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利益廝殺,其中有二人人稱李白,其中白便是被稱為小諸葛的白崇禧,李便是人稱李猛仔的李宗仁,李宗仁自從被任為第五戰區司令後便把自己所有的精力投入了指揮戰鬥,尤其是在韓複渠被槍斃後,更是準備全力一戰,由於中央軍的主力部隊此時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李宗仁唯有使用地方軍來禦敵。


    李宗仁是一個中國傳統將領,中國軍事思想和西方有很大不同,西方軍事思想尤其是到了近代後,經常唯兵器論,這也是因為近代西方的火器橫掃世界的戰果使得西方將領更加堅信兵器決定一切。


    而東方軍事思想更多的是重在人和謀,從呂尚的六韜到孫武的孫子兵法,從李靖的《唐太宗李衛公問對》到毛主席的論持久戰,中國的軍事思想大都不會去強調武器,而是更重於思想和戰略。


    李宗仁便是精通中國兵法的戰將,此時一個電話打到了他的司令部,卻是正在煩惱的蔣中介。


    蔣中介笑著說道“德鄰啊,你看第五戰區還缺不缺人啊?我這裏有些川軍還沒有分配,你要不要啊?”


    原來川軍因為武器落後,糧餉不$↘,濟,根本不被各大戰區看重,甚至因為川軍經常搶掠糧食以補充糧食的不足,還被各個戰區趕來趕去,蔣中介也是沒有辦法了才問李宗仁。


    李宗想了想說道“沒有無為之兵,隻有無為之將。當年諸葛亮還紮草人做疑兵呢,川軍總比草人要強吧。我要了!”


    他不單單撥給了川軍糧餉還給予了武器裝備,其他部隊紛紛說道“連川軍李司令都看重,難道還會不用我們麽?”一時間,第五戰區人人練武,準備死戰。


    李宗仁看著日軍第十師團和第五師團的步步逼近,也完成了最後的計劃部署。


    ——臨沂


    已經在臨沂死守了數日的龐炳旭焦急的在機要室等著。城外的近萬第五師團大軍已經連續發動了近百次的小隊以上的進攻,日軍的飛機和大炮將他辛辛苦苦建設出來的陣地打成了一片火海。


    “軍座,援兵已經到路上,預計三日後到達。”情報官破譯完密碼後立刻說道。


    “什麽?三天?太慢了,再催,是哪隻部隊?”龐炳旭捏著拳頭焦急的說道。


    “ 是張自忠將軍的五十九軍。”情報官迴答道。


    “誰?張自忠?完了完了。”龐炳旭一聽到張自忠的名字,立馬臉色大變。


    情報官奇怪的問道“軍座,這是怎麽了?”


    龐炳旭哀歎一聲說道“這個張自忠和我是老相識,我們在西北軍的時候就認識了,我曾經偷襲過他。還親手打傷了他,可謂是仇深似海啊,他是不會來救我的。罷了,罷了,我們一起準備殉國吧,告訴弟兄們,生在西北,死在山東!!”


    龐炳旭雖然腿腳不便,但不愧虎將之名。在他的帶領下,第五師團硬是沒有打進臨沂。


    第五師團師團長板垣征四郎看著戰場上又一次的進攻失敗,搖搖頭說道“這隻支那部隊的戰鬥力很強啊,看來後麵的戰不會像開始打韓複渠那麽容易啊。”


    旁邊的新任21旅團旅團長阪本順不以為然的說道“師團長閣下。您是不是太小心了,隻要我們全力以赴,我不相信對麵連戰車都沒有的支那部隊可以抵擋住我們的勇士。”


    板垣征四郎看了看他搖搖頭說道“你難道忘記了你的前任三浦敏事將軍為什麽會被調往後方了麽?支那部隊不可以小看,一旦你過於輕敵。他就會狠狠的咬我們一口。”


    這時,一個通訊兵跳下馬說道“報告,一支支那部隊正在迅速向戰場趕來。”


    板垣征四郎看著還在激戰中的戰場。問道“多少人?是哪隻部隊?”


