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無序身體虛弱,他們本身以為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但是沒想到,除了失血過多之外,他還中了毒。 慕容長情將小藥瓶拿了過來,然後倒出一顆藥來聞了聞,說:“應該是解藥,但是劑量不夠。” 倪葉心突然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說:“怪不得無正會把仇長老突然送迴來了。” 無正本來要用仇無序跟他們交換三塊皮子,然而三塊皮子還沒到手,他卻把仇無序給送迴來了。這讓倪葉心實在不解,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做。但是現在看來,仇無序雖然迴來了,但是中了毒,所以還是被他們拿住了把柄的。 慕容長情將藥瓶遞給仇無一,說:“喂他先吃一顆。” 仇無一趕緊將小藥丸塞進了仇無序的嘴裏,仇無序還有一些意識,不是完全的昏迷過去,吞咽不成問題。 仇無序吃了藥之後,迷迷糊糊的,過了有一會兒,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感覺全身虛弱的厲害,眼前都是花的,用力眨了好幾下眼睛才看清楚東西。 仇無一坐在床邊,擔心的拉著他的手,說:“哥哥你醒了,你感覺怎麽樣了。” 仇無一撅著嘴巴,看起來頗為可憐兮兮的樣子。仇無序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頭,說:“我沒事兒,可能是太累了,所以突然昏倒了,讓我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仇無一更是委屈的樣子,生氣的說:“哥哥你是中毒了!所以你的身體才會那麽差!” 仇無序一愣,隨即想到了無正離開的時候,放在自己床頭的小藥瓶。 仇無序爬起來,摸了摸枕頭邊上,不過什麽都沒有。 慕容長情將小藥瓶放在桌上,說:“東西在這裏。剛才有人來過?” 仇無序點了點頭,說:“是……無正剛才來過了,然後又離開了,我沒追上他……” 原來仇無序突然從窗戶跑出去,是去追無正了。 倪葉心說:“他竟然也在這裏啊,怎麽又遇到了。” 仇無一頗為不高興,插著腰說:“他太討厭了,把哥哥弄成這樣,還給哥哥下毒!下次讓我見到他,我一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頓。” 仇無序又伸手拍了拍仇無一的腦袋,說:“我沒事兒了,別擔心。” 仇無一說:“什麽沒事兒啊,教主哥哥說,哥哥中了毒,毒性一時半會兒解不了,那瓶藥的藥量根本不夠,不夠解毒的。” 仇無序一愣,一時沒有說話。 倪葉心說:“解毒不是吃一顆解藥就行了嗎?這裏這麽多顆藥都不能解毒嗎?難道隻是緩解毒性的藥,並不是解毒的藥?” 慕容長情皺著眉說:“他中的毒是慢性毒,毒性慢慢進入他的心脈之中,要想解毒也需要慢慢的調養,這裏的藥遠遠不夠,至少需要三十來顆,每日一顆才夠。” 倪葉心一聽,也止不住擔心起來,說:“那這裏隻有七顆藥啊,也少的太多了。那個人是什麽意思,如果我們不把三塊皮子給他,他就不給我們解藥?” 隻是這裏才七顆藥,也就是隻有七天而已,今天都已經要過去了,剩下就隻有六天了,開封府的那塊皮子都不一定能送來,更別說剩下的兩塊皮子了。 仇無序聽了就說道:“這是我和無正之間的恩怨,還是由我們兩個來解決的好,你們就不要管了。” 仇無一不幹了,說:“哥哥!” 倪葉心說:“稍安勿躁。我們現在已經有了七顆解藥了,不能自己配一些解藥嗎?” 慕容長情皺著眉頭搖了搖頭,倪葉心又去看仇無一,仇無一似乎懂得一些醫術,不過仇無一也很深沉的樣子。 慕容長情說:“我大體知道他中了什麽毒,解藥說好配的確好配,但是說難配也的確比登天還難。” 倪葉心說:“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麽迴事。” 慕容長情說:“需要幾味藥,而且用量很大,這幾味藥千金難求,可遇不可求,所以基本上算是無藥可解的。” 倪葉心一聽就懂了,藥方他們倒是知道,但是藥材弄不到也是白搭。 仇無一著急了,跳下床去走來走去的來迴跺腳。 穀兆荊說:“我也聽說過這種毒藥,解藥的藥材很珍貴,的確不好配置。不過倒也不是沒辦法。” 仇無一一聽,立刻跑過去,抱住穀兆荊的大腿,仰著臉瞧他,說:“兆荊哥哥,你有辦法?” 穀兆荊說:“我師父認識一位老英雄,聽說就隱居在這附近,他的妻子以前可是赫赫有名的神醫。” 慕容長情看了穀兆荊一眼,似乎也是聽說過的,說道:“那神醫不是二十年前就死了?” 倪葉心本來眼睛都瞪大了,結果現在來了個大喘氣兒,氣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二十年前就死了還說個什麽勁兒。 穀兆荊說:“的確,神醫二十年前就死了,不過我的意思並非是去求醫的,我們是去求藥材的。” 雖然神醫多年前就死了,不過在她行走江湖的時候,搜集了不少珍貴的藥材,有些人求她醫病,也會帶著很多珍惜的藥材去拜訪。 穀兆荊說:“我們不妨去拜訪一下,說不定那裏有我們要的藥材。” 雖然聽起來希望很飄渺,不過總歸還是有希望的。 穀兆荊立刻離開了,到外麵去打聽一下那位師伯現在住在哪裏。 其他人留在屋裏等著。 仇無序吃了一顆解藥,感覺身體好多了,說:“你們先迴去休息罷,我已經沒事了。” 