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微微的點頭,唇角帶了點笑意。


    “雜誌說隻說近期會出,沒提前通知我這一期就出了。所以剛看到,我也有些驚訝。”


    然後,白楚看了看蘇錦瑟,饒有興趣的問道。


    “蘇小姐,你是大名鼎鼎的服裝設計師。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為你的服裝show走一場秀?”


    蘇錦瑟笑了一聲。“我最近沒有show辦。不過,如果有,一定會邀請白先生。”


    “這是我的榮幸。攙”


    蘇錦瑟跟白楚一路相談甚歡。


    他們有著共同的話題。甚至細談下去,蘇錦瑟才發現,他們的愛好居然也相差無幾。而且,白楚還教給了蘇錦瑟幾個做菜的小技巧,都讓她覺得受益匪淺。


    “都說他鄉遇故知,我倒覺得今天是遇到了知己了。”白楚靠在座椅上,一手撐著太陽穴,歪著頭看蘇錦瑟。


    蘇錦瑟微微的點頭。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緣分真是奇妙。”


    “或許,我們的緣分並不隻是這樣而已。”


    接著,白楚有些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麽一句。


    蘇錦瑟一時間沒明白他話中的深意。可是白楚也沒有再解釋的意思,最終蘇錦瑟也隻能作罷。


    在蘇錦瑟正飛向大洋彼岸的時候,顧歸年正在咖啡廳裏,看著陸晴遞給他的一遝文件。


    “歸年,你的手怎麽了?”


    從進門開始,陸晴就沒找到機會詢問顧歸年的手臂。


    “沒什麽,蹭了一下而已。”顧歸年沒打算跟陸晴說太多。他翻過了手裏的資料,倒是隨口一問。“你的燙傷怎麽樣了?”


    “差不多好了。”陸晴沒想到顧歸年會主動的關心自己,顯得有些高興。


    而顧歸年則是點了點頭。“蘇蘇給你的那瓶精油是好東西,治療燙傷效果很好。”


    然後,陸晴因為顧歸年的這句話,笑容僵在了唇邊。她想告訴顧歸年她根本沒用過那什麽精油。可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即便是她說了,顧歸年恐怕也不會有什麽反應。


    不過,顧歸年說那句話也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手中的文件吸引了過去。


    “看樣子,顧雲平是想在這這次的競標上麵做文章了?”顧歸年很快就看完了文件,然後把東西丟在桌上,唇角泛出一抹冷笑。


    即便是他的手臂上打著石膏,也一點兒不妨礙他這動作做起來透出的瀟灑味道。


    “是。我看了他的電腦,發現裏麵很多東西都是關於這次競標的提案。我想,恐怕他是想在這上麵做文章。但我覺得奇怪的是,我哥他的公司並沒有投標書。所以,現在一時之間,我也不明白他如果想做文章,究竟是從哪兒入手。”


    陸晴的思路很快的跟上。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迴來。


    顧歸年的眸色冷凝。“他沒有競標,難道你父親也沒有競標嗎?”


    “歸年,你的意思是說……”陸晴顯然是吃了一驚的表情。“不,不可能。我爸爸不可能幫我哥做這種事!”


    在陸晴看來,她父親陸遠之是正經的商人,像他哥這樣歪門邪道的手段,陸遠之是絕對不會讚同的。更不用說是幫這他做這件事了。


    顧歸年對於陸晴的反應似乎在意料之中。他沒有多做什麽解釋。


    “陸晴,這份材料確實能給我很大的幫助。這次的事情,我要多謝你了。”顧歸年一邊這麽說著,一邊拿出了支票,簽下一張之後撕下遞給陸晴。


    “我不要錢!”


    顧歸年撕下支票的動作,徹底刺激了陸晴的神經。


    她的眼睛瞬間變紅,緊緊地盯著顧歸年,幾乎是用尖銳的嗓音喊著。“顧歸年,我不要你的錢!我冒險從我哥的電腦裏偷出這份文件,你真的不知道我是為了什麽嗎?!”


    “我知道。”顧歸年將簽字筆收起,平靜的看著有些激動的陸晴。“但陸晴,我已經告訴過你,我不能接受。”


    “為什麽?歸年,我們在一起那麽多年,即使我出國留學,即使你結婚了,可我愛的依然是你!現在你離婚了,你已經離婚了!為什麽我們還是不能在一起?!”


