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夢齡說完便要親自去第五旅陣地,嚇得劉家麒連忙阻止道“軍座,我去就好,你去不合適吧,這鬼子的炮火太厲害了,萬一你出了什麽事情,叫我們第九軍怎麽辦啊?”


    郝夢齡戴起鋼盔,拿起一把mp18,笑著說道“瓦罐本應井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我來山西就沒準備活著迴去。好了,軍情緊急,我們走。”說著便帶頭走出了洞穴。


    劉家麒看著沒辦法,也隻能拿起鋼盔跟著衝了出去。


    二人帶著一隊警衛兵,冒著重重炮火,跌跌撞撞的來到第五旅,發現此時日軍已經攻上了陣地,連忙一邊讓士兵喊著“軍座帶人救援來了。”一邊帶著警衛隊就衝了上去。


    郝夢齡端著衝鋒槍對著衝上來的鬼子就是一梭子打倒兩個鬼子,隨後便帶著人反衝鋒。戰士們看到果然是軍長來了,也都鼓起勇氣跟著廝殺了起來。


    這時跟著進攻的日軍一個軍官發現了郝夢齡,看到郝夢齡周圍有不少拿著衝鋒槍的士兵,立刻知道這絕對是國民軍的重要軍官,連忙集中了四挺歪把子,對著郝夢齡就是攢射。


    隻聽到一陣槍聲,←,正在指揮的郝夢齡感覺渾身一震,如同山嶽一般的身軀,慢慢的倒了下來。身後的劉家麒大叫道“軍座!!”就要救迴遺體,卻也連中三槍,昏迷不醒。警衛隊的人眼睛都紅了,叫道“快搶迴軍座和師座。”瘋了一般的往前衝,最後付出了十幾條生命,才終於把二人拖了迴來。此時郝夢齡已經魂斷多時,劉家麒也是進的氣多,出的氣少。


    衛立煌得知郝夢齡陣亡,震驚的無以加複,這可是七七事變以來第一個陣亡的軍長。看著哭的臉黑一道紅一道的通訊兵。衛立煌揮揮手說道“發電委座,報告情況,另外,命令61軍陳軍長接替指揮。”


    南京的蔣中介收到戰報,哀歎不已,立刻追認其為上將軍銜,延安的毛主席更是以“崇高偉大的模範”稱唿他,幾天後以國葬禮下葬與武漢。


    衛立煌不輕鬆,板垣征四郎也是壓力極大,中國軍隊的瘋狂反攻。讓日軍傷亡極大,尤其是昨晚的白刃戰,由於是混戰的原因,傷亡比例居然打成了5:7,雖然日軍是5,但是要知道平時中日傷亡可是3:1,這已經可以算是大敗仗了,白天一上午的進攻更是一塊陣地也沒打下來,短短一天的時間。日軍的傷亡超過了四千大關,並且還在直線上升,雖然這些人裏麵有不少的偽蒙軍隊,但是這樣的傷亡還是壓得板垣征四郎喘不過氣來。


    陳長捷第一時間接過了郝夢齡的指揮棒。繼續率領軍隊進行反攻,這次的主力換成了晉綏軍的35軍也就是傅作義的部隊,這是晉綏軍實力最強的軍隊。


    陳長捷先是命令35軍夜襲舊河北村陣地,這裏是日軍的後方炮兵陣地。日軍措不及防下先是被35軍用大刀砍死了哨兵,然後就是一陣手榴彈雨,激戰一夜後把這幾十門炮都炸毀了。然後開始圍殲剩餘的日軍守備部隊。很快,剩餘的日軍就被壓縮到了一個大院裏,山西大院聞名天下,這個大院建的和一個小城一樣,圍牆又高又厚,一時之間,35軍根本打不進去。


    就在兩軍激戰的時候,一個小女孩顫顫巍巍的出現在35軍的麵前。戰士連忙把他帶到了陳長捷麵前。


    陳長捷奇怪的問道“女娃子,你怎麽在這裏?”


    那女孩雙目帶著極大的恐懼說道“村子裏的鬼子說,隻要你們不開槍,放他們走,他們就把村子還給你們。”


    旁邊的參謀聽得兩眼一亮的說道“軍座,太好了,這樣我們就兵不血刃的奪迴這個陣地了。”


    陳長捷摸了摸下巴,問道“女娃,你和我講,村子裏麵的人都怎麽樣了?”


