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不自在地低頭瞥了一眼他反握住自己的手,心裏不愉:怎麽她摸他,他像個死的毫無反應。


    他反過來隨便摸她一下,她便心口亂撞,唿吸不暢呢?


    這很不公平。


    池魚覺得這大概是段位壓製帶來的。


    臨殷雖然是個孤煞星,但他身邊到底是有一堆人對他仰慕有佳的,身在萬花叢中,耳濡目染段位也上去了。


    不像她,走在沙漠中,寸草不生,心靈枯竭。一點和風細雨,就把她滋潤壞了,激動不已。


    池魚穩了穩心神,


    可以甜,但不可以舔,太沒尊嚴。


    收斂起表情,平靜著闡述:「是那花沒錯。」


    「前後不過兩月,那花的威能像是晉級了不少?」


    池魚說是,破罐子破摔,正要開口解釋,想著興許說清楚了,還能讓臨殷幫忙刷點作值。


    係統道:「作值的事,你最好不要告訴他。你覺得臨殷會坐容你勢大,與他並肩?係統的作值升級技能可是沒有瓶頸的。」


    池魚心裏微微一頓,又覺得很有道理。


    不是她想要提防著臨殷,這是做人基本的求生欲,挑釁一個極其強勢的人的統治地位是很不明智的做法。


    作者:本來準備明天搬家的,基友明天有急事,改成今天搬。


    肥章肥不起來了,晚上應該還會有一更。


    搬家之後,離公司近了一個小時的路程,之後的更新就不會像從前那麽晚了。


    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嗚嗚嗚嗚,因為疫情的緣故拖到今天才搬,心好累……


    第142章


    池魚含糊道:「本源替我修補了靈竅,我現在資質尚可, 進步是快了些。」


    這麽一來, 好歹不算謊話。


    臨殷似乎並不打算追究晉級過快的事,反倒額外問了句:「如今威能可達什麽程度?」


    池魚實話實說:「若貼著人引爆的話, 或可殺上神。」


    臨殷多瞧了她一眼,仿佛意外,


    池魚發出嘿嘿的笑聲,盡量顯出單純無害來, 心裏卻忐忑, 怕他因此而提防戒備:「我厲害吧?」


    臨殷沉吟片刻, 抿了下唇,心情好似一瞬好了不少, 「倒是小瞧了你。」


    池魚自爆底牌,也算隱晦的示好, 見效果不錯, 內心悄悄地鬆了口氣。


    瘋狂地表忠心:「哥哥若需要我配合出手隨時吱聲就是, 皇城對滄氏的意義非同小可, 象徵皇權。落了宵禁鎖之後,由於守衛減少, 不會波及普通巡邏的侍從。我去炸了它,便算為當年遭受不公對待的功臣泄了憤了。」後頭半句因為顧及寶寶在場,說得含糊,「若我們明天走的話,今夜就是最後的時機了。」


    她語氣躍躍欲試, 看著不像是想要反擊,而是想要主動搞事。


    臨殷不置可否:「隻要不被人抓住把柄,你想怎麽炸都行。」


    池魚有種得到官方頒發的「搞事通行證」的如釋重負感,激動不已,矜持地抓起他的手,又連吧唧了好幾口。


    早知道他對搞事胡鬧的接受度這麽高,她就該早點過明路啊。


    ……


    皇室後山。


    滄止跪在滄尋白尋常靜修的淨室之外。


    院外,數千燃燒的蓮燈在蜿蜒的溪水之上匯聚成一片星河,光亮拉長了他微微彎曲背脊的影子,透著無盡的失意。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傳來飛鳥撲騰翅膀的聲響,由遠及近。


    滄止被那聲響提點,振奮精神,挺直了背脊。


    一隻雪白的鴿子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滄止卻不敢妄動,直到身前靜室的大門被人拉開,一隻枯槁的手探過來,捏住了白鴿的脖子。


    那手的主人正是滄尋白,


    他踏出靜室之後,幾個唿吸之間,人便從鶴髮雞皮、油盡燈枯的老者,恢復成了青年人的模樣。


    滄尋白拆開手中的信件,逐字看下去,眼神漸冷:「此人,藏得倒是深。」


    滄止以為他說的是臨殷,心中一刺,將頭埋得更低。


    滄尋白卻沒心思照顧孫兒那點受挫的自尊心,他如今的想法全在池寶寶身上,將信件遞給滄止:「明明是個低階弟子,身邊的妖獸,除了一龍竟然還有一隻鳳凰。」


    龍飛鳳起,天下歸心。


    隻有當年滄澤生,才配的如此待遇,如今確配給了一個不起眼的女弟子,至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滄止勉強壓住分散的心神,去跟滄尋白的思路,看完信件:「難怪,她有鳳凰提點,方才知曉龍族當年的秘密。」一頓,留意到一處細節,驚訝道,「她的身份是假的,無法查證?」


    滄尋白古怪地笑了聲,扶著庭欄,慢慢坐下。


    他的身後,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子,從靜室之內的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她走出來的方向,正是滄止跪拜的方向,他身為少君跪拜滄尋白是理所應當,跪拜一個不知名的女人便極失身份了。


    他剛一皺眉,想要開口,便見那女子搖搖晃晃,走到了蓮燈照耀的範圍內。


    暖橘色的光芒映照在女人的臉上,卻不能給她帶去絲毫的生氣,


    她睜著空洞的眼,眸底漆黑一片,仿佛一具行屍傀儡。


    滄止驚訝不已:「這是……」


    滄尋白倚著欄杆,未應。


    那行屍傀儡木訥地張嘴,答道:「嚴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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