柳雲龍愣了一下,雖然明白這是日本的反間之計,但卻不得不承認重慶很可能會真的同意,他一邊感慨日本對中國政治勢力研究的透徹,一邊說道“那麽我們這次會麵就到此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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