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長情說:“我剛才出手製服他們,感覺他們的武功路數有些奇怪。你把他們的衣服脫掉,看看這三個人後腰處有沒有東西。”    倪葉心說:“後腰處有什麽?”    倪葉心這麽一說,突然就想起來了,自己的後腰處也有東西,一個紅色的紋身。    倪葉心剛才還嬉皮笑臉的,這會突然睜大眼睛,然後一副猴急猴急的樣子,去拽那個黑衣人的衣服。    牧南亭:“……”    牧南亭覺得現在的場麵有點辣眼睛,恨不得轉身迴避。    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倪葉心已經把那個黑衣人的衣服解開了,然後把黑衣人給背過去,就看到黑衣人的後腰處果然有一個紅色的紋身,和倪葉心後背的紋身有點相似。    倪葉心露出驚訝的表情,說道:“大俠他是……”    倪葉心原本的身體是一個殺手組織派到朝廷裏的臥底,其實是一個殺手組織其中的成員。而這個殺手組織的每一個殺手,在後腰的地方都有一個很不起眼的小紋身,紅色的,看起來就像一顆紅色的痣一樣小。    慕容長情剛才隻是懷疑,現在總算是確定了,這三個人的來曆竟然和倪葉心是差不多的。    倪葉心震驚的不得了,他們之前也遇到過這個組織的人,不過那是關於蛇紋圖騰案子的,沒想到離開了朝廷之後,他們又在一此遇到了。    倪葉心說:“大俠,他們不會是衝我們來的罷?”    慕容長情說:“不像,他們顯然是衝著牧南亭和陸延來的,不可能笨到刺殺錯目標。”    牧南亭還是見識少,本來還不知道怎麽迴事兒,不過聽倪葉心給他科普了一下,麵色也嚴肅了起來。    牧南亭說:“我以前隻是聽說過這個殺手組織,沒想到是真的存在的。他們的武功還真是很厲害,但是他們刺殺我們做什麽?”    牧南亭不知道,倪葉心他們就更不知道了。    他們要審問存活著的黑衣人,不過那個黑衣人並不配合,如果把他脫臼的下巴裝上去,那黑衣人恐怕又要自殺,如果不裝上,他不能說話,傷的這麽重又沒辦法寫字,實在是很難辦。    慕容長情說道:“審問他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仇長老。”    仇無序:“……”    爛攤子一下子就扔到了仇無序的頭上,仇無序覺得頭疼,自己又不是執法長老,對於嚴刑拷問什麽的,根本不在行,不過教主吩咐了,仇無序還是趕緊就答應了。    仇無序說:“是。”    除了活著的黑衣人之外,當然還有兩個已經死掉的黑衣人需要處理,屍體自然不能一直放在客棧裏,雖然天氣冷,但是也會臭掉的。    慕容長情是不會處理屍體的,他嫌棄髒,讓仇無一處理屍體也不太好,畢竟仇無一太小了。    所以慕容長情看了一眼死掉的兩個黑衣人,然後又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牧南亭,說:“你去把屍體處理掉。”    牧南亭一愣,說:“我?”    倪葉心說:“當然是你了。殺手來殺你的,殺手還死在了你的屋裏,不是你處理難道還是我們處理嗎?”    倪葉心說完了,就拍了拍慕容長情的肩膀,說:“大俠,我們走罷。”    慕容長情點了點頭,然後就跟著倪葉心離開了。    穀兆荊和仇無一也離開了。仇無序笑了笑,帶著那個黑衣人迴自己房間去審問。    屋裏一下子就剩下牧南亭和陸延了,當然還有地上躺著的兩個屍體。    牧南亭認命的歎了口氣,然後背著屍體出了客棧,搬到外麵去處理掉。    牧南亭跑了兩趟,迴來的時候換衣服洗澡,忙了一大圈,累的夠嗆了。    他剛才也挨了兩掌,雖然並沒有什麽事兒,也沒受內傷,但是胸口青了,還是很疼的。洗完了澡穿上衣服,感覺肌肉一動,疼得呲牙咧嘴的,相比之下,都不覺得屁股疼了。    