仇無一不放心,坐在床邊上,說:“我陪著哥哥。” 慕容長情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說:“我的話沒說完,還有另外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 “什麽?”仇無序說。 倪葉心也很好奇,還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慕容長情說:“給仇無序下毒的人。” 仇無一一聽這個就很生氣,說:“哼,讓我遇到那個無正,我一定要把他的鼻子打扁!” 慕容長情說:“仇無序的確是中毒了,但是他身體裏的毒已經很深入了,所以才會導致他的身體非常虛弱。如果他隻是中毒很短的一段時間,應該根本沒有感覺才對。” 倪葉心說:“啊?這是什麽意思?” 慕容長情說:“毒是慢性度,下毒的人應該是很長一段時間,堅持把毒藥下給仇無序的,不可能是一次性下的毒,如果是一次性下的毒,仇無序早就死了。” 仇無序一愣,說:“教主的意思是……” 慕容長情皺眉,說:“不可能是無正親手下毒,你身上的毒性,至少應該是慢性服毒在一年左右。” 仇無一瞪大了眼睛,說:“怎麽會這樣呢?這一年裏都有人給哥哥下毒嗎?” 慕容長情皺著眉說:“我懷疑教中有內鬼。” 倪葉心也嚇了一跳,如果這麽說來,毒很有可能並不是無正下的,而是一個和仇無序比較親近的人,比較得仇無序信賴的人,不然不可能這麽長時間,仇無序一點都沒有發現。 仇無序一時間有些迷茫,他忽然想起來了,自己在被無正關在黑暗的房間裏之前,是被幾個像殺手一樣的人給埋伏了。 仇無序覺得有有些頭疼,難道那些殺手和無正其實並不是一撥人? 那麽給他下毒的人到底是誰? 仇無序說:“這一年我在教中和四處遊蕩江湖的時間差不多,會是誰給我下的毒?” 在教中的時候,仇無序是長老,是有弟子服侍的,平日裏端茶倒水什麽的都有弟子幫忙,如果有人給他下毒的話,那麽絕對是教中的人。 不過仇無序也有一半的時間在遊走江湖,不是全年都呆在教中的,遊走江湖的時候,他多半是帶著弟子。 慕容長情說:“你要小心身邊的人。” 仇無序點頭,說:“我知道了。” 倪葉心一聽,說:“那一一沒事罷?” 如果說是教中除了內鬼,仇無一和仇無序都住在一起,仇無一的安慰也很讓人擔心。 仇無一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倪葉心很不放心,讓慕容長情給仇無一也瞧瞧。 慕容長情給仇無一搭了脈搏,仇無一的確是沒事兒的。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是有人針對仇無序,還是仇無一體質的問題。 慕容長情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因為從小習武,而且小的時候經常泡藥,所以基本上的毒藥對他都沒什麽威脅力。 仇無一從小跟著慕容長情習武,所以被慕容長情訓練的其實也有點百毒不侵的體質。 仇無序聽到仇無一沒事兒,鬆了口氣。 他們說話的功夫,穀兆荊很快就迴來了,滿臉欣喜的就走了迴來,說:“我剛才出去打聽了,師伯一家就住在這個小鎮子上,離客棧還不是太遠,我們明日一早就可以去拜訪!” 倪葉心說:“那太好了,咱們趕緊各自迴去睡覺,明天去拜訪一下,然後再趕路。” 慕容長情也是同意的,雖然需要耽誤一些時間,不過關係到仇無序一條命,他們都沒什麽異議。 大家統一了意見,倪葉心和慕容長情迴房間去休息了。 仇無一要陪著仇無序,不過仇無序說自己沒事兒,讓仇無一和穀兆荊都離開了。 仇無序一個人躺在床上,手裏握著那個小藥瓶,腦子裏在不停的轉著,隻是他有很多事情想不通。 他想著想著就又想到了無正,十年前的事情還都曆曆在目,無正在他心裏本來還是那個瘦弱的孩子,但是眨眼之間卻變成了一個高大的年輕人。 仇無序覺得不真實,更不真實的是,無正竟然吻了他,他還曾經在無正的手裏發泄過。 仇無序想到這裏,忍不住翻了個身,感覺自己的臉皮有點發燙,真是羞愧的不得了。 他以前可不曾想過,自己會和無正做這樣的事情。畢竟以前無正小小的瘦瘦的,隻是被仇無序欺負和調戲他的小弟子而已。 仇無序想到兩個人接吻的畫麵,整個人有點恍惚,他的身體又開始微微的發抖了起來,迴想起來竟然覺得異常舒服和興奮。 無正在他耳邊說的那幾句話的時候,仇無序感覺自己越想越是睡不著覺了,歎息了一聲。 他感覺,自己對無正的感情,從懷念愧疚好像有些變質了。 那邊倪葉心和慕容長情迴了房間,倪葉心感覺累的夠嗆了,直接趴到了床上去,都已經不想洗漱了。 慕容長情說:“洗了再上床。” 倪葉心耍賴的在床上打滾,說:“我不我不我不。” 慕容長情頭疼的要命,說:“誰早上說自己高大成熟的?” 倪葉心說:“我累死了,動不了了。” 早上剛野戰了一發,然後趕了一天的路,倪葉心本來屁股就疼,在馬上顛簸的更是屁股疼。剛才還被仇無序給嚇了一跳,感覺真是精疲力盡,再也動不了了。 慕容長情很無奈,不過瞧倪葉心那疲憊的樣子,還是任勞任怨的去弄了水,然後給他好歹擦了擦身體。 倪葉心被慕容長情伺候著,舒服的嘴裏哼哼唧唧的。 慕容長情說:“再哼唧就讓你屁股開花。” 倪葉心說:“你這樣縱欲,小心會早泄的。” 慕容長情:“……” 慕容長情差點給他氣死,扒了倪葉心的褲子,在他屁股上拍了兩下,聲音還挺響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