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問我答
我的室友是汙師（GL） 作者：檀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師萱覺得她就像一隻正待審判的羔羊。沈未曉坐在高高的廳堂之上，隻需一聲驚堂木，就可以將她打入牢房。
她覺得自己就差搶過手機翻聊天記錄給沈未曉看了，可是沈未曉連這個機會也沒打算給她。
師萱從被窩裏坐起來，憂心忡忡地詢問，“你怎麽不相信我呢，真的就是我師父啊。十年師徒，鐵打的親情。你快告訴我發了什麽？上次跟我說完話就一直都聯係不上。”
這麽緊張？這麽著急？
沈未曉忍不住看了眼手機，覺得好像並不是多重要，藏起手機就挺直了腰杆說，“那你們既然是師徒，那你告訴我光負的性別姓名，高低胖瘦，還有生辰八字！”
雖然知道師萱對光負沒有意思，但是保不齊遇到個勢均力敵的情敵呢？要是對方又老又醜，或者是個男的，哼哼，那她才放心。
師萱也想跟沈未曉坦白從寬，可是她在腦袋裏迴想了一遍，嗯，關於光負，她還真是一無所知。
“你不會連這個都不願意說吧？”沈未曉有點不相信啊。她始終覺得師萱和光負之間的關係總是很微妙。
這樣子的師徒關係，真是有點讓人介意呢，沈未曉努力著穩住情緒，還是覺得大方不起來昂。
師萱在身後墊了一個軟枕頭，繼續解釋，“嗯，這樣說吧，我其實一直感覺師父應該是個女孩子。雖然她對我特別的嚴苛，平時也沒有好話。”
沈未曉突然覺得師萱在某些方麵其實還蠻遲鈍的，握緊了師萱的手機，腦袋裏迴放著那一句句的聊天記錄。不知道是不是代入了自己的緣故，光負那句，小師，我想見你。總是讓她覺得有點不大舒服。
“姐姐，既然你覺得光負是女孩子。”沈未曉稍微頓了頓，“嗯……就是如果她真的是女孩子，那她會不會一直都很喜歡你啊？或者你對她，有沒有過一絲絲的感覺。”
師萱惶恐地搖了搖頭，她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過，被沈未曉一提醒突然就覺得似乎有那麽點不對勁。可是，怎麽可能？
沈未曉明明看到師萱嘴唇動了幾下，就跑到跟前不依不饒地嚷著說：“你剛剛一個人自言自語啥？我沒聽到。”
師萱被沈未曉鬧騰不過，隻好重複，“我是說，兩個攻怎麽可能有未來啊！”
此話一出，沈未曉先是紅了臉，立刻就朝著師萱撲了過去要抓她的癢癢，“哼，你居然笑話我！”
兩個人咯咯咯地在床上打鬧，師萱見機就把手機搶了迴來。雖然現在新媒體這麽發達，但是光負最喜歡用的還是最原始的郵件和微博兩個。師萱曾經想過無數辦法讓光負加自己微信和企鵝，結果都是無疾而終。
沈未曉搶不過師萱，隻好趴在她的肩頭跟著一起看。光負的郵件裏，簡單的一句話，沈未曉覺得沒有什麽，可是師萱卻嚇了一跳。
“她要迴來了？”師萱的語氣裏掩飾不住的欣喜和激動，又看了一遍，確定是光負說她再有兩個月就迴國了的消息。
沈未曉瞟了一眼，看到師萱笑容滿麵，撇了撇嘴就走開了，嘴巴裏還嘟囔著，“迴就迴來唄，有什麽大不了的。”
師萱本想跟沈未曉解釋，可是想到這件事情是她答應光負保密的，就住了口，隻拉著沈未曉哄，“好啦，她出國好久了，突然迴來我肯定會驚訝的啊！而且，我上次已經跟她說好，帶著我們小媳婦一起去接她的。”
沈未曉一聽有她的份，立刻就歡喜起來，“真噠？我可以見到傳說中最神秘的光負大神啦！”
真是沒人性，師萱啞然，剛剛都在懷疑她的忠誠，這會一聽到可以看到大神了就立刻把自己忘在了腦後。
我也是大神啊喂。
“嗯哼。”唉，算了。反正隻要沈未曉忘記那碴，怎麽都可以咯。師萱安心地繼續躺迴去閉目養神。
“姐姐，你真的不知道光負長什麽樣子嗎？你們都認識那麽久了。”沈未曉鬼頭鬼腦地試探，一對眼珠子裝滿了鬼主意，可能是覺得師萱可能真的累了，所以就關了燈也躺進被窩裏，伸出一隻小爪子試探著慢慢揉女神的肚子。
