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雪中火蓮被狐狸吃了    許是少了一隻重錘的關係,赫葉丹不怎麽習慣,在平衡感上也大打折扣,另外又看到自己的手下與龍澈的神龍衛居然全部殞命,龍胤的人則懶洋洋的抱臂在一邊看戲,對他的心理上也有了很大影響,沒多時便在龍胤的手上敗下陣來。


    他被龍胤一掌打在雪地上,反手撐著上半身,身上多處掛彩,嘴角也留著血,看起來挺狼狽的。而龍胤則與他形成了極大的反差,衣袂飄展,一手背負身後,一手正以長劍指著他,嘴角那若有似無的淺笑似乎在諷刺他剛剛那句“手下敗將”。


    赫葉丹自然明白龍胤那淺笑的意思,不過縱然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神情依舊跋扈,似乎沒有半點被人抓住的害怕。


    龍胤看著這樣一個人,心裏波濤洶湧,這個人連他都打不過,父王怎麽就死在了這樣一個小人的手上?


    “青衣,這個拿去,綠瓶的給受傷的人服用一粒,白瓶的擦患處。”君綺蘿隨手將手中的瓶子丟給了不遠處的青衣,然後分開人群走向赫葉丹。


    赫葉丹看著君綺蘿走來,眼中熾熱的光芒又一點一點的匯聚了起來,抹了把嘴角的血跡,樂嗬嗬的道:“想不到晉王晉王妃的功夫如此了得,手下也是一等一的能幹,本將軍佩服。”


    “收起你狗眼中那猥瑣的光芒,否則本王不在意挖了它!”龍胤冷冰冰的說著,還揚了揚手中的利劍。


    他看不得赫葉丹看著阿蘿時眼中那過於熾熱的光芒,他知道阿蘿這會的樣子顯然不是讓男人一看就能迷戀上,赫葉丹眼中的光芒也沒有男人對女人的那種癡迷,雖然不明白是為什麽,但是他看出他對阿蘿有所圖,讓他很不爽!


    君綺蘿也覺得被赫葉丹這樣看著,剛剛那種獵人看著獵物的感覺又迴來了。她想不明白自己目前這個樣子為什麽會惹來赫葉丹毫無忌憚的注視。難道他喜歡姿色平庸的男子?


    嗬,她才不信!


    “收起來就收起來。”赫葉丹說著,眼中的光芒當真給掩藏了下去,不過心底對君綺蘿的渴望卻不減反增。如今,君綺蘿在懂醫擅毒的基礎上,又多了一條功夫好,怎能不讓他激動呢?


    嗬嗬嗬,這樣的人做成傀儡,他真是太滿意了,想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赫葉丹,你想不到的事情多著呢!”君綺蘿在龍胤的左手邊停下,伸手抓住他背在身後的那隻手。接觸到他皮膚的那一刻,她心中一顫,打鬥了這麽久,他的身上居然冷得發寒。她一點也不懷疑那冰涼刺骨的冷意,定如他此時的心境一般。


    龍胤側頭對君綺蘿微微一笑,示意她,他沒事。


    君綺蘿直視著他的眼睛許久,見他眸底隱忍,眸色卻還算平靜,才確定他能把握好他的情緒。阿胤做事有分寸,她一直都知道,是以便也不再擔心,這才轉向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二人的赫葉丹,“赫葉丹,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赫葉丹的粗眉一挑,“想死會怎樣,想活又會怎樣?”


    君綺蘿左手一道內勁毫不客氣的打在他的臉上,“想死,我一下子就送你去見閻王;想活,就留下我們想要的話,我這次放你一條生路。”


    赫葉丹的嘴都被打歪了,他齜了齜牙,才捏著下巴道:“意思是下次見到,你還會殺了我是吧?”


    “那是自然。”君綺蘿淡淡道:“一碼歸一碼,下次若是在戰場上碰上,難不成還要一次次的放了你?”


