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最重要的就是炮管,反坦克炮和其他火炮不一樣,他的要求是初速越高越好,這就使得它對於炮膛的磨損是極高的。而這種反坦克炮的炮膛一旦磨損嚴重,就一定要更換,不然會嚴重影響精度。這對需要準確打中可能正在移動的坦克的炮手是致命的影響。


    而邊區鋼鐵廠生產的鋼鐵雖然量不斷上升,但對於炮鋼這樣的特殊材料,生產起來還是較為吃力,炮鋼需要有超乎尋常的耐高溫性能、卓越的強度和優良的韌性.同時也要充分考慮火炮大量生產的成本因素。現代火炮身管材料都采用合金鋼.常以中碳鎳鉻鉑係合金鋼為主.也有增加少量的釩做改性鋼。但從資源上講,中國又是一個嚴重缺鎳的國家。後來還是薑誠從後世攜帶了一些稀土礦產加入鋼鐵製造中才得以解決炮鋼的生產問題。


    宋武緊張的看著那根價值不菲的炮管胚胎來到大型鑽床上,這是炮管加工最重要的步驟之一,鑽孔。


    一個來自太原炮廠的老工人緊張的操作著機器,火光四射中,一個預製孔就完成了,接著,炮管來到了一個極大的鏜床上,這一次的師傅卻是一個從捷克來的猶太工人,幾個中國的工人在他身邊認真的觀察他的動作,深孔加工的精致和困難之處在於“深”。在深孔加工過程中,操作者無法直接觀察切削等過程.同時還需保證加工要達到很高的精確度.而且細長的管件在加工過程中也易發生彎曲變形.故加工難度極大。由於身管的內膛加工質量與整門火炮的射擊精度、壽命、安全等密切相關。因此對加工後的尺寸公差、彎曲度、粗糙度等方麵要求極高。可以說深孔加工是火炮製造工藝方麵有別於普通機械製造的突出特點,這樣的技術是延安工人還有所缺乏的,為了試驗一次成功,所以這次操刀的還是在捷克炮廠幹過的老工人。


    慢慢的,鑽頭越來越深,那猶太人眯著眼睛。認真觀察,好一會才用蹩腳的中文說道“好了,這個,就是這樣。”旁邊幾個工人的小本子上已經記滿了他們認為的操作要點。


    接著,炮管又經過精加工和自緊工藝後來到了組裝環節。


    另外幾個生產線的部件也依次收到了組裝線,一門37反坦克炮就這樣生產了出來。此時一天已經過去了。所有人的肚子也咕嚕嚕的叫著,但沒有人願意去吃飯。


    看著發亮的37炮,宋武激動的摸來摸去說道“好哇,就是這樣的,我們的生產線調配的很好,走,我們試炮去。”


    眾人也不嫌累,乘著夜色,用著馬拉著炮。來到了試驗場,一塊鐵板樹了起來。


    “我們先試一試德國原裝的炮彈,再試試看我們仿製的炮彈,看看有沒有差距。”祝榆生提議道。


    “好,這樣既可以實驗我們的火炮,也可以實驗我們的炮彈質量,一舉兩得啊。”宋武讚同的說道。


    反坦克炮是工人們製造出來的,如何使用自然難不倒他們。他們很快調試好了火炮,為了安全起見。所有人都是躲在掩體裏,火繩被加長到掩體中,再猛地一拉。


    “轟”底火燃燒造的的巨大氣壓把炮彈猛地推了出去,炮管中的膛線讓炮彈在推進中不斷的旋轉以便加強炮彈的精度,眾人緊張的跑到炮的旁邊。


    “沒炸,沒炸。我們的炮沒炸!!”用手電筒認真觀察一遍後,祝榆生激動的抱住宋武就要親,嚇得宋武死死的捂住了祝榆生的嘴“等等,現在才一發,要多打幾發才行!”