師萱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嘴裏含糊不清地答應著，“嗯。”
“我覺得光負大大應該是圈內最神秘的阿婆主了，隻收了姐姐你一個徒弟，所有的作品都是親手操刀，親自配音。而且，我聽說光負大大還混過美工圈和網配圈，說不定是大神馬甲呢，不知道是哪位？好想一層一層剝開看看她的真麵目。”
“姐姐啊，你說光負大大是不是退圈了啊！我已經快一年沒見過他的新動態了。我沒事看你的微博評論，還有好多人讓你交出大大呢？哈哈～”
沈未曉自言自語地腦補著，關於光負的種種傳聞都湧入腦袋，都是當初因為關注老薛獲得的重要情報。她轉過臉，突然看到師萱睡得好好的，儼然已經沉睡，雖然有一絲絲的失落，但是很快就恢複了神氣，正要趁機偷襲的時候，突然聽到師萱冷冷地說，“終於說完了嗎？”
“啊……你沒睡著啊？”
沈未曉大吃一驚，連忙抱著被角縮迴去，師萱緩緩地睜開眼睛，對準沈未曉的目光，笑得有些無奈，“你說你明明是我西皮，為什麽卻在我的床上一直說別人的好呢？我很不高興啊。”
“我隻是好奇而已嘛。”沈未曉撅起嘴巴，一臉的無辜，“再說我也沒你說的那麽渣吧？我隻是覺得光負大大很神秘，姐姐你居然都不知道她的三次元信息。說起來，就忍不住囉嗦一下嘛！”
師萱哦了一聲，就故意不理沈未曉了，沈未曉覺察不對勁，悄悄扯了扯師萱的被角，結果對方幹脆轉過身去了。
“好嘛，我錯了。”沈未曉其實知道師萱對自己是專一的，可是心裏就是忍不住總是想多確認幾遍，“我知道我不應該懷疑你，不應該在你身邊，還總是提別人。嗯，這樣吧！不如，你有什麽想問的也問我？我真誠的迴答你所有問題。”
師萱興趣盎然地轉過頭，沈未曉連忙又補了一句，“僅限今晚。”
“夠了。”
說真的，師萱跟沈未曉相處這麽久，還真有特別想知道，卻沒問過的話呢。想一想，哎呀真是好多，不知道該問哪一句呢。
“阿曉，算上我，你在二次元一共幾個西皮啊？”好吧，剛開始，還是俗氣一點吧，師萱眨了眨大眼睛，笑吟吟地問，好想知道沈未曉多花心。
沈未曉毫不猶豫地迴答，“隻有你一個啊！你不是說，西皮就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隻能有一個的嗎？”
還記得當年自己死皮賴臉，私敲老薛很久以後，她終於心軟迴了一句自己的消息。嗚嗚嗚，想起來當初她為了勾搭老薛，每天都在視頻下麵刷評論衝錢投幣，關注了微博之後更是每天都會說晚安，就連老薛的老粉都認得她了。
那時候，她幾乎能記住每一條老薛的微博，甚至和微博下每一個說老薛不好的人爭論起來。
對啊，她就是老薛的腦殘粉。
師萱對沈未曉的迴答有點感動，當時自己隻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可沒想到沈未曉竟然都記得。
嗯，是啊。西皮就是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未曉，你到底喜歡我哪裏？”
“這裏，這裏，那裏，還有那裏，我都喜歡啊！”沈未曉伸出爪子一通亂點，笑起來，眼睛裏像是有星星。
沉默一瞬，正經臉迴到她的臉上，迴憶變得綿長而感慨。
“其實啊，第一次真正對你產生迷戀，是看到你的作品是《死祭》。簡單的日式畫風，黑色和紅色的角色糾纏把整個暗夜森林裏的人性醜惡良善彰顯的淋漓盡致。我記得當時是在晚自習看了這個視頻，本來是被封麵上被手捧寒鴉的少女吸引，以為是個愛情故事。沒想到那麽悲情，害我哭了好久，又是難過又事害怕我，嚇得不敢迴寢室。”
沈未曉湊近師萱，兩隻手握住師萱有點發涼的手指，“姐姐，我很開心你現在不做那麽沉重的作品了。因為，我覺得，那肯定是你心理的真實寫照。那個時候我就特別想了解你，真的感受你的彷徨，恐懼和對死亡的極端痛苦。”