    一聽到這個,那女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死了,娘投井了,爹爹也死了,奶奶也死了,都死了,他們還壓我,壓得我下麵好痛。嗚嗚嗚嗚,他們好兇,”


    聽到女孩的哭訴,所有人眼睛都紅了,陳長捷發抖的說道“把她帶到後麵醫院去,讓護士看看,還有,告訴弟兄們,一個活口也不要留,給我統統殺光。”


    在村子裏的吉野熊焦急的等待著迴應,帶著兩三百日軍被幾千中國軍隊包圍的感覺可是一點都不好過,嗯,他總感覺自己看到了櫻花凋謝的畫麵。


    吉野熊突然聽到槍聲聲音突然變得激烈起來,還伴隨著爆炸聲,連忙問道“怎麽迴事?”


    一個士兵急急忙忙的進來說道“報告,支那軍隊占領了村子的幾個房屋,跑到上麵用機槍正在壓製我們,還不停的丟手榴彈。”


    吉野熊揮手說道“快給我用擲彈筒消滅他們。”


    看到還是攻不下去,帶領攻擊的營長幹脆不再丟手榴彈,而是丟幹柴和火把,隻看到無數火把越過圍牆飛進大院,不一會兒,整個大院都被點燃了,35軍的戰士圍在四周,出來一個打死一個,一直燒了一天,裏麵剩餘的日軍已經全部變成了焦炭。


    這樣強攻了一天,日軍已經被趕迴了原來的陣地。這時,板垣征四郎千唿萬喚的新的援軍終於到了。


    這隻援軍有一萬多人,雖然被八路軍不斷騷擾,但還是到達了忻口,寺內壽一直接發電明說道“華北軍隊已經抽調殆盡,北平、天津駐軍不過兩個大隊,如還要援軍,就隻能由他親自帶著司令部來支援了。”


    板垣征四郎立刻指揮這批生力軍進行反攻,這個時候閻錫山這麽多年的種田成就就體現出來了,無數的子彈、炮彈、水泥、軍糧第一時間補充到了前線,中國軍隊也開始習慣了日軍的遠程優勢,每次都是等日軍到了兩三百米的地方才開始反擊,日軍在彈藥充足的守軍的麵前撞的頭破血流,最後隻能無奈的開始挖掘坑道,慢慢的向守軍靠近。


    晉綏軍也在這樣高強度的防守中損失巨大。


    ——太原


    閻錫山看著不斷傳遞上來的戰報,看的是心疼的要掉眼淚。平時連一發炮彈都巴不得劈開來打的他,看著一車一車的物資運走和不斷刷新的傷亡數字,實在是受不了了。


    閻錫山找到王靖國說道“治安啊,你看看這介山,是怎麽搞的,把我們晉綏軍放到最前線,讓中央軍到後麵休息,他到底是我們晉綏軍的人還是那蔣委員長的人啊。”


    王靖國也憂心忡忡的著說道“閻長官,我看介山是昏了頭了,這忻口的確是為我們山西打的。但不也是為了中國打得麽,哪裏有中央軍不上,地方軍上的道理啊,何況,閻長官,不是我多嘴啊,這樣打下去,這日本人趕走了,我們晉綏軍也完了啊。當年圍剿紅軍的事情是前事之師啊。”


    閻錫山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對,你立刻拿我的手諭去見陳長捷,叫他給我悠著點,不要太拚了。”


    看著王靖國點點頭拿著手諭離開。閻錫山背著手歎道“真是崽賣爺田不心疼啊。”


    陳長捷看到手諭和一臉不關我事的王靖國,苦笑不已,說道“請閻長官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接下來的十幾天。中日兩軍就這樣來來迴迴的廝殺糾纏著,但總體來看,兩邊都是平分秋色。甚至勝利的天平還在微微的向中國軍隊傾斜著。


    ——榆次


    周冠生看著麵前的劉大可,激動的說道“這麽說的話,現在已經有六成以上的工人表示願意跟我們去延安了。”


