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怎麽了?”蘇淺停下,轉頭問道。目光有些不自然地看著麵前的店鋪。


    “這就是你說的兼職的咖啡館吧?”唐越道,上一次王夢瑩就提過,說蘇淺兼職的咖啡館就是公司旁邊。也不知道那個李援朝現在老實了沒有?唐越想道,上一次他走的匆忙,想來李援朝在自己的車子裏亂來,怎麽著也會被關進去幾天吧。


    蘇淺點了點頭,明白了唐越的意思,連忙勸道:“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反正這份兼職我也不想做了。現在王總對我這麽信任,我還是把公司的事做好就行了。”


    “放心吧,我就是進去看看老朋友過的怎麽樣了。”唐越笑道,目光中閃過一絲厲色。有些人渣不是你躲開就行的,這一次,他決定主動過去找點麻煩。


    唐越當然不是沒事找事,一個咖啡館的經理也犯不著他去,隻不過蘇淺天天在這上班,如果李援朝真的害怕了那這事就算了,可是如果天天想著報複蘇淺,那就等於是放在蘇淺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他當然要順手給拆掉的。


    輕悠的音樂淡淡地響起,舒緩至極。陽光灑落,細碎的光點映在光潔照人的地麵上。


    每一個座位的布置都非常的別致,沒有絲毫擁擠的感覺。靠在窗戶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倒是別有一番情境。


    兩人走了進來,不虧是寧海市最大的連鎖咖啡館,置身其中讓人有種暖暖的感覺,輕緩的音樂,恰到好處的光線,這一切看起來舒適又平和,讓人連說話的聲音都下意識小了一些。


    就連偶爾路過的幾個服務員,都是端莊優雅,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蘇淺看了眼唐越,心中隱隱有些暖意,在這座城市裏她幾乎沒有親戚朋友,而能夠為自己出頭的,恐怕唐越是唯一的了。雖然是過來鬧事找麻煩,可那也是為自己的安全著想不是?


    很快,一位年輕的服務員過來了,唐越神色不變,和蘇淺一直跟在後麵到了一處柔軟的座位上。


    “兩位想要喝點什麽?”服務員一邊問著,一邊遞過來一份單子,身體微微向下傾斜,彬彬有禮,笑容親切。


    可惜,唐越進來可不是喝咖啡的。


    一邊的蘇淺接過單子剛想開口,唐越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姑娘,先來一瓶二鍋頭!”


    唐越的聲音很大,大到附近幾個位置上的男女都聽見了,紛紛轉過頭來。


    女服務員懷疑自己聽錯了,臉龐依舊含笑,彬彬有禮的樣子讓唐越心生不忍。不過他隻是想把李援朝叫出來。


    “不好意思,先生,你要的二鍋頭,本店沒有。要不先點些別的吧。”女服務員依舊微笑著,可旁邊的男男女女們卻紛紛笑了起來,這哪裏來的土包子,竟然跑到咖啡館喝酒來了!眼看唐越並無出奇之處,除了身邊跟的妹子長的很漂亮。


    “哎……這麽好的妹子,怎麽看上了一個鄉馬佬?真是白菜被豬拱了。讓我這麽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單身著。”旁邊有男人自我感概著。


    總之,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周邊幾個男人紛紛生出這種感概。就差上來直接搭訕解救蘇淺了。


    唐越氣定神閑,反正他今天來就是鬧事的,這種找別人茬的感覺還真不錯。隻是一邊的蘇淺終究是女孩子,眼角餘光瞥到周邊人異樣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隻是一兩秒後,蘇淺就想通了,唐越這是在為自己出頭呢,自己怎麽可以在這個時候退縮!對了,一定要和他並肩戰鬥在一起。


    想到這,蘇淺霍然站了起來:“連二鍋頭都沒有,你們開的什麽店?去把你們李經理找來。”


    蘇淺隻是晚上兼職一兩個小時,所以麵前的這個服務員並沒有認出來蘇淺。


    蘇淺這一站,頓時讓周邊蠢蠢欲動的幾個男人死了心,敢情這女人是那麽維護自己的男朋友呢。當真是夫唱婦隨啊。


    一朵帶刺的玫瑰,當真是讓男人又恨又愛啊。愛的是這個女人長的這麽好看,還一心一意維護著自己的男人,恨的是那個男人不是自己啊。


    “你們是來找茬的?”女服務員快速收起笑臉,臉罩寒霜,職場上的笑容當真是收放自如,前一刻還春風拂麵,這會兒已經是冷眼相對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敢到這裏來鬧事,你們等著吧。”


    女服務員眼神不屑地掃過唐越和蘇淺兩人,其中的鄙視毫無掩藏,也來這鬧事?她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女人蹬著高跟,扭著水蛇腰氣勢洶洶地走了,再迴來時,身後已經跟上了兩個保安:“將這兩人轟出去!”


    臉上已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文質彬彬,換了一張猙獰而又尖酸刻薄的嘴臉。她在這家咖啡店幹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麽光明正大鬧事的呢,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老板和寧海市的梅花組交情不淺。


    有了這層關係,附近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哪個敢不給老板三分麵子?恐怕也隻有那些什麽都不懂的愣頭青才會來這裏鬧事吧。女人如是想道,臉上不由浮起一絲得意的笑,自己把這事處理的好,到時候李經理豈不是又要獎勵自己了?