那段日子，沈未曉幾乎沉迷在二次元，搜集一切關於老薛的信息，不管是論壇，百度還是網站，隻要有跡可循，她就不停地搜索關鍵詞。
“我從來沒有那麽渴望走進二次元，走近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沈未曉不禁笑了起來，“那會，我才大二，別人都在追星，我卻在追一個沒見過麵的女孩子。想起來，真是特別好笑。”
沈未曉隻顧著一個人說，半點也沒發現師萱眼角有點濕潤，慢慢安靜起來，語氣出奇的落寞，“可是，你這樣的粉絲真是讓人頭疼呢。”
師萱很靜默，可是依舊掩飾不住眼神裏的一派溫柔。沈未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就是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要不是臉皮厚，怎麽勾搭到大神呢？”
沈未曉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唔……還真是燙。
“還有想問的嗎？”
師萱本來是有很多問題的，可是被沈未曉拐來拐去，莫名就覺得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有時候，想想過去的辛苦，才會發現，現在來的多麽不容易。
“對了，阿曉。”
師萱想起一件很正經的事情，“你知道斷壁不殘垣嗎？”
殘垣？
沈未曉仿佛被喚醒了最原始的記憶，瞬間有點呆滯，“你是說x站*作者，斷壁不殘垣？”
斷壁今猶在，殘垣不複還。
就像是師萱對於許笙記憶的迴避和珍藏，殘垣對於春眠不覺曉，也同樣是為數不多的一場遺憾。
當年同為新人的兩個作者，春眠不覺曉，斷壁不殘垣，是多少人羨慕的好基友。就連檀心不覺，也是次於殘垣的存在。可是，後來那麽相似的兩個作者，卻在前途上有了天差地別。
殘垣的冷漠和決絕對於沈未曉就像是晚秋的寒意，猝不及防，毫無招架之力。也許三觀不合才是兩個人的感情走向兩個極端的最大原因。但是時至今日，殘垣於春眠不覺曉，依舊是能夠無限寬容的存在。
她覺得自己就差搶過手機翻聊天記錄給沈未曉看了，可是沈未曉連這個機會也沒打算給她。
師萱從被窩裏坐起來，憂心忡忡地詢問，“你怎麽不相信我呢，真的就是我師父啊。十年師徒，鐵打的親情。你快告訴我發了什麽？上次跟我說完話就一直都聯係不上。”
這麽緊張？這麽著急？
沈未曉忍不住看了眼手機，覺得好像並不是多重要，藏起手機就挺直了腰杆說，“那你們既然是師徒，那你告訴我光負的性別姓名，高低胖瘦，還有生辰八字！”
雖然知道師萱對光負沒有意思，但是保不齊遇到個勢均力敵的情敵呢？要是對方又老又醜，或者是個男的，哼哼，那她才放心。
師萱也想跟沈未曉坦白從寬，可是她在腦袋裏迴想了一遍，嗯，關於光負，她還真是一無所知。
“你不會連這個都不願意說吧？”沈未曉有點不相信啊。她始終覺得師萱和光負之間的關係總是很微妙。
這樣子的師徒關係，真是有點讓人介意呢，沈未曉努力著穩住情緒，還是覺得大方不起來昂。
師萱在身後墊了一個軟枕頭，繼續解釋，“嗯，這樣說吧，我其實一直感覺師父應該是個女孩子。雖然她對我特別的嚴苛，平時也沒有好話。”
沈未曉突然覺得師萱在某些方麵其實還蠻遲鈍的，握緊了師萱的手機，腦袋裏迴放著那一句句的聊天記錄。不知道是不是代入了自己的緣故，光負那句，小師，我想見你。總是讓她覺得有點不大舒服。
“姐姐，既然你覺得光負是女孩子。”沈未曉稍微頓了頓，“嗯……就是如果她真的是女孩子，那她會不會一直都很喜歡你啊？或者你對她，有沒有過一絲絲的感覺。”
師萱惶恐地搖了搖頭，她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過，被沈未曉一提醒突然就覺得似乎有那麽點不對勁。可是，怎麽可能？
沈未曉明明看到師萱嘴唇動了幾下，就跑到跟前不依不饒地嚷著說：“你剛剛一個人自言自語啥？我沒聽到。”
