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惡狼個個不好惹/我欲靜而子不休 作者:玄樓重霄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意識到這個動作多曖昧,天銘泱想要掙脫開,卻被那雙手臂禁錮著,又不好真的翻臉,隻得暫且任由皇帝抱著。 “怎麽突然暈倒?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傳太醫過來瞧瞧?”頭發被輕撫著,柔軟的指肚摩挲在頭皮上,極近溫柔的觸碰,仿佛帶著挑逗似的,陣陣電流從頭皮直達腳尖。天銘泱清楚地感受到皇帝的焦急,因為他已經湊得很近,近到那濕熱的喘息毫不留情地鑽入毛孔縫隙,近到自己隻要一抬頭,兩片唇就會輕輕擦在一起。 真該死—— “我沒事。”勉強應了一句,天銘泱試圖從混亂的心跳中尋找自我。 “怎麽?我的傾卿也會緊張麽?不是一直有恃無恐的嗎?還會因為使臣幾句話而害怕?”哄孩子一般寵溺的語氣讓天銘泱皺了皺眉,皇帝柔軟的指尖調皮地撚著他的耳垂,天銘泱想要躲開,下巴卻被抬起,強迫與皇帝對視。 的確是個很美的人!即便距離如此之近,也找不到任何瑕疵呢!這個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有著難以忽略的魅力,天銘泱不得不承認,他那種屬於王者的從容與霸氣,以及撇去容顏背後的男性魅力,自己一直深深渴望擁有。 所以說——大家都是男人,何苦互相糾纏呢! “怕我嗎?”皇帝微微一笑,嘴唇蹭到天銘泱的鼻尖,弄得他癢癢的——是鼻子,或者也有其他什麽地方。 混賬!這個男人竟然在調戲我! 小獸一般頑強的自尊作祟,天銘泱較勁似的抬起頭,對上皇帝彎彎的笑眼,認真地說:“兒臣沒殺過睦南太子。” 也許因為見到皇帝這副身體產生了某種共鳴,竟是有些零零碎碎的事浮現出來,自己的確曾經調戲過白清瞳,而且在酒席上借著醉意親吻了他,又跟著惱羞成怒的他進了宮殿,還發生了爭執,但也僅此而已,沒有多餘的事了,至於後麵又發生了事情,隱隱覺得很重要,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朕當然知道,傾卿那時候明明……” 明明什麽,天澋曜卻沒說下去,似乎觸動了什麽詭秘的迴憶,失神的表情一閃而逝,他轉而有些敷衍地笑著:“傾卿,怎麽忽然在乎起這種小事了?” 這種小事?!難道我天銘泱腦子裏就隻能在乎皇上你嗎? 天銘泱心裏徒生怒意,還沒來得及發作,皇帝竟先一步堵住他的嘴——用嘴唇! “唔……”心裏瞬間慌亂起來,身體似乎有了意識一般,開始燃燒。屬於這副身體的記憶帶來淩亂的畫麵,循環往複地在腦子裏亂轉——不盡清晰的記憶拚湊不成完整的情節,卻是傳達給他一個事實,這作為父子之間的情感交流,是正常的——所以,換了靈魂之後才會意識到那種……屈辱! 皇帝並沒有很過分,隻是逗弄似的,舔吻天銘泱的兩片唇,不堪蹂躪的嘴唇越發紅潤起來,皇帝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冷香,就像他這個人一般,蠱惑而奢靡…… 大手伸進領口嫻熟地摸索,肌膚敏感到可以感覺那一圈圈的掌紋,從鎖骨到胸口,從小腹到後腰……身體似乎有記憶一般輕輕顫抖著…… 夠了!真的夠了! “唔……父皇……嗯……放開……”推搡著,喘息著,有生以來第一次這般淩亂不堪,天銘泱閉上染了迷醉的眼眸,倔強地搖頭,再睜開眼,眸子裏隻是惱意和拒絕。 “嗬……傾卿學壞了,絕不可以這樣誘惑別人……”皇帝神色略略發沉,依然保持著大殿之上的整齊和從容,卻埋下頭,懲罰性地咬了一下天銘泱的鎖骨,而後流連一般地在胸口舔舐:“記住了嗎?” “……”壓抑著喉嚨深處的嚶嚀,天銘泱無暇顧及對方的身份,抬手朝著那脆弱的後腦揮去…… “傾卿?”皇帝及時截住那手刀,有些困惑地看著他。 趁機,天銘泱一個翻身,抽手,跳離皇帝的糾纏,退了好幾步,行了一個君臣之禮:“父皇還有公務要做……” “不過是件小事而已!睦南不過是想要廢除不平等條約,至於殺害白清瞳的人,隨便誰都可以!比起這個……傾卿不想解釋一下,你今天的反常嗎?” 沒什麽反常,隻不過老子不想陪你玩了!我天銘泱就算搞男人,也他媽的不想被人壓! 隨手扯扯淩亂的衣衫,天銘泱沉聲道:“父皇難道準備向睦南讓步?損害天澤的利益?” 迴想起六皇子的話,皇帝果真是寵溺自己到了這種地步,完全把自己像個寶寶一樣護在繈褓裏……這語氣便多了一些質問。 皇帝皺皺眉,顯然有些不悅,但還是迴答道:“你真的以為憑借區區睦南可以威脅到天澤的利益嗎?弱國無外交!即便是在天澤理虧的狀況下,在談判桌上,他們也沒太多的話語權!” “但是,卻是以遭人話柄為代價。” “政治從來是卑鄙的,難道還怕閑言閑語?” “但至少,大家都喜歡做的冠冕堂皇。” “傾卿,”天澋曜忽而凝視起天銘泱,凝眉道:“小孩子還是無憂無慮比較好啊!” 依然是寵溺的語調,但是若是天銘泱還聽不出語氣裏的警告意味,那麽他前世便可以宣告白活了。 很明顯,皇帝拒絕他長大,即便他已經長大了,他依舊拒絕承認。 “父皇,兒臣已經十七歲了。” “是啊……不過在朕心中,我的傾卿還是個孩子呢!”天澋曜笑笑,隻不過這次笑意有些冷了。 “父皇,兒臣長大了,想為父皇分憂。”轉頭避開皇帝視線,天銘泱又一次行禮:“兒臣以為,父皇當以社稷為重,不可留有包庇皇族的話柄。兒臣是無辜的,兒臣相信以天澤官員的能力可以還給兒臣清白。但是,天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兒臣如今嫌疑難清,還請父皇公事公辦,將兒臣軟禁在府邸之中!” “傾卿,你難道還在因為那晚的事生朕的氣?”天澋曜皺起眉,沉聲道。 “兒臣不記得什麽那晚的事了。”的確完全沒有任何記憶,天銘泱幹脆拒絕討論這匪夷所思的話題。 “你——”天澋曜的聲音有些薄怒,旋即似乎意識到什麽似的,神色一緊,整個人都在那一瞬失去了光彩:“不記得了啊……” 但很快,下一刻,一切都被掩藏迴眼底,天澋曜忽而笑起來,語調微微上揚:“那麽,我的傾卿當真是長大了?懂得心疼父皇了?不再跟父皇撒嬌耍賴了?” 雖然是笑,但是天銘泱聽得出,話語裏的冷意已經十分明顯了,皇帝生氣了,因為自己逃脫出他的控製而生氣了。 “兒臣已經十七歲了,該長大了。” 可惜,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執迷的七皇子了,這種曖昧不明的親子遊戲,他也沒興趣再玩下去。父子就是父子,戀人就是戀人,他討厭這種親情粉飾之下的自欺欺人。 不同於曾經的七皇子,他不是附屬於誰的傾卿,也不是藏在誰懷裏需要嗬護的寶寶。他個性太強,不是那種 7、父子 ... 可以依附於別人的人,他天銘泱,隻屬於自己。 最差相互平等,要麽對方依附自己。 “這是你最後的決定嗎?”天澋曜揚聲道,笑意開始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