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嚴的身體因她主動的“投懷送抱”而僵住，黑沉的眸子裏多了抹暗色。
他低頭盯著她的發旋，語調危險：“薑煦。”
薑煦沒應聲，小貓似的用臉在他的小腹上蹭了蹭。
一股邪火陡然往下竄去，淩嚴咬緊牙，卻又不舍得推開她。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他問，聲音沙啞。
“你是……”薑煦呢喃著，口齒不甚清晰，“嚴嚴……”
“嚴嚴”這個小名隻在他幼兒園的時候被人叫過。
在他們倆的關係降到冰點以前，她也是這麽叫他的。
淩嚴的心髒發酥發軟，眼神也溫柔了許多。
“嗯，我是嚴嚴。”他頓一頓，問：“你喜歡嚴嚴嗎？”
他能夠感覺到此刻薑煦對他的親近與依賴，從她當年刻意疏遠他以後，還是頭一迴。
他想，或許她會願意對他敞開心扉。
先前沒有得到的答案，說不定……
一顆心撲通狂跳。
忐忑與不安將他淹沒。
淩嚴下意識地屏住了唿吸，生怕錯過薑煦任何一個微弱的發音。
“喜歡……嚴嚴……”薑煦的聲音很輕，可淩嚴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有喜悅，也有擔憂。
——她醉得不省人事，萬一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淩嚴把電吹風關掉放到一旁，打開手機的攝像功能。
攝像頭對準了她的臉，他重問一遍：“煦煦，你喜歡嚴嚴嗎？”
薑煦沒有讓他失望：“喜歡的，我好喜歡嚴嚴……”
淩嚴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再度翻湧的狂喜。
“你是喜歡嚴嚴，還是喜歡言鈺？”
“我……”薑煦有一秒的猶豫，眉心也隨著微微皺起。
“我都喜歡……”她說。
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淩嚴體內沸騰的血液在瞬間凝結成冰。
忽的，他嗤笑一聲。
“我究竟在期待些什麽……”
言鈺是她名正言順的男朋友，而他，隻是一個曾經被她拋棄過的老同學。
陪在她身邊的這兩天時間，都是他從言鈺那裏偷來的。
刪掉剛剛錄製的視頻，淩嚴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繼續替她把頭發吹幹。
==
被淩嚴放到床上的時候，薑煦睜開了眼。
淩嚴起身的動作慢了半拍。
“醒了？”他問，神情又恢複成了一貫的冷漠，眼裏先前的情愫蕩然無存。
薑煦的瞌睡在一瞬間驚醒，她捂著胸口，莫名有些心慌。
抬手急急地拉住淩嚴的袖子，可被他不帶任何感情的冰冷視線一掃，她又心虛地鬆開。
舔了舔嘴唇，薑煦可憐巴巴地問：“你要走了嗎？”
她的眼睛濕漉漉的，像是蒙了一層霧氣。
“嗯。”淩嚴直起身，“你睡吧，我關燈。”
眼見著他果決地朝著門口走去，薑煦忍不住出聲將他叫住：“哎——”
淩嚴停下腳步，卻沒有迴頭。
“我頭疼～”薑煦的嗓音軟軟糯糯的，透著示弱與討好。
她吃定了淩嚴不會扔下她不管。
果不其然，她在心裏還沒數到“三”，他就已經折迴了床邊。
“怎麽疼的？”淩嚴問。
薑煦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說：“就這兒，突突的疼，疼炸了。”
“閉眼，我給你揉。”淩嚴側著身子在床沿坐下，兩隻寬厚的大掌分別貼住她兩側的頭皮，拇指力度適中地按在她的太陽穴上，依著某種頻率揉捏。
薑煦不算撒謊。
她的太陽穴的確有點疼，但遠遠不到“疼炸了”的程度。
被他這麽按著，她的疼痛感一點點地減緩，困意再度侵襲而來。
突然，一陣音樂聲鑽過門板，從外麵的客廳傳來。
“我的手機……”薑煦想要去拿，卻被淩嚴按迴床上。
“我去。”他很快取了手機迴來，可臉色相比之前，又更難看了幾分。