    赫葉丹視線停留在龍胤臉上,看著他眸底隱忍的殺意,心中自然明白眼前的女人定在龍胤的心中有著一定的份量,卻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份量,是以咧嘴笑問道:“你們這裏這麽多人,如果我說了你們想知道的,你們卻還是不放過我,又該怎麽辦呢?”


    龍胤冷冷的道:“本王想要殺你隨時都能,不差這一次!”


    “那我就放心了。”赫葉丹嬉笑著,明知故問道:“不知晉王晉王妃想要知道什麽?”


    “三年前那一戰,龍澈以兩座城池和十數萬人的性命為代價……”君綺蘿問道:“你們和龍澈可有什麽書麵協議?是代表你個人簽署還是代表北戎皇室?龍澈的目的是什麽?”


    赫葉丹慢慢坐起身來,漫不經心的問道:“我赫葉丹足智多謀、驍勇善戰、帶兵如神,哪裏需要與人聯合簽署什麽書麵協議?難道我們北戎軍就不能憑自己的本事奪下你們東陵兩座城池嗎?再說,龍澈有什麽目的,你們該去問龍澈啊,怎麽來問我了?”


    “嗬,本事?當年阿胤親眼所見,你們將東陵大軍引到一座山穀,在穀中下藥,讓其自相殘殺,這也是本事?”


    “晉王一定是看錯了。”赫葉丹淡淡道。


    “啪!”君綺蘿再次凝起內力,一下子打在赫葉丹的臉上,“赫葉丹,你再狡辯,信不信本王妃現在就殺了你?!”


    赫葉丹吐出一口血沫,再次被君綺蘿打臉,犀利的眼中兇光乍現,隻是他垂著頭,君綺蘿等人沒瞧見罷了。


    “赫葉丹,你連阿胤都打不過,怎麽可能殺得了阿胤的父王和全殲五千飛鷹騎?”君綺蘿繼續道:“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設下那一出就是為了除去阿胤的父王和殲滅飛鷹騎,順便再將阿胤一並殺了,這樣晉王府就後繼無人。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親口說出來,不過是為了證實我們的猜測罷了。你若不願意,大可以去死了!”


    赫葉丹再抬起頭來時,那抹兇光已經不見,看向君綺蘿道:“沒錯,當年我的確是代表北戎與龍澈簽署了一份協議,協議的內容和目的與晉王妃你所說一分不差。”


    “如今那份協議在哪裏?”君綺蘿又問。


    “這麽重要的東西,自然是在我北戎皇帝北堂寅德那裏。”赫葉丹神色淡然的道。


    “蝕骨的毒是哪裏來的?”


    “龍澈給的。”


    “嗯,”君綺蘿點點頭,“你可以去死了!”


    話落舉掌就要朝赫葉丹打去。


    赫葉丹一連向後翻了幾個筋鬥避開君綺蘿的襲擊,嘴唇快速的噏合著不知道念著什麽。


    龍胤見赫葉丹要逃,提著劍飛身追上他,長劍就要刺向他的身體時,一道黑影從雪地裏一躍而起,一把抓起赫葉丹的後襟往旁邊帶了一下。


    赫葉丹倒是躲過了龍胤的長劍,但是那人卻是被龍胤紮紮實實的刺中了胸膛。


    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像是不知道痛似的,半點反應也沒有,隻帶著赫葉丹連連退後了好幾步才停下,長劍也因此被了拔出。


    眾人這才看清,那人全身籠罩在一襲黑色的袍子下,因為他頭上的兜帽太深,幾乎整張臉都被隱在了帽子裏,他身上的氣息很是詭異,像人,又不像人。


    龍胤站在他們的五步外,定定的看著那看不清麵目的黑袍人,心中莫名的抽搐了一下,帶著一股錐刺的痛感,使得他的眉頭深深的蹙起,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握著長劍的手不由得慢慢的垂下,劍尖上,殷紅的血滴下,迅速的融入雪地裏。


    赫葉丹看著他的反應,怔忡了一下,而後朗聲笑道:“想不到晉王妃居然是個食言而肥的小人,本將軍記住了。”


    君綺蘿冷冷的道:“對你這個畜生,我們又何須言而有信?”


