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人帶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激動的說道“毛主席,周副主席,你們來怎麽也不通知一聲,我們完全沒有準備啊。”


    毛主席一搖手說道“準備什麽?就是要不準備才能看到真實的東西啊,嗯,這個是大學生吧?我好像在那次的講話看到過你。”


    那年輕人敬了個軍禮說道“原29軍學生兵易邦見過毛主席,周副主席,老先生。”


    毛主席笑道“怎麽樣?從學生變成工人還習慣麽?”


    易邦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在磚廠的時候還有點不想做工人,但到了鋼鐵廠,看到那鐵水化成了鋼鐵,再想到這些鋼鐵將變成武器,打死鬼子,我就一身的勁,尤其是再想到未來這些鋼鐵還可以變成鐵路,變成高樓大廈,變成農具機械,我就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毛主席點點頭說道“很好啊,很有覺悟麽,好好幹,好好學,王飛同誌,他學習的怎麽樣啊?”


    王飛摸了摸腦袋說道“這大學生學東西就是快,而且很刻苦,還經常教我們的工人學習認字,很不錯。這不,我們剛剛還在討論工人夜校的事情,知道主席來了,就慌慌張張的跑來了。”


    毛主席點點頭,轉過身對著陳嘉庚說道“這個王飛是美國華僑,王飛,這位是陳嘉庚先生,是南洋華僑,你們倒是有些共同話題。”


    陳嘉庚立刻用英語問道“王飛先生,你們這個鋼鐵廠的年產量是多少?鋼鐵的質量如何?”


    王飛看了看毛主席和周冠生,看到二人點頭才說道“我們的高爐是248立方米的,日產鋼鐵100噸,一年就三千多噸,由於我們邊區的煤多,質量也可以,鋼鐵的質量還不錯,不過和西方的炮鋼比還有不小的差距,我們現在還有兩個高爐在建立。我們的目標是最後日產量超過四百噸,年產量過萬噸。”


    陳嘉庚驚訝的問毛主席道“你們一年就把鋼鐵廠建立起來了?簡直不敢相信啊。”


    毛主席說道“這都是我們工人日夜趕工的成果,你是不知道啊,我們有不少的工人都是主動加班。大家都覺得早一天有自己的鋼鐵,我們就可以早一天把鬼子趕出去,我們現在的鋼鐵廠邊區在建的有兩個,遊擊區建立的有一個,這個鋼鐵廠是最快建立起來的。但也是最小的高爐,我們有一個大的高爐現在還沒建到一半,那可是一座超過了700立方米的大高爐啊。”


    陳嘉庚不禁讚歎不已的說道“沒想到你們紅黨居然不聲不響建立起來了這樣的工業,那麽你們現在的軍事力量應該也很強了嘍?兵工廠現在可以製作大炮了麽?”


    那王飛尷尬的說道“這都怪我們,沒有辦法提供足夠好的鋼鐵,我們現在也隻能做做手榴彈、地雷什麽的。”


    毛主席揮揮手說道“慢慢的來麽,不著急,我們現在的槍支維修是沒有問題的,但要製造出和德式毛瑟或者日式的三八大蓋一樣精良的槍還是有些問題的,不過很快。我們就可以製造我們自己的武器了。兵工廠最近的工業難關是不斷的被攻克了。”


    陳嘉庚點點頭說道“好啊,毛先生,我還想多多深入了解你們延安,你也忙,就讓別人陪著我好了。”


    毛主席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好,除了最敏感的部門外,你都可以去看。我會給你通行證的。”


    ——三天後


    虞洽卿和陳嘉庚麵對麵坐在一起。


    虞洽卿倒了杯茶問道“怎麽樣?反正我這個老頭子是感覺無比的震撼啊。這還隻是一年的時間啊,如果給紅黨十年八年的,簡直不敢想象。”


    陳嘉庚點點頭說道“這三天,我們參加了四次群眾聚會。參加了一次村選舉,去了學校、醫院、印刷廠,最讓我震撼的卻是那所抗日大學和研究院啊。”


    虞洽卿也點點頭說道“先不說那大學裏有那麽多的教授,那研究院裏居然有那麽多的研究儀器。據說無論他們想要什麽儀器,隻要寫上要求,三個月內就會得到,而且你發現沒有,那個研究所可不僅僅是軍事上的研究,很多都是民用的研究。他們是怎麽說的?隨時為建設新中國做全麵準備。”


    陳嘉庚喝了口茶水說道“我在武漢也遇到了很多大學生和研究人員,他們雖然也很努力,但無論是環境還是決心都沒有這裏強,虞老,你說的很對啊,這裏也許真的會是我們中國的新希望,我自從1910年跟隨先總理的步伐開始,如今已經快三十年了,現在是第一次如此的對我們中國未來感到信心啊,延安無論是軍民還是工人或者官員,都充滿了一種向上的活力,他們所有人似乎都相信,中國會變得更好,似乎沒有人懷疑我們抗戰的結果會是失敗。”


    說完,陳嘉庚問道“虞老,你說你的孫女也在這裏,我怎麽沒看到啊?”