“言鈺找你。”他把手機塞進她的掌心。
他低頭盯著她的發旋，語調危險：“薑煦。”
薑煦沒應聲，小貓似的用臉在他的小腹上蹭了蹭。
一股邪火陡然往下竄去，淩嚴咬緊牙，卻又不舍得推開她。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他問，聲音沙啞。
“你是……”薑煦呢喃著，口齒不甚清晰，“嚴嚴……”
“嚴嚴”這個小名隻在他幼兒園的時候被人叫過。
在他們倆的關係降到冰點以前，她也是這麽叫他的。
淩嚴的心髒發酥發軟，眼神也溫柔了許多。
“嗯，我是嚴嚴。”他頓一頓，問：“你喜歡嚴嚴嗎？”
他能夠感覺到此刻薑煦對他的親近與依賴，從她當年刻意疏遠他以後，還是頭一迴。
他想，或許她會願意對他敞開心扉。
先前沒有得到的答案，說不定……
一顆心撲通狂跳。
忐忑與不安將他淹沒。
淩嚴下意識地屏住了唿吸，生怕錯過薑煦任何一個微弱的發音。
“喜歡……嚴嚴……”薑煦的聲音很輕，可淩嚴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有喜悅，也有擔憂。
——她醉得不省人事，萬一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淩嚴把電吹風關掉放到一旁，打開手機的攝像功能。
攝像頭對準了她的臉，他重問一遍：“煦煦，你喜歡嚴嚴嗎？”
薑煦沒有讓他失望：“喜歡的，我好喜歡嚴嚴……”
淩嚴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再度翻湧的狂喜。
“你是喜歡嚴嚴，還是喜歡言鈺？”
“我……”薑煦有一秒的猶豫，眉心也隨著微微皺起。
“我都喜歡……”她說。
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淩嚴體內沸騰的血液在瞬間凝結成冰。
忽的，他嗤笑一聲。
“我究竟在期待些什麽……”
言鈺是她名正言順的男朋友，而他，隻是一個曾經被她拋棄過的老同學。
陪在她身邊的這兩天時間，都是他從言鈺那裏偷來的。
刪掉剛剛錄製的視頻，淩嚴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繼續替她把頭發吹幹。
==
被淩嚴放到床上的時候，薑煦睜開了眼。
淩嚴起身的動作慢了半拍。
“醒了？”他問，神情又恢複成了一貫的冷漠，眼裏先前的情愫蕩然無存。
薑煦的瞌睡在一瞬間驚醒，她捂著胸口，莫名有些心慌。
抬手急急地拉住淩嚴的袖子，可被他不帶任何感情的冰冷視線一掃，她又心虛地鬆開。
舔了舔嘴唇，薑煦可憐巴巴地問：“你要走了嗎？”
她的眼睛濕漉漉的，像是蒙了一層霧氣。
“嗯。”淩嚴直起身，“你睡吧，我關燈。”
眼見著他果決地朝著門口走去，薑煦忍不住出聲將他叫住：“哎——”
淩嚴停下腳步，卻沒有迴頭。
“我頭疼～”薑煦的嗓音軟軟糯糯的，透著示弱與討好。
她吃定了淩嚴不會扔下她不管。
果不其然，她在心裏還沒數到“三”，他就已經折迴了床邊。
“怎麽疼的？”淩嚴問。
薑煦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說：“就這兒，突突的疼，疼炸了。”
“閉眼，我給你揉。”淩嚴側著身子在床沿坐下，兩隻寬厚的大掌分別貼住她兩側的頭皮，拇指力度適中地按在她的太陽穴上，依著某種頻率揉捏。
薑煦不算撒謊。
她的太陽穴的確有點疼，但遠遠不到“疼炸了”的程度。
被他這麽按著，她的疼痛感一點點地減緩，困意再度侵襲而來。
突然，一陣音樂聲鑽過門板，從外麵的客廳傳來。
“我的手機……”薑煦想要去拿，卻被淩嚴按迴床上。
“我去。”他很快取了手機迴來，可臉色相比之前，又更難看了幾分。
“言鈺找你。”他把手機塞進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