    劉大可拿出小本子更正的說道“但是他們大部分都要求在太原陷落之後,畢竟太原這裏的福利待遇還是不錯的,不過一旦太原淪陷,這些工人為了更安全的生活環境和工作機會都會跟著我們離開,另外,我們還在民間聯係到了四千多以前在重工業工廠工作過的工人,他們也願意和我們去延安,總人數超過一萬,加上他們的家人的話,我們這次需要遷移的人口大概在七萬左右。還有其他的輕工業工人和學生。也許會到十萬也說不定。不過前期隻會有一萬多人,其他的家屬大概要等到這些人安置好才會跟著來。”


    周冠生笑著說道“我隻怕人少了啊,你是不知道,主席已經發了好幾次電報給我,讓我加大這方麵的工作了,我們延安的工廠現在是缺人缺的緊啊。


    劉大可自從到山西後還沒有迴過延安,不禁有些好奇延安到底變成什麽樣子了。


    周冠生雙眼充滿希望的說道“現在的邊區是不停的變化啊,雖然變化幅度不大,但是一切都在向前走,不說這個了,薄書存同誌,關於新軍和機械的問題,怎麽樣了?”


    薄書存迴道“新軍現在在不斷的擴張中,可以保證在10月底達到五千人,但是武器極為缺乏,有槍支的不到五分之一。另外機械的統計工作也到了尾聲。”


    周冠生搖搖手說道“武器不著急,政治先抓好,等11月的時候,這些新軍是要有大用的。”


    薄書存應道“請組織上放心,我們的同誌保證都是聽黨的話的。”


    在山西忻口漸漸淪為戰壕戰的時候,上海的薑誠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這半個月來,薑誠和周衛國等人日夜訓練,不停的做各種假設猜想,中西功也時不時的傳出一些最新的消息,這天,天空下了蒙蒙細雨,夜晚的上海隻有零星的槍炮聲。


    另外要提一句的是,薑誠後來仔細檢查東西,發現也許是贏天麟良心不安,給自己的東西加了一些寶貝兒,希望這些東西可以在之後的戰鬥中發揮好作用吧。


    在三天前,薑誠就把車輛藏到了虹口公園裏,辛虧因為戰爭,中國隊被孤立起來,倒也沒人發現。薑誠看著麵前從外表看和1937年一分錢關係都沒有的特戰隊,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十一點了。便說道“各位,那麽就拜托你們了。”


    周衛國敬禮說道“請長官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誓死救出虞小姐。”


    薑誠笑道“你們穿的是最新的防彈衣,隻要不是被機槍打中就不會有生命危險,當然。我也不相信鬼子的司令部裏會有一大堆的重機槍,此戰,許勝不許敗,我們不僅僅要救出虞小姐,還要給鬼子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知道,中國這個地方,好進難出!出發。”說著就帶頭往下水道裏走。


    周衛國看到薑誠也想進去,連忙說道“長官,你也要去麽?”


    薑誠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了。救藝珊我怎麽可以不去。”


    王勇尷尬的說道“可是,東家,你連周露茫都打不過。”


    周露茫是周衛國帶來的十五個人中的一個,據說是周衛國的遠房表弟。隊員比鬥的時候成績穩居第五十名,剛好入選到這次行動的名單裏,被稱為萬年吊車尾。以至於現在王勇說戰鬥力渣的時候已經使用周露茫這個符號了。


    周露茫一副無辜的樣子,喃喃的說道“誰知道你們這裏這麽多的變態,中央軍裏也沒有這麽多怪物。”


    的確,有薑誠的供養加上李倩的武術指導。王勇的戰鬥指導,這些人一個一個在半年多的恐怖訓練下,單兵素質都是極高的。


    薑誠揮揮手說道“我在你們中間,穿著防彈背心。沒事的,好了,行動。”


    周衛國等人無奈的搖搖頭,也不敢讓薑誠打頭。而是由李倩做先鋒,周衛國指揮,王勇斷後。巴順護著薑誠,所有人魚貫的下了下水道。


    不遠處的萬國商隊中國隊隊長,看著消失在自己眼前的特戰隊員們,輕聲的說道“祝你們好運。”


    而另外八個選擇為駕駛員的戰士們,一個坐在車上,一個趴在四周,緊張的警衛著。


    ——日軍司令部


    鬆井石根看完當天的戰報,走出辦公室來到情報室,看到一臉喜色的影佐禎昭,好奇的說道“影佐君,什麽事情這麽開心啊?”