    虞洽卿頓時感歎了起來說道“我那孫女在上海被日本人害的到現在都昏迷不醒,我這次死活把你拉到這裏,其實也是為我的孫女著想。”


    陳嘉庚好奇的問道“這話怎麽說?”


    虞洽卿指了指自己說道“相信陳老也有所耳聞我們衛華公司吧,其實我們衛華的真正的老板是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和我的孫女很好,我也希望他們在一起,但是你看看,現在我孫女昏迷不醒,我很擔心啊。”


    陳嘉庚立刻說道“這事情是他們小輩的事情,而且我說句難聽的,人家的時間也寶貴,總不能讓別人幹等吧。”


    虞洽卿看了看外麵,低聲說道“你不知道,周冠生把他的小師妹派到了那個年輕人身邊,長得那叫一個水靈,我是著急啊,我以前又支持過蔣中介對付紅黨,萬一紅黨讓那個年輕人娶了周冠生的師妹,我的孫女怎麽辦,我現在把你拉上,你在南洋的影響力那麽大。我就算是立功了,他們紅黨總不好意思再急著把我未來孫女婿搶走吧。我孫女這樣說到底還是為了抗日呢。”


    說著虞洽卿搖搖頭說道“我也不貪心,隻要等三年,三年後我孫女要是還不醒的話。”虞洽卿歎了口氣說道“就是我那可憐的孫女命苦啊。我也無可奈何了。”


    陳嘉庚這才知道虞洽卿是有些病急亂投醫了,這牽扯到自己的子孫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有些不理智啊。


    陳嘉庚想了想說道“虞老,我還是要考慮一下,這樣。我再和毛先生見一麵,我想聽聽他到底想建立什麽樣的國家。”


    虞洽卿一聽,連忙叫好道“好好好,見見,立刻就見,你和我走吧。”說著便對著外麵叫道“金山,快去通知毛主席,陳先生想見見他。”


    毛主席看著陳嘉庚問道“不知道陳先生對我們延安怎麽看呢?”


    陳嘉庚嗬嗬的說道“延安一切都很好,蒸蒸日上,我現在隻想知道。毛先生到底想建立什麽樣的國家,你們紅黨的願望是什麽樣的?”


    毛主席想了想說道“我如果說紅黨主義,你大概一下也無法理解,我幹脆說通俗一點,我想建立一個十沒國家。”


    陳嘉庚好奇的問道“什麽叫十沒?”


    毛主席扳著指頭說道“一沒貪官汙吏;二沒土豪劣紳;三沒賭博;四沒娼妓;五沒小老婆;六沒叫化子;七沒結黨營私之徒;八沒萎靡不振之氣;九沒人吃摩擦飯;十沒人發國難財。這就是我們未來的國家。”


    陳嘉庚聽得隻感覺神往不已,他看著毛主席,突然感覺好像迴到了年輕的時候,看著先總理在高談闊論一樣。


    陳嘉庚的眼睛濕潤了,三十年一轉而逝,物是人非。中國走了三十年還是沒有強大起來,也許是應該換一換了,陳嘉庚站起來說道“毛先生,這段時間在邊區的見聞讓我感觸頗深。我迴去會組織南洋華僑會開始援助延安的,我們將把你們和重慶一視同仁。不過我多說一句,紅黨和白黨都是中國人的黨,都是兄弟,如果可以不動手,最好用嘴談。我們中國人的血流的夠多了。”


    毛主席點點頭說道“陳先生請放心,我們紅黨絕對不先打內戰,抗戰勝利之前,我們保證對白黨的挑釁以忍耐為主。”


    陳嘉庚點點頭說道“好,我希望毛先生說的十沒國家早日到來!”


    毛主席笑道“今天剛好有一場舞會,不知道陳先生是否願意參加呢?”


    陳嘉庚很有興趣的說道“哦?你們紅黨人也會搞舞會跳舞?”


    毛主席理所當然的說道“那是自然,我們紅黨人也不是泥菩薩麽,這跳舞是我們邊區的魯藝學校每個星期就會舉行一次的活動,也是最近開始的,不如去看看?”


    魯藝學校,全稱為延安魯迅藝術學校,是邊區的一所文藝學者聚集的學校,在這裏,有大量的文人墨客,自然也有了不少文藝氣息,在魯藝學校,每個周六都會舉行舞會,當時的很多國際友人、中央領導都喜歡到這裏跳舞。


    陳嘉庚和毛主席邊說邊走進了這所學校,突然聽到了一陣小孩的哭聲。


    陳嘉庚疑問道“怎麽?學校裏還有孩子?”