    嗬嗬,畜生嗎?


    君綺蘿,過不了多久,我這個畜生會成為你的第二個男人,而你,會是我這個畜生的傀儡、玩物!


    赫葉丹看著君綺蘿笑得詭異,“晉王妃,這次本將軍就走了,下次見到時,本將軍一定會報今日被辱之仇。”


    說完他再次嘴唇翕動,念了幾句什麽,那黑袍人提溜著他,忽然動作迅猛的舉著手中的長劍,敏捷的刺向龍胤。


    眾人站在龍胤身後,都沒發現他的變化,更沒想到他居然就那樣站著一動不動,沒有退避也沒有迎擊。待到君綺蘿看出他的異樣時,黑袍人手中的長劍已經刺入他的身體。


    “阿胤!”


    “主子!”


    眾人喊著撲上前,君綺蘿手中的白綾揮出,向黑袍人襲去,哪知他帶著赫葉丹倒退著避開。赫葉丹趁機往天空撒出一把藥粉,頓時一陣臭氣和著漫天的粉塵迷蒙住眾人的眼睛。


    君綺蘿取出一包藥粉往空中撒去,粉塵迅速的散去,隻是再不見赫葉丹和那黑袍人的身影。


    “榮郢青衣小七留下,其他人前去追擊,逮到之後,殺無赦!”君綺蘿一邊下達命令,一邊扶住搖搖欲墜的龍胤。


    “是!”


    素衣衛原本吊兒郎當的姿態被滿身肅殺之氣取代,眾人不管受沒受傷,紛紛施了輕功下了雪山,追擊著赫葉丹和黑袍人而去。榮郢和青衣小七則協助君綺蘿將龍胤平放在地上。


    “阿蘿……”龍胤的臉色極其蒼白,隱隱還帶著烏青,他似乎這才迴過神來,縱是疼得暗自咬牙,卻也沒有暈過去。


    “你閉嘴!”


    君綺蘿生氣的喝止住龍胤後麵的話,扯開他身上衣袍,懊惱的發現,傷口雖然不深,但是他被刺的傷口,正好在肋骨下麵她封住“蝕骨”劇毒的地方,以至於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而傷口周圍的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的變黑。


    “靠!”


    君綺蘿麵色沉重的暴了句粗口,快速的點了幾下傷口周圍,以防止血流過多,然後放出小白想讓它吸掉一些毒血,哪知小白隻聞了聞那血,便準備縮迴君綺蘿的手上。


    “阿蘿,我……”


    龍胤見到君綺蘿的臉色心知不妙,內疚的想要說什麽,然而虛弱的聲音再次被君綺蘿遏製住,她點了他的睡穴,使得他沉沉的睡去。


    榮郢和青衣小七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默默的站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出。


    君綺蘿蹙眉威脅道:“小白,快些吸掉一些毒血,否則我將你丟在這冰天雪地裏,任你自生自滅!”


    小白齜了齜牙,這才不情願的對著龍胤的傷口吸起來。哪知沒一會,小白的身體搖搖欲墜,晃了幾晃便倒在了龍胤的身上。


    君綺蘿這才意識到蝕骨的毒素對於小白來說,似乎是太強了些。於是,對著一邊的雪山高峰打了個唿哨,火狐狸嗖嗖嗖的竄了下來,飛快的到了君綺蘿的身邊,隻是它的爪子上,根本沒有見到雪中火蓮的影子。


    “小紅,快去把雪中火蓮取來。”君綺蘿撫了撫它的毛發道。


    “嗝。”火狐狸沒有動,反而打了個飽嗝。


    君綺蘿意識到什麽,一把提起火狐狸,眉頭緊緊的揪在一起,望了望那高聳如雲的雪山,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是不是把雪中火蓮給吃了?”她的聲音聽似平淡,然而心中卻是隱隱有種束手無策的焦急。


