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在的心裏抖了一下。


    有點難受,自己怎麽會以孩子來威脅他呢。


    他的懷疑落到她的心裏像根刺一樣。


    “說話呀,別裝啞巴。”慕晨風不耐煩的說。


    “好的,我知道了。”許一念唯唯諾諾。


    “那還不快滾!”慕晨風衝她吼到。


    許一念迅速逃離。


    她走後,慕晨風站在窗邊,打開窗戶,吹著風,若有所思。


    微風吹散了房間的煙味,卻沒吹散他心中的煩躁。


    對著月亮自說自話道:“孩子是無辜的,我要報複的是她。”


    “孩子可以留下,與她無關。”


    慕晨風越想越生氣,拿起衣服轉身就離開了。


    迴到房間後的許一念,站在陽台上,看著慕晨風的車在夜色中漸漸遠去,不由得淚流滿麵。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語道:“寶寶,都是媽媽太沒用了,氣走了爸爸。”


    接著又暗暗給自己鼓勁“寶寶,我一定會加油把爸爸留下來的。”


    半個月後,許氏終於迎來了破產。


    這次博弈,慕晨風成了最大的贏家。通過破產清算,慕晨風最後以低於市場價八成的價格將許氏收入囊中,換血重整,短短一個月,許氏就成了他慕氏下麵的一個子公司。


    而許建南,則被慕晨風報複性的以非法集資、職務侵占等罪名向檢查院舉報。


    許建南聞風潛逃,成了全國性的通緝犯,即使公安機關立刻封鎖了高速路口、在機場、車站進行緊密的排查,也依舊沒有見到許建南的身影。網絡上、電視上,通緝許建南的新聞滾動播放。


    在家養胎的許一念,看見新聞,淚流滿麵。


    慕晨風輕輕地來到她身後,伏下身子,貼在她耳邊問


    “你很悲傷?”語調不辨悲喜。


    許一念被驚地一顫,手忙腳亂地抹掉臉上的淚,抽泣地答到:“你,你來了。”


    看到許一念的眼淚,慕晨風莫名的心煩意亂。


    “對啊!”慕晨風不鹹不淡的迴應,“順便看看被我報複的仇人的女兒此刻痛苦的樣子。”


    “哦,對了。”慕晨風話鋒一轉,邪魅的帶有幸災樂禍的語氣說:“讓我們猜猜你爸爸在這重重圍捕下會躲在哪裏呢?沒有錢的他該怎麽活呀?”


    慕晨風這麽一說,似乎點醒了許一念,不可置信的說:“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慕晨風有些得意,“當然了,這麽容易抓住不是太便宜他了?和他玩玩貓抓老鼠的遊戲,讓他感受感受當年我經曆的顛沛流離。再說了,牢房裏有吃有喝,還能遮風避雨,那多沒意思啊!果然沒讓我失望,一透露消息,他就立馬逃了,還真是個貪生怕死的東西。”


    慕晨風像是逗寵物一般撫摸著許一念的頭發,玩味著說:“別擔心,玩夠了,我會讓他接受法律的製裁的。”


    此時的許一念內心五味雜陳。一邊是生養她的父親,一邊是她的最愛,她無法看著父親在外麵顛沛流離,也沒有理由讓慕晨風放下仇恨放父親一馬。苦澀的眼淚,流入嘴角。


    慕晨風厭煩的看了她一眼,“別哭了,待會兒還要你配合,演場戲呢。”


    說著,許一念就被他帶去了一家高檔的造型工作室,化妝師和造型師輪番上陣,沒多久,許一念又變得光鮮豔麗起來。可是再豔麗的妝容也無法掩蓋她眼裏的落寞。


    慕晨風在外麵百無聊賴的等著,“慕先生,你看!”


    慕晨風順著造型師的聲音看過去,眼底閃過一刹光,他似乎又看到了曾經他最愛的許一念。可是,這個想法瞬間就被他隱藏了起來。壓抑又嘲諷地問:“你可記得今天嗎?”


    許一念開始迴想過往,突然僵住了。


    今天,是他們當年訂婚的日子,也是她退婚的日子。


    慕晨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看來你記性還不差。那就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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