    那個通訊兵答道“是張自忠的第五十九軍。”


    板垣征四郎知道張自忠的名字,更加知道第五十九軍。這是原來宋哲元部隊組成的新軍,裝備比中央軍還要好。


    板垣征四郎站到了高山上,拿著望遠鏡看去,果然看到數百匹烈馬踏著塵埃,飛快的向自己的部隊撞去,塵埃慢慢的消散後,隻留下一地的屍體,這是原來西北軍的騎兵部隊。


    板垣征四郎飛快的計算了一下,覺得自己吞不下兩個軍,說道“命令,後退三十裏,我們隻是佯攻,不用太拚命。”龐炳旭不敢相信的看著來人,瘸了的腳仿佛也沒事了,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四隻大手緊緊的握到了一起。


    來人正是張自忠,他終於得償所願,開始在抗日的戰場上馳騁了,他搖了搖手說道“龐大哥,我來晚了。”


    龐炳旭手都在發抖,他看著眼睛充滿了血絲的張自忠,就知道這是連夜趕來的結果,龐炳旭閉住眼睛,一滴淚水流了下來,說道“張老弟,什麽也不說了,哥哥慚愧啊,從今天起,就讓我們一起殺鬼子。”


    張自忠點頭笑道“好,殺鬼子!!”


    板垣征四郎看著因為援兵而士氣大振的臨沂部隊,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說道“命令部隊隨時準備反攻。支那部隊很有準備,我們的寺內將軍的算盤恐怕打錯了。”


    ——滕縣


    滕縣的守軍是鄧錫侯的第二十二集團軍,此時由孫震代為指揮。川軍是乙種軍的編製,即每軍兩個師,每師兩個旅,每旅兩個團,沒有特種兵,主要武器是四川造的七九步槍、大刀、手榴彈和為數很少的土造輕重機槍、迫擊炮,裝備陳舊。又因川軍來滕之前在晉東戰場上同日軍作戰四十餘天,損失慘重,傷亡過半,到滕縣防守時全軍團實際上隻有八個團,總兵力不過兩萬人。


    守衛滕縣城內的是四十五軍。


    洪欣誌此時已經是一個老兵了,在他手裏甚至已經有了一個鬼子的性命,雖然這個日軍是在老班長勞山的幫助下殺死的。但也讓他成長了起來。


    洪欣誌此時正在營門站崗,突然。他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正在走過來,他連忙叫了起來“有情況!!大家戒備!!”


    卻聽到那人群中傳來一陣聲音“老總,我們是來勞軍的,不要開槍啊。”


    洪欣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來勞軍?從四川出來後,他可是知道自己所在的川軍是多麽的不遭人待見了,老百姓不趕就不錯了,還勞軍?


    “我去看看,你們一看到不對勁就開槍。”勞山從哨塔走下來向來的隊伍走去。


    勞山走出營門一看,果然是大車小車的。他興奮的搓了搓手說道‘秀才你看好了,我去找師座,我可是看到豬了,我們今天有口福了。“


    一二五師師長王士俊聽到這個小班長的報告,又看著他一臉喜色的樣子,氣道”我是沒給你吃還是沒給你穿,一副沒出息的樣子,跟我出去看看。“


    勞山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草鞋,這還是他從四川穿出來的。他就是用這個渡過了整個冬天。由於戰事頻繁(被各區趕來趕去)川軍絕大部分人都還是穿著這樣的鞋子和單衣短褲。衣服隻能誰去外麵誰穿厚點,大家輪著穿,但鞋子就真的是沒有辦法了,隻能堅持了。


    勞山跟著王士俊來到了大營門口。看到戰士們都手忙腳亂,雖然心中真的想拿,但沒有上級命令,誰敢收啊。尤其是知道師長馬上就來,隻能推卻,而老百姓們也懶得和戰士們囉嗦。丟下東西就走,不一會兒,大營門口就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農產品,活像個菜市場。


    洪欣誌看到勞山和王士俊,連忙上前說道”師座,我們攔不住啊。“


    看到是帶頭的軍官來了,一個老大爺笑嗬嗬的說道“是王師長吧,小老頭今日帶著鄉親們帶了些東西給各位老總補補身體。希望王師長笑納。”


    王士俊看著一片混亂的大營,苦笑道“大爺一片好心,我們心領了,但這樣實在不行啊,何況李司令已經補發的糧餉,我們再拿你們的東西就真的成了土匪了。”


    那個老大爺笑著搖搖頭,用拐杖篤了篤地說道“這滕縣是養我育我的地方,你們命都不要就為了保護這裏,我們難道會舍不得一點糧食麽?你看看,這幾個老總,怎麽還穿著草鞋。”說著那老大爺就把自己的鞋子拖了下來,赤腳踩在地上蹲下來要給勞山穿鞋。嚇得勞山連忙後退說道“使不得,使不得。”