師萱被沈未曉鬧騰不過，隻好重複，“我是說，兩個攻怎麽可能有未來啊！”
此話一出，沈未曉先是紅了臉，立刻就朝著師萱撲了過去要抓她的癢癢，“哼，你居然笑話我！”
兩個人咯咯咯地在床上打鬧，師萱見機就把手機搶了迴來。雖然現在新媒體這麽發達，但是光負最喜歡用的還是最原始的郵件和微博兩個。師萱曾經想過無數辦法讓光負加自己微信和企鵝，結果都是無疾而終。
沈未曉搶不過師萱，隻好趴在她的肩頭跟著一起看。光負的郵件裏，簡單的一句話，沈未曉覺得沒有什麽，可是師萱卻嚇了一跳。
“她要迴來了？”師萱的語氣裏掩飾不住的欣喜和激動，又看了一遍，確定是光負說她再有兩個月就迴國了的消息。
沈未曉瞟了一眼，看到師萱笑容滿麵，撇了撇嘴就走開了，嘴巴裏還嘟囔著，“迴就迴來唄，有什麽大不了的。”
師萱本想跟沈未曉解釋，可是想到這件事情是她答應光負保密的，就住了口，隻拉著沈未曉哄，“好啦，她出國好久了，突然迴來我肯定會驚訝的啊！而且，我上次已經跟她說好，帶著我們小媳婦一起去接她的。”
沈未曉一聽有她的份，立刻就歡喜起來，“真噠？我可以見到傳說中最神秘的光負大神啦！”
真是沒人性，師萱啞然，剛剛都在懷疑她的忠誠，這會一聽到可以看到大神了就立刻把自己忘在了腦後。
我也是大神啊喂。
“嗯哼。”唉，算了。反正隻要沈未曉忘記那碴，怎麽都可以咯。師萱安心地繼續躺迴去閉目養神。
“姐姐，你真的不知道光負長什麽樣子嗎？你們都認識那麽久了。”沈未曉鬼頭鬼腦地試探，一對眼珠子裝滿了鬼主意，可能是覺得師萱可能真的累了，所以就關了燈也躺進被窩裏，伸出一隻小爪子試探著慢慢揉女神的肚子。
師萱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嘴裏含糊不清地答應著，“嗯。”
“我覺得光負大大應該是圈內最神秘的阿婆主了，隻收了姐姐你一個徒弟，所有的作品都是親手操刀，親自配音。而且，我聽說光負大大還混過美工圈和網配圈，說不定是大神馬甲呢，不知道是哪位？好想一層一層剝開看看她的真麵目。”
“姐姐啊，你說光負大大是不是退圈了啊！我已經快一年沒見過他的新動態了。我沒事看你的微博評論，還有好多人讓你交出大大呢？哈哈～”
沈未曉自言自語地腦補著，關於光負的種種傳聞都湧入腦袋，都是當初因為關注老薛獲得的重要情報。她轉過臉，突然看到師萱睡得好好的，儼然已經沉睡，雖然有一絲絲的失落，但是很快就恢複了神氣，正要趁機偷襲的時候，突然聽到師萱冷冷地說，“終於說完了嗎？”
“啊……你沒睡著啊？”
沈未曉大吃一驚，連忙抱著被角縮迴去，師萱緩緩地睜開眼睛，對準沈未曉的目光，笑得有些無奈，“你說你明明是我西皮，為什麽卻在我的床上一直說別人的好呢？我很不高興啊。”
“我隻是好奇而已嘛。”沈未曉撅起嘴巴，一臉的無辜，“再說我也沒你說的那麽渣吧？我隻是覺得光負大大很神秘，姐姐你居然都不知道她的三次元信息。說起來，就忍不住囉嗦一下嘛！”
師萱哦了一聲，就故意不理沈未曉了，沈未曉覺察不對勁，悄悄扯了扯師萱的被角，結果對方幹脆轉過身去了。
“好嘛，我錯了。”沈未曉其實知道師萱對自己是專一的，可是心裏就是忍不住總是想多確認幾遍，“我知道我不應該懷疑你，不應該在你身邊，還總是提別人。嗯，這樣吧！不如，你有什麽想問的也問我？我真誠的迴答你所有問題。”
師萱興趣盎然地轉過頭，沈未曉連忙又補了一句，“僅限今晚。”
“夠了。”
說真的，師萱跟沈未曉相處這麽久，還真有特別想知道，卻沒問過的話呢。想一想，哎呀真是好多，不知道該問哪一句呢。
“阿曉，算上我，你在二次元一共幾個西皮啊？”好吧，剛開始，還是俗氣一點吧，師萱眨了眨大眼睛，笑吟吟地問，好想知道沈未曉多花心。
沈未曉毫不猶豫地迴答，“隻有你一個啊！你不是說，西皮就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隻能有一個的嗎？”