牧南亭覺得身體不舒服,而且特別的累,幹脆也躺在床上,想著自己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陸延是不是也應該醒了。    牧南亭沉沉的睡過去,感覺還沒有睡多久,迷迷糊糊之間,就覺得有人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的,力度也不重,弄得他癢癢的不行。    結果牧南亭就又做奇怪的夢了,還夢囈了一聲。    牧南亭感覺有人啪啪的拍了自己兩下臉,瞬間就醒過來了,一睜眼就對就上陸延的眼睛。    陸延已經醒了,都已經坐起來了,看起來並沒什麽事兒了,臉色恢複了一些紅潤,精神頭也好多了,比剛才差點嚇死牧南亭的氣色好的太多。    牧南亭說:“你怎麽起來了?快點躺下,小心傷口撕裂。”    “已經沒事兒了。”陸延說。    牧南亭鬆了口氣,然後又倒迴了床上,說:“你沒事兒我有事兒,我累死了困死了,還嚇死了,我要睡覺,你別鬧我。”    牧南亭說著就閉上眼睛,看起來是困極了,但是還沒等他睡著,忽然就感覺自己又被摸了!並不是做夢。    牧南亭立刻睜開眼睛,然後一把就抓住了在自己身上亂摸的陸延。    牧南亭臉色有些微紅,睡意都沒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做什麽啊,亂摸什麽?”    陸延愣了一下,難得有點不好意思,說:“我……我之前給你的玉佩呢?”    牧南亭一聽,有點發懵,這才想起來那半塊玉佩,難道陸延在找那半塊玉佩?    陸延剛才受傷頗重,還以為自己要死了,所以才把那板塊玉佩塞在了牧南亭手心裏。    陸延這會兒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你能不能把那個玉佩還給我。”    牧南亭懷疑自己耳朵壞了,喊道:“你送人的東西,還有要迴來的啊?”    牧南亭剛才差點就信了倪葉心的話,還以為是定情信物,要不然就是什麽家傳之寶!但是不管什麽,現在陸延竟然要把玉佩要迴去!    牧南亭氣得胸口直疼,咬牙切齒的說:“不能!不給!不還!”    陸延瞧他生氣的樣子,趕忙好言好語的說道:“那個對我很重要,你拿著又沒用,就還給我罷。”    牧南亭氣得都渾身發抖了,幹脆背過身去,閉上眼睛裝睡覺,不打算再理氣死人不償命的陸延了。    隻是他剛背過身去,陸延卻又開始在他身上亂摸,顯然是在找那塊玉佩。    牧南亭“唔”的痛唿了一聲,陸延摸到了他胸口被打青的地方,雖然沒有內傷,但是淤血的地方被碰了也是很疼的。    陸延問:“你怎麽了?”    牧南亭說:“剛才我拖著一隻死狗,還被三隻瘋狗咬,你說我怎麽了?我胸口都青了,疼死我了。”    陸延知道他在罵自己,不過也沒辦法,畢竟牧南亭救了自己,而且受傷了,說:“上藥了沒有?”    “沒有。”牧南亭惡聲惡氣的說。    陸延說:“我給你上藥?”    牧南亭生氣,本來不肯,但是有點太疼,幹脆躺平了,讓陸延給他上藥。    陸延把他衣服脫了,解開雪白的裏衣,果然看到他胸口有一片淤青。不過在那一片淤青旁邊,還有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跡,陸延一瞧就明白為什麽牧南亭沒有上藥了。    牧南亭身上有不少吻痕,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瞧見,所以才忍著沒說的。    陸延忍不住笑了,但是又覺得那一大片的淤青很礙眼。雖然在牧南亭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一些青紫,似乎讓人覺得很旖旎,但是那並不是陸延留上去的。    陸延拿了傷藥來,牧南亭躺著還翹了二郎腿,一副大爺的模樣,惡聲惡氣的說:“給少爺輕輕的上藥,弄疼了少爺我,就永遠都不還給你那塊玉佩了!”    牧南亭說著,變戲法似的就將那板塊玉佩掏了出來,然後在陸延麵前晃了幾下,炫耀似的,但是就是不給陸延。    