    “對對對。你說的對。”祝榆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激動的過早。


    一發、兩發、三發,伴隨著一聲一聲的炮擊聲的是祝榆生等人的歡唿聲,等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們已經打了四十多發炮彈。


    “可以了,我看我們這個火炮質量已經過關了,我們再去看看炮彈的射擊情況吧。”宋武讓火炮停下來說道,隨著他的目光,眾人才發現居然已經打了這麽多的炮彈,德國產的、延安產的、高爆彈、穿甲彈都實驗過了,看著炮殼,不禁都有些心疼,這可以殺多少鬼子啊。


    眾人來到試射場的對麵,看到已經被收好的一塊一塊的鋼板,比對著上麵的彈孔,宋武搖搖頭說道“還是有差距啊,我們的穿深要比德國炮彈淺七八毫米,但我們使用德國炮彈的時候,就和原裝火炮差距不大了。”


    祝榆生分析道“我認為還是彈頭的原因,我看我們可以寫報告了。”


    ——延安


    王飛是彭老總的貼身護衛,這次來延安是為了攜帶山西的一些情報給中央,長途跋涉的他也得到了三天的休息時間,他了來到了延安的街頭,準備買一點東西帶迴到部隊,畢竟,此時的延安,因為大生產和平穩的環境,物資較為豐富,東西也很多,還有一些是薑誠從後世帶來日常用品來豐富市場的。


    突然,一個人影走過,一個紅色的小包掉在他麵前,王飛連忙蹲下身撿起來,隻感覺一股淡淡的香味,他連忙四處張望,想還給失主,卻找不到人。


    王飛猶豫了一會,大聲的叫道“是哪位同誌掉了包啊?紅色的包!大家檢查一下,我撿到個紅色的包。”


    眾人都不著急的摸了摸口袋,突然一個女聲傳來“抱歉..那個八路軍同誌,這個包是我的。”


    王飛迴頭看去,卻看到一張26、7歲的女人的臉,穿著雖然破舊但幹淨的衣服,麵容姣好,卻正是川島芳子。


    “你告訴我裏麵有什麽?我看一下,對的話就還給你。”王飛偷偷的看了一眼包裏麵說道。


    “有三塊多錢呢,還有我的發卡,還有我的證件,我叫金玉輝。”川島芳子低著頭,害羞的說道。


    王飛看著紅著臉的川島芳子。不禁心動了一下,連忙低著頭轉過身把包遞給川島芳子說道“對的,給你,小心點。”


    川島芳子感激的說道“太謝謝了,要是丟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我能請你吃飯麽?”


    王飛連忙搖頭說道“我們八路軍是有紀律的。不能吃你們老百姓的。”


    川島芳子心中暗恨,嘴裏說道“那可不行那這樣,我看樣子比你小一點,我認你做大哥好了,妹妹請哥哥吃飯,你總沒話說了吧?”說著一把拉住王飛的手就向飯館走去。


    王飛是佃戶出身,因為本分老實而被彭老總選做自己的貼身護衛,根本沒有多少對付女人的經驗,麵對川島芳子的熱情。又急又羞又燥,就想甩開川島芳子的手,卻又仿佛身體都軟了,怎麽也甩不開。


    “怎麽,王大哥你是嫌棄我醜,不配當你的妹妹麽?”川島芳子說著眼睛都紅了,看的王飛機急忙道“不是,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我真的不能讓你請吃飯。這樣好了,我請你吃飯好不好。啊呀,你別哭麽,我...我錯了,我向你道歉。”說著就對他敬禮說道。


    川島芳子破涕而笑,指著王飛笑道“傻瓜一樣。那還不請我吃飯?”


    ....


    王飛害羞的看著台上正在領獎的川島芳子,在遇到川島芳子吃了一次飯後,二人就互相告別,在這個戰爭年代,王飛還想著這一揮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麵了。還有點小遺憾,但接著兩天,他不斷的和川島芳子相遇,在延河邊,在路上,在市場,要不是一直有一嘰嘰喳喳的叫芸芸的小姑娘在旁邊和金玉輝說著話,甚至有一次金玉輝幹脆沒看到他走了過去,他非得以為這是金玉輝故意為之的了。但他現在不禁認為是不是上天在暗示什麽,他也已經27了,和看上去也不過26、7歲的川島芳子倒也合適,當然,他也記得自己是一個八路軍戰士,258團的規定牢牢的記在他的腦海中,他已經過了25歲,也當了8年的兵,隻是級別不夠,他已經在想是不是這次迴去就和彭老總請示下部隊,多立戰功,然後升到團長就可以結婚了。


    他一邊拍手一邊幻想著自己結婚的樣子,身邊的那個女孩的模樣越來越清晰,不是川島芳子又是哪個。


    ——太原


    兩天過去了,雁門關的火炮沒有任何要停止的跡象,日軍似乎有用不完的炮彈,整個雁門關陣地已經被炸的支離破碎,要不是八路軍當時建立的大量暗堡和坑道使得晉綏軍一次又一次的把日軍的衝鋒打了下去,雁門關恐怕早已失守。