還記得當年自己死皮賴臉，私敲老薛很久以後，她終於心軟迴了一句自己的消息。嗚嗚嗚，想起來當初她為了勾搭老薛，每天都在視頻下麵刷評論衝錢投幣，關注了微博之後更是每天都會說晚安，就連老薛的老粉都認得她了。
那時候，她幾乎能記住每一條老薛的微博，甚至和微博下每一個說老薛不好的人爭論起來。
對啊，她就是老薛的腦殘粉。
師萱對沈未曉的迴答有點感動，當時自己隻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可沒想到沈未曉竟然都記得。
嗯，是啊。西皮就是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未曉，你到底喜歡我哪裏？”
“這裏，這裏，那裏，還有那裏，我都喜歡啊！”沈未曉伸出爪子一通亂點，笑起來，眼睛裏像是有星星。
沉默一瞬，正經臉迴到她的臉上，迴憶變得綿長而感慨。
“其實啊，第一次真正對你產生迷戀，是看到你的作品是《死祭》。簡單的日式畫風，黑色和紅色的角色糾纏把整個暗夜森林裏的人性醜惡良善彰顯的淋漓盡致。我記得當時是在晚自習看了這個視頻，本來是被封麵上被手捧寒鴉的少女吸引，以為是個愛情故事。沒想到那麽悲情，害我哭了好久，又是難過又事害怕我，嚇得不敢迴寢室。”
沈未曉湊近師萱，兩隻手握住師萱有點發涼的手指，“姐姐，我很開心你現在不做那麽沉重的作品了。因為，我覺得，那肯定是你心理的真實寫照。那個時候我就特別想了解你，真的感受你的彷徨，恐懼和對死亡的極端痛苦。”
那段日子，沈未曉幾乎沉迷在二次元，搜集一切關於老薛的信息，不管是論壇，百度還是網站，隻要有跡可循，她就不停地搜索關鍵詞。
“我從來沒有那麽渴望走進二次元，走近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沈未曉不禁笑了起來，“那會，我才大二，別人都在追星，我卻在追一個沒見過麵的女孩子。想起來，真是特別好笑。”
沈未曉隻顧著一個人說，半點也沒發現師萱眼角有點濕潤，慢慢安靜起來，語氣出奇的落寞，“可是，你這樣的粉絲真是讓人頭疼呢。”
師萱很靜默，可是依舊掩飾不住眼神裏的一派溫柔。沈未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就是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要不是臉皮厚，怎麽勾搭到大神呢？”
沈未曉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唔……還真是燙。
“還有想問的嗎？”
師萱本來是有很多問題的，可是被沈未曉拐來拐去，莫名就覺得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有時候，想想過去的辛苦，才會發現，現在來的多麽不容易。
“對了，阿曉。”
師萱想起一件很正經的事情，“你知道斷壁不殘垣嗎？”
殘垣？
沈未曉仿佛被喚醒了最原始的記憶，瞬間有點呆滯，“你是說x站*作者，斷壁不殘垣？”
斷壁今猶在，殘垣不複還。
就像是師萱對於許笙記憶的迴避和珍藏，殘垣對於春眠不覺曉，也同樣是為數不多的一場遺憾。
當年同為新人的兩個作者，春眠不覺曉，斷壁不殘垣，是多少人羨慕的好基友。就連檀心不覺，也是次於殘垣的存在。可是，後來那麽相似的兩個作者，卻在前途上有了天差地別。
殘垣的冷漠和決絕對於沈未曉就像是晚秋的寒意，猝不及防，毫無招架之力。也許三觀不合才是兩個人的感情走向兩個極端的最大原因。但是時至今日，殘垣於春眠不覺曉，依舊是能夠無限寬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