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我們一診堂的聲譽如果真的好,又豈會因為皓軒一個人而毀了?你分明就是嫉妒,現在還在這裏狡辯?許哲冷哼了一聲,他真的有些發火了。


    見自己的師父發火了,知秋便不敢在說話了,但是他依然倔強的抬著頭,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朽木不可雕也。許哲重重的一拂袖子,他冷冷的喝道:我生平最恨的,就是明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偏偏還要頂嘴。


    皓軒有一句話說的不錯,我是看錯人了,我對你太信任了。許哲冷冷的說: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裏麵壁思過,直到你認識到自己錯誤為止,你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永遠也別走出這裏。


    另外,以後一診堂的事情,你也不要過多的插手了,知柏和知葉已經夠了。許哲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


    師父……知秋吃了一驚,他這才意識到許哲這是真的發火了。


    但是許哲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連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砰……知秋恨恨的一拳擊在地上,他咬牙切齒的喝道:葉皓軒……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一眨眼,又是一天過去了,在這期間,沒有任何人來看知秋一眼,他一個人在冰冷的祠堂裏麵,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傍晚時分,梁峰悄悄的走了進來,他手裏拿著一個托盤,上麵放了一些食物,他小心翼翼的把門給打開,然後掩上了門,把托盤放到了知秋的身邊道:大師兄,我過來看你了。


    師父和其他人呢?知秋淡淡的說。


    去找葉師弟了。梁峰道。


    嗬嗬,好啊,葉皓軒在他們心裏占的地位,果然深啊。知秋冷笑了一聲。


    大師兄,您吃點東西吧,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梁峰猶豫了一下道。


    謝謝你師弟,這個時候,隻有你來看看我。知秋看著梁峰道:如果這次我的事情過去了,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大師兄……您還是給師父認個錯吧。梁峰低著頭道。


    為什麽?你也覺得我錯了嗎?知秋怒道。


    您也知道,師父這個人的脾氣是十分的倔的,如果您不認錯的話,他是不會原諒您的。梁峰歎了一口氣道:而且我覺得……


    你覺得什麽?梁峰冷冷的盯著知秋道:是不是你也覺得,我這一次做錯事情了?


    梁峰低頭不語,良久後他才道:大師兄,我的資質不好,平時他們都嘲笑我,雖然他們都是帶著開玩笑的意思的,但我心裏還是難受。


    隻有您,才認真的對我說要我去學習醫術,我真的很感謝您,但是這一次……師父真的生氣了。


    知秋不語,他也意識到,這一次師父是真的生氣了,如果他一味的在這樣下去,自己絕對不會從這裏出去的。


    因為他師父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他隻要說過讓自己永遠在這裏麵壁,那他就沒有可能從這裏走出去。


    謝謝你師弟,我知道該怎麽做了。知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我這一次是做錯了,等師父迴來,我會向師父認錯的。


    大師兄,您能這樣想就好了。梁峰大喜道: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真的……


    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裏靜一靜。知秋揮揮手,他覺得自己是時候需要靜一靜了……


    承認了錯誤以後,知秋果然被放了出去,許哲對自己的徒弟,完全是刀子嘴,豆腐心。


    因為這幾個弟子,大多數都是從很小的時候跟著他的,和他的感情如同親生子一般,哪怕是偶爾犯下一些錯誤,但是這些錯誤並不是不可原諒。


    在一間酒吧裏麵,知秋一杯一杯的灌著酒,他的心情不爽,相當的不爽。


    從小到大,許哲對他是最信任的,可以說,對其他的幾位弟子,都沒有對他好。


    有些人的性格就是這樣的,你對他好可以,但是你不能對他有一絲的嚴厲,否則的話會就會覺得你對不起他。


    現在的知秋就是這樣的人,他猛的灌下了一杯酒,咬牙切齒的把杯子摔的粉碎。


    一個人喝酒,會不會感覺到有些悶?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坐到了知秋的身邊,這人赫然是華貴。


    你是誰?知秋掃了華貴一眼,他並不認識這個人。


    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你對我來說,卻是如雷貫耳的人。華貴微微一笑,他向酒吧裏的調酒師要了兩杯酒,遞給了知秋一杯道:我請你喝一杯酒。


    我不認識你。知秋看都不看華貴一眼。


    華貴也沒有感覺到尷尬,他隻是笑了笑道:我也是中醫,唐人街附近最新開的一張華仁堂,那就是我的道場。


    原來是你?知秋看了華貴一眼道:那個和葉皓軒比試醫術,輸的無地自容的那個人?