    陸晴緊緊地抓著桌沿,她的身體向前傾著。如果不是中間隔著一張桌子,陸晴恐怕會直接撲進顧歸年的懷裏。


    “陸晴。我們在一起兩年,但在你出國留學那年,我們就已經分手了。”顧歸年的臉上表情依然平淡。“我希望你能明白,之前我把你留在公司,是因為你說迴國後想暫時工作,不確定是走是留。但你又不願去你父親的公司,所以我才裏留下你。但陸晴,你應該明白,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我後悔了,歸年,我後悔了!我當年不該出國,不該跟你提分手。我們和好吧,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歸年,你原諒我,好嗎?我愛你啊,這些年我一直就沒停止過愛你,我求你了,歸年……”


    陸晴一邊說著,一邊啜泣著哭出聲來。


    “但我不愛你了。陸晴。從四年前開始,從我跟蘇蘇結婚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不愛你了。”顧歸年看著陸晴在哭,卻無動於衷。“陸晴,我們認識那麽多年,我不願把話說的太明白。給彼此留下一點情麵,不是更好麽?”


    “不!”陸晴卻歇斯底裏起來。她緊緊地抓住顧歸年的手,用力的握著不肯放開。“蘇錦瑟她究竟哪裏好?歸年,你怎麽就不能醒醒!她害你害的還不夠慘嗎?如果不是因為她,你怎麽會生病?歸年,這四年裏你是怎麽過來的,你有多痛苦,難道你都忘了嗎?是我一直陪在你身邊啊,是我啊!”


    “夠了。”顧歸年推開陸晴一直握著自己的手,目光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陸晴,有些話我本來不打算說明白。但是現在看來,一直不說恐怕會讓你繼續誤會下去。我的病和蘇蘇沒有任何關係。或許蘇蘇離開我隻是一個誘因,可就算沒有蘇蘇,我也一樣會得病。”顧歸年說的平靜,但陸晴顯然是不肯相信。


    不過,顧歸年根本不給她任何多機會。“自從蘇蘇迴來,我確實很高興。但我一直想不明白,明明之前蘇蘇那麽愛我,怎麽會突然之間就不愛了呢?而她又口口聲聲的說,親眼所見我的出軌。原本我還不明白,可後來在辦公室裏,在我們對峙的時候,我聽到你對蘇蘇做出的所謂解釋時,我就明白了。”


    顧歸年這麽說著,歎了口氣。“陸晴,為什麽那麽巧你在我和蘇蘇結婚的六個月後迴來?怎麽就那麽剛剛好,我送你到機場去,你要離開時所謂的‘離別吻’會讓蘇蘇看個正著?”


    隨著顧歸年的話,陸晴突然停止住了她的啜泣,不可置信的猛地抬起頭來,盯著顧歸年,身體顫抖的厲害。


    “時隔四年,很多東西都無從查起,但如果想要查,也並不是查不到。陸晴,我不願把你想的太壞。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腦筋動在蘇蘇的身上。她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顧歸年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陸晴。這些事情他也是最近才剛剛知道的。


    如果他早知道這其中的貓膩,說什麽讓事情發展到這種難以挽迴的地步。不過還好,至少他的蘇蘇還沒有對他徹底的死心和失望。雖然難以挽迴,可並不是沒有機會。


    “她無辜?”陸晴喃喃的重複著,突然大笑起來,可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刻也不停的落下。“她哪裏無辜?!顧歸年,從我跟你交往的第一天開始,她就像個陰魂不散的鬼魂一樣,跟在你的身後!我從來不跟她見麵,你難道不知道為什麽嗎?那是為了告訴你,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我要看看在你顧歸年的心裏,究竟是我這個女朋友重要,還是那個不明來曆的蘇錦瑟更重要!”


    顧歸年眸中的冷意已經因為陸晴的話,漸漸的凝為實質。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陸晴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討厭她!顧歸年,我討厭她!”陸晴哭的幾乎歇斯底裏。“人人都看得出來她喜歡你,甚至你對她的態度也和對所有人都不同。你每天跟她同進同出,可作為你的女朋友,顧歸年,你有送我迴家過嗎?沒有!你一次都沒有!可你明明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啊!”


    顧歸年因為陸晴的質問和哭訴而微微的愣神。


    如果不是陸晴說,他也並不知道,原來其實從那麽早以前開始,他就已經開始在意蘇蘇了嗎?從她被別人欺負開始,他就會不自覺的想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傷,不讓她受委屈。


    雖然平日裏不怎麽愛搭理她,可是從心裏卻還是想讓她跟著自己的。唯恐一個看不見,她又會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壞孩子欺負。


    顧歸年不禁想起以前小小的蘇錦瑟,總顯得過分的乖順,柔柔弱弱的看著就想讓人欺負一下的小模樣。顧歸年的心裏不由得一陣酸軟。


    “對,就是這種眼神。你每次提到她都會露出這種眼神,既心疼又柔軟。可你看我的時候呢?顧歸年,在你心裏,有什麽時候是把我真的當作是你的女朋友的?如果不是那一年我救了你,你是不是之後根本就不會跟我交往?!”