    那老大爺皺眉說道“哪裏使不得了?鄉親們!!!我們的戰士還穿著單衣草鞋,我們是不是要做些什麽啊,要不然以後,別人還會說我們山東人不知道待客之道呢。”


    山東是孔子的故鄉,這裏對禮是極為看重的, 一聽這個,年輕的後生們也主動的把鞋子和衣服脫下遞給戰士們,洪欣誌知道,做些普通百姓家裏都不富裕,也許家裏就這一件厚棉衣,連忙推脫不要。勞山站在後麵,看著這些百姓,慢慢的歎了一句道“這是希望我們都死在這裏啊。”


    磯穀廉介率領著取得濟南的第十師團的三萬餘人很快就逼近了滕縣,磯穀廉介看著對麵的情報,連戰鬥的**都沒有,隻命令飛機和大炮輪番轟炸,覺得像川軍這樣的敵人,實在是沒有重視的必要。


    但讓磯穀廉介意想不到的是,對麵的川軍出奇的堅韌,雖然連一門反坦克炮都沒有,川軍卻硬是用血肉擋住了他的進攻。


    “不行了,再這樣耗下去,我們打不了多久的,弟兄們就是再願意拚命,也拚不光這些小鬼子啊。”王銘章打著軍團長孫震的電話焦急的說道“援軍,我們的援軍呢,說好的湯恩伯的中央軍到底在哪裏?”


    孫震安慰道“你不要著急,湯部先頭部隊已達臨城,我當催其趕緊北上,你要確保滕縣城以待援軍。你把指揮部搬進城內指揮守城,兵力不夠可把城外所有的第四十一軍部隊調進縣城,防守待援。”


    王銘章沒辦法,隻好聽從命令。而在臨縣的湯恩伯卻有著自己的想法。


    李宗仁手下的部隊真正的有戰鬥力的隻有三隻,一隻是張自忠等人的原宋哲元部隊,二是孫連仲的原西北軍,第三也是最有戰鬥力的便是湯恩伯的中央軍。


    李宗仁的整個台兒莊戰役計劃其實是將自己手下的所有雜牌軍去消耗日軍,等日軍精疲力盡後,再用最精銳的湯恩伯部隊一戰定乾坤。


    湯恩伯也明白自己的重要性,生怕救了王銘章後,自己被日軍粘上,使得自己變成守備軍團,打亂整個作戰部署。


    結果湯恩伯硬是不聽從李宗仁的指揮,借口部隊沒有到齊,死都不發兵救援滕縣。一心準備等最後決戰的到來。


    而滕縣的外城牆此時已經被攻破了,由於日軍的穿插,川軍被分割為兩塊,滕縣內隻剩下不到三千人。


    洪欣誌緊張的開槍射擊,城牆已經被重炮給炸塌了,數百日軍正在沿著被炸塌的城牆往上攻擊。


    洪欣誌看了看自己腳上的棉鞋,又看了看又一次衝上來的日軍,摸了摸自己的子彈,還有七發,洪欣誌帶著哭腔說道”班長,我們是不是守不住了?“


    勞山已經中槍了,胳膊上綁著繃帶說道”瓜娃子,烏鴉嘴瞎說啥,守不住撤就是了,怕什麽?“說著有開了一槍,開完後便連忙滾到一邊,果然,幾發機槍子彈打到了他剛剛在的位置,打出了一陣塵土。


    勞山吐了吐舌頭說道“秀才,你快走,我在這裏守著。”


    洪欣誌焦急的說道“要走一起走。”


    勞山罵道“都什麽時候了,還婆婆媽媽的,再不走就誰也走不掉了,龜兒子給我滾,以後給我多殺幾個小鬼子為大爺我報仇就是了。你難道不想給我們留點種子麽?“


    洪欣誌這才含淚離開,勞山看到洪欣誌走遠了,拿起自己的槍,插好刺刀,猛地起身大叫到“小鬼子們,爺爺和你們拚了。”


    在刺死一個日軍後,勞山被幾把刺刀捅穿了身體,勞山慢慢的往下看到了自己的鞋,無奈的說道“龜兒子的,真不值啊。”


    日軍很快攻下了滕縣,國民軍以王銘章為首的三千多將士陣亡在臨沂,第十師團也損失不小,但是因為為了和第五師團爭功,開始往台兒莊進發,而第五師團還是被阻擊在臨沂不能動彈。


    李宗仁的拚圖終於要完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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