    “閻長官,蔣委員長讓我們再堅持半個月,衛立煌的部隊已經開始出動了,是第14集團軍劉茂恩部,現在已經出了中條山了。”楊愛源興奮的和閻錫山說道。


    閻錫山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不錯,雁門關後還有忻口,堅持半個月,問題不大。”


    “報告,緊急軍情。”一個通訊兵敬著禮對閻錫山說道。


    閻錫山拿過一看,眼中的瞳孔猛地放大,快步走到地圖看了起來,眉頭頓時變成了八字,跺腳叫道“啊呀!又中了小鬼子的聲東擊西之計了,鬼子不是要走忻口,他們是在走靜樂啊!”


    楊愛源連忙問道“閻長官,發生了什麽事情?”


    閻錫山把電報遞給楊愛源說道“八路軍的電報,說他們的飛機在寧武到靜樂之間發現了大量日軍,正在向南行軍。”


    楊愛源不敢相信的說道“不可能,寧武的守軍這幾天都在發正常的電報!快,來人,發電寧武!”


    過了一會,又是一封無敵人出現的電報來到閻錫山等人的手中。


    閻錫山搖搖頭說道“八路軍是絕對不會開這個玩笑的,我相信寧武真的失守了。”


    楊愛源抖著電報問道“那這個我們應該怎麽解釋?”


    閻錫山苦笑道“還能怎麽解釋?寧武的電報和發報機應該都被日軍繳獲了,這是鬼子發給我們的!你發電,就說,寧武的小鬼子,老子知道是你們,你們等著吧,老子會把天皇的腦袋扭下來做球踢得。”


    楊愛源擦了擦頭上冒出的冷汗點點頭,過了一會,電報有了迴應...“八格牙路!”


    閻錫山閉著眼睛,緩緩的坐下說道“我們在這條路布置了多少人?”


    楊愛源低著頭說道“隻有一個軍。”


    閻錫山此時手下的編製有十一個軍,但總兵力不過十萬出頭,一個軍連一萬人都不到。


    閻錫山搖搖頭說道“立刻告訴他們情況,讓他們準備戰鬥,另外調集兵力去古交,其他地方太遠了,我們是顧不到了...”


    說完,閻錫山又問道“八路軍呢?他們還不出兵麽?”


    楊愛源搖搖頭說道“八路軍迴複說他們已經出動了,隻是軍事機密,不能告訴我們具體情況,我們的人也發現了他們的確有兵力聚集的跡象。但具體情況我們探查不到。”


    閻錫山歎了口氣,不禁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玻璃瓶中,別人都看的到自己在做什麽,自己對別人在做什麽,卻毫不知情,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另外一邊,薑誠再一次的來到了延安。


    薑誠看著**遞給他的報告點點頭說道“不錯麽,我們的反坦克炮生產已經可以開始了,就是穿甲彈和德國原廠的有些差距,主要還是在鋼鐵的質量上,不過我們的鋼鐵廠連量都還沒到我們的要求,更別說質了,我們的路還很長啊。”


    **點點頭說道“我讓任赤準備了一份山西工業發展的材料,還要麻煩你多跑幾趟了。”


    薑誠笑道“主席放心,保證完成任務,這次我們打下山西,外國華僑都是歡聲一片啊,對我們的支持也更大了。”


    **搖搖頭說道“還沒打完呢,朱老總和彭老總都還在前線指揮,還要再打一場大戰才行啊,我們的空軍最近的壓力也很大,你看是不是能再補充點飛機。”


    薑誠立刻說道“好的,我這次迴去立刻就開始行動。”


    薑誠迴到住所,和虞藝珊一同來到延河邊散步,身後的李倩跟在薑誠的身後,延河還是有那麽多人,不時有中央領導對薑誠揮手致意,由於人多眼雜,也不說話,這樣的行為在延河很常見,畢竟來這裏大部分都是紅黨人和學生,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少都是熟人。


    在薑誠不遠處,王飛和川島芳子也在散步,王飛嘴笨,隻知道聽川島芳子聊著奇聞異事,每次有熟人笑著對王飛打趣的時候,川島芳子都會站出來為王飛說話,讓王飛對川島芳子的好感越來越多,眼中的目光也越來越柔。(未完待續。)


    ps:  因為營改增,最近工作量太大,更新不能保證,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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