    是我。華貴聽了這句話也並不生氣,他淡淡的說:活在葉皓軒陰影裏的人,又何止我一個?嗬嗬,大師兄?自從葉皓軒來了之後,這個大師兄,恐怕也不保了吧。


    你閉呢。知秋大怒,他猛的抓住了華貴的衣領道:你敢在廢話一句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承認自己的懦弱吧。華貴把知秋的手給拔開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現在你在一診堂那裏,似乎不受待見啊。


    那又怎麽樣?知秋冷笑一聲道:我現在還是一診堂的首席弟子。


    一個首席弟子,真的那麽重要嗎?華貴冷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在一診堂那破地方有什麽意思?這裏是鎂國,不是華夏,你真的以為中醫能在鎂國這裏做大?別逗了。


    你閉嘴……知秋紅著眼睛喝道。


    不如這樣,我們合作吧。華貴淡淡的說:我保證,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嗬嗬,和你有什麽好合作的?我在一診堂很好,我師父對我也很好,我為什麽要跑到你那裏受你約束?知秋冷笑道。


    別逗了,發生了昨天的事情,你以為你師父還會像以前那樣信任你嗎?華貴笑了:而且,也別在我麵前表現出一幅忠心耿耿的樣子,你真的對一診堂,對許哲報有那麽多的希望嗎?


    你說什麽?知秋感覺到華貴的話裏有話。


    我說,你在一診堂,是有目的的。華貴湊近了知秋,他微微一笑道:什麽目的,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沒有目的。知秋的目光有些閃爍。


    有沒有目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華貴笑了:比如說……逆鱗?


    你……知秋猛的站起來,他有些吃驚的看著華貴,他的腦袋一時間一片空白,他喃喃的說:你是怎麽知道逆鱗的?


    我想我們現在應該找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好好的談談吧。華貴笑了,他覺得這家夥現在已經一步一步的掉進來了。


    片刻以後,一間豪華的包廂裏,華貴打開了一瓶名酒,他為知秋倒了一杯道:許家的逆鱗,似乎已經有很長的曆史了。


    它的功用很多,傳說也很多,有人說,他能讓一個古武高手,瞬間達到天境的境界,也有人說,它可以讓人青春永駐,更有人說,它能讓人斷肢在生,能讓人起死迴生。


    你說的不錯,逆鱗是有很多功用,但他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特定的體質才能使用他。知秋淡淡的說: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知道這些消息的,但有一點你要清楚,逆鱗不是所有體格的人都能用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你有沒有想過,隻有特定的人用逆鱗,會不會隻是許哲掩飾的幌子?華貴笑道。


    什麽意思?知秋眉頭一皺,他有些不太明白華貴的話。


    也就是說,這東西太招人眼紅了,所以許家特意放出一個消息,就是說沒有達到那種體質的人,用了這東西非但沒有好處,反而會死?華貴笑道。


    這不知道,我對於逆鱗知道的不多。知秋搖搖頭道:你想得到逆鱗?


    你不想得到嗎?華貴雙手一攤道:逆鱗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在過一段時間,沒有人將它吸收的話,它就會漸漸的消失,如果它消失了,你不覺得可惜嗎?


    是可惜,但如果我和你合作,得到了它之後,怎麽分?知秋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華家的醫術,自然有獨道之處,我們可以將逆鱗稀釋,製成藥丸,你放心,我隻是想治好我父親癱瘓的雙腿罷了。華貴笑了笑道:我隻需要一點,逆鱗其他的成分,全是你的。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知秋道。


    你現在有選擇嗎?華貴微微一笑道:你這麽多年潛伏在一診堂,對許哲言聽計從,為的是什麽?你不就是為了聞到鱗嗎?可是許哲那老東西是怎麽對你的?嗬嗬,你現在的地位,甚至還比不上葉皓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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