    五大三粗的兩個保安明顯也不是什麽善茬,瞄了眼麵前的兩個年輕人,頓時臉上閃過一絲兇相:“臭小子,不想活了是吧!”


    一邊說著,一邊就想過來抓唐越的衣領。唐越剛準備反擊,卻發現一邊的蘇淺已經動手了。


    啪!


    輕脆的耳光聲,響在了每個人的心中。周圍那些圍觀的男人下意識的心中一顫,那一巴掌似乎打在了自己臉上一樣。這是什麽女人啊,剛才還一幅嬌小溫柔的樣,怎麽一下子變得這麽生猛了?


    唐越同樣震驚地看向了蘇淺,從認識到現在,這丫頭好像都是文文弱弱的樣子,怎麽也有如此暴力的一麵?難道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看錯了她?這才是真正的女漢子?


    被打的保安一臉的不可思議,他……竟然被一個女人打臉了。


    “媽了個的臭****,你是什麽東西敢打老子?”五大三粗的保安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用手指著蘇淺怒喝道,就連家鄉話都跑了出來,卻是粗俗不堪,罵罵咧咧的。


    “唐越,你能幫我把他扔出去吧?”蘇淺道。


    “樂意效勞。”唐越應聲而答。


    “嗯,那謝謝你了,迴頭我請客。”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將兩個怒火衝起的保安無視了。


    “媽的……”矮小粗壯的保安剛張嘴想再罵上幾句,卻陡然發現聲音從喉嚨裏發不出來了。一隻手緊緊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就連吸口氣都非常困難。很快,一張臉就漲的通紅,雙手用力扯著卻發現根本撼動不了對方的一隻胳膊。


    另一名保安撲了上來,一踢撩陰腿直接踹向唐越的下麵,可謂是用心險惡至極。


    唐越側身,順手將手中的保安擋在了前麵。


    結果,這一腳正中那人下麵,嚎叫不絕,偏偏又被唐越單手抓在空中,張牙舞爪卻毫無效果。很快,隻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高高飛起。


    轟!一聲巨響,將近兩百斤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原地打滾起來。


    既然蘇淺要求將他扔出去,唐越當然要遵守了,不偏不移,正好砸在門外。


    籲……


    一片倒吸氣聲,圍觀的一眾男女,全部閉上了嘴巴,臉上閃過一陣驚慌。這哪兒來的猛人?竟然一隻手就將人給扔出去了!


    再聯想到之前他們心裏想的內容,一個個都不敢再去看唐越。難怪這麽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男人身邊的女人卻能這麽漂亮,敢情這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呢!


    小人常戚戚,君子坦蕩蕩。唐越自然沒心思去管這些閑著的看客們。向前跨出一步,剩下的保安連忙後退數步,之前的囂張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驚恐。


    “誰在鬧事!”


    一聲猛喝陡然響起,眾人紛紛看了過去。一身西裝人模人樣的李援朝從後麵緩緩走了出來。


    不虧是金島咖啡的經理,這一聲喊下,那些服務員和保安們紛紛讓開路,臉上安定了許多,經理終於出馬了。


    “陶麗,怎麽了?”李援朝看了眼之前接待唐越的女人,皺眉道。


    隻見陶麗哪裏還有半絲囂張刻薄的樣,一張臉竟然生生擠出了兩行淚水,嗚嗚咽咽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一邊朝李援朝小跑過去,一邊楚楚可憐的擦拭著眼淚。


    唐越看了直搖頭,這女人不去演戲簡直浪費了一身的表演細胞!


    “經理,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有人欺負到家門了。”陶麗一邊抽泣一邊說道,全心地指望著李經理能夠站出來為自己做主。


    剩下的那名保安也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屁顛屁顛衝到了李援朝身邊。


    “放心吧,沒有人敢在我的地盤鬧事!”李援朝擺出了經理的架勢,沉穩地點了點頭。“是誰先鬧事的?”


    保安連忙一手指向人群中角落裏的唐越,臉上驚恐。


    李援朝隨之看了過去。僅僅是一眼,整個人就怔在了那裏!


    這個惡魔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自從那天過後,李援朝幾乎天天噩夢不斷,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跟一個男人在車內巫山雨,而且當時戰況之激烈,直讓他幾天都走不了路。


    沒辦法,隻要一走路,後麵就痛不欲生。可見那晚雙方之猛烈。


    隻是讓唐越沒有想到的是,當時他雖然報了警,警車也確實來了,透過窗戶隱約明白了車內發生著什麽,兩名警察無語地搖了搖頭走了。這年頭,這種男男之事不犯法了啊!所以李援朝就幸運地沒有被帶走。


    隻是那一晚的情況,卻成了終生的惡夢,這幾天已經在努力忘記了,沒想到唐越的突然出現,將他的記憶全部拉了迴來。


    驚恐,慌亂,李援朝差點就想逃跑了。


    兩邊的保安和陶麗自然也發現了李援朝臉色的變化。剛才還一臉淡然的李經理,怎麽一見到這年輕人就嚇成這樣了?


    “不好意思,又讓你想起了某些迴憶。”唐越跨步而出,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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