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不代表妥協和原諒。”


    蘇錦瑟把柳城給她準備好的書都裝進行李箱裏,迴答的坦蕩且自然。


    “我承認自己愛他。可沒說原諒他。”蘇錦瑟迴過頭,看著柳城,目光認真而真摯。“橙子。我隻是不能看著顧歸年就這樣不管。但是你放心,我保證我不會再像四年前那麽傻了。”


    傻到可以為了他而放棄自己的生命。


    柳城歎了口氣。“你能把握住最好。隻怕你管不住自己的心。”


    “這次不會了。”蘇錦瑟的眼睫微垂。“對我而言,現在有比這些更重要的東西。”


    程慕揚打來電話的時候,柳城剛剛幫蘇錦瑟將行李扛上樓安頓下來。


    顧歸年的車隻在樓下停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蘇錦瑟目送他的車開走,有些心不在焉的聽著程慕揚說話。


    “錦瑟,你在聽嗎?”


    “慕揚哥。不好意思,剛剛有點走神了。你說什麽?”


    蘇錦瑟對著程慕揚的時候,是毫不掩飾的坦誠。


    程慕揚不意外的笑了。有時候他就是獨獨喜歡蘇錦瑟的這種坦率。


    “我問你晚上有沒有什麽安排,我請你吃飯。”


    程慕揚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顯得異常的溫柔。


    柳城湊在蘇錦瑟的旁邊,顯然也是聽到了程慕揚的聲音,衝著蘇錦瑟擠眉弄眼。


    “抱歉啊,慕揚哥。”蘇錦瑟推開柳城,勾了下唇角。“我晚上準備和朋友一起去吃飯的。”


    “這樣啊。”程慕揚的聲音顯得有些失望。


    隻是,他放棄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柳城在這邊就已經扯開嗓子嚎上了。


    “你有約就去,不用管我啊。”


    程慕揚不動聲色的挑眉。“剛剛的聲音是……”


    蘇錦瑟瞪了柳城一眼,捂住了話筒。“是我朋友。”


    “男朋友?”程慕揚故意問了這麽一句。


    “不……”


    “如果方便的話,那就叫著你的朋友一起,晚上一塊兒吃個飯吧。”一瞬間,程慕揚就改變了心意。“你迴來的時間不短了,除了那天的早餐,我還沒正式給你接風。”


    程慕揚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蘇錦瑟自然是不可能再拒絕什麽。


    她隻是以目光詢問柳城。隻見柳城點了點頭,很高興似的。


    最後也隻能應了下來。“那好吧,慕揚哥,你把地址發給我,我們開車過去。”


    等蘇錦瑟掛斷了電話,柳城才咂了咂舌。


    “這飯店可是京都目前最貴的餐館之一。平時要去都得提前預約的。看樣子你這個慕揚哥,可是從很久前就想好約你了。阿錦,如果不是你說過他從以前就那麽幫你,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喜歡你了。”


    “別胡說。”蘇錦瑟簡直哭笑不得。“慕揚哥不像你說的,隻是比一般人細心罷了。等會兒見了他,你可別亂說。”


    柳城翻了個白眼,對於蘇錦瑟的話表示深切的懷疑。


    可嘴上還是應著。


    “知道了。”


    - - - 題外話 - - -


    跑醫院下午才迴來。人山人海啊,果然應了那句話,隻有醫院永遠人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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