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家公司的結局與維克托大同小異。


    這一次也在整個商界引起了一場“大地震”,幾乎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上頭也因此而加強了對商品質量的監督,製定了更為嚴密的檢測流程;稅務方麵更是嚴格把關,好些個工作組下到各家公司,對其賬本進行抽查。


    這樣的雷霆行動對各家公司來說是災難,但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無疑是一劑“強心針”。


    大家紛紛表示:希望這樣的狀態能夠持續得久一些,不僅僅是三分鍾熱度。


    看著這一則新聞,瞿耀調笑道:“要是持續太久,恐怕想暗殺薑越的人要再翻個幾番。”


    我原本還挺高興的,聽他這麽一說又有些擔心。


    “薑越他……沒事吧?”


    “他能有什麽事?”瞿耀嗤笑我的杞人憂天,“哦對了。”他像是剛剛才想起來,“薑越後天就迴s市了。後天晚上我和言良給他接風洗塵,你要一起去嗎?”


    聽到薑越迴來的消息,我的內心多少有些激動。


    可言良對我的警告言猶在耳,我心中的喜悅一點一點的冷卻。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垂下眼,故作不在意地說。


    “那好吧。”瞿耀也不勉強我,“就是你後天要自己想辦法吃飯了。”


    “行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你就別瞎為我操心了!”我勉強擠出一個笑來。


    ==


    時間眨眼就到了兩天以後。


    一到下班時間瞿耀就走了,臨走前還特意過來又問我一次:“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


    於是我斬釘截鐵地又拒絕了他一次:“不去。”


    等他走了以後,我故意在樓上又磨蹭了好一陣才下去。


    然而我越是害怕什麽就越是來什麽。


    我剛出大廈,包裏的手機就響了。


    我看到是瞿耀打過來的還挺驚訝。


    “還有什麽事?”我問。


    “你往前麵走兩步,看對麵。”他說。


    我按照他的指示,往前麵多走了兩步。


    馬路對麵,一輛熟悉的車停在那裏。


    “你還沒走?”我有些不知所以。


    “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找你。”瞿耀的語氣很嚴肅。


    我不敢怠慢,趁著綠燈一路小跑過去,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我沒料到副駕駛座上坐了個人,把我嚇了一跳。


    “嗨,姚希。”言良笑眯眯地衝我揮了揮手。


    我的身體頓時僵住,大腦一片空白,連想跟瞿耀講的話都忘了個一幹二淨。


    過了很久——可能有個兩三分鍾,我才慢慢反應過來。


    “嗨,言良。”


    我知道我笑得很別扭,因為瞿耀與言良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跟他打完招唿,我又問瞿耀:“什麽事?”


    瞿耀指了指後座,“先上車。”


    和言良共處一個空間總讓我有很大的壓力,也讓我打心底裏排斥。


    我站著沒動,“你就這麽說吧。”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瞿耀很堅持:“快點上車,這兒不讓停車的,再磨蹭一會兒交警就要過來貼條了!”


    言良也說:“姚希,你別擔心,我們不會把你拐去賣掉的。”


    他用的玩笑的口吻,我卻真心的懷疑他會這麽做。


    最後我還是上了車。


    瞿耀把車開上了機場高速。


    我隱約有了點頭緒:“我們現在是……要去機場?”


    “是啊。”瞿耀答得理所當然。


    “去機場做什麽”這種問題我沒問。


    瞿耀已經說過,薑越今天要迴s市,而他們倆要為他接風洗塵。


    不用想,這一趟的目的肯定就是為了接薑越。


    我猜的也確實沒錯。


    我們還沒到機場,瞿耀就接到了薑越打來的電話。


    他的手機連了車載藍牙,所以他們倆的對話內容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到哪兒了?”薑越問。


    “在高速上,快到了。”瞿耀答。


    “哦。”薑越應一聲,“到了給我打電話。”


    猜測得到了證實,我心裏窩著的火越燒越旺。


    我都說不去了,他還非把我騙過來。


    言良這會兒看著挺正常的,心裏指不定怎麽罵我呢!


    可當著言良的麵,我也不好指責瞿耀,隻能裝作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不知道,扭頭望著窗外發呆。


    到了機場,瞿耀按照薑越剛才吩咐的那樣給他打電話。


    我們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薑越才從機場裏出來。


    他自己拖著行李箱,那個在b市時形影不離跟著他的黑西裝壯漢此刻並不在他的身邊。


    言良下了車,替他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


    “你坐前麵唄!”在薑越迴應之前,他就搶先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上來。


    哪怕我再害怕他也不由對他心生佩服:這鐵壁防守,真是滴水不漏啊!


    薑越沒說什麽,徑直坐到了副駕駛。


    他係好安全帶才發現車裏還有一個我。


    “你也在啊。”他從後視鏡裏與我對視,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我“嘿嘿”地幹笑兩聲,說:“是啊。”


    之後我倆就再沒有過交談。


    瞿耀問薑越:“這次迴來了,還過去嗎?”


    薑越的迴答模棱兩可:“看情況吧。”


    “你小子膽子很大啊!”瞿耀調侃他,“這次鬧得這麽大,那些人沒搞你嗎?”


    “搞了啊,怎麽沒搞?”薑越不以為然,語氣中充滿了不屑,“那些人千方百計查到了我的住處,結果進不去。他們倒是嚐試了很多種方法,有放火的,有對著我住的房子開槍的,還有趁著我出門的時候開車撞我的……也算是我福大命大,幾次都逃過了,但我的保鏢被撞斷了一條腿,現在還在住院,沒能跟著我一起迴來。”


    這麽危險的事情,他卻說得輕描淡寫。


    我在後邊聽著,都為他捏了好幾把汗。


    “你也是。”瞿耀責備他,“稍微整一整維克托,給他們一個教訓就得了,何必這麽趕盡殺絕呢!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你現在得罪了那麽多人,想東山再起就更加困難了。”


    “其他公司好說,維克托必須死。”薑越的眼神很冷,“再說了,我也沒打算單憑自己東山再起。”


    “那你打算怎麽辦?”瞿耀問。


    薑越眯起眼冷冷一笑,“我打算迴千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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