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就是漸凍症,不管怎麽說,你有辦法就好。林玉玉隨即詫異的問:你沒見過他,你怎麽知道?


    有人幫我搜集資料的。葉皓軒微微一笑道。


    你的情報網,挺厲害的啊。林玉玉瞪著葉皓軒道:我想你已經把我裏裏外外,甚至是祖宗八代都查了個遍吧。


    不好意思,這是習慣。葉皓軒尷尬的笑了笑道:我覺得你的能力不錯,我們以後可能還要相互幫助,所以,你懂的。


    我這個人,不喜歡約束的生活。林玉玉咬咬牙道:而且,如果你要是想控製著我讓我幫你去做一些事情的話,那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我確實可能會請你幫我做些事情,但這些並不是強求,而是我想讓你幫幫我的忙罷了。葉皓軒道:我從來不喜歡強迫別人。


    隻要你覺得我有用,隻要你覺得我以後可能會對你有幫助,那我們之間就有可能合作,但如果你覺得我以後對你的人生沒有幫助,那大可以無視不理會我。


    你是醫聖,你有妙手迴春甚至起死迴生的醫術,我不是神仙,我有生老病死,指不定哪天,我像師父一樣,患上絕症了,那時候,才是我真正求你的時候。林玉玉道。


    不錯嘛,你能這樣想。葉皓軒淡淡的笑道: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能合作的,就像是今天,你求我幫忙,我也不會坐視不理。


    那就走吧,我覺得鼠爺耽擱不起了。林玉玉歎了一口氣道。


    好,走吧。葉皓軒點點頭,他叫來了服務員,拿出錢包付了賬,然後便和林玉玉一起離開了咖啡廳裏。


    在那個小院落裏麵,葉皓軒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人物,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病的那麽重,這和傳聞中的他似乎不太一樣,他現在半躺在椅子上,下半身癱瘓,而且一條手臂根本不能動,一隻眼睛全盲,另外一隻眼睛也隻是勉強能看到東西。


    病的挺嚴重啊,至少,超出我的候像了。葉皓軒走到了鼠爺的跟前,他皺了皺眉頭道。


    這位是?鼠爺睜開那隻完好的眼睛,有些詫異的看著葉皓軒,他並不認識葉皓軒。


    而葉皓軒也懶得向別人解釋自己的身份,他抓起了鼠爺那隻不能動的手,細細的把起了脈來,隻是那隻手腕上的脈像弱的幾乎不能摸到,如果不是葉皓軒問診的水平要高於正常的中醫,還真的摸不出來他的脈。


    醫聖,葉皓軒。林玉玉道:我想你聽說過這個名字吧。


    我聽說過。鼠爺恍然大悟,他看著葉皓軒道:大名鼎鼎的醫聖,號稱有起死迴生的醫術,我怎麽可能沒有聽說過?


    有些時候,傳聞是會誇張的。葉皓軒鬆開了他的手腕道:你的病,有幾年了?


    從症狀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三年多了。鼠爺歎了一口氣道:業內的人都知道我是突然退出江湖的,可是他們不知道什麽原因。


    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適合做這一行了,但是我不甘心,我以前的理想,隻完成了一部分,還有另外一部分沒有完成。鼠爺道。


    你的理想,無非就是一統盜門,你想讓業界有一個組織,有一個秩序,那樣的話,你們這一行就會少一些負麵新聞。葉皓軒道。


    事實上,以前的盜門,是很有講義的,老弱病殘者貧困者,一律不許碰,而且那個時候盜門雖然分散為數個門派,但是大家相互之間都有製藥,並不是像現在這樣一盤散沙,隨心所欲的。鼠爺道。


    理想不錯。葉皓軒拿出了金針,他淡淡的一笑道:可惜,這個理想,有些難以實現,因為畢竟現在是法製社會,容不得你的盜門重組,如果不是得到官方的支持,你的組織就是非法組織。


    嗬嗬,我們這一行,向來就沒有被官方承認過。鼠爺道。


    所以,你要走的路還有很長。葉皓軒取出了金針,開始為鼠爺針灸,現在的葉皓軒,用起金針來理光是得心應手,他甚至不需要去刻意的辨認穴位,他幾乎每一針都是隨心而為。


    如果是一個正常嚴肅的中醫師,一定會斥責葉皓軒不用心,因為他每一針下去看起來都是心不在蔫的,這對認穴位來說,本來就是大忌。


    但葉皓軒看起來散亂無章的針法,每一針卻是暗含玄機,不到五分鍾,他便施針完畢,金丹中的浩然真氣緩緩的吐出,順著針尾流入了鼠爺的身體裏麵。


    鼠爺的腦門上冒出了冷汗,他感覺隨著葉皓軒的金針紮下來,他身體裏麵就好像是有一條條的電蛇在亂躥一般,而且他許久沒有知覺的雙腿上,就好像是無數條小蟲子在亂啃一般。


    緊接著一種刺痛代替了這種感覺,這種痛就好像是燒紅的針刺入他的皮膚中一般,尤其是兩條早已經沒有知覺的腿,現在更是萬針齊刺一般。


    那種灸痛的感覺,讓他痛不欲生,他大吼了一聲,然後高聲喝道:痛快,真痛快,好久沒有這麽痛快過了。


    鼠爺,你怎麽樣?周五有些緊張的看著鼠爺,他有些不知所措。


    鼠爺在這一行,輩份算是比較高的了,而且他身邊也聚集了一批比較忠心的小弟,周五就是其中一個,他跟著鼠爺,恐怕已經不下二十年了,從鼠爺出道的時候就跟著鼠爺,一直到現在。


    我告訴你,鼠爺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讓你。周五指著葉皓軒激動的說。


    葉皓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雖然隻是不經意的瞥一眼,但周五的心神一震,他感覺到手足冰冷,因為葉皓軒的這一瞥,讓他感覺到身上冰冷無比,就好像是墮入了冰山中一般。


    你要記著,我不欠你們什麽,我今天之所以來,是衝著盜祖的麵子的。葉皓軒淡淡的說:不要說是你們一個小偷頭子,哪怕就算是國外的總統來了,找我看病,也得對我客客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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