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洛夕真的隻是想撿毛巾,就算腰上發軟,她也會不一定就真的會倒在地上。


    她此時就站在牀邊,會摔倒的話,也是倒在牀上。


    哪想顧承麒撈起了她的身體,將她往牀上一放。


    他的手掌,結實,有力,帶著灼人的溫度。放在她腰上的那處,她隻覺得腰都要燒起來了。


    他的另一隻手,甚至,甚至拂過了她的胸口。


    丁洛夕感覺自己今天一定會燒死,因為太多不自在,讓她一直覺得臉頰發熱,真的都要燒起來了。


    不等她再尷尬,那人已經撿起了地上的毛巾,為她擦起身體來。


    她下意識的想躲,可是在高大的顧承麒麵前,她又能躲到哪去?


    除去嬰幼兒時期,可能她父親為她洗澡之外,她哪曾讓男人這樣碰?


    她的身體忍不住就有些顫抖。有些退縮,她想退縮。


    可是她坐在牀上,能怎麽退?


    “別動。”顧承麒真沒有其它的想法,至少現在沒有。看她手痛得這樣,他隻是想幫她一把。如此而已。


    “我幫你。”


    她想說不用了,真的不要他幫,可是她說不出口。


    男人的手,拿著毛巾,細細的為她把身上的水擦幹淨。還有頭發上的水。


    她坐在那裏,又窘又羞。


    臉完全垂著,根本不敢去看他此時的表情。


    她甚至不敢想自己這個樣子。


    成什麽樣子了?


    在另一個男人麵前,光著身子,然後讓男人給自己擦拭?


    太羞,太冏。


    顧承麒是真的在認真給丁洛夕擦幹淨身上的水漬。


    他動作尚算溫柔,小心的將水珠擦幹,很快的,毛巾就已經到了她小腹了。


    白色的毛巾掠過肚臍的方向,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剛才丁洛夕剛剛出來的時候,那水珠,可是從這裏流下去的。


    他看著毛巾下細滑白|皙的肌膚,一大片雪色,此時已經去掉了昨天他以為的遮擋,那一處,倒美得很。


    細細的叢林下,隱隱可見一抹紅色。


    他又一次覺得渴,這次的渴,比昨天看到丁洛夕的半衤果更加明顯。


    幹渴的動作,讓他的動作忍不住就加重了。


    “夠,夠了。我自己來。”


    那毛巾已經到小腹了,丁洛夕哪能讓他再這樣擦下去?


    會弄傷手上的傷也顧不上了,用右手搶過毛巾,胡亂的把腿上的水漬擦幹。


    她動作極快,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擦幹淨了。


    毛巾一扔,她抓起牀上的衣服就要穿起來,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手。


    右手尚能動,可是左手跟廢的一樣,怎麽穿?


    顧承麒在她自己擦拭的時候已經站了起來,他竟然也不走。


    為什麽不走,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想或許是她需要幫忙的時候,他可以搭把手。他沒想人家願意不願意要他這樣搭把手。


    他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想將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垂著頭,避開他的視線,寧願自己狼狽得不行,也不開口向他求助。


    果然,問題來了。


    丁洛夕用幾根手指,笨拙的把放在牀上的內|褲套上的時候,幾次碰到手掌的傷口。


    這自然是痛的。她咬著牙,拚命的忍住。


    她能忍,卻不表示顧承麒看不到。


    看著她傷口疼,還強撐。他莫名就有些不快。


    她這麽疼了,怎麽也不向他求助?


    隻是幫她穿個衣服,又有什麽?


    想到她一直在拒絕自己,一直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他那抹不快就越發的高了。


    手不自覺就伸出去,一把撈起了她還在穿的底|褲。


    動手幫她拉上。丁洛夕人都傻了,沒想到顧承麒真的給她穿衣服。


    底|褲,內衣,衣服上的標簽都還沒有撕。他知她手受傷,給她找的是一件前扣式無袖雪紡襯衫。下麵是配套的裙子。


    這個衣服,是幾年前的了,買給宋雲曦的。


    也是個緣分,丁洛夕也能穿,就是肥一些。她比宋雲曦,還要瘦一點。


    將最後的裙子套上。顧承麒自己都沒有注意,他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汗。


    他不是沒有給女人穿過衣服,他疼宋雲曦,那是到骨子裏了。


    每次歡|愛之後的清理,服侍她洗澡,穿衣。他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給女人穿個衣服,真沒有什麽。


    可是這個人,是丁洛夕。


    他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幾次無意碰到她的豐|滿。


    她那兩團,柔柔的,軟軟的。他不能控製自己的思想。


    無法控製的想到如果這兩團擒在自己的掌心,會是一個什麽感覺。


    依然是幹渴。


    他不愛這個女人,他知道,他想,他或許是太久沒有女人了。


    所以,才會產生這些不應該有的遐想。


    可是更讓他無法忍耐的是,他知道這些是錯的,他應該不管丁洛夕死活,扔她在這裏,衣服穿或者不穿。


    手痛或者不痛,跟他有什麽關係?