陸延笑了,說:“我一定輕輕的。”    牧南亭剛要笑,但是卻“哎”的一聲叫了出來,身體一個打挺,忍不住顫抖了好幾下。    陸延分明拿了傷藥來,結果卻沒有給他塗藥,反而解開衣服低下頭,把腦袋埋在了他的胸口,竟然在他胸口淤青的地方輕輕的舔吻了起來。    非常的輕,所以牧南亭沒有感覺到疼,但是突然嚇了一跳,刺激還是很大的。尤其被吻的地方還那麽讓人尷尬,陸延還故意往他胸前凸起上咬了兩下。    牧南亭嚇壞了,說:“你有病啊,舔什麽,不是上藥嗎?”    他嚇得差點就把玉佩給扔出去了,那絕對掉在地上就能摔成好幾瓣兒。    陸延說:“這是謝謝你剛才對我的救命之恩。”    牧南亭翻了個大白眼,說:“你果然有病,哪有這麽謝別人的?”    陸延笑了,說:“可是昨天,你說讓我謝你的救命之恩,就要求讓我上了你。”    “你!”牧南亭氣得差點跳起來,說:“我是要上了你,是你恩將仇報!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還敢提起來!我要殺了你!”    倪葉心被慕容長情帶迴房間,然後繼續去做剛才沒做完的事情了。    等倪葉心被折騰的精疲力盡,癱軟在床上準備補覺的時候,就聽到隔壁有大喊的聲音。    倪葉心嚇了一跳,說:“大俠大俠,不會又有刺客罷?”    慕容長情淡淡的說:“你這麽有精神,要不要再來一次?”    倪葉心說:“那看起來應該不是刺客。”    倪葉心已經很累了,準備睡覺,不過隔壁突然就鬧騰了起來,牧少俠的大嗓門子也真是夠厲害的,喊得倪葉心能聽得一清二楚。    倪葉心忍不住感歎說:“陸延那一身的傷,竟然這麽快就能和牧少俠打成一片,也還真是身殘誌堅呢。”        第297章 地圖5        慕容長情一陣無奈,他都不知道,原來“身殘誌堅”是可以這麽用的。    而倪葉心說完了之後,就已經唿唿大睡了,好像剛才在說夢話一樣。    慕容長情也就沒有吵他,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那邊仇無序左耳朵聽著牧南亭和陸延的狼嚎鬼叫,右耳朵聽著倪葉心和慕容長情的嬉鬧聲音,忍不住歎了口氣,感覺自己越來越可憐了,隻能對著一個要死不活的刺客。    而牧南亭和陸延那邊鬧了一陣子之後,陸延才小心翼翼的給牧南亭胸口上藥。牧南亭倒是不配合了,結果把陸延的傷口又給弄疼了,總而言之就是亂七八糟雞飛狗跳的。    等著那兩個人折騰夠了,都沒什麽力氣了,幹脆兩個都睡了下來。    睡著的時候,牧南亭還在竊笑,想著陸延這個傻瓜,都忘了要拿迴玉佩的事情。    不過等牧南亭睡醒了之後,就發現玉佩不在自己身上了,再一瞧,陸延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瞧著自己。    牧南亭瞬間就床上跳起來,說:“卑鄙小人,你趁我睡覺的時候,是不是把我的東西拿走了?”    陸延無奈的說:“那是我的。”    “我的!”牧南亭說:“你都送給我了,它就是我的,你偷我東西!”    陸延說:“好了,你別鬧,你要是喜歡玉佩,我另外送你一塊不就好了。那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怕給你惹來殺身之禍。”    牧南亭聽得一愣一愣的,有點傻眼,忽然說道:“什麽殺身之禍?那些殺手不會是衝著你的玉佩來的罷?”    陸延沒有立刻迴答,不過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就點了點頭,說:“或許是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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