    雪中火蓮須得配合她開的數十味藥熬製,至少要喝上十天才能徹底清除毒素,現在倒好,拚著一場廝殺才得到的雪中火蓮,如果被這個小畜生給吃了……


    或許封住阿胤體內“蝕骨”的穴道沒有被刺破,她還有把握讓阿胤等個三五年,可是現在穴道破,毒素迅速擴散,進入心脈,再以以前的方法封存已經不可能了。


    火狐狸的眸光閃了閃,然後很有靈性的點了點頭。


    得到火狐狸肯定的答複,君綺蘿真的想死了。看著火狐狸,恨不能一下子宰了它。


    阿胤剛剛為什麽沒有避開也沒有迎擊?難道那黑袍人有著什麽秘術,可以讓阿胤動不了?君綺蘿心中這個想法升起,立即就被她自己給否決了。如果那黑袍人會這樣厲害的術法,那麽他們根本就不用跑了,反過來殺了他們都是可以的!


    “主母,主子他怎麽樣了?”看著龍胤越發死灰的臉,青衣擔憂的問道。


    “令主,這附近可還有雪中火蓮?我們快些去尋尋吧。”榮郢也焦急的問。


    君綺蘿搖搖頭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阿胤若是在三個時辰之內沒有服下解藥,必死無疑!”


    “啊!”小七驚得退後了兩步,“現在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我真是後悔剛剛不是我自己前去拿雪中火蓮!”君綺蘿說著一把從靴筒裏抽搐匕首來,在火狐狸眼前晃了晃,惡狠狠的道:“為今之計,自然是宰了這個小畜生。”


    “嗷嗷嗷。”火狐狸看著明晃晃的匕首,撲騰著小短腿嗷嗷叫著。


    “不許動!”君綺蘿吼了火狐狸一聲,它果真不敢動了,轉向就近的青衣道:“青衣你來給我抱著它。”


    青衣二話不說,接過君綺蘿手中的火狐狸,緊緊的抓住它的兩條前腿。


    君綺蘿抓住它的一隻後腿,匕首輕輕一劃劃出一條小傷口,擠出一滴血來滴在龍胤胸前的傷口上。


    君綺蘿沒有動,就近觀察著它們匯融後的反應。


    “令主,是不是它的血對晉王的毒有用?”榮郢問道。


    “原本是需要數十味藥配合雪中火蓮熬製解藥才有用,但是現在也隻有死馬當活馬醫醫了。”君綺蘿深深吐出一口濁氣,“我不知道結果會怎麽樣,不過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


    青衣和小七神色凝重,聞言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慶幸主子被點了睡穴睡去了,要是清醒著聽到主母這話,肯定得從地上跳起來。


    幾人不再說話,靜靜的盯著兩滴血,一瞬不瞬的。


    不一會兒,隻見原本黑色的血液竟然漸漸淡去,有了血紅的色澤。君綺蘿又抓起龍胤身上的小白蛇,掰開它的嘴,擠了一滴血在它的嘴裏,沒過多久,小白也蘇醒了過來。


    這一反應讓君綺蘿心中一喜,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將小白收進懷裏道,“阿胤有救了!”


    幾人提著的心也跟著掉了下去。


    君綺蘿看向火狐狸道:“小東西,你犯下的錯誤就得你去承擔,放心,不會要你的命,隻是要你的幾滴血而已。等阿胤的毒解了,我給你做多些牛肉幹,讓你好好補補。”


    火狐狸瑩潤潤的小眼布滿上了一層薄霧,看著君綺蘿,乖順的點了點頭。


    君綺蘿這才抓起它的後腿,以匕首將剛剛的傷口加深了一些。讓榮郢捏開龍胤的嘴,她立即將火狐狸的血擠了約莫有小半碗在他的嘴裏,然後再擠了一些在他的傷口上。


    火狐狸疼得齜牙咧嘴,小眼裏盛滿了委屈。


    “你還感到委屈了!”君綺蘿為它上了藥包紮好傷後,沒好氣的嗔了它一眼,“要不是你貪嘴,又怎麽會取你的血救人?青衣把它給我看好了,可莫讓它逃跑了。”