    他應該走人,遠遠的走開。


    可是他卻沒有走,不但沒有走,還堅持著為她進行到最後一步。


    哪怕這些動作,讓他小腹緊繃,額頭冒汗,他也沒有停下。


    “好,好了。”他重新站了起身,出口的聲音,帶著幾許嘶啞。


    丁洛夕此時不光是臉,全身都像是煮熟的蝦一樣。


    她身體發軟,差點站不住。


    強撐著站起來,走到牀邊把自己的鞋子穿好。


    “謝謝。”


    她聲音很輕,心裏覺得眼前的情景,真的是怪,怪透了。


    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她卻讓他看光了。


    不光是看完了,還——


    想到他為自己擦身體,想到他為自己穿衣服。


    所有的事情,都讓丁洛夕覺得尷尬得不行。


    她不知道要怎麽麵對顧承麒,道完謝,就站在那裏不動了。


    顧承麒略有尷尬,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隻想著丁洛夕雙手不方便,倒是真沒有想其它。


    可是現在看到丁洛夕的樣子,才知道自己莽撞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


    丁洛夕此時就是恨不得他不要再說這事,可是他還非要提,這下真的是想將頭埋起來,再不麵對他才好。


    “沒,沒事,我不怪你。”


    “吃飯吧。”


    顧承麒清了清嗓子,視線從她暴|露在空氣中的頸子離開。


    轉身,向著外麵走去。


    丁洛夕沒有馬上跟上,她不斷的吐呐,深唿吸,把那陣尷尬壓下去,不再臉紅了。這才抬腳離開。


    餐廳的桌上,擺著幾樣早餐。簡單


    丁洛夕有瞬間的詫異,顧承麒,竟然會做飯?


    看到她著著不動,顧承麒想坐下來的身影一下子又怔住。


    “手痛?”他怎麽忘記了,她兩隻手都受傷了,怎麽可能自己吃飯?


    “你坐下。”顧承麒拿起一杯牛奶,放在她麵前:“我給你找根吸管。”


    “……”丁洛夕想說什麽,顧承麒已經去拿了吸管了。


    她的視線落在桌子上的三明治,還有煎蛋上。


    這下是真的確定了,這些都是顧承麒做的。


    “給。”顧承麒將吸管拿來,為她放進了牛奶中:“這樣可能容易喝一點。”


    至於吃其它的,顧承麒清了清嗓子:“你先把牛奶喝完,我,我呆會喂你吧。”


    說完了,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眸光微暗,突然就沉默了。


    “不,不用了。”


    丁洛夕哪裏還敢讓他喂,她用右手端起杯子,把牛奶喝了,然後又拿起一塊三明治,小心的捏在指間,慢慢的咬了一口。


    “很不錯。”麵包烤得剛剛好,不酥而不焦,入口味道極為合適:“你還會做飯。”


    “簡單的會。”他曾經在國外留學,以顧家的家世。請個保姆照顧他自然沒有問題。


    可是他出了國都是自己動手。


    雖然很複雜的不會,但是簡單的卻沒有問題。


    他真厲害。丁洛夕看著顧承麒,怎麽也想不到,這樣的一個男人,竟然也會下廚。


    “很好吃。”她的讚美由心而發。完全沒有一絲不討好。


    顧承麒隻是淡淡的,這幾年,吃什麽東西都是一個味道。好吃不好吃,也隻是味蕾一時的滿足罷了。


    這頓飯對丁洛夕來說,其實吃得有點壓力。


    因為之前跟顧承麒太過不正常的互動,讓她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他。


    兩句話說完,就再沒有其它的話說。


    沉默的將飯吃完,她手受傷,自然不可能洗碗。


    顧承麒將碗收了,看著丁洛夕:“這邊有鍾點工過來打掃。中午你可以讓阿姨做飯給你吃。”


    “謝謝。”丁洛夕再次道謝:“不過,我住在這裏會不會太麻煩你?要不,我——”


    “住都住了,現地再來說這個話,不覺得太晚了?”


    …………………………


    一更,三千字。睡覺去了,白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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