    毛主席指了指傳出哭聲的地方說道“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在窗口一看,卻看到在一張桌子上,一男一女正看著書,二人大約有二十多歲,一個搖籃吊在窯洞後麵橫梁上,一根繩子一頭係著框,一頭在那張桌子底下。那搖籃此時正在輕輕的晃動,不一會兒,小孩的哭聲就停止了。


    “同誌,你們這是做什麽啊?”那個男的發現了毛主席和陳嘉庚二人,不開心的問道。


    “抱歉,抱歉,我們是聽到了有孩子的哭泣聲,這才來看看,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啊?為什麽不去哄孩子呢?”毛主席低著頭表示歉意的問道。


    那個男士摸了摸腦袋說道“我們學校是沒有托兒所的,但帶孩子實在太費時間和精力,這樣會影響我們學習效率的,所以我們就想了這個辦法,能節省一分鍾時間是一分鍾麽。我們多學一點本領,未來也可以多做一點貢獻啊。”


    陳嘉庚搖搖頭笑道“我以前聽說過頭懸梁的,沒想到你們延安還有孩子懸梁的。”


    毛主席摸了摸鼻子說道“這的確是我們的失誤,我們現在的學校隻搞了小學,對於托兒所確實是疏忽了,嗯,你們這個情況應該還很多,我看是要辦幾個托兒所,讓我們的學子多點時間學習了。”


    二人向這一家告辭後繼續往舞會方向走去,不一會就到了舞會會場。


    陳嘉庚進入舞會會場,發現裏麵已經有了不少人,播放的音樂是自己從來沒有聽過的歌曲,也不知道是蘇聯的還是哪裏的,會場裏的男男女女都跳著交際舞,舞池旁邊有不少的座椅,一些人坐在那裏聊天觀看。


    毛主席拉著陳嘉庚坐下說道“我們延安的男女比例很失調,前段時間的統計結果是十八比一,所以很多男同誌都想借著跳舞的時候解決一下個人問題,我們雖然不支持,但也不反對。”


    陳嘉庚點點頭表示理解,這時,一陣音樂響起,舞池裏的人都退了出去。


    毛主席解釋道“有的時候,他們魯藝會有節目表演,就像現在,陳老好運氣啊。我也來過幾次,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哦。”


    陳嘉庚不禁笑道“那我可要好好看看延安的藝術家們的表演了。”


    隻看到一隊人進入舞池,音樂響起,大家開始跳舞,原來是舞蹈表演。


    正跳著,一個穿著藍色旗袍的倩影出現在舞台上,開始唱起了歌,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個藍色倩影吸引住了。


    陳嘉庚笑道“沒想到你們延安還有這樣美麗的姑娘啊。”


    毛主席看的隻感覺自己心神一動,靠後問向旁邊的小汪“那個藍衣服的是魯藝的老師還是學生?”


    小汪抓了抓腦袋,跑去問了一下,立刻迴來說道“主席,那個是魯藝的老師,叫藍萍。”


    毛主席點點頭,繼續看著表演,不再說話。


    ——現代


    薑誠拿著一個小儀器問道“這個真的有用麽?”


    加拉格嘎嘎的說道“那是當然了,這個可是我做出來的,你隻要打開這個儀器,在整個房子裏的竊聽器會在一瞬間全部被毀,而且不會損壞其他的儀器。”


    薑誠好奇的問道“這個,這個是什麽原理啊?”


    加拉格翻了翻白眼說道“這個你就不要問了,問了你也什麽都不知道。”


    薑誠把儀器一開,然後仔細聽了一下,發現沒有任何聲音,再關掉問道“真的起作用了?”


    加拉格懶得再理會薑誠,自顧自的學習經法去了。


    薑誠搖搖頭,他這次去歐洲的收獲頗豐,薑誠一邊開車往公司去,一邊打著電話給蔻蔻。


    “誠哥?出什麽事了麽?”蔻蔻好奇的問道。


    “我等會會把黃金送到黑鐵島的,你自己拿吧,我問一下,我的貨怎麽樣了?”


    蔻蔻用俄語問了旁邊的人幾句才說道“你的飛機第一批已經在運往黑鐵島的路上了,不過航空燃油已經到了,另外上次我笨蛋老哥說的東西也已經到了。”


    薑誠開心的說道“好,我過會就去收貨,辛苦你了,我開車呢,先不說了,太危險了,拜拜。”


    蔻蔻看著被掛掉的電話,眨了眨大眼睛,問向旁邊的侍女道“我怎麽記得是他打給我的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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