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在下午3點左右他會慣例地去看望琰君離,雖然隻是幾天的時間,但他卻是早就習慣了一樣,天天去療養院。“漠總,您要走了嗎?”元華連看見殤炎出來馬上向前詢問,她是不關心琰君漠離開,但她關心琰君漠去哪裏。這幾天羅奕怡知道琰君漠總是去琰君離那裏的時候來找過她,問她琰君漠的異常,但現在的琰君漠根本近不了身,她對於羅奕怡的疑問隻能無言以對。看著羅奕怡失望的表情她知道她要自動做些什麽來挽迴自己在羅奕怡心中的高度。殤炎看著元華連有些急切和諂媚的樣子,嘴角微翹,神情十分冷淡,看起來給人一種不近人情的感覺。俊美的外貌和冷清的氣質讓元華連有那麽點失神,但在看清琰君漠眼底的那抹冷冽後,她突然什麽話都無法說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琰君漠的背影離開。殤炎和之前一樣堅持著每一天都到琰君離那裏坐坐,空閑得像是不知道末世一般。他不急著找物資,因為他已經記得所有琰氏商場的地址和倉庫位置,到了末世那些物資都會是他的。而且現在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羅奕怡的眼中,大量地收集物質對他會很不利。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做什麽都不能自在,殤炎對羅奕怡的厭惡愈發的深。“哥。”殤炎踏入病房照例喊了一聲琰君離,語氣中透露出親昵,眼睛中有著點點的柔情。殤炎清楚自己是對這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有了點親人的感覺。殤炎自己是個孤兒,對於在孤兒院呆過的琰君離有著一點共鳴,隻是他在孤兒院的生活和琰君離的是大大的不同。在孤兒院中他生活得很好,即使沒有母親父親,但在那裏他是快樂的。可琰君離不同,他的童年生活簡直就是悲慘。在《末世帝王》中沒有述說琰君離的過往,但就從琰君離末世中殘暴的性格中可以得出他的童年一定不好的結論。而在這個可以說之為真實的世界,琰君離的童年更是得到了補全,也製造了琰君離長大後性格的原因。隨著他從偵探中知道得越多琰君離的過往,他對這個20多歲的男人的同情就變得越深。看著他躺在床上虛弱的樣子,再想象出在《末世帝王》中琰君離居高臨下的樣子,這樣的反差讓心底的柔軟處被觸碰。他自認不是這樣感情豐富的人,但他漸漸地居然會生出一種想把這人看成家人的感覺。他還記得第一次他叫琰君離“哥哥”的時候,琰君離的好感度居然又多了半個藍心,看到這個他的心慌了,他什麽都沒做啊!(哭喪臉%>_<%)然後他不知發了什麽神經咬咬牙,居然對著琰君離叫了幾聲“哥”。接下來他對琰君離的稱唿就沒有變過,當他叫了幾天時間的“哥”後,琰君離的好感度上的藍心掉下了一半,而另一半比之前地還要淺,殤炎那叫一個高興。隻是他的高興還是太早了,之後每一次叫,好感度總是會變,但隻是在第三顆心徘徊,有時是三顆藍得發黑的心,有時又會是快要淺到無色。看吧看吧,這次又變成了3顆藍心全滿,殤炎表示他已經習慣得淡定。殤炎坐在床邊,手上熟悉地打開電視,裏麵眼熟的主持人在報告著新聞,殤炎聽的有些無聊,他根本就不是那種關心時事的人。百無聊賴的殤炎把自己埋在沙發上的大抱枕中,在病房裏有著最完善的設施,當然少不了家具。殤炎手上的抱枕很舒服,身下的沙發軟綿綿的也很舒適,殤炎調整著自己的姿勢,打算與周公來的約會。可是當殤炎摸到什麽東西時,這份閑情就遭到了眼中的破壞,在殤炎手上的是一個微小的攝像頭。雖然殤炎沒有親眼見過,但在港劇、韓劇、小說中的強迫熏陶下他大概能猜出這種東西。看到這個,殤炎的臉全黑了,之前想不通的一些事,現在也已經全部明白。他就說,他來找琰君離,羅奕怡怎麽一點反應也沒有?原來事實就在這裏,對於自己來找琰君離不是沒想過會被羅奕怡知道,但第一是係統讓他過於著急,之後則是因為時間的緊迫讓他不得不來這裏刷好感。既然已經選定了琰君離,那和琰君離增加好感的事是重中之重,否則,在末世琰君離不保他,他到哪裏哭去。憤怒中的殤炎把手上的攝像頭扔在地上,一腳就讓這個機密的儀器報銷。殤炎的眼睛危險地一眯,閃爍著不明的意味。離末世還有16天…………….