    影佐禎昭笑道“司令官閣下,剛剛傳來的電報,柳川平助的第十軍已經到了金山衛外不到40海裏了,最快今晚,最慢明天,就會發動進攻。”


    鬆井聽到也笑道“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消息啊,嗯,我們應該準備去迎接一下我們的勇士了,這樣吧,你和我帶一些人,準備一些美食,讓柳川將軍到黃浦江裏來和我們一同飲酒,準備迎接我們的勝利吧。”


    ——司令部水牢


    頭山閣明無奈的看著麵前這個女人,已經二十多天了,一次又一次似乎每次都到了極限,這個女人馬上就要崩潰把一切都招供了,又一次一次的被她挺了過來,搞得現在自己都不敢太過下狠手,要知道,那些醫生查看這個女人的狀態,是以隨時崩潰這樣才詞語做結束語的。


    要是真的瘋了,這不就白忙了麽。


    突然頭山閣明聽到一陣腳步聲,喝問道“是誰?”


    “是我,頭山君,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在這裏忙啊。”頭山閣明一看,原來是中西功。連忙笑道“原來是中西君,你怎麽來這裏了。”


    中西功一把抓住頭山笑道“我家裏人給我送來了點家鄉的清酒和鬆阪牛肉,這不是特地來找你去嚐嚐麽。”


    頭山驚訝的說道“鬆阪牛肉?難道不會壞麽?怎麽送來的啊?”


    中西功輕笑的錘了頭山閣明一拳道“想什麽呢,是鹵牛肉,但也是極品啊,去不去?順便,我們也聊一聊關於上海紅黨的問題。”


    頭山看了看虞藝珊,感覺今天也問不出什麽,搖搖手說道“算了,你們兩個留下,記得是不是提醒一下她,其他人先迴去睡覺吧。”說完笑著對中西功說道“走吧,我們好好聊一聊吧。”


    ——下水道


    薑誠等人無比的感謝李倩提供的情報,這裏的空氣已經不是惡劣可以形容了,帶著防毒麵具的眾人慢慢的在下水道,大概走了二十幾分鍾,眾人來到了一堵牆麵前。


    這就是隔斷兩邊的牆,但是與其說是牆,不如說是一個大鐵塊。


    薑誠說道“這個應該就是滑頭鬼說的地方了,這玩意在這裏一放,的確不用擔心有誰可以打過去。好了,王勇,上吧。”


    隻看到王勇背了一個奇怪的機械,看到王勇要使用時,周圍所有人都離開的遠遠的,雖然知道這並不危險,但是看過演示的眾人,還是覺得恐怖異常。這個是液氮切割器,代替了等離子切割器的新玩具。


    隻看到那機器噴出白色的液體,碰到的地方如同被火燒到的冰一樣飛快下陷,最後切開。不一會兒,這麵牆就被割出了一個大口子,為了不引人注意,薑誠又拿出一個大磁鐵吸住鐵塊,慢慢的將其放倒。


    畢竟如果這麽大的一塊掉到地上所產生的聲音,在這個封閉的下水道裏,很可能使得守衛的士兵聽見。


    看到出口被打開了,周衛國揮揮手說道“9組留下,其他人繼續行動。”


    隻看到五個人留到了這裏守衛離開通道,其他人繼續往前走去。


    大約走了一百米,李倩揮揮手表示有情況,李倩伸出一個潛望鏡,隻看到四個日本兵無聊的在走來走去,下水道的味道逼迫著他們也戴上了防毒麵具,周衛國指了指幾個人,揮揮手,隻看到那幾人和李倩,拿出各種的消音手槍,李倩先撿了一塊石頭往牆上丟去。


    四個日本兵聽到聲響,看了看,疑惑的走了過來,倒也沒有多少戒心,畢竟下水道真正的入口應該是河那邊,而這裏已經是後方了。


    李倩舉起手猛的一方,選出來的四人風一般的衝出來就是一頓亂槍,幾聲消音手槍特有的”嗶呦“聲後,這四個鬼子都是額頭中槍,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倒在了汙水中。


    周衛國指了指鬼子說道“你們幾個換衣服。”說完自己就帶頭把衣服換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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