    麵對陸晴的質問,顧歸年並沒有立刻開口。


    他看著陸晴哭的猩紅的眼睛,卻隻覺得麵前的人透著無盡的陌生。


    “是,如果不是你當年救了我,我不會跟你交往。”


    顧歸年的迴答處處都透著無情。


    這仿佛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陸晴怎麽都沒想到,顧歸年真的會一點情麵也不留。


    “顧歸年!你混蛋!”


    隻是,對於她的辱罵,顧歸年絲毫也沒有放在心上。


    他隻是徑自站起身來,低垂著眼睛看陸晴,並且隨手拿起了桌上的文件,隻輕飄飄的留下最後一句。


    “有時候假話說的多了,連自己都會認為那是真的了。陸晴,那一年在山上救了我的人,你確定真的是你嗎?”


    這麽說完,顧歸年不再看陸晴,徑自離開了咖啡館。


    半晌,陸晴突然推翻了桌子,然後捂住臉痛哭出聲。


    顧歸年坐上車後,把文件丟在一旁,然後冷著聲音吩咐。


    “顧原,吩咐下去,競標方案不變。迴去之後,把這份文件銷毀。”


    “是,少爺。”顧原應了一聲,然後有些不解的詢問。“但那份文件不是陸小姐剛剛給您的嗎?”


    顧原算是顧歸年的心腹。他們這批一共有十二個人,最後經過顧成均的手,隻留下了四個給顧歸年差遣。這些年,顧歸年手中經過的最秘密最重要的事情,都是交由他們去辦的。


    “就是因為她給的,才不可信。”顧歸年沒什麽表情的靠在座椅靠背上,“你以為這一次的競標有多激烈?整個京都有財力和實力競標的也不過那幾家。就算陸家要做手腳,也不過是在程序上。如果他們真的那麽有把握,根本不需要來參與競標。”


    “但是少爺,這次競標的數目太大,如果真的被陸家拿到,等他們做成這一單,就真的有實力可以跟我們匹敵了。”顧原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說的是。不過,就算讓他們做成也沒有關係。顧原,這次競標背後的關係網太大。顧家已經洗白,不適合再攙和到這些事情裏。這次我就沒想過要爭。但既然他們人人都以為我們要爭,那也不妨迷惑他們一下。”


    “少爺的意思是想聲東擊西?”


    “不。我是要唱一出空城計。”顧歸年冷下眼睛。“陸晴不會真心實意的幫我。一邊是她哥哥和父親,一邊是我,想也知道她會怎麽選擇。不過,她今天拿出這麽重要的文件來,如果不是顧雲平授意的,那就是她父親的意思。不用管他,陸家現在隻是摟草打兔子,順帶著把我們帶上。但他們的目標目前還不是我們。而且,這次的肉看著可口,其實沒有多少油水。”


    顧原在瞬間就明白了顧歸年的意思。“是,少爺,我明白了。”


    然後,顧歸年不再提公司的事情,而是轉了個話題問道。“蘇蘇在做什麽?”


    “剛剛顧冥打來電話,說少夫人出門去了。”


    “出門?”顧歸年皺起了眉。“去哪兒?”


    “去超市。”


    顧歸年的心情隨即好了起來。他在蘇錦瑟住的公寓附近放了一個人。以便可以保護,並且隨時向他報告蘇錦瑟的情況。這些年雖然顧家已經洗白,但是現在他做的事情還是有些危險性的。都說商場如戰場,連他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哪個對手,突然之間發瘋。


    隻他自己還好說,現在多了個蘇錦瑟,顧歸年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不過,顧冥說,少夫人去超市沒多久,程家那位大少爺也來了。”顧原說著,小心的看了看顧歸年的臉色。“沒多久,少夫人就和程家那位大少爺一起離開了。”


    “什麽?!”顧歸年的臉色一下變得陰沉起來。


    他狠狠地磨了磨牙,然後從牙縫裏硬生生的擠出來一句。


    “程大狗!好,你真是好樣的!”


    顧歸年現在顯然是在盛怒之下,顧原也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程少之前見過顧冥,所以顧冥後來為了不讓他們發現,就沒再跟上去。”


    顧歸年什麽都沒說,他隻是徑自的拿出了手機,然後撥通了程慕揚的電話。


    “你怎麽有心情給我打電話了?胳膊好了?”程慕揚一看是顧歸年,接了電話就開始嘲諷他。


    隻是顧歸年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切入正題。


    “你把蘇蘇帶到哪兒去?讓她接電話。”


    “蘇蘇?你是說錦瑟啊。”程慕揚笑了一聲,接著說道。


    “她迴美國了啊。怎麽?她沒跟你說嗎?”


    瞬間,顧歸年的腦仁一陣刺痛,眼前仿佛彌漫了一片血霧似的,刺紅了他的眼睛。


    顧歸年唿吸急促,一字一頓的咬牙問道。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題外話---哦哦~再說一遍。蘇蘇迴美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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