☆、攝像頭?拆!殤炎在房間中的大動作引起了保鏢的注意,當他們趕到房間的時候,殤炎已經把房間的攝像頭和偷聽器全部找出,一一毀壞。“琰君漠先生,你………”保鏢一號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怎麽,我家的家事,你也要管嗎?”殤炎的嘴角微微向上翹,但誰都能看出現在的殤炎眼底可沒有一絲的笑意。殤炎的臉色完全沉了下來,慢慢地,保鏢們居然在這個標準的公子哥身上感到了壓力,同時還隨著殤炎陰沉的眼神一點點地增加著。到了最後他們的背後居然冒出了一身的冷汗,當殤炎的耐心用完時,怒火像是瞬間變成真實,眼神在他們身上的所過之處都讓他們恨不得把自己的頭低得不能再低。但即使如此保鏢的態度還是沒有退讓的變化,雖然監視器已經被拆掉了,但這樣被琰君漠壓製著,他們的心情很不爽,這也到這了他們不退讓的態度。殤炎的脾氣是不錯,但他很不喜歡有人強硬地擋著他的時間和他要做的事,簡單點地說殤炎就是個超沒耐心的家夥,而當殤炎沒耐心的時候就會異常的暴躁。“嘖!” 殤炎不耐煩地一撇嘴,對著其中一人一拳就打過去,雖然力道對於這些接受過正式訓練的人來說不算什麽,但這一拳已經證明了殤炎的不滿。之後殤炎可不會再用手打,那會弄疼他,所以他改用了腳。這時的他雖然急躁,但他還是異常的冷靜,這兩種矛盾的表現就這樣出現在殤炎身上。保鏢一號被殤炎踢打著,但他沒有還手,因為殤炎可是琰氏二公子。而其餘的兩個保鏢心裏別說有多憂鬱,殤炎是有練過幾分架子的,但在他們麵前要製服是很容易的,但現在他們隻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一聲聲踢打聲在房間迴蕩,殤炎終於發泄夠了,整個人的情緒也穩定下來。“你們可以出去了,母親那邊我自己會說。”殤炎連一個眼神也沒有賞給那些家夥,保鏢們望了望地上的儀器以及麵帶寒霜的殤炎,最終沒說什麽退出房間。‘你是故意的。’係統帶著一股子的興奮,居然敢在這裏監視它的琰君離殿下,就該教訓一下。殤炎但笑不語,當時他是很生氣。他已經把琰君離列入親人的範圍,雖然感情也還不能用深這個詞來形容。但一想到琰君離這兩年一直都在這樣的監視下時,一股憐惜和心痛滿滿占據心頭,而且這幾天可是連他也一同被監視了。(色:這才是重點……嗎?)而那些人自動撞進槍口,他當然不會放過這三個討厭的家夥。從他第一天來到這裏的時候,這三人眼中的不屑他看得清清楚楚,他甚至還清晰地見到他們望向琰君離時的嘲笑。所以說我們的殤炎童鞋還是個小心眼的家夥。鬧過一場的殤炎很快就接到了羅奕怡的電話,殤炎厭惡地說了句“知道了”後便掛了電話。“我先走了,哥。”殤炎完全不複之前不滿的語氣,略帶溫柔地對著琰君離說完就轉身離開,還順手把被毀壞的監視器全部拿走,這些礙眼的東西不需要留在這裏。當房門關上的一刻,琰君離終於迴過神了,不是他對事情的遲鈍,而是有一種不信任,對他聽到的事實的不信任。在琰君漠叫他哥哥的時候,他很驚訝,接著便是厭惡。雖然不知道琰君漠對他一個植物人有什麽興趣,但他覺得這是琰君漠玩的把戲,這是一種對他的侮辱。即使這幾天琰君漠一直也來看望他,也會打開他喜歡的節目,即使琰君漠自己覺得無聊也還是一直開著給他。但琰君離也沒有為之感動,他對這樣的琰君漠有著防禦。可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樣的強烈的不承認也正證明著他已經被殤炎的舉動影響了。他一直都知道這裏有著監視器,在社會的打拚讓他很敏感,他對於這樣的監視可以說是恨到了極點。每天每天,護士脫下他的衣服,幫他擦著身體,然後映在了監視器裏麵。一想到他那副欺辱的樣子被展現在人前,然後被放在羅奕怡的麵前,最後還可能要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他的怒火就足以燃燒整個世界,讓一切都化為灰燼。隻是今天,哪怕隻是現在,是他這兩年來最愉快的時光,被監視的感覺完全消失了,心情好到飛起。琰君離知道這是琰君漠把所有的監視器拿走了的原因,那是琰君漠狠狠地踩碎了監視器,做了他一直想做卻無法做到的事的原因。這樣想著的琰君離又想起了那句他一直選擇拚命忘記的話,那句琰君漠第一天來和他說得話以及那時琰君離堅定的語氣。“你會醒來的,琰君離。”