    青衣知道目前還不能確定隻一次火狐狸的血能不能讓自家主子完全好過來,是以鄭重的道了聲“是”。


    時間靜靜的過去,龍胤臉上的烏青在慢慢的褪去,傷口的黑血也在漸漸的變紅。


    讓君綺蘿慶幸的是,如果火狐狸沒有吃掉雪中火蓮,她不可能想到直接以火狐狸的血來為阿胤解毒,那麽三個時辰之內,根本就來不及趕到離這裏最近的汶城,更莫說是還要花時間去找藥和煎藥。


    那麽等待阿胤的,唯有死路一條!


    待血色變成正常的紅色,君綺蘿將龍胤的傷口包紮好,然後為他弄好衣裳,解開大氅,將他扶坐起來。又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墊在地上,席地坐下,解開龍胤的睡穴,雙手貼上他的後背,以內力引導著他剛剛喝下的火狐狸的血,促進它進一步被吸收。而後,她又凝起大股的內力,從他的後腰處一點一點的向上逼去。


    約莫半個時辰後,龍胤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君綺蘿揪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緩緩的收了功,君綺蘿的臉色有些蒼白。


    “主母,你怎麽樣?”


    “令主,你怎麽樣?”榮郢青衣幾人異口同聲問道。


    “我沒事,隻是有些累。”君綺蘿說著扯過龍胤的手為他把了把脈,忽然驚訝的道:“沒想到火狐狸吃過雪中火蓮後的血居然比起草藥煎下的藥,效果更加的好。想必再用一次火狐狸的血,就能徹底的清除餘毒了。”


    “可是主母,既然效果極好,主子為什麽還不醒來?”小七擔憂的問道。


    “我說沒事就沒事,你還不相信我的醫術了嗎?”君綺蘿白他一眼道:“阿胤體內的劇毒淤積太久,壓製毒素的穴道又突然被刺破,毒素運行全身,哪能那麽快醒來?放心,睡一覺就好了。”


    “這裏冰天雪地的,主子又受了傷,可別受了風寒才好。”青衣懊惱的道:“早知道就該備下馬車了!”


    “以主子的實力,必定能給那黑袍人重重的一擊,可是主子為何站著不動?真是令人費解。”說起龍胤身上的傷,小七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等阿胤醒來問問就知道了。”君綺蘿當即道:“小七說得沒錯,阿胤現在身體虛弱,可別發燒才好!咱們先迴城去再說。”


    榮郢站到雪峰邊上辯了下方位道:“令主,這裏迴汶城少說也要四個時辰,去特種兵的總舵不到一個時辰,不如……”


    他說著以眼神征求著君綺蘿的意見。


    君綺蘿稍作思忖後點點頭,“原本也是要去看看的,那便現在去吧。”


    也不用君綺蘿吩咐,榮郢上前為龍胤係好大氅的帶子,背著他便朝剛剛看好的方向施了輕功在前麵帶路。


    約莫一個時辰後,幾人來到一處大雪峰前,在三丈外站定。


    君綺蘿發現,這處雪峰和太後生辰時看見的幻境中的雪峰一模一樣。


    榮郢背著龍胤,在大雪峰前踏著極其怪異的步伐,“令主,這道大門除了以五行步打開外,還可以以水雲笛被奔月簫吹奏任意曲子打開。”


    君綺蘿輕輕嗯了一聲,“沒想到你們居然能以自然奇觀為屏障,人類的智慧,絕對是這世間最厲害的東西。”


    沒一會兒,雪峰隆隆分開一道兩人並行的入口來,水雲洞府幾個字赫然在目,令君綺蘿幾人大唿神奇。


    “令主,青衣、小七兄弟,記住一定要踏著我的步伐走,踏錯一步,會引發機關的!”榮郢鄭重的叮囑了一遍,見他們點頭,這才閃進了入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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